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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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東施效顰 謝衡也很大方,把玉簫拿出來之后,也肯給眾女傳閱,目光若有似無的抬起來瞥了一眼謝嫮,見她也盯著那支簫,謝衡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些。 謝嫮收回目光,心里暗笑了兩聲,從前真不知道,原來謝衡竟然還沒放棄拿她做假想敵,其實說到底,謝衡還是很奇怪的,從前她纏著李臻,她不反對,反而推波助瀾,可是現(xiàn)在,她很明顯對李臻沒興趣了,可她卻好像防賊似的放著她,想來也真是好笑。 “這支簫和春山公子那支真像啊。”一個姑娘如是說道。 謝鈺一聽,趕緊就替謝衡糾正:“什么叫像呀,這就是春山公子的那一支!是他送給咱們衡姐兒的?!?/br> “……” 一時間,席間的姑娘面上表情都很精彩,驚訝中帶著疑惑,謝衡眼見眾人這般,便莞爾一笑,將那支簫拿回手中,含情脈脈的說道: “快別聽她瞎說,這簫確實是春山公子的,只不過……”謝衡故意拖長了尾音,讓在場姑娘又是一番情意綿綿的腦補,然后才說道:“是春山公子與我作賭,我贏了,這是賭注罷了?!?/br> 這番話一出,又是一陣sao動:“衡姐兒和春山公子竟然私下相約?這……” 衡姐兒嬌嗔的橫了一眼那說話的姑娘,語帶埋怨,但表情卻十分到位:“什么私下相約,盡胡說,作賭的時候,我們侯府的兄弟都在場,還有幾名公子作證,你再說這些污人清白之言,我可是不依的?!?/br> 眾女又是一陣艷羨的笑,謝衡隔著幾個人,對靠坐在欄桿上的謝嫮問道:“五meimei,你覺得這簫怎么樣?” 謝嫮正靠在欄桿上看書,聽謝衡喊她,遂抬頭,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玉簫,然后才淡定自若的回了一句:“嗯?自然是好的。恭喜三jiejie得償所愿?!?/br> 一句得償所愿讓謝衡的臉色有些變化,原本她是想既炫耀這簫,又擺高了自己的姿態(tài),也是想看一看謝嫮臉上露出嫉妒的神色,一如她從前那般,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反將她一軍,讓旁人倒覺得是她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唉,若是春山公子愿意給我什么東西就好了,哪怕是他身上的一塊碎布料,我也心滿意足了?!?/br> 就是先前那圓臉小姐,一手抓著糕點,一手托著腮,滿臉寫著‘思、春’的字樣,謝嫮不認識她,但從旁邊姑娘們的反應(yīng)來看,想來也是什么大家出身了,因為自她說了那么一句話之后,姑娘們便如炸開鍋,竟不顧閨閣矜持,開始討論起了平日里忌諱的男子之事。 有大膽的就直接說了:“從前我還覺得春山公子并非最好,不過最近卻是覺得再沒有人比春山公子更好的了?!?/br>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響應(yīng):“是啊是啊。從前我覺得……沈家大郎才是名副其實的京城第一才子,只不過……卻有那等惡疾,唉……當真可惜。” 謝嫮正在看書,聽她們言語中提到了沈大,不禁多了份心眼兒,又聽她們說的這樣委婉,腦中才回想起那日謝韶和她說的那些話,連這些閨閣女子都聽聞了那個消息,可見這件事情的影響有多大,想著主子那樣光風霽月的人,竟然受這種不堪流言的困擾,謝嫮就覺得心里頭生出一團火來,燒的她五內(nèi)懼焚,直想跳下來和這些長舌婦們理論理論,不過,想歸想,她也不是那樣沒有理智的人,畢竟這種事情,她一個姑娘家,如何去替主子澄清呀!別越描越黑就完蛋了。想著流言終歸是流言,主子今后是要登基的,到時候誰還管什么流言,還不是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想把姑娘送進宮去。這么想了,謝嫮才覺得心頭稍微好受一些,也暗自替主子打氣,如今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主子只要挺過去了,將來坐擁六宮粉黛,享齊人之福,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見眾女的情緒因為沈大郎的那個傳聞而略顯沉寂,綏靖候府的二小姐楚湘開口又道: “對了,聽我兄長說,那一日在定國公府中,眾人聽到一曲天籟,那之后世家宴客,都會在一處清幽地安置琴簫,今日我們侯府中亦有這一處雅亭,我?guī)銈內(nèi)タ珊茫咳羰悄茏嗌弦磺?,豈非妙哉?” 說話這名女子是綏靖候府嫡出二小姐,容貌生比較普通,沒有她的幾個庶妹漂亮,幸而談吐舉止還算大方得體,乍一看也頗有氣質(zhì)就是了。 眾女聽她這般提起,也是大有興趣,紛紛響應(yīng),一陣風似的跟著二小姐身后往西南角的僻靜處走去。 謝嫮卻是不想去湊熱鬧,便依舊靠在欄桿上看書,謝衡經(jīng)過她身旁,以輕不可聞的聲音在謝嫮耳旁說了一句: “春山公子,我勢在必得?!?/br> “……” 沒等謝嫮反應(yīng),謝衡就隨眾女一同離開了,謝嫮看著她越發(fā)裊婷的身形,心底里替李臻捏一把冷汗,勾唇搖了搖頭,又一次為上一世的瞎眼感到無奈極了。 **** 話說,眾女來到西南角,正巧在亭中遇見了幾位公子,那坐在古琴之后,束冠而坐,倜儻風流的不是先前眾人討論的春山公子又是誰呢。他身邊還有幾位友人,只見春山公子修長的手撥弄琴弦,發(fā)出醇厚悅耳之聲,雖不成曲調(diào),卻也能聽出內(nèi)涵韻致。 眾女腳步止住,滿臉的羞色,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既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但又舍不得離開的模樣,你推我讓,嬌羞成片。 女孩子們的嘈雜聲已經(jīng)吸引了雅亭中男子,這種情況,自是避無可避的,眾女正心慌失措,謝衡走了出去,落落大方的進入了雅亭,對眾生說道: “聽聞此處有一座雅亭,我們便想來觀望一二,沒成想遇見了列為兄長,不知可否介意我等入內(nèi)一座?” 眾學子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聽說有女子來,哪里有不歡迎的道理,更何況,謝衡已經(jīng)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定位成‘兄長’,那兄長們與meimei們一同坐在亭子里也沒什么傷風化的。 眾女入內(nèi),或坐或站,幸好這間雅亭很大,一下子涌入這么多人,竟也不會覺得很擠。 謝衡和眾人說了一會兒話,她的心思其實早就飄到坐在古琴后的李臻身上,猶豫片刻后,便湊了過去,當真如一個meimei與兄長那般語氣說話,既從容又自如,還帶著那么一點嬌氣。 “臻哥哥的琴藝這般出色,何不奏一曲?” 李臻原本正醉心調(diào)琴,聽了謝衡之言,不禁抬頭環(huán)首一圈,只見亭中這么多人,便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對她漾出一抹溫潤的笑,仿若春日的微風般將眾人焦躁的心熨燙的服服帖帖,搖了搖頭,便又低下頭去。 眼前這方古琴雖不是極品,卻也是難得佳作,李臻愛音如癡,自然是舍不得放手的,不過,要他在這么多人面前彈琴,卻也是沒這個興致就是了。 謝衡見他不說話,暗自咬牙,眼波一轉(zhuǎn),就突然抬手,按住了李臻面前的古琴,說道: “既然臻哥哥不彈,那可否讓小妹一彈?” 李臻一愣,抬頭看著眼前這嬌氣女子對他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控訴他一個人霸著琴,頗覺不妥,便將古琴放下,自己也從琴凳上站了起來,對謝衡比了個‘請’的手勢。 謝衡也不推辭,就著李臻先前坐的位置就坐了下來,纖纖素手撥弄琴弦,一曲‘臨江仙’自指尖流淌而出,李臻訝然的看了看她,略微有些失神,謝衡的琴彈得很是不錯,哪里該用哪種指法,她總會能夠拿捏的很好,進而琴音彈出,讓人頗有一股臨江成仙的感覺,只是與那人相比,卻還是少了意境的,李臻斂下眉目,思緒仿佛回到一年前的那天,琴音奪水而出,那么空靈,那么澎湃,直擊他的心房。 謝衡手中的琴音戛然而止,眾人聽得直呼不過癮,并一個個都出口稱贊謝衡技藝超絕,謝衡得意一笑,盈盈而起,來到李臻身旁,將腰間的簫解下,送到李臻面前,說道: “臻哥哥,這原就是你的簫,不若與我合奏一曲吧?!?/br> 李臻低頭看著謝衡手中捧著的玉簫,這曾經(jīng)的確是他的,不過那日在歸義侯府,這女子與幾位學友打賭,是是她能彈奏失傳的‘廣陵散’,眾學友不信,她便與眾人打賭,而賭注便是要的他這支玉簫,李臻無奈,若是不應(yīng)反倒顯得他小氣了,便應(yīng)下了她。 而后,這姑娘果真彈奏出了廣陵散,雖不達意境,卻也算贏了,他便依照賭約,將此簫贈予她了。 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不了,這簫是我的賭注,送你之時我已用薄荷酒清理過,既然送給你,就是你的東西,我如何能再用。你的琴彈得不錯,不過,今日周圍的環(huán)境,卻不太適合彈奏臨江仙這首曲子,我還有點事,告辭了?!?/br> 李臻說完這句話,就對眾人抱拳作揖,然后,果斷轉(zhuǎn)身,抬腳離去,空留謝衡捧著一支玉簫暗自咬牙。 ☆、第43章 藏龍隱鳳 謝嫮在水榭看了會兒書,就坐在水榭的欄桿上發(fā)呆,看著水面波光粼粼,被微風吹出漣漪,一片落葉掉在謝嫮身上,低頭撿了起來,只覺得那那片翠綠葉子薄如蟬翼,翠綠色很是悅目。 將之置于唇下,悠揚的音調(diào)就此吹出,沒有節(jié)奏,全憑自己的心情在吹。這本事也是上一世在宮里學會的,主子平日里比較忙,基本沒什么時間去看樂舞,尤其喜歡在竹林里聽竹葉吹小調(diào),,后來大內(nèi)總管趙三寶就把御前的人全都弄過去培訓吹葉子,就為了讓主子隨時隨地都能聽到。 謝嫮對音律不癡迷,但還算有天分,不管是什么樂器都能彈奏一二,并且都能入耳,這吹葉子也有講究,吹那哀怨綿長的曲調(diào),則需要用豎條薄硬的葉子,吹歡快的,則需要厚一些的葉子,各種曲調(diào),用各種葉子吹出來感覺都不一樣。 上一世的主子最喜歡聽葉子吹的江東調(diào),有一種民謠的意思,卻又比民謠幽遠高昂,主子說那種調(diào)子能讓他想象出漠北的豪邁遼闊,因此十分推崇。而謝嫮則偏愛江南小調(diào),綿長中帶著雨間哀愁,像是情到深處的男女,癡情癡意,愛到深處無怨尤。 水榭之上就她一人,調(diào)子自她口中吹出,傳過碧波,悠揚回繞,一陣平靜,一陣激蕩,然后再復回平靜,頗有蒼山秀麗,云海的壯闊,云卷云舒,白云蒼狗,一夢黃粱醒。 謝嫮很少為自己吹奏音律,上一世為主子服務(wù),這一世沒這心情,難得有了一次心情,上回還差點掀起風波來,悠揚的音調(diào)妙妙然停住,謝嫮看著手里的葉子,隨手一扔,便從欄桿上跳下,伸了個懶腰,轉(zhuǎn)過身去。 只見水榭的九曲回廊之上,正立著一個被音律所感染的人——李臻。 謝嫮眉心一突,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見李臻怔怔的站在那里,并沒有上前的意思,謝嫮想掉頭離開,可是身后水榭就是盡頭,要離開,非要經(jīng)過九曲回廊不可。 硬著頭皮走過去,對李臻福了福身子,笑容爽直的說道: “李公子好,你也到水榭來賞景嗎?我就不打擾了。告辭?!?/br> 謝嫮說完,就埋著頭與李臻擦肩而過,卻聽李臻突然開口喊住了她:“等等?!?/br> 謝嫮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因為不用回頭,她都能想象的出李臻是什么表情,他酷愛音律,已經(jīng)到了癡迷的地步,上一世的謝衡也是個音癡,兩人湊在一起,頗有共鳴,而她自問對音律沒有那份癡迷,在李臻最需要音律陪伴的時候,是謝衡陪著他渡過的,而后來她要再想插足進入他們,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你懂音律?” 李臻的話在謝嫮身后不遠處問出。 謝嫮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去,對李臻微笑,說道:“只是略懂,難登大雅之堂?!?/br> 李臻看著眼前這明媚如春光的女子,只覺得那雙眼睛比之星光還要璀璨,渾身上下沐浴在陽光之中,仿佛鍍了一層金光,映襯著那張白皙絕美的小臉更加傾城。 不自覺的咽了下喉頭,李臻心口發(fā)緊,凝視良久后,才說出一句: “你吹得很好聽。” “……” 謝嫮看著李臻眸中那一點不自然,心中大凜,因為李臻的這種眼神,她上一世也看到過,不過,那是傾注在謝衡身上的,李臻看她,從來都是怨毒中帶著輕蔑,至今回想起那種眼神,仍舊令謝嫮感覺置身冰壇之中。 隱下笑容,對李臻又是屈膝一福,謝嫮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水榭之中,獨留一道炙熱的目光追隨其后。 **** 從綏靖候府回來之后,云氏想著去廟里給她的親親外孫求一道平安符,就拉著謝嫮一同去了南郊的白馬寺。云氏自從在揚州被謝嫮的外祖母翟氏帶入了門,如今對佛可是恭敬的不得了,遇事都要到佛前禱告一番。 去白馬寺,謝嫮其實是拒絕的。奈何云氏難得的鐵腕,非要押著她一同去,說是白馬寺中有一位廟祝算卦很靈,要順便給謝嫮算一算姻緣。謝嫮反抗無效,只得隨行。 而白馬寺位于京城南郊,在白馬山上,初夏時節(jié),白馬山蔥蘢玉翠,綠意芬芳,云氏為表虔誠,自山腳下便棄了車馬,一步一階的走上去。 白馬寺的正佛乃釋迦摩尼,相傳漢明帝做了一個夢,夢見白馬馱著佛像和經(jīng)文落到此處,便興建了寺廟,取名白馬寺,香火一直綿延至今。 在正殿拜了佛還不夠,云氏還拉著謝嫮去到各處偏殿虔誠跪拜,一圈下來,都已經(jīng)接近晌午了。云氏在佛前求了兩支簽,然后拿去給廟祝解簽,此時寺中信眾都走的差不多了,解簽廟祝那兒倒不是很忙。 接過云氏手里的簽,云氏又在一旁的功德箱內(nèi)捐贈了香油錢,然后,才坐回了廟祝面前,而此時,廟祝也已解完了簽,對云氏比了個‘請坐’的手勢,問道: “夫人求什么?” 云氏答道:“這一支求家宅平安,這一支求她的姻緣?!?/br> 廟祝掃過兩支簽,又抬眼看了看謝嫮,然后便磕下眸子,雙手攏入袖中,說道: “夫人家宅平安,早年有否極之勢,卻有轉(zhuǎn)機,此時當已渡劫,貴主運勢呈顯赫上升之態(tài),當保家宅無礙?!?/br> 廟祝將那支解過的簽投入簽筒之中,得運勢謝過之后,那廟祝又拿起另一支,認真的將簽文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而后抬首對謝嫮說道: “姑娘的運勢極其罕見,頗有涅槃重生之勢,衰敗中透著股滔天大富大貴之象,有主命格,但此后十年皆為隱龍藏鳳之勢,只待渡過劫難,云霧撥開,那便是鶴嘯九天,有位極人臣之功,運勢沖天,不可阻擋,姑娘若是男子,當有宰相之才,左右社稷,但姑娘乃閨中女子,這位極人臣怕是……總之,命是極好的命,貴不可言,天機不可泄露啊,但若是只算姻緣,那便是紅鸞星動,好事將近了?!?/br> “……” 這廟祝的前半段簽文解釋什么涅槃重生,這倒是讓謝嫮有點心服,不過,后半段可就聽得不靠譜了。什么位極人臣,宰相之才,左右社稷,貴不可言……這人為了點褂資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啊,更何況她這才十三歲,連親都還沒定,他就說好事近了? 云氏似乎也對簽文也聽得云里霧里,雖然也知道那廟祝說的話實在不靠譜,不過好歹都是好話,也就不計較了,遂又問道:“那,好事什么時候近?不瞞先生,這孩子到今天都還沒定親,這好事……” 廟祝將那支簽投入簽筒,對云氏高深的微笑,說道:“夫人無需擔憂,令嬡貴不可言,此事自有天成?!?/br> “……” 好么,說到最后,總結(jié)到一句‘天成’上面了,饒是謝嫮,此時也對這個廟祝腹誹不已了,說好的靈驗呢。這么敷衍欺騙真的好嗎? *** 從白馬寺出來,天空就開始雷聲大作,初夏時節(jié),暴雨傾盆倒也是常事,不過來的快,去的也快,倒不是什么大事。 云氏瞧了瞧天,覺得這雨一時半會兒還下不來,便囑咐眾人快些下山去。 兩個丫鬟在前面開路,云氏此時倒是真有些后悔,先前上山時沒坐轎子,此時下山雖不疲累,但總歸費了些時候。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傾盆大雨頃刻落下,夾雜著雷聲轟隆,謝嫮左右看了看,見不遠處有兩座亭子,便拉著云氏說道: “娘,雨勢太大了,咱們?nèi)ツ抢锒愣惆伞!?/br> 云氏點頭,由丫鬟攙扶著她去了不遠處的涼亭,過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亭中已經(jīng)有人,而另一座亭子里也有一撥人,謝嫮狼狽的躲到了亭子里,眼尖瞥見一個門神一樣的男人,心中一驚,聶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