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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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嫮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要把她給寵壞了,謝嫮在又一次晚起,被花意竹情笑話之后,懊惱的想道。 不過,這樣被寵愛的日子,試問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呢?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謝嫮這樣好過,她從前只是想著嫁一個像她姐夫赫峰那樣的男人,沒有家世,沒有官級都不要緊,只有一顆對妻兒好的心就夠了,她能夠嫁給主子,這輩子就不曾有過會被寵愛的奢望,因為上一世她看多了宮里那些妃嬪們因為得不到主子的愛而思念成狂的樣子,她只想待在主子身邊,好好的照顧他,哪怕主子一輩子只把她當(dāng)做一個奴才,她也認(rèn)了,可是誰又能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呢?主子對她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體貼入微的照顧,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謝嫮的心房,讓她沉淪,讓她顛倒,沒想到,最后被照顧的人反而是她。 各種惶恐與不安始終圍繞著謝嫮心頭,生怕這一切就是夢,在夢里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可是她卻害怕,夢終究會有醒的一天,夢醒之后,主子還是尊貴的主子,而她還是那個卑微的可憐蟲。她想,如果現(xiàn)在主子要傷害她,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因為,她承認(rèn),自己的心已經(jīng)一步步淪陷進(jìn)去,再不能控制了。 ☆、第86章 章節(jié)名——你們說,女人一般喜歡什么東西? 九月里,炎熱的夏天已經(jīng)過去,秋蟬也在樹上做最后的鳴叫掙扎,空氣中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一點涼涼的秋意。 謝嫮和幾個丫鬟坐在院子里撥弄花干,桂花已經(jīng)曬得差不多了,都變了顏色,再曬一兩個好日頭,就可以收入罐中,用糖霜浸漬起來,做成甜甜的花蜜,用來泡茶或是做點心都是上上之選。 花意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竹情見她滿頭大汗,不禁搖了搖頭,認(rèn)命的站起來,給她遞去一塊錦帕,說道: “你就不能有點姑娘的樣子,從前是小丫頭也就算了,旁人看了可能還會說你活潑,可是如今都是大姑娘了,還這樣莽撞,憑的叫旁人請看了你?!?/br> 花意嘿嘿一笑,接過竹情手里的帕子就來到謝嫮面前,也顧不上規(guī)矩,一邊擦臉一邊說道: “夫人,您猜府里出什么事了?” 謝嫮見她一臉興奮,也是好奇,搖頭問道:“什么事?若不是大事,這回竹情教訓(xùn)你,我可不會幫你說話了。” “當(dāng)然是大事了?!被ㄒ馑藕蛑x嫮多年,知道這個主子是什么脾氣,當(dāng)即說道:“二房那兒出事了。二公子在外頭醉酒打死了個人,惹上了官司,人家抬著棺材去了順天府,說什么也要討回個公道,要把二公子押去受審,人都給送到牢里去了,又給二夫人弄了回來?!?/br> 謝嫮放下了手里的小篩子,抬頭看了一眼花意,站起了身,踱步想了想,說道:“這還真不是小事。你可知道,二公子打死的是什么人?” “知道啊。是折沖都尉家的一個庶子,和二公子在花樓里同時看中了一個花娘,為了那個女人,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都尉家的庶子被當(dāng)場打死了,而二公子也受了傷……夫人,您知道二公子哪里受傷了嗎?”花意這個丫頭難得臉上泛出了紅暈,謝嫮挑眉看著她。 “不會是……” 花意不等謝嫮說完,就急著點頭,說道:“就是那里!二公子傷了子孫根……哎呀,我也顧不得了,她們都在說,可不是我一個人說的?!?/br> 此言一出,庭中的女子全都先是一臉驚愕,然后就有志一同的用帕子掩住了唇偷笑,再然后就是哄堂大笑了。男人被傷了子孫根,著急的該是他爹和他娘,旁的人聽來,總免不了生出幸災(zāi)樂禍之感。 謝嫮也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態(tài)發(fā)展,瞪著眼睛,看著院子里眾丫頭在笑,心中覺得奇怪極了,只覺得一切好像都太巧合,不像是突發(fā)事件,反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一般,叫人費解。 可不管怎么樣,謝嫮對沈泰那是沒有絲毫同情的,甚至是喜聞樂見的,單就從沈泰那日叫司琴引誘她的舉動來看,就知道他平日里再府中有多無法無天,罔顧倫理悌義,背德妄行,是該有此一報的,她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是天報,還是人報。 ***** “哈哈哈哈哈?!睍t雅聚的二樓雅間里,傳出一陣囂張的笑聲。 傅清流一手拿著一只筷子,一腳踩在凳子上,對在座眾人說的口沫橫飛,眉飛色舞。 “那庶子也是個倒霉催的,老子設(shè)計的是李肅,想讓他和沈泰打一場,都掛個彩回去搞點事出來,沒想到李肅沒去花樓,逃過一劫,倒是讓他那個酒色之徒的庶弟湊了上去,跟沈泰來了一場沒有排練的惡斗,也該那小子去死,動手前吃了五石散,精神好著呢,可不就跟沈泰死磕嘛!李國威這回也不知得有個什么反應(yīng),他那個折沖都尉也算是做到頭了,死了個庶子,惹到了定國公府,沈二老爺?shù)拈L子就那么給廢了子孫根,定國公能不管?哈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沈大人能不能咽下這口氣,李國威也就是窩里橫,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做的多了,報應(yīng)來了吧。哈哈哈哈。” 雅間里擺著一桌席面,或坐或站,連傅清流在內(nèi),一共五個人,分別是兵部常閣老的嫡孫常林,吳太師的小兒子吳駿,禮部尚書的獨子蘇慶元蘇三郎,榮安郡王府世子傅清流,定國公府嫡長子沈翕。 這幾個人從小就是一個幫,做什么事都在一起,全都是出身權(quán)貴之家,除了沈翕之外,其他四人皆是紈绔,而他們中還有一個叫趙淼,現(xiàn)在正跟著驃騎將軍在漠北做馬前卒,年前估計能回來。 常林是個高大的漢子,長得挺粗糙,一身華服都不能把他的貴氣給勾出來,說話也是粗聲粗氣;吳駿是個秀氣的公子哥,小小年紀(jì)就留著兩撇八字胡,看著就是那種一肚子壞水,專給人出壞主意的主兒;禮部侍郎的獨子蘇慶元號稱是個讀書人,他爹是兩榜進(jìn)士,從小親自教他,不過蘇慶元卻始終沒能考個什么功名出來,成日里的跟著吳駿他們瞎混;傅清流則是個行動派,能說也能做,這世上還就真沒有他傅清流不敢做的事情,他爹榮安郡王手里有兵權(quán),就是皇子丞相見了他爹也得禮讓三分,這就讓傅清流有了霸道蠻橫的資本。 而他們這些人,從小就都是跟在沈翕后頭轉(zhuǎn)的,從一開始的誰也看不上誰,到現(xiàn)在好到穿一條褲子,沈翕居功至偉。 而此刻他正舉著酒杯,隨意的靠坐的西窗前的一處太師椅上,聽著傅清流說話。 “哎,沈郎你說,我這事兒做的漂亮不漂亮,什么叫兵不血刃,什么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小爺我做到了!”傅清流喝的有些醉,說話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也幸好這會賢雅聚是沈翕的地方,今日又給傅清流包了場,要不然就他少爺?shù)纳らT兒,什么事兒傳不出去呀。 沈翕沒有說話,倒是常林瞪起了大眼珠子,說道: “你就吹吧!還兵不血刃,還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純屬放屁!這回你就是走了狗屎運,李肅沒去,你的那些個計劃就沒能成,幸好那個庶子去了,要不然有你在這兒吹的?” 傅清流放下了酒杯,就要上前跟常林理論,吳駿搖了搖手里的扇子,也站了起來,附和說道:“我甚少覺得常林說得對,但今日我卻不得不說,他說的真對!” 蘇三郎也跟著搖頭晃腦起來:“甚是甚是。” 傅清流氣得鼻孔冒煙,一拍桌子,說道:“一群吃里扒外的東西!吐出來,把小爺?shù)暮镁坪貌巳冀o我吐出來!沈郎你說,這事兒我做的漂亮不漂亮?只有你說了,才能賭注這幫龜兒子的嘴!” 沈翕看了一眼西窗下的街道,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就不該選李肅。他是李國威的嫡長子沒錯,不過他馬上就要去兵部任職了,他要有個什么事,徹查起來也是麻煩。他那個庶弟就比較合適了。酒色之徒,突然暴斃也沒人會懷疑到咱們?!?/br> 傅清流一愣,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吳駿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想到:“那庶子怎么會突然去沈泰去的那間花樓?李國威能有幾個錢給他揮霍?沈泰去的地方他能去的起?更別說動手前吸五石散,還好巧不巧的傷了沈泰的子孫根……” 眾人不約而同把目光投向了始終盯著街面的沈翕,傅清流和吳駿對視一眼,然后就有志一同的安分了下來,出手這么利索,這么狠的,這么滴水不漏的,除了沈翕那一肚子壞水,不做他人想。傅清流他們都是看過現(xiàn)場慘烈的,李家庶子臨死前那一下子,估計沈泰這一輩子就毀在這兒了。 摸了摸鼻子,傅清流也不敢再居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了下來,常林、吳駿和蘇三郎全都忍著笑不看他,氣氛一度尷尬。 突然,坐在窗口的沈翕又說了一句話: “你們說,女人一般喜歡什么東西?” 雅間中的氣氛似乎更加尷尬,大家全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向了舉著酒杯卻不喝,神情迷??粗謱γ婺浅梢落佔拥纳螋?。 他剛才問……女人喜歡什么東西?這個問題背后,隱藏著什么深意嗎? 沈翕覺得雅間內(nèi)安靜的有些奇怪,轉(zhuǎn)頭看了看他們,就看見四人正全都用一副見到鬼的神情盯著他,沈翕也不介意,站起身來,說道: “我成親了,你們知道的。不過我還沒送過東西給她,你們覺得我送什么好?” “……” 傅清流呆滯,常林為難,吳駿嘴角抽搐,蘇三郎直摸頭……他要問他們哪個官員昨天晚上吃了什么菜,和誰一起吃,吃完了又跟那個女人睡……這些問題,他們都可以回答出來,可是,要論送女人東西,這個嘛…… “嗯?你們不是早就有女人了嗎?沒送過東西?” 沈翕的話叫四個大老爺們兒不住的抹鼻子,最后還是吳駿聰明,合上紙扇指了指傅清流,說道:“沈大,你問他!他女人最多!” 傅清流一副想咬死吳駿的樣子,沈翕卻是很認(rèn)真的看向了傅清流,傅清流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呃……一般來說,都是那些女人送我東西的,我送的最多的就是……銀票!啊對,還有宅子!我那個外室,我就是送了一套宅子搞定的?!?/br> 沈翕面上依舊迷茫:“那她們都送你什么?” 傅清流想了想后,說道:“就是,荷包,香囊,鞋襪,衣裳……之類的吧?!?/br> 沈翕聽完這些之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傅清流腰間掛著的那個荷花香囊,如果那是他的阿瞳親手繡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戴! ☆、第87章 二公子沈泰是二老爺沈琳和二夫人長孫氏的嫡子,他出了事對于二房來說,那是傷害沉痛的,尤其還傷在那么尷尬的地方,鄒大夫是太醫(yī)院派來駐守在國公府的太醫(yī),連他都說二公子這傷治不了,今后怕只能這樣了。 二夫人傷心欲絕,在二公子床前哭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被丫鬟扶下去休息,二老爺也是面色凝重,守在床邊不敢離開,又派人去喊了太醫(yī)院其他太醫(yī)來府內(nèi)診治,得到的結(jié)果和鄒大夫無異。二老爺氣急敗壞,他想帶兵去圍了都尉府,可是,都尉府那兒也不罷休,畢竟沈二郎還活著,都尉府的庶公子已經(jīng)徹底歸西了,這件事無論怎么看,都是沈家的不對了。二老爺牙齒打落混血吞,自己兒子受了這種傷害,他竟然還不能把兇手繩之以法,誰讓那個行兇之人死了呢,更別說,有多少雙眼睛都看見,那人還是他兒子打死的。 為了個女人在花樓爭風(fēng)吃醋,二老爺可真是沒臉上表的,不過,不上表不代表他會咽下這口氣,二夫人長孫氏也是這個態(tài)度,打死你家的人又怎么樣,那個好歹是你家的庶子,可這個卻是他們的嫡子啊。自古嫡庶有別,庶子的命哪里就能夠補(bǔ)償?shù)兆右惠呑拥那俺棠兀?/br> 說什么也不想就這樣和都尉府化干戈為玉帛,二老爺當(dāng)即就去找了他親哥哥定國公沈燁,沈燁對這個侄兒的遭遇也很憤慨和同情,就答應(yīng)了二老爺,在這件事上不讓步。 府里接二連三的出事,老太君的眼淚都哭干了,公府里的孩子向來就是她的軟肋,她答應(yīng)過已故老國公,一定要讓公府子孫綿延,開枝散葉,可如今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平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沒了不說,如今二房嫡子還受到了這樣的創(chuàng)傷,今后再沒法生了。這件事對于老太君來說,可比他今后再不能考功名,不能入朝為官要來的嚴(yán)重。 二公子的事情,二房壓著沒傳開,各房也不好出面問詢,只不過是知道一些大概的情況。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于三房萬氏,聽到沈泰受傷的消息之后,就趕去了二房一探究竟,不過被長孫氏的貼身嬤嬤攔在院外,沒叫她進(jìn)去,只說是二公子得了沙疹,不宜見人見風(fēng),這才阻隔了萬氏的八卦之心。 滄瀾苑里有花意這個府內(nèi)消息的搬運工在,任何消息都不會錯過,謝嫮和竹情、玉綃在耳房里做針線,就聽見花意一個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口若懸河,說的是聲情并茂,幾乎要把二夫人當(dāng)時落了多少滴眼淚都要說出來一般,聽得謝嫮和竹情她們都對她感到了無語。 “你們說,二公子如今沒了那兒……將來可怎么生孩子呀!”花意一想到這個就笑得像是偷了燈油吃的老鼠,賊兮兮的,搖頭晃腦,好不得意:“我聽說二公子平日里風(fēng)流的很,雖然未曾娶妻,可是通房丫頭就已經(jīng)七八個了,再加上他明年三月原本還打算成親的,如今怕也是成不了了,若是二夫人執(zhí)意要把人娶進(jìn)來,那可就是存心害了人家了?!?/br> 聽花意這么一說,謝嫮才想起來,沈泰原本是和武侯之嫡長女定了明年三月成親的,如今他出了這種事情,這場婚事也不知會不會繼續(xù)下去。畢竟定國公府和武侯府都是一等一的世家,定下的事情,又如何能夠反悔,且不說這兩個人是否真的相愛,就算不相愛,為了兩個家族,他們也是可以聯(lián)姻的,謝嫮努力在腦中回想,上一世定國公府二公子娶的是誰,可是,沈泰畢竟不如沈翕那么出名,他一沒沈翕的才氣,苦讀十載都沒能考中功名,二沒沈翕那般出眾的外貌,所以上一世的謝嫮還真沒注意到這個人。 和丫鬟們說著話,沈翕就從外頭回來了,丫鬟們作鳥獸散,紛紛在沈翕身邊行禮,聶戎和趙三寶也上前對謝嫮作禮,謝嫮應(yīng)答之后,他們便告退了。 謝嫮叫竹情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薏仁茶端來,沈翕拉著謝嫮的手,兩人就一同去了主臥,謝嫮接過竹情手里的茶,然后便讓她退了下去,自己端著隨沈翕進(jìn)到小書房中。 “夫君今日回來的好早,可是事情都辦完了?”沈翕這幾日都是天一亮就起床,然后在謝嫮耳邊說幾句話,告訴她一天大概的行蹤,然后便起床出門去了,謝嫮夜里太累,早上難免睡得遲些,總是迷迷糊糊的點頭,今日也不例外。 沈翕早早起床,謝嫮還在酣睡,他便沒舍得打擾她,就出門去了,不過今日似乎比往?;貋淼亩荚缇褪橇?。 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替自己倒茶的謝嫮,沈翕從袖中抽出一卷紙章來,遞給謝嫮,謝嫮放下茶杯,訝然的看著他,問道: “這是什么?” 沈翕干咳了一下,然后端起了謝嫮倒好的茶杯喝了一口,秋季干燥,薏仁茶最是滋潤,不過從挑薏仁到炒薏仁都比較費工夫,從前沈翕是不高興自己弄來喝的,如今有了謝嫮,像這些頗費時間的東西,她都能妥善的替他準(zhǔn)備好。 將杯沿抵在自己唇瓣上,沈翕低聲說了一句:“送你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謝嫮將那一卷紙打開,就看見里頭放著兩張店鋪的房契,還有一張五百兩的銀票,謝嫮訝然的抬頭看了看沈翕,只見對方正鼻眼觀心的喝茶,好像他眼前的茶杯里有什么吸引他目光的東西般,謝嫮不解的問道: “夫君干嘛送我鋪子和銀票呀。” 沈翕放下茶杯,平靜的看著謝嫮,問道:“呃,你不喜歡?” 謝嫮雖然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這些東西又怎么會有人不喜歡呢?搖頭答道:“不,我喜歡啊,可是卻不懂夫君為什么送我這些?” 聽謝嫮說喜歡這些,沈翕的臉上表情才稍微松弛一些,抿了抿唇,說道: “啊,女人不都喜歡這些嗎?”沈翕一副‘我很了解你們女人’的樣子,見謝嫮有些不安,又說道:“我送你的東西,你盡管收下就是了?!?/br> 謝嫮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實在摸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不過,既然夫君給她了,不管是什么東西,她都會收下就是了,沈翕余光瞥著她將這幾張紙小心翼翼的卷好,收入了腰間的荷包中,沈翕見她腰間掛著的是一個針腳細(xì)密的寶藍(lán)色繡白底粉面連理并蒂的芙蓉花枝,既好看又別致,伸手指了指,對謝嫮問道: “像這種荷包,你還有多余的嗎?” 謝嫮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那個,對沈翕問道:“夫君說這個嗎?” 沈翕點頭,謝嫮說道:“有啊,我還有好幾個呢。夫君喜歡嗎?” “呃,看著還行啊。”雖然嘴上這么說,不過沈翕的目光卻是十分渴望的盯著那只小荷包,半晌沒有再說話。 謝嫮似乎有些明白夫君的意思,對他展開了笑顏說道:“夫君要是喜歡,妾身再給夫君另繡一個金絲楓葉的吧,夫君可否再等兩日?” 沈翕看著謝嫮眼前一亮,然后才避開目光,平靜的點頭說道: “可以啊。你慢慢繡,不急?!?/br> “好,那妾身明日動手?!?/br> 一段對話至此告終,沈翕喝完茶,滿意的去了大書房,謝嫮則是又把那一張銀票和兩張店鋪的房契拿出來看了看,實在想不通,夫君為什么要送她這些東西。難道是重陽節(jié)的禮物? ***** 這幾日,謝嫮在滄瀾苑中也應(yīng)景擺放了十幾盆開的正盛的菊花,親自和丫鬟們一起做了菊花酒和重陽糕,做完之后,便叫花意帶著玉綃和玉錦親自給各房都送了一些去,二夫人長孫氏回了兩瓶插好的茱萸,三夫人萬氏則也回了一些她自己做的八寶重陽糕,而老太君那里,謝嫮親自送了些果仁重陽糕去,老太君看起來臉色并不是很好,對謝嫮也沒能提得起多好的精神,就側(cè)躺在羅漢床上,腿上蓋著薄薄的貂絨氈子,叫一個丫鬟坐在一旁給她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