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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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崇昭淡淡地說:“謝卿能和皇叔一起進宮,肯定早就知道了吧?” 謝則安一頓,在端王滿含勸阻意味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等所有人退下后,謝則安把自己與端王這幾年來的往來交待出來,最后才將端王母妃的事情交待出來。 端王一直沒說話。謝則安身在局中,沒有察覺趙崇昭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端王卻看得一清二楚。他怕自己一開口,在趙崇昭眼里變成了和謝則安一唱一和,惹得趙崇昭更加暴怒。 即使端王不開口,趙崇昭那把火依然越燒越旺。謝則安說的是如果是事實,那端王母妃無疑是有心造反無疑,而且還做了不少“造反準(zhǔn)備”。這和謝則安有什么關(guān)系?他管這個做什么?他那么深諳明哲保身道理的人,怎么會心甘情愿地卷進這種事里面? 端王到底是他不能拒絕的人,還是他不想拒絕的人? 趙崇昭聽謝則安說完,沒與謝則安說半句話,而是轉(zhuǎn)向端王:“皇叔,謝卿說的都是真的?” 端王點點頭,他從袖中掏出個令牌:“這是先帝當(dāng)年給我的,我當(dāng)初也向他交代了一些事,記錄的文書應(yīng)該還在。” 趙崇昭把端王手中的令牌接到手里一看,已信了大半。他對端王說:“皇叔放心,我會徹查此事,若事實真如謝卿和皇叔所說,定然不會牽連到皇叔身上?!彼麛[擺手,“皇叔這幾日舟車勞頓,肯定疲乏得很,先回去歇息吧。” 端王聽趙崇昭語氣平和,心里莫名地更加不安。他說道:“那我和三郎先回去了?!?/br> 趙崇昭聽到“我和三郎”四個字,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我和謝卿還有事要商量,皇叔你自己回去就行了?!?/br> 謝則安把事情交待清楚花了不少時間,這會兒已經(jīng)很晚了。端王看了看天色:“馬上就要宵禁,三郎若是——” 趙崇昭說:“我與謝卿少年相識,他又是寧兒的丈夫,即使再宮里宿一宿又如何?誰都不會說什么。” 謝則安意識到事情不妙,正要開口,卻聽趙崇昭說道:“謝卿,我有許多事情沒聽仔細(xì),你若不和我細(xì)說,皇叔這事該如何徹查?” 謝則安停頓下來。 謝則安轉(zhuǎn)頭與端王對望一眼。 端王嘆了口氣。 他說道:“那我回去等陛下宣見?!?/br> 趙崇昭頷首,目送端王帶上門離開。 屋內(nèi)只剩謝則安和趙崇昭。 很安靜。 趙崇昭盯著謝則安許久,先開口說:“謝卿你剛才不是很能說嗎?這會兒怎么啞巴了?” 謝則安恭謹(jǐn)?shù)貑枺骸安恢菹掠心睦餂]聽仔細(xì)?” 趙崇昭站了起來,緩步繞過書桌,一步一步走近謝則安。明黃色的靴子踩在地毯上,本應(yīng)沒有聲響,那腳步卻像踩在謝則安心頭一樣,一步更比一步沉重。 謝則安忍不住再問了一句:“陛下?” 趙崇昭猛地抓住謝則安的肩膀,將謝則安在他身后的長柱上,在謝則安驚愕的目光中咬牙開口:“我沒聽仔細(xì)的是,謝卿你是以什么立場來和說這些事?” 謝則安的心不安地猛跳著。 趙崇昭說:“這種事別人躲開還來不及,你卻自己卷進來,謝卿你還真是重情重義的人啊。”他逼視謝則安的眼睛,“只是你的情和義有沒有給錯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寧兒嗎?那這算什么?你現(xiàn)在這算什么?” 謝則安終于明白趙崇昭的意思。 趙崇昭靠得太近,謝則安掙扎著想要退開,卻被趙崇昭按得更緊。對上那狠戾的雙眼,謝則安臉色微微一變:“陛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趙崇昭說:“當(dāng)然不是我想的那樣,我以為皇叔也是你不敢拒絕的人?!彼焓帜﹃x則安的后頸,“結(jié)果他不是,他是你不想也不愿拒絕的人才對,我說得沒錯吧?” 謝則安說:“不是——” “不要狡辯!”趙崇昭語氣滿是怒火,“要不是這個原因,你這種一向把自保擺在最前面的人怎么會替皇叔出面?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 謝則安靜默下來。 是啊,他為什么要出面。 難道在他心里,始終覺得趙崇昭還會無條件信任他的所有話?在別人面前說得言之鑿鑿,其實自己根本就拎不清。 謝則安閉上眼。 趙崇昭灼熱逼人的氣息近在咫尺。 他們曾經(jīng)那么熟悉,再親密的事做起來都不覺得怪,反倒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樣的“理所當(dāng)然”深入骨髓,仿佛永遠(yuǎn)不會變。 可它其實早就被他敲得七零八落,再也拼湊不起來。 趙崇昭看著謝則安垂下的眼睫,理智全部消失。 他承認(rèn)了,他承認(rèn)了,他承認(rèn)了—— 為什么端王可以,他不可以? 就因為他是晏寧的哥哥?他們還得喊端王一聲皇叔! 趙崇昭心中一發(fā)狠,猛地吻住了謝則安的唇。謝則安驀然睜大眼,還沒來得及反抗,趙崇昭已長驅(qū)直入,狠狠地侵入他的唇舌,好像要把它們都吞進自己嘴里似的。 直至謝則安呼吸難繼,趙崇昭才稍稍松開對謝則安的鉗制。他用力捏緊謝則安的手腕,右腳抵在謝則安兩腿之間,毫不留情地把謝則安困死。 趙崇昭冷冷開口:“既然你以前能裝得那么好,現(xiàn)在裝起來應(yīng)該更輕松吧?為了大家過得舒心,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相處好了。謝卿,寧兒已經(jīng)不在了——你只能是我的?!彼粗x則安衣襟,“下次再讓我看到或者聽到你和誰牽扯不清,我怕我怕會控制不住親自檢查一下?!?/br> 謝則安沒想到繞了一圈,竟會繞回原位。 謝則安看著趙崇昭的雙眼,明明語氣和神色都冷如寒冰,目光卻仍是炙熱的。 趙崇昭執(zhí)著得像一團火,越燒越旺的火,即使燒到最后只剩下灰燼,依然不肯后退半步。 晏寧在世時他是晏寧的丈夫,背負(fù)著為人丈夫的責(zé)任,現(xiàn)在呢?人生一世,本就短暫無比,有想要的東西不去爭取,難道等著以后再來追悔?他兩世為人,竟比不過趙崇昭這個真正的十七八歲少年。 謝則安抬眼望向趙崇昭。 趙崇昭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謝則安微微后靠,與趙崇昭對視片刻,喊道:“趙崇昭?!?/br> 第137章 謝則安喊:“趙崇昭?!?/br> 趙崇昭驀然像回到了許多年前,那時候謝則安雖然有意和他打好關(guān)系,卻和別人都不太一樣。他說不出具體哪里不同,但和謝則安在一塊的時候他總覺得特別輕松。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對謝則安越來越無法放手,越來越無法抵抗,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與謝則安呆在一起。 趙崇昭的心狂跳起來,口有點兒干,舌有點兒發(fā)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則安說:“你才十八歲。”他抬眼與趙崇昭四目相對,“你生來就是太子,而且十六歲就登基為皇——你的一生才剛剛開始。你以后會見到五湖四海來的人,網(wǎng)羅到數(shù)不清的忠臣良將——‘三郎’只是你一時的迷惑。” 趙崇昭面色微沉。 謝則安說:“如果你一定要證明這不是迷惑,我可以陪你試一試?!彼D了頓,長長的眼睫微微垂下,“只是我這樣的人,終究不會是你要的那個三郎。” 趙崇昭說:“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因為不敢拒絕我才答應(yīng)‘試一試’對吧?” 謝則安并未糾正趙崇昭的曲解,雖然想要‘試一試’,可他怎么不可能徹底放縱自己。趙崇昭的一生才剛剛開始,他的一生也才剛剛開始,在這種事面前,他們都還是生手。 誰都不能保證最后會變成什么樣。 趙崇昭會一直這樣執(zhí)著下去嗎? 事實上趙崇昭最厭惡的,可不就是他最真實的一面。他好攀附、喜鉆研、貪生怕死,絕對不是趙崇昭想象中那個正直美好的“三郎”。 即使要試,大概也只能淺淺地試。 謝則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趙崇昭的話。 趙崇昭很想把謝則安狠狠揉進懷里。 趙崇昭說道:“好,我們來試一試。”他按住謝則安的后頸,微微抵近,逼人的氣息直接噴在謝則安臉上,“提議要試的人,應(yīng)該拿出點誠意來吧?” 謝則安沉默半餉,伸手勾住趙崇昭的脖子吻了上去。 謝則安主動的親吻讓趙崇昭整顆心都guntang起來。 可越是深入,越是不滿足。他們是在趙崇昭的私人書房里,平時就沒有人能進來,這會兒連張大德等人都被打發(fā)得老遠(yuǎn),只有他們兩個。他們挨得那么近,靠得那么緊,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一種曖昧氣息。 兩個剛剛步入青年階段、正值沖動期的人這么吻在一起,瞬間像被點著了身體里的火種一樣,噼里啪啦燒成了兩簇火焰。 可惜趙崇昭生性霸道,從來不許別人占據(jù)主動位置,很快把謝則安壓在身下。好不容易把人抱在懷里,還是謝則安主動挑起了火,他怎么都不會放過。 好在趙崇昭還清楚這種條件下不適合做得太過。 他吻咬著謝則安的耳垂:“你的意思是這樣試?也好,我忍了許多年,一直都在忍……”說完他的手謝則安在謝則安的錯愕之中下滑,緊并起謝則安兩條修長漂亮的腿重重抽動,以消減快要焚身的欲念。 直至大半個時辰過去,謝則安腿側(cè)被磨得泛紅,他才饜足地?fù)еx則安釋放出來。 謝則安雙腿微微發(fā)顫,被趙崇昭捏緊的外側(cè)和摩擦的內(nèi)側(cè)都疼得厲害。平時他與趙崇昭比斗時本就落于下風(fēng),只能靠巧勁閃避,沒想到趙崇昭在這種事上也蠻橫至極。 趙崇昭見謝則安半閉著眼,腦海里想到了謝則安與端王的種種往來。謝則安說他們會彈琴說笑,謝則安他們從相猜相忌到慢慢知心,謝則安不曾否認(rè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他們是不是也有過這樣的親密?還是比這更加親近? 趙崇昭心頭的火霎時間又躥了上來。 他忍不住抵著謝則安重重吻了上去,肆意占領(lǐng)謝則安脆弱的口腔。等把謝則安的唇舌都吻得發(fā)麻,趙崇昭才說:“謝卿,這樣的試法一點意思都沒有,根本滿足不了我。我比這樣‘試一試’之前更想狠狠地占有你——你說我要是把你關(guān)起來,讓你只能見到我,只能依靠我,只能哀求我,你會不會把我的三郎還來?” 謝則安霍然抬起頭,看向趙崇昭。 趙崇昭說:“比如把你鎖在床上,再讓你用些有趣的藥,讓你一刻都離不開玉勢或者我,見到我就會主動張開腿求我——” 謝則安閉緊眼睛。 他是傻了才會想和趙崇昭“試試”。 如今趙崇昭對他,早已和對“三郎”不一樣了。 趙崇昭喊他“謝卿”。 他自己種下的因,終歸還是得他自己去咽這個果。 趙崇昭從來都不適合他。 趙崇昭喜歡的,也從來都不是真正的他。 謝則安緩緩抬起眼睫,他眸中映著搖曳的燭光,仿佛覆蓋著兩輩子都拂不去的暗影。他安靜地看著趙崇昭,目光卻像隔得很遠(yuǎn),遠(yuǎn)到再也沒有人能靠近。 其實話一出口,趙崇昭已經(jīng)后悔不已。對上謝則安的眸光,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下,鮮血直流,痛得鮮明。 趙崇昭咬緊牙關(guān),用力把謝則安擁進懷里。千言萬語說不出口,他的眼淚開始無法自控地往下滑。 謝則安在他心上砍了一刀,難道他一定要砍回去? 明明說過永遠(yuǎn)都不會變,明明說過會一輩子好好珍惜,明明說過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動搖,他做了什么——他剛才說了什么?他這兩年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