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桃源小村醫(yī)、我老婆明明是天后卻過于賢惠了、大秦開局時間倒退三十秒、修仙從沙漠開始、穿越遠古:野人老公寵妻無度、不修仙就要繼承家業(yè)、我在2020奮戰(zhàn)的71個日夜、暮春之令、見招拆招、重生之溺寵侯門貴妻
姚若霞看她見上去,猛地反應過來,讓小四站遠點,也沖上去。 姚若萍看著就想跑出去叫人,可是這不是三王嶺,而是槐樹村,姚滿屯為了做更多酸豆角,也出門去收豆角了,不在家。 眼看著苗氏趕過來,遠遠的也不少人跑來看熱鬧,姚若溪被絆倒的時候,和姚若霞一齊拽著王玉花。連王玉花也拽的摔在地上。姚若溪看準機會,拿著大針找到位置猛的往王玉花身上一扎。 王玉花叫聲頓時停住,白眼兒一番,昏死了過去。 姚若溪心下一緊,她只是試試,沒想到竟然真的把王玉花扎昏過去了。 姚若霞卻是看王玉花昏過去,徹底嚇壞了,哇的一聲哭起來,“娘——!” 毛氏和許氏也驚愕的停了手,急忙后退了幾步。 苗氏一看,暗道壞事兒。王玉花這賤人竟然昏倒了?她不相信,急忙上來翻開了王玉花的眼皮子,白眼兒上翻著,她忙掐了人中,又是拍臉。王玉花卻絲毫反應都沒有。 不是裝的!竟然是真的昏倒了! 苗氏扭頭看有些無措的許氏和毛氏,死死的擰著眉毛,“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們這是干啥?。俊?/br> 外面趕來看熱鬧的人也都震驚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毛氏和許氏。沒想到這倆人竟然合伙把王玉花給打昏了?。?/br> 苗氏眼里閃過懊惱,她叫嚷著過來,引來了人,現(xiàn)在卻成了障礙了。三兒媳婦和大兒媳婦這下要被人唾沫星子淹死了! 毛氏一個激靈反應過來,責怪的喝斥許氏,“三弟妹!我都讓你好好說話,不讓你動手,你看你!二弟妹不經(jīng)氣……”她痛心又無奈,責怪又愧怒的搖搖頭,似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根本不是我,大嫂你隨便誣賴人!我根本就沒有打住她,不過是拉她去找爹娘評理,是你上手的!”許氏驚的一跳。姓毛的竟然把責任全推給了自己,沒門! 林鳳娥從人群里擠出來,擔心的過來看王玉花,“大娘!還是快把嫂子抬屋里去,找個人去請郎中吧!”說著又扶姚若溪和姚若霞起來,“快別哭了,孩子!你娘應是沒啥事兒的!” “快!快去請郎中!”苗氏忙叫著,和林鳳娥扶王玉花起來。 毛氏眼神一轉(zhuǎn),看人群中有認識的小子,麻煩他去請隔壁村請郎中,槐樹村沒有郎中,和張河里溝就一個郎中,住在張河里溝。 那小子應聲,和幾個玩伴跑出去。 毛氏上來幫忙架著王玉花,仔細盯著王玉花的臉打量。心下也是懷疑王玉花是裝暈的,可是卻沒有看出異樣。 苗氏和林鳳娥,毛氏三個架著王玉花起來,另有兩個媳婦子上來幫忙。把王玉花往東間里送。 “放在正堂,郎中來了還要看病呢!”姚若溪率先走在前面進了屋。 “放啥正堂,趕緊抬炕上去,你別在這礙事!”毛氏伸手一扒,姚若溪扒一邊,架著王玉花往里間去。 姚若溪差點摔倒,幸而扶住姚若霞。 幾個人踢開東間的竹編門,把王玉花弄進東間炕上。毛氏大眼在里間溜了一圈,見只有一個立柜,兩個箱籠,窗戶底下放著一張桌子,炕上疊了兩個被子,放著一個炕桌,再沒別的,眼神又掃了眼那兩個箱籠。 林鳳娥的眼神卻是落在書架上。雖然上面只有兩本書,可筆墨紙硯卻都不少,她不禁心下疑惑。難道滿屯在家還念書習字? 姚若溪看著幾人打量屋里的擺設,眸光一凜,危險的瞇起眼。家里沒啥不能看的,可卻不是給毛氏這樣不懷好意的人打探的! 姚若霞見她面色發(fā)冷,也顧不上哭,警惕的看著苗氏和毛氏,又想到外面的,給姚若溪是個眼色,讓她待在屋里,她轉(zhuǎn)身出去看著。 王金花也是領著趙艷玲過來了,不過她過來不是問罪的,是來緩轉(zhuǎn)情況。一聽王玉花被妯娌打昏過去了,她頓時心里叫了一聲好,打發(fā)趙艷玲回家,她自己則滿臉擔心的哭著一路跑過來。 “玉花??!我可憐的meimei,大姐來了!大姐來給你撐腰,誰也不敢欺負你!咱家就算沒人撐腰,大姐和二姐幾個也給撐腰!讓那壞心惡毒打了你的人好看!我可憐的玉花?。 ?/br> 姚若萍看見王金花過來,眼神一亮,急忙沖上來哭道,“大姨!我娘被打死了!我娘被她們打死了!” “孩子別哭!大姨來了!誰敢欺負我meimei,王金花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她抱了抱姚若萍,大步進了堂屋,見許氏和毛氏,苗氏幾個都在,面色黑沉憤怒的指著許氏和毛氏,“孩子她大伯娘和三嬸子真是好惡毒的心思!我們玉花哪點不好?剛來幾個人你們就合伙把人打昏了!是想要打死人還是咋著???你們自己說,讓外面的鄉(xiāng)里說。我meimei玉花哪點不好了?哪點對不起你們了?是家里的活兒沒干,還是衣裳沒洗,還是公婆的衣裳沒有做,還是割了rou自己吃獨食?。考依锏厣?,沒銀子,娘幾個好不容易想了個掙錢的點子,還教給你們掐辮子,你們看著眼熱,也做起了草帽子!我meimei把搶了你們兩家的生意,草帽子也不咋做了。哪點對不起你們,你們竟然要打死她啊!” 王金花一邊罵,還抹著眼淚哭。一通話直罵的許氏和毛氏面色青白,心里惱恨,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姚若萍和姚若霞幾個姐妹也都哭的不行,家里幾乎亂成一團。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不過王玉花外在形象很是不錯,熟悉點的人知道她嘴上說話不咋溫和,但做事兒是不含糊,人也會來事兒。忍不住就指點許氏和毛氏欺負人了。 苗氏只臉色黑沉黑沉的,也不敢說王金花,連勸話都沒敢勸。王金花現(xiàn)在說的還都是明面上的,要是一句說不好,肯定能罵出更難聽的話,連她也一塊罵著! 這時候張郎中被請了過來。 王金花急忙出來,擦擦眼淚,“張三叔!你快趕緊來看看我meimei這是咋了?我看著都快沒氣了,人中都快掐爛了也沒醒過來!” 張郎中是張河里溝張家本家的人,跟他爹學了醫(yī)術,擔任了村里和槐樹村的郎中,因為排行三,年紀大了,又輩分漲,張家的人都叫他張三叔。而別姓的人,比如趙家人,姚家人等也都叫他張三叔。 張郎中先看了王玉花,掀了眼皮子看過,又把了脈,不由的眉頭緊皺。兩個手都把過脈,“你們檢查一下看她頭上可有傷!” 王金花一把扯開毛氏,撲上去給王玉花散開頭發(fā),仔細的扒了一遍,又細細的摸了,搖搖頭,“沒有傷。” “我娘身上被搗了好幾拳。”姚若溪哭著抹了眼淚。 “這就對了,怕是胸口遭到重擊,本又怒火攻心,病人無法承受,這才一時昏倒了?!睆埨芍姓f著心下還是有些疑惑。這王玉花是驟然昏倒卻跟別人的情況不一樣,實在有些奇怪。 “我娘是不是醒不過來了?”姚若溪一聽哭的更兇了。 “三丫頭別瞎說,你娘一定會醒過來!”王金花伸手給姚若溪擦擦眼淚。 張郎中擺手讓別出聲,取了銀針來,給王玉花扎了一針,卻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我先給她開點藥吃,回頭兩個時辰要是還不醒,我再給她扎針!”張郎中見人不醒,收了針,開了個褐色的藥丸子。 “等我爹回來就爺爺藥錢。”姚若溪道了謝,拿著藥丸子喂給王玉花。 林鳳娥端了水來。王金花看了她一眼,接了水喂給王玉花。 “小四呢?”姚若溪瞅了一圈沒見小四,抬頭問姚若霞。 姚若霞一驚,急忙出去找。 就見丁顯聰拉著小四,正哄她別哭,給她擦眼淚。 “小四!”姚若霞跟林鳳娥不熟悉,丁顯聰更是只來過家里兩次,忙拉了小四過來抱住,把她抱回堂屋給姚若溪。 許氏看沒事兒了就想溜走。 王金花冷哼一聲,“孩子她三嬸打了人就想溜走了?” 許氏身形一僵,氣恨的扭過身,“你口口聲聲喊著我打了人,我根本就沒有打她,不過拉著她的胳膊去找娘評理。你自己閨女掀了她的酸豆角壇子,壞了四壇子酸豆角,她竟然誣賴我閨女頭上,我不過來找個說法而已!” 王金花冷笑,“我相信我meimei不會隨便就誣賴人,既然懷疑你閨女,那肯定是她在屋里的時候,那酸豆角才被弄壞了。我meimei還沒說啥,緊趕著拾掇酸豆角,你們倒是氣洶洶的上門直接把人把打昏了。我不說你們按了啥心思,我等三妹夫回來,讓他看看,讓他瞧瞧,沒人給我meimei一個公道,他當人丈夫的,當人爹的,是不是也要看著自己媳婦被害死!” 滿頭大汗急匆匆進門的姚滿屯聽到王金花這樣一番話,更是驚慌,又看滿院子都是曬的酸豆角,把他板車一放,急忙沖進屋,“玉花…玉花咋樣了?” “三妹夫回來的正好,我meimei差點讓人打死!扎了針,吃了藥,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過來!”王金花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姚滿屯急忙進屋,也沒來得急跟旁邊的苗氏打招呼,見王玉花安安靜靜的躺在炕上,面色發(fā)白,一動不動,頓時心里一緊。夫妻十來年,即使當年他是帶著不滿和憋屈過去,畢竟少年夫妻,王玉花對他也一直不錯,又生了四個孩子,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見她還平穩(wěn)的呼吸,姚滿屯松了口氣,摸摸幾個閨女的頭,給小四擦了眼淚,轉(zhuǎn)身看著苗氏和毛氏,王金花幾個,“玉花要休息,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苗氏看他一眼,沉著臉出來。 幾個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出了東間,姚若溪轉(zhuǎn)手把門鼻子擰上。 “到底咋回事兒?大嫂,三弟妹,為啥對玉花動手?”姚滿屯知道王玉花嘴上說話不太好,可心思不壞,就是有些私心。就算說了啥不好聽的話,毛氏和許氏也不能把人打昏了。 許氏的確動手了,雖然她不承認,毛氏也是悄悄搗了幾拳,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打了人??赏跤窕ň褪窃谒齻儎邮值臅r候突然昏倒的,這事兒倆人心里都往對方身上想。 “二弟這話可說錯了,我是上去拉架的,可沒動手打人!”毛氏扯扯嘴角,推卸責任。認為是許氏下手太狠,打昏了王玉花。心里也暗罵王玉花這么不頂事兒,不過摸兩下就昏死過去了。更怪許氏下手沒輕重,把人打昏了,連帶的她也吃掛落,跑不了責任。 “啥叫你拉架的。我跟二嫂根本就不是大家,我不過是拉她去找娘評理,她扯著不愿意,我可見你打了她好幾拳的!”許氏憤怒的揭發(fā)毛氏,看樣子今兒個這事兒跑不了,可王玉花本來就不該胡亂冤枉她閨女,而且打人的也跑不了毛氏。 “從頭說!到底是咋回事兒?為啥吵吵起來,還動起手來了!”苗氏沉聲說著,眼神看向姚若溪姐妹。 姚春桃忙擠上前道,“奶奶!是趙艷玲!她偷偷溜到廚屋掀開了酸豆角的壇子,我到廚屋一看,她嚇的摔爛了壇蓋子,若萍就跑過來誣賴我偷的酸豆角。我沒偷,是趙艷玲偷的,我發(fā)現(xiàn)了!” 王金花心里一急,看向姚若萍。 “你胡說!當時你也在屋里,那壇蓋子就摔在你的腳邊,我沒有誣賴你!”姚若萍已經(jīng)氣惱的怒叫。 這事兒的確是趙艷玲做的,姚若溪撇了眼王金花,她剛才連哭帶罵的那一通,不管是裝腔作勢也好,有幾分真心也好,她不準備揭穿了。 “我們跑過去看的時候,倆人都在屋里,幾個壇子都打開了。我生氣讓她們都走,以后不要來家里念書。娘回來見報廢了四壇子酸豆角,氣的不行。春桃?guī)讉€見娘生氣,就嚇跑。我們就燒了水,連忙把酸豆角洗了曬出來。還沒曬完,三嬸和大伯娘就過來,點著娘的鼻子要說法,說娘誣賴春桃,讓她沒法做人。硬拉著娘要去找爺奶評理。娘說要找里正,找大家伙一塊評理。大伯娘也上來拉扯,我怕娘吃虧,和大姐上去拉我娘。誰知道娘突然就昏倒了?!币θ粝f的很是平靜,沒有憤怒怨恨,就像是敘述一件事。卻給人不偏不倚,還原事實的感覺。 “哼!說我三妹誣賴你閨女,我三妹都在家里沒有出去,上哪誣賴人去???別是小孩子干了壞事兒害怕,回到家瞎說一通,大人就急急忙忙找上門來了!”王金花看著許氏冷笑。姚若溪沒說弄壞酸豆角的是趙艷玲,讓她松了口氣,更是咬著許氏不松了。 姚若溪突然往前走兩步到許氏面前,“我二姐是直性子,說話向來直的很。當時艷玲和春桃都在屋里,看到一下壞了幾百斤酸豆角,她就都懷疑上了,可能說話不好聽。我代二姐給三嬸道歉?!闭f著彎頭鞠躬。 眾人看她首先道歉了,不禁心下贊一聲懂禮。 姚若溪的話卻還沒說完,“雖然二姐懷疑,別的人卻沒有說過一句懷疑的話。我沒有,我娘更沒有。相信三嬸找過來的也聽到我娘說的話,自始至終她都沒說過一句那四壇子酸豆角是春桃弄壞的。不過心疼酸豆角,言語之間有些遷怒,怪都來家里念書才出了這事兒?!比绻跤窕]有一點錯,姚滿屯就不會相信了。也幸而她解釋了東西是趙艷玲弄壞的,王玉花沒在許氏找來直接罵她們。 “小孩子說的話也可信?!”苗氏看姚滿屯臉色難看,不由說了一句。 姚若溪垂眼,再抬眼,眼淚突突就下來了,“我們剛才也是像奶奶這樣懷疑,三嬸卻非說娘誣賴春桃,硬拉著我娘去找爺奶討說法?!?/br> 苗氏一愣,臉色更是冷了一分,同時隱隱后悔不該出嘴說話。陰冷的撇了眼姚若溪。這死丫頭怪到會琢磨弄出草帽子,說話這么狠,還念書識字,簡直成精了! 外面嗡嗡的議論聲,不少人說苗氏偏心大兒子和三兒子,所以許氏妯娌才敢上門打人,還非要硬拉著王玉花去找苗氏評理。 姚若霞抱著小四也接上話,“當時三妹讓她們自己承認了就原諒她們,沒人承認就讓她們都走了。我和娘回來還勸娘,都是親戚,幾壇子菜也不頂親戚的好,我們一直忙活著曬菜干,都沒說過要說法,要賠償?shù)脑挕!?/br> 人家壞了幾百斤酸豆角都還沒要說法,你閨女當時待在人家屋里,被個小孩懷疑一句就跑來要說法鬧事兒,還把嫂子給打昏了。眾人看許氏的眼神就帶了鄙視。尤其是姚春桃和姚春杏不光吃自家的,別人家有好東西,也是能沾光就沾光的。只不過鄉(xiāng)下人誰家也不會吃個好東西端到外面來,頂多是姚春桃姐妹眼巴巴的看著,人家吃自己的。心里卻對許氏更加鄙夷。 許氏看著那些鄙視不屑的眼神,討論她好占便宜吃人東西的話,幾乎恨不得鉆到地縫里。她往地上一坐哭起來,“我是招誰惹誰了,都一個個指責我,點著我的鼻子罵?。扛F養(yǎng)兒子富養(yǎng)女,我閨女受了冤屈,名聲受損,要有這樣的名聲傳出去,我閨女還做不做人了?我著急生氣上門來問問話,要個說法有錯了?平白的誣賴我們要偷酸豆角!” “都是小孩子,有好奇心,不知道扒開了壇子也是有的,我們也都沒怪啥?!币θ粝闹∧?,看向姚滿屯。 姚滿屯暗自點頭,三閨女是小的,卻比大閨女還要懂事穩(wěn)重,人也聰慧的很,像個小大人一樣,輕易不會跟小孩計較。要是王玉花說了難聽的他相信,可他也相信姚若溪。她既然都說了,也勸了王玉花,就算王玉花懷疑春桃偷酸豆角,氣憤難忍,相信三閨女也能勸住她。那這里面有問題的就是許氏了。他看著坐在地上哭喊委屈的許氏,又看看毛氏,心下隱隱懷疑。 “我娘也沒大礙,大伯娘和三嬸就回去吧!不管春桃也好,艷玲也好,想念書在自家念,我家都不教了?!币θ粝f著撇了眼王金花,想來她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才來的那么快。又詢問的看向姚滿屯。 王金花心里盤旋著一股氣,抿嘴笑著夸贊道,“這念了書的孩子的就是不一樣,若溪幾個丫頭小小年紀就知書達理,善良寬厚,就算我meimei受再多委屈,看見幾個這么好的閨女,也心安了!” 姚滿屯也不知道該咋辦,一個是他大嫂,一個是弟妹,還都是女眷,他看了眼苗氏,抿緊了嘴,“那就都回去吧!也好讓玉花好好歇息!我們家也還有事兒,還得收拾?!闭f著這話,心里卻對昏睡的王玉花充滿了愧疚。她沒離過爹娘,沒跟妯娌相處過,心里明事理,嘴上卻不肯讓人,這次算是吃了大虧了。 他下了逐客令,王金花第一個站起來,冷眼看著許氏,“這么大的事兒都不追究了,你還要在這鬧騰?” “起來回家去,別在這丟人!”苗氏沉聲低喝。 許氏心里罵了一通,委委屈屈的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塵,拉著閨女走了。 毛氏想說啥,見王玉花看著她,也抿著嘴出去了。 眾人都三三兩兩的離開,林鳳娥看著也牽了兒子丁顯聰離開。 王金花看苗氏沒走,又看了看姚若溪幾個,知道苗氏就算留下也說不上啥話,“張三叔說等兩個時辰,那兩個時辰之后我再請張三叔過來看看玉花!” 姚滿屯道了謝,送王金花出去。 人都走了,苗氏起來,沉沉的嘆口氣,“老三家那個不省心的,就是小心眼子,我也不知道會鬧出這事兒,讓玉花受委屈了!我知道你們不容易,一下四壇子酸豆角,這下就折了好幾兩的銀子,好歹曬成菜干還能冬天做個菜。趕緊的快把沒曬完的曬上吧!”說著拿了剩下的酸豆角往木板上曬。 姚滿屯看看沒吭聲,又在西屋窗戶上扯了兩根繩子,把一筐子酸豆角曬到繩子上。 四百斤酸豆角,曬了滿滿一院子,廚屋屋頂上也擺了好幾個大篩子,滿院子漂浮著酸豆角的酸溜味兒。 曬完酸豆角,姚滿屯叫了苗氏,“娘!酸豆角不會教給她們,賣賣草帽子也能掙不少錢了。這家里的房子要翻新,還要攢錢給小溪治腿。她們?nèi)兆右捕歼^得去,多勤懇些,也是能攢上些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