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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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去就回。”他說。 皇帝頷首:“莫忘了回來用膳?!?/br> 劉珣笑笑,向他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徽妍有些詫異。 “六皇子似乎有些急事?!彼f。 “這般年紀(jì)有甚急事?!被实蹍s莞爾,又喝了一口水,不緊不慢,“有急事也是因為女子。” 徽妍訝然。 “你未曾發(fā)現(xiàn)么?”皇帝意味深長,“縈女君不在殿上。” 徽妍回過味來,有些不可置信,“陛下莫胡說,妾怎未看出來……” “你看不出來有何奇怪,朕當(dāng)初看上你時,你也看不出來?!被实坌π?,一派得意之色,悠悠道,“我等男子的心思,男子才知曉?!?/br> *************************** 劉珣出了非常室,在宮殿的廡廊下踱著步,心情復(fù)雜而怪異。 這兩日,他思索著竇蕓的事,不知不覺,卻會想到鯉城侯。 “……侯女如何得此錦囊?” 方才皇帝的話仍回響在耳畔。 而劉珣仍十分清楚地記得那天在高鄉(xiāng)侯的府中,他看到鯉城侯與竇蕓在一起時的情景。雖然看得模糊,但當(dāng)時的直覺便已經(jīng)告訴他,那絕非只是碰巧見面寒暄。 ……殿下有君臨天下之風(fēng),奈何只是個皇子…… ……會稽王雖有野心,行事卻無謀,在我看來,還不如殿下…… 疑心越來越重,劉珣面色沉沉。 想到鯉城侯溫文微笑的模樣,還有自己往常對他的敬重,劉珣又覺茫然,不知所措。他怕自己錯怪了人,可…… “殿下?”這時,一個聲音從身旁傳來,劉珣回神,看去,卻見是王縈。 她似乎剛剛來到,行了禮,看著他,問,“殿下何往?” 劉珣沒有回答,看看她,卻問,“女君去見女史么?” “正是?!蓖蹩M道,停了停,似乎覺得這么說不對,忙補充,“妾也想看看陛下?!?/br> 劉珣唇角抿了抿,好像在微笑,好像又不是,片刻,即又消去。 “他們就在殿上?!彼喍痰卣f,罷了,對她一頷首,轉(zhuǎn)身而去。 王縈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怪怪的,卻自知不該多管,也轉(zhuǎn)身走開。 可沒走兩步,忽然聽到劉珣喚她。 回頭,只見劉珣又走了回來。 他看著她,神色有些復(fù)雜。 “若我一個時辰之后還不曾回來,煩女君告知他們,讓他們到鯉城侯府中尋我?!彼f。 王縈訝然,遲疑了一下,道,“可妾方才,聽說,如今誰也不能出宮?!?/br> “我自有辦法?!?/br> 王縈有些躊躇:“此事……殿下何不親自告訴陛下?告知內(nèi)侍也好?!?/br> “不,暫不必讓他們知曉。”劉珣停了停,神色嚴(yán)峻,“我要去問明些要緊之事,在查清之前,誰也不可告知?!?/br> 王縈還想說什么,看著他的表情,又不禁把話吞回去。 “殿下……殿下為何要告訴妾?”她支吾道。 劉珣一愣,看著她,忽而有些不自在。 “遇到你,便告訴你了……”他說著,忙又道,“女君記住了,一個時辰之后,我未回來,便去尋我。” 王縈望著他,片刻,點點頭。 劉珣眉間稍展;“多謝女君?!闭f罷,再度匆匆走開。 王縈看著他遠(yuǎn)去,仍有些愣怔,忽而想到前番在宜春苑時,陳蕎對他的評價。 ……六皇子可俊可俊了! ……你不知多少人夜里做夢都想著他! 先前,王縈曾覺得,他好看是好看,不過也就那樣。 但是方才…… 王縈面頰上忽而一熱。 似乎真沒說錯啊……心里嘀咕。 ********************* 劉珣沒有從宮門離開。未央宮與長樂宮之間有專為皇家子女們通行的復(fù)道,守衛(wèi)們對于他也并不攔阻。 他穿過復(fù)道,回到長樂宮。然后像往日外出一樣,帶著幾名侍衛(wèi),乘上車,出了長樂宮,往宣明里而去。 天上沒有太陽,午后的光照,比平日暗淡些。鯉城侯的家門閉著,侍從上前去敲,里面的人應(yīng)答之后,只見門閂一響,兩扇光可鑒人的黑漆門緩緩開啟。 鯉城侯的府邸,一向安靜,只見庭院空空,一直可望到里面的堂上,暗黝黝的。 沒多久,鯉城侯走出來,一身常服,與往日無異。 對于劉珣來訪,他似乎有些詫異,卻依舊笑意溫和。 “殿下登門,敝舍蓬蓽生輝?!滨幊呛钕蛩L揖一禮,聲音如沐春風(fēng),一如既往。 ☆、82|3.25 劉珣還了禮,不動聲色,自帶了幾人入內(nèi),留著幾人在宅外。 鯉城侯卻是神色如常,請劉珣上堂,讓家人奉上精細(xì)講究的用物,招待貴客。 劉珣面上仍帶著疲憊之色,加之神色沉沉,看上去頗有些憔悴。 鯉城侯訝然,問,“兩日不見,殿下怎精神不振?可是出了何事?” 劉珣看著他,不答,卻反問,“君侯不知?” 鯉城侯露出訝色,將一只蜜餞放入水盞之中,笑笑,“知曉甚?” 劉珣看他平靜,心中又不禁遲疑,沉默不語。 鯉城侯端起水盞,喝了一口,目視一旁的侍從。 侍從會意,朝堂上一點頭。那些正恭順服侍的家人,突然從袖中抽出匕首來。劉珣的侍從們措手不及,未幾拔刀,皆慘叫倒地! 劉珣大驚,即刻拔劍刺倒近前一人,旁人撲向他,鯉城侯大喝一聲,“住手!” 家人立刻罷手,一時間,明晃晃的刀尖圍成一圈對著他,其中不少還染著未干的血。 劉珣目眥欲裂,盯著鯉城侯,猶如一只發(fā)怒的困獸。 ******************* 皇帝服過藥之后,覺得精神仍好,讓徐恩去尚書那里看看有甚要緊的事務(wù),將簡牘取來。 徽妍不樂意,道,“陛下剛剛脫險,休養(yǎng)最是要緊。國事自有三公處置,陛下待得身體好些再過問也無妨?!?/br> “朕又不是廢物,豈那般虛弱?!被实蹍s不以為意,“看看簡冊,費得甚氣力?!?/br> 徽妍知道他的脾性,一旦看起來,遇到懸而未決之處,必然會將大臣們召來議事,那便休想養(yǎng)什么病了。 “不可?!被斟麍詻Q道,“陛下方才令光祿勛嚴(yán)加把守,不得走漏康復(fù)之事。如今又讓徐內(nèi)侍去官署取簡牘,豈非自壞規(guī)矩?陛下乃天子,不可這般任性?!?/br> “徐內(nèi)侍又非那愚鈍之人,莫非取個簡牘還四處聲張?” “不可就是不可……” 二人你來我往斗著嘴,徐恩站在一旁,神色訕訕。 王縈聽著他們說話,心思卻不在此處。 劉珣離開以后,她一直心神不寧。 他說一個時辰之后,如果還不見他回來,就去鯉城侯府找他。王縈陪在徽妍身邊,忍不住一直看向滴漏,那水滴好一會才滴下一滴,好不容易才過了不到半個時辰。 她有些懊悔。 等待最煩了,并且還要守著秘密等待,偏偏她是個最藏不住心事的人,對她而言,這般踐諾簡直難熬。 六皇子去鯉城侯府做甚? 王縈每每想到這個問題,尤其覺得不安。 他說要去問明一些事,還說查清之前,誰也不能告知。皇帝剛剛蘇醒,六皇子整日整夜未睡,才歇息了一下,又要去奔波。什么要緊事,非要此時去查?王縈想了想,忽然想起來,她今日遇到王恒的時候,兄妹二人寒暄,聽他說,那個行刺的竇蕓身后或許有主使之人,目前仍未查明。 六皇子去鯉城侯府,會不會是…… 王縈只覺心跳得厲害。 “……縈,縈!”正神游,徽妍的聲音忽而傳入耳中,王縈一驚回神,看去,卻見她和皇帝都看著自己。 王縈窘然,忙道,“何事?” “陛下方才問你王子與居次如何了?!被斟馈?/br> 王縈忙答道:“王子與居次不知陛下之事,只是昨夜和今日都問起,陛下與二姊在何處。妾方才從漪蘭殿出來之事,王子和居次正在午睡?!?/br> 皇帝頷首:“如此。” 徽妍卻瞅著她,問,“你今日是怎么了,從方才進來便一直魂不守舍,可是漪蘭殿有何事?” “并無何事……”王縈囁嚅道。 皇帝卻一笑,忽而問徐恩,“六皇子去了何處?” 徐恩愣了愣,道,“臣也不曉,只是先前見他出了此間。陛下,可要將六皇子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