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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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醒酒湯,再墊了點東西填肚子,徐晉總算清醒了些,可以自己走路了。 到了芙蕖院門前,他示意許嘉回去。 芙蕖院里燈火通明,許嘉并不擔(dān)心自家主子摔了,安心離去。 徐晉大步進(jìn)了他親自給他的王妃題匾的院子。 她喜歡“芙蕖”二字,他就依著她。當(dāng)日在景陽侯府門前,他對傅品言父子所說句句屬實,傅容在家里如何嬌氣,在他身邊便可以同樣嬌氣,他樂意寵她,除非她始終不肯把心給他,除非他耐性耗盡,再也沒心思要她那顆心。 他一進(jìn)門,傅容就得了信兒,深吸一口氣迎了出來。 梅香蘭香都得了提點,知道徐晉不喜丫鬟貼身伺候,徐晉進(jìn)門后便退了出去,在外面守著。 “王爺用過飯了嗎?”察覺徐晉身形有些不穩(wěn),傅容主動扶住他胳膊往內(nèi)室走。 “洗過澡了。”徐晉答非所問,轉(zhuǎn)身將傅容拉到懷里,低頭去親她嘴:“你聞聞還有沒有酒氣?怕熏了你,我都洗過了,哪里都洗過了?!彼?,低下頭他便親不著,徐晉索性親她腦頂,孩子般咬住她頭頂珠花,抽.出來再丟到地上,樂此不疲。 “王爺別鬧了,小心摔壞了!” 他這樣,傅容氣壞了,她頭上的可都是好東西,忙趁束發(fā)簪子被男人弄掉之前離開他懷,彎腰去撿。徐晉靠著門柱看她,意味不明地笑,傅容才站起來,他突然伸手將她發(fā)簪也搶了過來。 滿頭青絲瞬間如瀑飛落。 傅容氣得瞪他,一雙美眸熠熠生輝。 “nongnong真好看。”徐晉重新將人拉過來,反身將她壓到門板上,順著她臉龐往下親:“nongnong脫了衣服更好看……。” “王爺,你,你別這樣?!毖劭茨腥艘ヒ赶碌膸最w花扣,傅容有點慌了,伸手去推,“王爺,咱們?nèi)ノ堇铮覀淞诵丫茰?,我給你倒一杯?!彼粫蛩阍谶@里解了她衣裳吧? 徐晉就是那樣打算的,多一步都等不及。他重生回來已是大男人,顧忌她小等了她兩年。她不想嫁他的時候他不敢真強(qiáng)迫她,她愿意嫁了,他又因為那些規(guī)矩忍著不碰她,現(xiàn)在好了,她是他八抬大轎抬回來的王妃,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她還有什么理由不給他? 小姑娘那點力氣,徐晉絲毫不放在眼里。她不給,他一只手攥住她雙手,隨心所欲。 新嫁娘,衣裙一層層全是大紅,最后一件小的甩出去,美人如玉。 徐晉癡癡地瞧著,好像看到一幅稀世雪景圖,蒼茫天地間,有梅傲雪。 “nongnong,好些日子不見,你又長了?!毙鞎x輕碰她唇,愛不釋手,說話時淡淡的酒氣飄了出來。 傅容明白今晚注定躲不過去的,但她不希望在這里,回到床幃間,用最尋常的方式,總會好過些。站在這兒,她印象太深刻,記得徐晉有多……當(dāng)時的她忌憚又喜歡,現(xiàn)在的她,只會害怕。 她渾身顫抖,抱住他不叫他寬衣,用最軟的聲音試圖哄他憐惜,“王爺,咱們?nèi)ダ锩妫ダ锩姘?,你做什么我都答?yīng)你,別在這兒行嗎?” “去里面有什么好?” 徐晉不愿意,從她耳邊抬起頭,看她水潤驚慌的眼睛,“nongnong,咱們不學(xué)那些普通夫妻,跟喝交杯酒一樣,咱們來點新鮮的……” 他要她體會另一種新婚夜,要她往后記起來的,只有他一個新郎。 她瑟瑟發(fā)抖,徐晉耐心安撫,等她忘乎所以,他慢慢站了起來,抱起她,靠上去。 雙足離地,傅容猛地驚醒,抱著他脖子哀求:“去里面……” 話沒說完,被他霸道地堵住唇。 已經(jīng)熟悉的溫柔,讓她再次迷失,直到某一瞬,猛地睜大眼睛。 徐晉緊緊盯著她,看她無聲哀求,看她眼中淚珠滾落。他有點心疼,但酒意與身心的滿足迅速席卷了那絲憐惜,讓他依舊只是盯著她,不錯過她任何表情。她是他的人了,她皺眉,她落淚,這些變化都因他而起,都是他上輩子沒有見過的。 “nongnong,你是我的了……” 他松開她唇,理智全被身體控制,聽不見她的哭聲與哀求,只憑本能行事。 本該服侍一對兒新人的床帳,空空蕩蕩,內(nèi)室與外間的門板,卻“咚咚”響了起來。 門外頭,聽著里面凄慘的哭聲,梅香蘭香臉色都白了。她們伺候姑娘這么多年,特別是姑娘長大后,很少聽姑娘哭,閨房里總是傳來姑娘與家人聊天時嬌軟的笑聲。有幾次夜里姑娘也悄悄哭過,是柳東家剛?cè)サ臅r候,是因為傷心,不像現(xiàn)在,是絕望的哀求,飽含痛楚。 夜風(fēng)驟冷,蘭香縮著肩膀顫抖,一開口聲音都哆嗦了:“咱們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 梅香沒比她好到哪里去,往窗邊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再等等,再等等,應(yīng)該沒事的?!?/br> 此時此刻,她突然很希望姑娘的乳母孫嬤嬤不曾回家養(yǎng)老,要是她在,至少對里面情形有個數(shù),不像她跟蘭香什么都不懂。 “姑娘不哭了!”哭聲止住,像是劫后余生,蘭香緊張地攥住梅香手。 梅香也松了口氣,只是平復(fù)下來,卻聽那門板還在響。 她困惑地看向窗子,但她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里面的情形。 傅容是疼暈過去的,也是因為疼醒的。 她已經(jīng)到了床上,徐晉,還在她上頭。 傅容不想睜開眼睛看他臉上的神情,攥緊被褥,默默承受。 徐晉終于停下時,傅容口中有淡淡的血腥味兒蔓延開來。 她聽到男人躺在一旁平復(fù),聽到他坐起來幫兩人收拾,跟著大概也是太累了,他將她摟到懷里親了親,頭頂呼吸很快就變得平和綿長。 傅容輕輕抬起他結(jié)實的手臂,轉(zhuǎn)身,艱難地坐起來,試著下地,雙腿無力,根本站不起。 屋里喜燭還亮著,傅容放下.身后的紗帳,看看門邊兩人散落的衣裳,靜默片刻,沙啞喊人。 梅香蘭香一直提心吊膽地守在外面,聽到她喊立即趕了過來,進(jìn)屋見到床邊情形,同時僵住。 傅容無力地笑了笑,指指她們腳邊的衣裳。 梅香低頭去撿,衣裳撿起來了,眼淚掉了下去,為傅容穿衣時,根本不敢看她身上,怕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再次流出來,只是跟蘭香一起扶傅容站起來后,發(fā)現(xiàn)傅容剛剛坐著的床褥上有片紅白……梅香再也忍不住,捂嘴轉(zhuǎn)身。 兩個丫鬟都無聲地哭,傅容回頭瞅瞅,微怔之后并不意外,低聲吩咐道:“梅香去備熱水,蘭香扶我去恭室?!?/br> 梅香迅速去了,蘭香小心翼翼扶著她往后走,離床帳遠(yuǎn)了,憤憤道:“王爺怎么能欺負(fù)姑娘!” “不許胡說,他也是你們能抱怨的?” 傅容咬唇,慢慢坐到鋪著一圈錦墊的恭桶上,示意蘭香去簾外。 蘭香輕步去了,因為夜里太.安靜,她聽到滴滴答答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響,最后才是正常的水聲。 水聲歇了,傅容繼續(xù)坐了許久,坐到她覺得徐晉的東西差不多都沒了,才去沐浴。 她沒讓兩個丫鬟服侍,自己坐在浴桶里,身上隨便撩了幾下水,主要還是洗下面。 疼,但她洗得特別認(rèn)真,不想讓徐晉的東西留在體內(nèi)。 傅容不知她的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不知她究竟能不能懷孕,她只知道,她不想給徐晉生孩子,至少這幾年不想。 徐晉最后能不能活下來,傅容不確定,但她記得,上輩子徐晉兄弟倆戰(zhàn)死沙場后,太子以成王蠱惑嘉和帝為由舉兵,將成王跟他的兩個兒子都?xì)⒘恕:髞戆餐蹑?zhèn)亂,東宮康王府也沒有一個孩子活下來。 是巧合嗎? 傅容不信,就像嘉和帝,這些想當(dāng)皇上的,都不希望身邊存在威脅吧?嘉和帝登基時他的親兄弟都死了,安王能活下來,全因他年紀(jì)太小,恰好嘉和帝需要用他來挽回一點名聲。 安王呢?他想要那個位置,會讓太子等人的骨血活著?有皇孫在,他登基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皇家無父子。若傅容做了安王的妻子,她會假裝不知道安王登基路上都做了些什么,她只要自己過得好,只要家人不受連累就行了。但現(xiàn)在她是徐晉的王妃,傅容敢用幾年時光甚至下半輩子陪徐晉一起賭,卻不想讓自己的孩子一起賭。這輩子,倘若她命不好,徐晉最終還是死了,除了懊惱不甘,傅容不會有任何傷心,她會想辦法做個快活的寡.婦,但她絕對承受不了喪子之痛。 所以,確定徐晉能躲過那場暗算之前,傅容都不想生。 “姑娘有傷在身,泡會兒就起來吧?!逼溜L(fēng)后,梅香小聲提醒道,手里握著早就預(yù)備的膏藥。 傅容看過去,最后洗了一下,喊她們進(jìn)來服侍。 在浴室里上完藥,傅容慢慢回了內(nèi)室。 床上男人睡得香甜,一張俊臉上殘留饜足與紅暈。 傅容盯著他,想到平時徐晉的那些甜言蜜語柔情蜜意,無聲笑了。 這樣挺好的,他只喜歡她的身子,她應(yīng)付起來也不必存任何愧疚。 拉好被子,傅容也很快睡著了。 ☆、第109章 普通人家小兩口新婚第二日,要起早給長輩們敬茶,徐晉跟傅容自然也得拜,只不過要去宮中。 因為皇上要早朝,早朝后另有一個時辰專門處理政務(wù),徐晉倒不著急起來。睡醒之后,頭疼得厲害,知道是昨晚醉酒的后果,徐晉抬手揉額頭,靜靜地躺了會兒,等那股難受勁兒過了,才去摟旁邊的妻子。 上輩子跟傅容在一起,他沒覺得自己有多喜歡她,后來出征一走半年多,偶爾夜里卻會想她,想那種身邊有個人同睡的感覺,重生后亦是如此。 碰到了,徐晉睜開眼,還沒看到人,先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傅容背對他躺著,因為身體不舒服,徐晉手一搭上來她就醒了,只是懶著理他,依舊裝睡。 徐晉不知道她的心思,輕輕靠了過去,撐起胳膊看她。 外頭天亮了,紗帳里尚且有些昏暗,但這并不妨害徐晉看清妻子蒼白的臉龐,仿佛一夜之間,她就瘦了憔悴了,那細(xì)眉微微蹙著,無端端叫人心疼。 徐晉嘴角的笑容僵住了。 昨晚一些情景突然浮了上來。 他模模糊糊記得她哭了,靠在門板上不停地抓他。一開始徐晉有點心疼,但他太喜歡她給他的第一次,喜歡她因他流的淚,更震驚于她跟回憶里相比明顯更叫他停不下來的身子,所以他沒有停。而且他記得,上輩子兩人在一起,她最初也不怎么舒服,時間長了她就喜歡了,他以為現(xiàn)在也是一樣,再然后…… 他什么都忘了,腦海里只剩下她給的好。 是不是他索取的太多,她累著了? 徐晉心生憐惜,慢慢坐了起來,想探過身子去親她。 余光卻瞥見紗帳旁的被褥上有一片暗紅,落在一朵粉牡丹繡案上,十分明顯。 徐晉身體僵住。 那紅,是血? 徐晉情不自禁看向她身下,被錦被遮掩,他伸手想掀開被子偷偷看,目光落在手心又是一凝。 徐晉攤開雙手,上面有模糊的血印兒,他看向床腳,那里有團(tuán)帕子,是用來接她落紅的,事后他好像隨手抓起帕子給兩人都抹了抹,而此時那團(tuán)本是雪白顏色的帕子,上面布滿了一片片紅。 徐晉的臉一下子白了,顧不得可能會驚醒她,一把扯開了兩人的被子。她身上穿了睡衣,昨晚分明起來過,而那未曾換過的床褥上,血跡斑斑。 她到底……他是不是弄傷她了? 念頭一起,徐晉心都懸了起來,悄悄看傅容,見她睡得沉,他動了動手,遲疑一番還是慢慢將她平轉(zhuǎn)了過來,再小心翼翼脫她睡褲,眼睛緊張地盯著傅容。 傅容依舊一動不動,讓他看看也好,接下來幾日她好有借口不叫他碰。她是要哄徐晉寵她,然想要男人的心,不是一味兒迎合就夠的,有理由生氣的時候不生氣,男人心虛的時候不趁機(jī)叫他明白自己哪里錯了,那是傻女人才會做的事。 那邊徐晉看清傅容的傷處,再看看被褥上斑斑點點的血,又心疼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