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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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他身后坐著一個俊目雅顏,秀頎如松的男子,不是沈翕,又是誰呢。他身后還站著一個小子,白白凈凈,精靈油滑,謝嫮差點脫口喊出:三寶公公。這人正是今后的大內(nèi)總管,趙三寶。一下子見到這么多人,謝嫮也驚了,慌忙走上前福了福身子,說道: “沈,沈公子好?!?/br> 云氏隨后走入,也發(fā)現(xiàn)亭中已經(jīng)兩名男子,不覺一頓,沈翕看了一眼謝嫮,只見她發(fā)髻松動,些微黑發(fā)站在臉頰,更添秀美,一雙黑曜石般的大眼睛驚惶不安的看著他,就像是一頭受了驚的小鹿,惹人憐愛的很。 云氏看了看謝嫮,最后還是一咬牙,對謝嫮招手,這是打算冒雨下山。 沈翕站起了身,喊住了云氏,抱拳作揖,行了個晚輩的禮,說道:“夫人且慢,請在此處歇腳,我們?nèi)ツ沁吋纯伞!?/br> 云氏訝然的回身,看著這個俊貌如松,秀雅如玉的年輕男子,沈翕不等她做出反應(yīng),便沖入了雨中,身旁的趙三寶立刻追上去替他撐了傘,聶戎也隨護(hù)其后,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對面那座涼亭,亭中之人訝然的看了看突然闖入的他們,趙三寶過去與人打過了招呼,對方也就沒說什么了。 沈翕的主動退讓,叫云氏很是贊賞,不禁問道:“那是誰家公子,生的那般模樣也就罷了,性子還如此謙和,真是個有教養(yǎng)的好孩子?!?/br> 在謝嫮告訴云氏那是定國公府的沈家大郎之后,云氏更是驚訝不已,先前見阿瞳與之行禮,怕是早就認(rèn)識,心中好奇的很,卻也沒有多問。 雨勢依舊瓢潑,天地間似乎下起了煙霧,沈翕所在涼亭的另一撥人似乎有事,原以為是場雷陣雨,沒想到下了這么長時間還不停歇,決定不再等了,幾個人將褂子脫下罩在頭頂,就那么沖下了山去。 趙三寶給她們送來一壺?zé)岵?,兩只杯子,一如既往的滑溜道:“夫人,小姐,這是我們公子送來的,請兩位不要客氣,快些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云氏沒想到那公子竟然這般周到,也確實有些涼意,便道了一聲謝,又轉(zhuǎn)頭向?qū)γ鏇鐾ぶ械纳螋恻c了點頭,沈翕立刻站起,對云氏又行了一個晚輩禮,這才坐下。 “真是個體貼又懂禮貌的好孩子啊?!痹剖吓踔@杯雪中送炭的熱茶,由衷的發(fā)出了感慨。 ☆、第44章 亭中對弈 謝嫮對于這個時候沈翕能送來熱茶這件事并沒有感到多驚奇,畢竟他身邊有個趙三寶,趙三寶是什么人,那是比泥鰍滑溜,比狐貍精明,要不然也輪不到他來做大內(nèi)總管了。 正喝著茶,那頭趙三寶突然就走了過來,站在亭子外頭,淋著雨對云氏行禮,說道: “夫人,那邊亭子有一處棋盤,我家公子差我來請夫人過去下棋,雨勢這般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下下棋,怕也不是那么悶了。” 趙三寶的話讓云氏一愣,他沒想到那年輕人竟然來與她邀棋,阿瞳說那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子,將來定國公的爵位也少不了他的,云氏雖是長輩,不過,畢竟連命婦都不算,因此身為定國公府準(zhǔn)世子的沈翕差人來遣她倒也沒什么不對的,只是云氏對棋之一事,實在不懂,這公子貿(mào)然相邀,可叫她如何回答呀。 其實,這是云氏沒有心計,聽到這里還沒弄明白人家的真正意思,不過,謝嫮可是明白的,主子這是在向她邀棋,只不過礙于云氏在場,不好表現(xiàn)的太明確罷了。 見云氏對自己投來求助的目光,謝嫮干咳一聲,便站起身對云氏說道: “娘,女兒會下棋,沈公子畢竟是晚輩,怎好勞煩娘親,女兒去與他下一盤便是了,也好報答沈公子贈茶之恩了。” 云氏以為謝嫮這是在替她解圍,免去了她承認(rèn)自己不會下棋這件事,畢竟在京中的貴婦圈里,哪一家的夫人出手不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皆精的?想來那孩子也是這般想的,所以才會來跟自己邀棋,若是云氏承認(rèn)自己不會,那就是跌了歸義侯的臉面,也是跌了她相公謝靳的臉,因此,女兒說她去下,正是合了云氏的心意。 對謝嫮點點頭,想著反正是青天白日,兩座涼亭所離不遠(yuǎn),一舉一動都能叫人看見,阿瞳的年紀(jì)也還小,想來也不會出什么事的。就是有心人看見了也不怕,她這個母親還在場呢,也不算兩個孩子私下如何。 趙三寶見謝嫮走到亭邊,對謝嫮狗腿的點頭哈腰,看的謝嫮直抽抽,這人自從入了宮之后,最會察言觀色,揣摩圣意,一般權(quán)貴見了他都要上趕著巴結(jié),更別說她從前就是在趙三寶底下做事的,比起主子來,這位才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沒少挨罵,如今見他這般伏低做小,心底不由一陣爽快。 趙三寶從身后拿出一把傘來,事先就給謝嫮打好了,自己卻是站在傘外,一路護(hù)送著謝嫮去到了那邊涼亭之中。 沈翕已經(jīng)坐下,擺好了棋子,等謝嫮一來,就抬頭對她似有若無的笑了笑,清雅溫潤的聲音對她問道: “五姑娘可會下棋?” 謝嫮滿頭黑線,主子你喊我過來,不就是要下棋嗎?我現(xiàn)在說不會,你讓我走嗎?不過就是借謝嫮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拆穿主子,硬著頭皮扯出一個笑來,說道: “略懂?!?/br> “你倒是什么都略懂?!鄙螋獯竭叺男θ菟坪跫由盍诵?,不笑的沈翕仿若天人般不可靠近,帶著笑的沈翕就和藹多了,盡管謝嫮不知道這抹笑容里,真心的含量有多少。 不敢跟主子抬杠,沈翕一抬手,讓謝嫮在對面坐下,這棋盤是石頭做的,棋子也是石頭做的,放在涼亭中給來往過客解悶子的,如今下雨,他們被困在涼亭,這棋盤可就真是解了大悶子了。 一番白山黑水的較量,沈翕也投入其中,他的棋路局勢頗穩(wěn),呈緩緩而上的潛龍之勢,各處關(guān)卡都把守的十分嚴(yán)合,人都說,從下棋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來,謝嫮的下棋水平不算太高,不過仗著兩世為人的巧妙,愣是跟沈翕戰(zhàn)了三十步都未曾露出敗象,沈翕兩指捏棋,抬首看了一眼謝嫮,只見她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筆直,看姿勢就知道,她正緊繃著身子,不曾放開,落下一子,說道: “下棋也講究個心境,你這樣如臨大敵,很難發(fā)揮出真實水平,放松點,我又不會吃了你?!?/br> 沈翕的話輕柔的仿佛羽毛般拂在謝嫮的胸口,那一句‘我又不吃你’醇厚又低啞,仿若情人間的耳語般曖昧,一下子就讓謝嫮紅了臉,趕忙站了起來,沈翕抬頭看了看她,不解的揚眉,謝嫮深吸一口氣后,說道: “沈公子,我,我還是站著下吧?!?/br> “嗯?站著下?你確定?” 沈翕雖然語氣驚訝,但是表情卻依舊還是那樣,似笑非笑,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是,我……”謝嫮舔舔干澀的唇,硬著頭皮說道:“我喜歡站著?!?/br> 說完這話,就連謝嫮自己都覺得憋得慌,難道真是奴性入骨嗎?有的坐不坐,偏要站著,主子現(xiàn)在一定以為她腦子有病吧。天啊。她也想在主子面前表現(xiàn)的自如一點,可是,奈何生理反應(yīng)實在控制不了啊。和主子平起平坐,想想都覺得后怕,誰知道主子以后會不會想起這茬兒,然后對她進(jìn)行報復(fù)呢? 嗯,這么一想,謝嫮心里可算是好受多了。站著就站著,圖個安心。反正也不是站別人,能在主子跟前兒站著,這是祖宗八輩兒修來的福氣——出自大內(nèi)總管趙三寶之口。 沈翕見她這樣,又一次被這姑娘的特立獨行深深的刺激到了,真把他當(dāng)場洪水猛獸了?反應(yīng)真不是一般的有趣。 自從謝嫮站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棋路也能稍微順了順,不過,在下到地四十步的時候也終究是撐不下去了,誰知道就在這時,沈翕卻突然歇了攻勢,將原本嚴(yán)防死守的一處弱點暴露給了謝嫮,謝嫮就此圍剿上去,也不見他有救援的動作,放水的嫌疑著實太大,令謝嫮都訝異的看著他了,可那故意放水的沈翕卻是神色如常,繼續(xù)很認(rèn)真的跟謝嫮下著棋。 之后還有幾次這樣的情況,就是謝嫮眼看著就要敗了,然后沈翕那頭就會放出一個口子,讓她攻陷,周而復(fù)始,一盤棋足足下了一個時辰還沒結(jié)束,謝嫮現(xiàn)在就連站都站的不那么心花怒放了,一來腿腳也疼,畢竟這具身子還沒練過上一世的站功,二來,主子這樣放水的做法實在叫她想不通,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拖延時間。 可是,主子和她拖延時間干嘛呢!眼看著亭外的雨勢越來越小,他們這盤棋卻還沒下完。 那邊云氏終于忍不住差了翠萍來喊她,謝嫮看了一眼沈翕,見他掃了一眼棋盤,便對謝嫮點頭說道: “今日到此為止。這盤棋先記下,以后有空再下?!?/br> “……” 謝嫮聽到這句話,嘴角不住抽搐,這拖泥帶水的一盤棋,還有什么下的必要嗎?但主子這么說了,她也不好表示反對,更何況,也確實沒什么好反對的,一盤殘棋而已,主子不過是說說客套話罷了,嗯,一定是這樣的。謝嫮在心中如是想道。 雨勢徹底停住了,夏天的雨就是這樣,下起來瓢潑傾盆,停了之后就是雨過天青,連天都像是洗過那般湛藍(lán)。 沈翕對云氏再行一回晚輩禮,然后恭請云氏她們先行下山,他隨在其后,不遠(yuǎn)不近,恪守分寸。 云氏一行人抵達(dá)山下,坐上了馬車,沈翕也翻身騎上了護(hù)衛(wèi)給他牽來的馬,高坐馬背之上,沈翕對車廂中的云氏朗聲說道: “如此,小侄便先告辭了,夫人慢行保重?!?/br> 云氏掀開了車簾,對沈翕點頭至禮,說道:“今日多謝沈公子,將來若是有空,還請去歸義侯府坐一坐。” 雖然知道沈翕這樣一等國公準(zhǔn)世子的身份,是不可能去他們那三等侯府里坐的,但是客套話還是要說的,沈翕沒有在意,只點點頭,回道: “是,小侄改日叨擾,告辭?!?/br> 說完,沈翕的兩名隨從也翻身上馬,三人策馬而去。 云氏還忍不住探出了車廂,發(fā)自肺腑的感慨道:“啊,果真是國公府出身,這等氣度,這等人品,要是我女婿該有多好啊?!?/br> 云氏也知道自己生不出這般俊彥的兒子,所以來了個折中,想要這樣的女婿,雖然京城里想要沈翕沈大郎做女婿的婦人不在少數(shù),也都只是說說,可是,云氏這么一說,倒讓謝嫮搞了個大紅臉,不是她想入非非,而實在是云氏已經(jīng)沒有旁的姑娘了,要沈翕做她女婿,那不就是要她嫁給…… 謝嫮被這個念頭徹底打敗了,甚至有點開始想念御前大總管趙三寶的碎碎念了——主子是神,誰要對神不敬,將來抄家滅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啊。大總管教訓(xùn)的是。這一番話,對與謝嫮來說,真比那無量心經(jīng)還要讓人覺得平靜啊。 這是奴性入骨,病入膏肓了,再好不了了,是不是? ☆、第45章 府中諸事 回到侯府,正巧在門前遇見了要出門的謝衡和謝鈺,兩人均打扮的花枝招展,謝衡的容貌越發(fā)出色,她的出色倒不是想謝嫮那般,整個人如珠玉般光芒四射,謝衡的美是清純之美,她那兩彎眉毛生的極好,罩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誰都有點委屈的意思,叫人生出憐惜之感。 謝衡她們看見云氏,雖然不甚待見,但云氏畢竟是她們的長輩,還是老老實實的過來行禮了,然后兩人看了一眼謝嫮,就飛快的上了馬車,一副生怕謝嫮追問她們要去哪里,怕她跟去似的。 謝嫮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搖了搖頭,云氏竟然也跟著說道: “唉,衡姐兒這個丫頭心眼兒太多,馬上都快十六了,親事還沒定下來,她還有心思成天到處跑了玩兒,大夫人眼看著是疼她,可也不能疼成這樣啊。” 謝嫮看了看云氏,陽光下的她仿佛一顆絕世珍珠般韻致動人,就連云氏都不禁看的一愣,只聽謝嫮問道: “大夫人是想給三jiejie挑個好人家吧,到今天可有人來府里給三jiejie說親?” 云氏攬了閨女的肩頭,母女倆走入了府,云氏沒心計,也不是大家出身,對教育子女方面,沒有特別的技巧,雖不放縱,卻也不管束,有什么說什么,此刻她就覺得謝嫮馬上也要到議親的年紀(jì)了,和她說說這方面的事情也沒什么不好的。于是回道: “有啊。你三jiejie容貌不俗,至今也有不少人家上門來說起了,不過,聽說家世都不是特別好,不等你三jiejie反對,就是大夫人也不肯同意的?!?/br> 謝嫮一挑眉:“那三jiejie想嫁個什么身份的人家呀?” 云氏沒有說話,心里也覺得大夫人和衡姐兒的心太大了,其實她是這么和閨女說,可是事實上,上門來提親的也有家世相當(dāng)?shù)?,綏靖候府的庶出七子,還有安國公府的庶出三子,這些也都是門閥世家,雖說提的是庶子,可是衡姐兒原本就是個庶女,也沒那么多講究才是,可是卻偏偏被大夫人和衡姐兒一口回絕了,只怕衡姐兒自己是想攀一戶一等的世家,可是那樣一等的世家,如何會要他們歸義侯府的姑娘呀。 就好像今日在白馬寺遇見的那位沈大郎,若是讓他來娶歸義侯府的姑娘,云氏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人家那樣高的門閥,憑什么要來帶咱們這種三等世家呢?人也多的是一等世家的選擇不是嗎? 不過,這些話云氏都沒有和謝嫮去說,怕她這么說多了,會讓謝嫮今后的想法產(chǎn)生偏頗,然后去學(xué)那衡姐兒,非要嫁那一等世家子弟,那可就頭疼了。 “別管什么人家了。女人家最重要的是嫁一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我覺得你姐夫就很好,瞧他婚后把你jiejie寵成什么樣兒了,女人只有這樣生活才有滋味兒嘛。你可不許動那些歪門心思,要有分寸,知道咱們有幾斤幾兩重,切莫做那輕浮又叫人瞧不起的事。知道嗎?” 云氏難得教訓(xùn)子女,但在兒女的婚姻大事上,她還是有自己看法的,謝嫮聽了母親之言,心里也就放心了,連連點頭,說道: “是,娘您就放心吧。女兒也不想高攀什么一等世家,就是勉強嫁過去,將來兩家實力懸殊,也是不會快活的。您別看我年紀(jì)小,但是我看了jiejie的例子,心里門兒清著呢,您和爹爹就替我往姐夫那方向去找就是了,我絕不會有什么門第之見的?!?/br> 云氏被謝嫮這故作成熟的語調(diào)逗笑了,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好了,娘知道了。可不能再說了,小丫頭家家的,也不害臊,叫人聽見了笑話!” 謝嫮對云氏甜甜一笑,說不出的愛嬌,母女倆手挽著手回到了二房之中。 *** 謝嫮回到巽芳居,換了一身居家的衣裳,剛從竹情手中接過了茶水,花意就從外頭跑了進(jìn)來,被竹情訓(xùn)了幾句: “哎呀,叫你沉穩(wěn)沉穩(wěn),你還來勁了是不是?悠著點,別驚著姑娘。” 屏風(fēng)后的謝嫮用杯蓋撥了撥茶葉,喝了一口后,說道:“進(jìn)來吧。” 花意鬼靈精怪的從外頭閃了進(jìn)來,圓圓的臉上溢出了一層薄汗,謝嫮丟給她一條帕子,花意訕訕的接過隨便擦了擦,這才說道: “姑娘,今兒三房可出事了。三夫人氣涵香日日霸占三老爺,今兒趁著三老爺不在家,就招涵香去伺候,尋了錯就打,剛巧被折返回來的三老爺看見了,氣得也抽了三夫人一個巴掌,還免了涵香的禮,讓涵香今后不需理會三夫人的召喚?!?/br> 花意說的聲情并茂,讓謝嫮和竹情聽來似乎都像是親眼看見當(dāng)時的情況似的。 竹情高興的一拍手:“太好了。不管那涵香是不是白眼狼,她去了三房倒替咱們出了口氣,三夫人處處壓著咱們夫人,什么事兒都欺負(fù)咱們,就該讓她受受氣才好?!?/br> 謝嫮聽了這些,倒是沒發(fā)表什么,喝過了茶之后,就淡定自若的說道: “嗯。繼續(xù)盯著,有事兒來報。跟竹情支些銀子放身上,該打點的別短缺了。” 謝嫮當(dāng)初讓花意滿府亂跑,看中的就是她活潑好動,看著爽直,內(nèi)在精明的性格,算是謝嫮安排在侯府的眼睛,反正侯府的規(guī)矩雖說比一般市井人家要大,不過卻也沒有那么森嚴(yán),各院的小丫頭之間也有交際,探聽情報還比較容易。 “姑娘放心,我身上還有銀錢,小丫頭之間的交往,花不了那么多,還有件事,奴婢也覺得很奇怪。” 謝嫮起身,竹情在她身后給她整理裙擺,花意跟在謝嫮身旁,說道:“我前幾天無意間看見涵香在后門和一個老頭子說話,身邊也沒人跟著,還給了那老頭一包銀子,我在府里沒見過那老頭兒,怕是府外的,您說這事兒……” 謝嫮看了看花意,說道:“這事兒就別盯了,橫豎都是涵香自己的錢,她愛給誰就給誰好了。你盯著大房和三房的事兒就夠了,要是自己一個人跑不過來,就發(fā)掘發(fā)掘其他丫頭,多問問,要什么打點的盡管回來跟我說就是了?!?/br> 花意領(lǐng)命而去。 竹情比花意大一歲,花意和謝嫮同年,都是十三歲,竹情比她們都大一歲,行事就比花意要穩(wěn)妥許多,雖然她也明白謝嫮讓花意滿府亂跑是為什么,不過,總是擔(dān)心她這么混下去,早晚有一天要么是把自己混進(jìn)去,要么是給姑娘惹麻煩,不禁開口勸道: “姑娘,就這么由著花意胡鬧,會不會出亂子?。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