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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劊子手與豆腐西施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們郭家弄的這么聲勢浩大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當(dāng)初咱們兩家的親事是我老頭子做的主,現(xiàn)在趁我還活著,你一并說清楚吧?!?/br>
    這幾年老爺子已經(jīng)不管事了,但是郭家這一出一景的實在可惱,這要是換他年輕的時候,早就拎出斬刀挨個放血了,看誰還敢來他家門口撒野。

    郭秀才今天帶的人多,底氣也十足,也因為老爺子菩薩了十多年,淡忘了他那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驢性脾氣了。

    “老爺子,今天得罪了!我們郭家書香門第,不是那不講理只會喊打喊殺的人家,今兒這出也是萬不得已,老爺子多擔(dān)待。

    但是為了我女兒唯一的這點(diǎn)血脈,晚輩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dāng)初的事我家女兒雖然有錯,但也不該一點(diǎn)活路不給我們,既然事已經(jīng)發(fā)生,念著還有個黑蛋,我們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往肚子里咽。

    不管咋的,我那女兒也是鮮活活的一條生命啊,本以為姑爺能看在這個份上多彌補(bǔ)彌補(bǔ)黑蛋,可這么多年黑蛋又是怎么過的。有爹跟沒爹一樣,五六歲的孩子還在四處瘋玩沒人管沒人問的,現(xiàn)在不止迎個后娘回來薄待他,有了身子還就要把黑蛋掃地出門。我們當(dāng)外家的再不替孩子出頭,這榮家都沒他的一席之地了?!?/br>
    榮家人現(xiàn)在都憋著一股火呢,別說家里人對黑蛋挑不出啥,就算我們打罵也輪不到你個外姓人來管啊。但現(xiàn)在老爺子出頭了,家里沒人敢越過他去,不然就看榮大那陰沉的要滴水的臉,郭秀才的兒子還敢在一旁得了吧瑟的,早就給他頓老拳吃吃了。

    郭秀才說了一通,榮老爺子沒吱聲,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xù),他還以為自己以德服人占了理了,這才讓榮家一聲兒沒有。其實老爺子這是咬著后槽牙呢,他倒要看看郭家到底想干啥,再決定到底是要斷他胳膊還是卸他腿兒。

    “我們郭家也不是不講理,就是想給黑蛋留條后路!我說這話老爺子你也別生氣,這是我閨女僅剩的血脈了,我咋也得安排好了讓我那苦命女在底下能閉上眼睛啊。

    本想著女婿哪怕能念著一丁點(diǎn)好,守著孩子過日子,至于他外面怎么樣,我們也就當(dāng)聽不見看不著了。但你們榮家非要娶新婦,我們攔不住,可黑蛋也是你們嫡親大孫,又不是后繼無人了,干嘛非讓那個繼室再生孩子!你們家老二年紀(jì)輕輕的,能說讓你們少了孫子抱么。真是擔(dān)心啥來啥,新媳婦剛懷孕,這邊兒馬上就要把孩子送走!

    現(xiàn)在是說啥都沒用了,我們也不爭那個了,就想給孩子掙點(diǎn)以后能傍身的。若是這孩子你們要送出去讀書,行,但是先把黑蛋的家產(chǎn)給他分了。

    “黑蛋的家產(chǎn)?他有什么家產(chǎn)!”

    榮大不自覺往前一步問道,嚇得郭家舅舅連連后退,待靠到族人的身上,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是有人給撐腰的,忙抖擻起精神,一副狗仗人勢的架勢說道:“自然是榮家的財產(chǎn),他是榮家嫡長孫,以后這個家都是他的?!?/br>
    呵呵,榮家人本來挺生氣的,現(xiàn)在卻都?xì)鈽妨?。榮家四代同堂,老爺子還健在,別說一個小小的黑蛋了,若是惹得他老不滿意,一句話連榮耀和石燕子都得卷鋪蓋光身走人。榮家的規(guī)矩就是前輩兒不管后輩兒事兒,自己有能耐自己使去,爹娘給就拿著,不給你也別惦記。

    郭秀才攔住兒子,一副通情達(dá)理的姿態(tài),說道:“現(xiàn)在不論那個,你外甥怕是也待不到繼承家業(yè)那天了!老爺子,我們也沒私心,就是想讓孩子以后的路走得順暢點(diǎn)。以后這家業(yè)不可能都讓大孫子繼承老二干瞪眼,咋也是一分為二,可現(xiàn)在有了黑蛋這碼子事兒,咱們就得另論論了。

    黑蛋咋也是您老的嫡嫡親孫,就算繼承不了他父親那一半,但是榮家的三份之一他該有資格吧!”

    榮老爺子很認(rèn)真的點(diǎn)點(diǎn)頭,得了他心思的,別說三分之一了,全給了自己就留個鋪蓋卷他也愿意。

    郭秀才見他認(rèn)同,略帶得意的捋了捋指長的美髯,和兒子不經(jīng)意間交換了下眼神。

    “那就請老爺子主持分家吧!”

    “可是孩子這么小,分了家他該怎么把持他那份家業(yè)呢?”老爺子苦惱的說。

    “這個自然不用cao心,我兒會幫著黑蛋全權(quán)掌管的,那是孩子的親舅舅,娘親舅大,自然會幫著好好看管的。等到孩子長大了,頂天立地成家立業(yè)了,這份家業(yè)再交到他自己手中?!?/br>
    “哦,是這樣!對了,聽說侄兒你今年中舉有望?”老爺子好奇的隨口問道。

    郭秀才更得意了,腰板挺的溜溜直,說到:“不才!得貴人青睞,指點(diǎn)一二?!?/br>
    “呵呵,是今年的主考官之一閔侍郎的大哥吧,據(jù)說上他們家聽一堂客座要紋銀五十兩,這真真是指點(diǎn)錢途?。 崩蠣斪印畤K嘖’的感嘆到。

    “我說怎么閨女死了三五年沒見來看過孩子哭過喪,突然就好么樣的又看孩子又聯(lián)絡(luò)感情的!聽客座的銀子不好湊吧?是不是還有內(nèi)部試題可以傳閱給你們???”老爺子很好奇的看著他求真相啊。

    郭秀才被說中心事,掛不住臉面的惱羞成怒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簡直一派胡言,郭某人行的端坐的正,憑的都是真才實學(xué)。”

    “喲,大侄子,你這都學(xué)一輩子了,要是有真才實學(xué)得趕緊拿出來亮亮啊,不然就你這歲數(shù)和身子骨,說不上哪天就去給閻王爺當(dāng)文書去了。還有閔侍郎的哥哥,今兒我們衙門早上剛把人給提到刑部,泄漏考題可是掉腦袋的重罪啊,他現(xiàn)在可是交代了不少在他那買題的書生了,全都是革去功名永不錄用。不知道大侄子你會不會出現(xiàn)在名單上呢,不過大侄子有真才實學(xué),這兩天又光忙著幫外孫掙家產(chǎn),應(yīng)該是沒時間去客座對吧?!”

    郭秀才聞言只覺得眼前一黑,好懸直挺挺就交代過去,被他兒子抱在懷里又掐人中又捏中指的,這才‘哼唧哼唧’的緩過來。

    他一醒來就干嚎的喊道:“我聽了兩次客座啊兩次啊!”

    “爹,現(xiàn)在怎么辦?官差會不會也來抓你???”郭秀才的兒子是個窩囊的,平日里聽爹聽娘聽媳婦的,現(xiàn)在爹一倒他就慌神兒了。

    郭秀才這時也緩過心神了,可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滅自己的威風(fēng),道:“我不過是受邀去聽了幾次客座而已,憑什么抓我,反倒要告他個詐騙錢物呢!”

    “是啊,一份考題要紋銀五百兩,你們家上哪湊去啊,黑蛋這份家業(yè)就算折賣也得些日子,真真是逃過一劫?。 ?/br>
    老爺子充分表示了對一個后輩的關(guān)心,但言語間卻毫不留情,犀利的眼神盯得郭秀才狼狽的躲避。

    “老爺子不要胡亂猜測,我一介斯文哪里會倒賣題文!至于黑蛋的家業(yè)我們更不會削想了,不過是出于作為外家的仁義,不忍看這孩子受苦罷了。不過若是你們榮家不喜外人干涉你們家事,那就權(quán)當(dāng)我們沒來過!告辭!”

    郭家爺倆剛要走,榮大站出來攔住他們,說道:“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dāng)榮家是你們老郭家后院兒吶?”

    “榮長生!你敢把我們怎么的,我可是你岳丈!再說我又是為了誰,黑蛋不是你的骨rou么?就算你要耍混賬,也得問問我們老郭家族人干不干!”

    榮大瞟了眼郭家父子身后那幾個拿鍬抗鎬的歪瓜裂棗,掂量著自己是不是該下手輕點(diǎn),不然弄得人家?guī)讉€月下不來炕兒,耽誤了過幾個月的春播可就不好了。

    卻沒想到這時豆芽兒跑出來了,手里還拖著一直供奉在堂屋那把榮家傳家的斬刀!這一把斬刀五十斤開外,她長的本來就嬌俏玲瓏,拖著這把巨型斬刀非常有笑果!

    “看誰敢在我榮家撒野!就先問問我們家這把傳家斬刀同不同意!”

    大伙雖然笑這小娘子好不自量力,卻也都想起榮家兩代是干什么營生的了,當(dāng)初說是給撐腰的,可沒說是來幫忙打架的,就咱這小身子板兒,哪里夠榮家大小子撅巴的。當(dāng)初郭家閨女被捉j(luò)ian時他們可都眼睜睜看見的,他幾棍子就把jian夫打得死透透兒的,收尸時一摸骨頭稀碎稀碎的,這狠茬兒誰敢惹啊。

    人家要是不占理行,現(xiàn)在這樣誰還看不明白咋的,擺明是郭秀才想幫著外孫爭家產(chǎn),回頭好去幫他買功名?,F(xiàn)在不止銀子沒混到手,還叫人把老底兒都摸清楚的,就這誰還有臉跟著瞎摻合啊。

    而郭家人就趁著榮家都被豆芽兒吸引過去視線的時候,悄聲都溜走了。

    “祖宗誒!你怎么把它給弄出來了,當(dāng)心身子啊!”石燕子一拍大腿。

    榮大趕緊過去把刀接過來遞給爺爺,抱起豆芽兒就往屋回,豆芽兒被再次的公主抱又把臉羞的通紅,小聲的解釋道:“我怕你們吃虧!你別生氣!”

    榮大哪里會不歡喜她的這份關(guān)心,就是她不愛護(hù)自己的身體有些不高興,況且外面不知道啥樣呢她就敢拎刀往出沖,真不知道該疼她還是該教訓(xùn)??慈死隙眿D多識時務(wù),人一來就躲屋了,攤子都不要了,倒是沒少趴窗戶瞅。

    “能讓你男人吃虧的人還沒出現(xiàn)呢!以后再有這事先護(hù)好自己聽見沒?!”

    ☆、第35章

    黑蛋也是六歲的孩子了,大人們鬧成這樣,他多少也都懂得些。榮家一直信奉男孩兒要粗養(yǎng),從小就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所以在外人看來會覺得對孩子很不精細(xì),但這樣成長起來的孩子才更獨(dú)立懂事。黑蛋是在正形成價值觀的時候被掰歪了了,但還是要比同齡人知事,他心里明白自己在家里的尷尬地位。

    畢竟是親孫子,就算達(dá)不到自己的預(yù)想,又哪能說輕易放棄的,老爺子當(dāng)他是大人一樣的談了一次。

    “黑蛋,你外家的事你也看到了,他們說是為你其實藏著自己的私心!你也是到了能分辨是非的年齡,心里應(yīng)該都有數(shù),家里人雖然氣,但一家人沒有隔夜仇,回頭跟你爹認(rèn)個錯,和你娘好好相處,咱們還是和和美美一家人?!?/br>
    黑蛋也沒有哭鬧,而是很認(rèn)真的傾聽,看他那早熟懂事的臉,老爺子心里心酸有,但是更生氣,這就證明他以前的捉鬧不懂事都是故意的。但只要孩子知錯能改,他也不能跟個小孩伢子計較,他老了,就愛看一家人全全和和的。

    “太爺,我還是想去書院!而且,我姥爺說的分家之事,我也覺得可行!”

    黑蛋的話音一落,老爺子起掌就拍碎了桌子上的茶碗,一張八仙桌也是搖搖欲墜。但他沒沖黑蛋去,反倒很鄭重的承諾道:“好,狼心狗肺,像你們郭家人!我同意分家,也按照你們郭家人的要求分,去找你外家人來吧,我老頭子馬上就出字據(jù)。”

    老爺子突然發(fā)難,把黑蛋嚇的瑟縮不已,到底只是個幾歲孩子,面對一位精練的老牌劊子手威壓,完全就是不夠塞牙縫的節(jié)奏。但黑蛋依舊是驚顫的堅持己見,弄不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有膽還是沒膽了,他一路哭著往郭家跑,雖然害怕但也有絲絲竊喜。覺得姥爺舅舅們都做不好的事卻被他辦成了,他果真就是姥姥嘴里所說的不一般的孩子,以后是能給她娘申冤爭大光的。

    郭家不算遠(yuǎn),出城三里多地,一路腿兒著也夠個六歲孩子喝一壺的了。但是榮家沒人去送,可能大家都會說榮家人心狠,沒錯,榮家人就是心狠。心不狠,老爺子也做不了三四十年的劊子手依舊無人超越,心不狠,榮大也做不了刑部史上最年輕的劊子手。

    一個當(dāng)家的一個當(dāng)?shù)亩及l(fā)話了,誰敢不聽啊,石燕子拍著大腿喊造孽,這回鄒婷蘭倒是出來安慰了,豆芽兒反倒躲屋里不露面。

    鄒婷蘭聽老爺子說要把家業(yè)一分為三,這心里就開始盤算起來,覺得大伯子別看一臉怒容,指不定心里怎么美著呢。本該兄弟倆平分的家業(yè)現(xiàn)在一分為三,他們大房獨(dú)得兩份!再怎么鬧那黑蛋也是他親兒子,一個孩子的產(chǎn)業(yè)怎么處理,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啊,這算盤打得精明啊。

    “爺,高堂在不分家,況且他一個小孩伢子,分他家業(yè)他能攥的住么?!?/br>
    老爺子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一手搓著核桃,一邊吧嗒著煙袋。他煙癮大,一拿起煙桿子不抽個三四鍋不得勁,榮大就拿著煙荷包做在下手伺候著裝煙點(diǎn)火。

    鄒婷蘭討了個沒趣,可哪里能甘心,捅了捅榮二示意他去說。榮二心里也不舒服,但他可沒那膽子去反駁老爺子的決定,他雖然惜財?shù)?。別看他媳婦說這話老爺子沒說啥,這要是換成他說,大嘴巴子都能把他輪飛了。

    好半晌老爺子才‘咕咚’夠煙兒了,磕了磕煙袋才道:“老二,這沒你們二房什么事,領(lǐng)著你媳婦回屋去。”

    “是爺爺。”榮二應(yīng)聲就拉著媳婦往出走,鄒婷蘭甩了兩下子還要說什么,榮二沖她一瞪眼睛,她這才不情不愿消停跟著走了。可倆人回屋就聽他們嗆嗆起來,后來還有杯碗破碎的聲音,半天才消停。

    老爺子就跟沒聽見,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倒和大孫拉起閑話來,說道:“大生子,你還記不記得輝煌十三年的那年冬天,比今年可冷的多了!我記得那年一冬天都不拉登的下雪,因為厚雪半夜里壓塌房頂,死了不少的人,光咱們繁城因為雪災(zāi)死的人就不計其數(shù)。那出殯的隊伍一伙連著一伙,也分不清到底是雪更白還是孝服更白了!”

    “是的爺爺,我記得,那年我十三,也是我第一次執(zhí)刀。”榮大說道。

    老爺子是很少說以前的人,不知為何今年卻突然講起古來,但他老人家也很少說廢話,肯定自有他的用意。

    老爺子好像也回憶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扯嘴皮子笑了起來,道:“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個小子頭一次上刑場,就敢瞞著我收人賄賂拿人錢財,接生死大活兒,也不怕學(xué)藝不精砸了招牌!”

    是啊,那年舉國上下遭遇凍災(zāi)雪害,因為受災(zāi)嚴(yán)重牽連甚廣,京城一下子拉回來幾批問罪的官員執(zhí)行裁決。

    人一多,就有想渾水摸魚的,榮大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瞞著他偷摸接了一個生死大活。行刑后都要檢查下尸體,老爺子一看就看出毛病了,頸部側(cè)切,看著血流不少,其實根本未傷及要害,但自家孫子干的活,他也不可能去聲張。

    而榮大這次手下留情得到的好處是一尊金鑲寶的楊柳觀音,巴掌大的觀音純金打造,柳枝是用翡翠雕刻,坐蓮也是一塊暖玉,額頭還嵌了一顆火紅的寶石。

    榮二從小好鬧毛病,這時候人比較迷信,石燕子就帶他到廟里認(rèn)了楊柳觀音當(dāng)師傅,從那以后榮二還真少了病痛了。以后榮二就對楊柳觀音有了特殊的感情,看到榮大的這尊佛像,他打心眼里喜歡。

    但這佛像也是榮大的一種見證和榮譽(yù),所以榮二一直惦記了這么多年,今天老爺子舊事重提,榮大多少懂了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爺你別cao心,我不會讓二福吃虧的,這事他沒言語,我就領(lǐng)他這個情兒?!?/br>
    老爺子點(diǎn)點(diǎn)頭,不愧是他一手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心思就是通透。黑蛋那孩子眼見是不成了,但好歹也是榮家血脈,他是心狠但不心黑,雖然不得意他但也不會虧了他?,F(xiàn)在這個情況,黑蛋在郭家也確實比榮家強(qiáng),給他點(diǎn)家產(chǎn)傍身,郭家也不會虧待他。但家業(yè)分他一份,對二房勢必不公,但老爺子不想他們因為一點(diǎn)錢財兄弟鬩墻,只得另做找補(bǔ)了。

    因為榮大生子不教,才今兒這一樁一件的事發(fā)生,既然能挖坑就得能填土,自己種的樹果實多苦也得含淚吃完。

    但這個孫子實在是和他太像,一點(diǎn)就透,說話辦事簡直太和他心意,老爺子忍不住露了點(diǎn)口風(fēng),說:“放心,以后爺單獨(dú)再找補(bǔ)給你!”

    榮大也是臉皮厚的,一聽說有好處拿,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討好著。老爺子拿煙袋鍋?zhàn)予徚怂幌?,罵道:“臭小子?!?/br>
    郭家人來的還是挺快的,還是騎驢來的,那牲口停下來又喘又撩蹄兒的,可見剛才有多趕了。

    老爺子直接開門見山的道:“我打算把街尾那套房子過給黑蛋,就算不干什么,一年光收租也有十幾兩的收入,養(yǎng)活一家子人沒問題。黑蛋以后上學(xué)吃喝就從這里出,以后他成年了,再一并把房子和剩下的銀子給他?!?/br>
    郭秀才思考一下,問道:“你們還是打算讓黑蛋去寄宿學(xué)堂?”

    得到榮家人的肯定答復(fù)后,他又說道:“罷了,我個當(dāng)外祖父的,免不了要多為外孫多cao一點(diǎn)心!你們沒有讀書人,不知道學(xué)堂里的貓膩,但凡不是一點(diǎn)辦法沒有,誰又能把孩子送去寄宿,那跟坑孩子一樣。既然黑蛋也愿意跟著我們,那就不如讓他再回郭家,這樣平日上學(xué)方便,回來我還能指導(dǎo)他學(xué)問?!?/br>
    “可以!”老爺子答應(yīng)。

    他不是看不出郭家人的心思,但現(xiàn)在這情況,黑蛋有外家照顧確實比去寄宿強(qiáng),無非就當(dāng)花錢買消停了。

    ☆、第36章

    老爺子說了,黑蛋只要在郭家住,這個租子郭家怎么花他就不管,直到黑蛋成人娶妻為止。郭秀才腦瓜一轉(zhuǎn),連忙點(diǎn)頭同意,一年小二十兩的收入,夠一家人的嚼咕開銷了。就算黑蛋上學(xué)那才能花幾個錢兒,他們同村就有學(xué)堂,一個月不過幾十個大子兒,至于筆墨紙硯他剩下的就夠黑蛋撿用的了。

    況且黑蛋能學(xué)成啥樣還不知道呢,學(xué)得好了多供個三五年,學(xué)的不好興許一個月他就跑回家了呢。黑蛋今年也六歲了,再有兩三年也是半個勞力,直到十五六娶妻生子,家里能借上好多年的光。

    郭秀才的兒子還要說他們不公,誰不知道他們家鋪上的買賣日進(jìn)斗金啊,一座房子就想把人打發(fā)了,壓箱底的銀票黃金一點(diǎn)都不往出拿。但是郭秀才深諳見好就收,本就是空手套白狼,把狼惹急了回頭咬你一口,不止什么都撈不到?jīng)]準(zhǔn)還得搭條命。

    但是丑話還是得說在前頭,等到黑蛋結(jié)婚那天不可能讓他就光桿兒一套房子娶媳婦吧,老爺子腦袋也不空,說:“等到那天了,他若是聽家里的,長輩自然就給安排了。”

    榮家人心里明鏡一樣,郭家不是一個好去處,外人再怎么好哪如自己家自在。之前他有所圖,肯定是哄著捧著,時間長了哪里還能那樣精細(xì)了,所以老爺子拿出些好處給他們,只希望他們真如所說那樣,能看在他們死去的閨女份上對孩子好些。

    若是大孫媳婦沒身子,一個小孩伢子還能翻天咋的,慢慢熬慢慢教唄。可看那孩子的那股狠勁兒,真怕郭家背后教他一命償一命什么的,但與其送去寄宿,自然還是放在親姥娘家更好一些,所以老爺子才吐口同意的。

    榮大特意請了府衙上的宋師爺做的中人,給兩家做個見證,郭秀才好歹是有功名的人,不請個有身份的人怕以后壓制不住他們。兩家做好了約定,石燕子含著眼淚請求黑蛋能多在家陪陪她,等郭家人幫他找好了私塾再去不遲。畢竟是從小拉扯大的孩子,鬧到這個地步她心里能落忍么。

    黑蛋看看她,猶豫了片刻,才說:“奶奶,你讓住在我娘屋里的那個女人走,我就留下來陪你!”

    石燕子這些日子本來就有點(diǎn)精神不濟(jì),黑蛋這一句話就猶如一柄大錘砸在她腦袋上一樣,轟的一下她就氣蒙了,腦袋一迷糊她就暈了過去。

    混亂中也不知道郭家人是啥時候走的,反正黑蛋那小白眼狼是沒留下來看看他奶到底有沒有事,虧得他幾月時就他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哄這么大。

    不過這孩子也是夠厲害的了,幾天的功夫先后把家里倆人都弄醫(yī)館去了,也幸虧石燕子平時身體倍棒,不然這一下就過去的例子也不是沒有。石燕子醒來就病倒在炕上,想起來就哭兩聲,想起來就抹抹淚兒,看著就讓人揪心。

    完了豆芽兒還得臥床修養(yǎng),等于這一攤子事兒都壓到鄒婷蘭肩上了,她卻正為自家白白損失半套房子生氣,哪能順心順氣兒的去伺候病號,剛第一天就是又摔鍋又砸盆的。豆芽兒是不管那事,她啥身子她知道,才不為一時義氣遭盡自己呢,反正你做好了我就吃,說啥罵啥只當(dāng)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