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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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歌的表情有些尷尬起來,我們?nèi)齻€人站在了原地,我和楊天華都望著他。他看著我們,然后平靜地說:“當你們銀行卡上的漏洞越來越大的時候,你們就會知道,沒有所謂的恨不恨了。誰能幫你,誰就是你的大爺,這就是生活的無奈。我們,都不是年輕人了?!?/br> 他說完,徑直轉身走了,我和楊天華愣在了原地。楊天華望著曲歌的背影,訕訕地問我:“曲總究竟為了公司欠了多少錢?”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只知道他所有的房產(chǎn)都變賣了,能抵押貸款的都貸了,還是不夠。除了許總融資了500萬的資金之外,沒有人支援。另外,打點各方面的關系也花了不少錢?!?/br> 楊天華重重地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一臉警告地說:“孫默默不會無緣無故幫一個人的,你提防點?!?/br> “楊哥……你等一下?!彼麆傁脒M門,我叫住了他。 “能跟我說說他們的過去嗎?我突然很想知道?!蔽覒┣蟮貑柕?。 楊天華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然后對我說:“你去過辦公室吧,我現(xiàn)在不忙,我們可以聊一會兒?!?/br> 于是,我跟著他去了他的辦公室里。關上門,我們兩都坐下了,他便開始說了。 “我認識曲總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在售后。公司組織員工一起打羽毛球,我和曲總都是積極分子。因為這樣,我們兩熟悉了起來。那時候我還沒結婚,正在愁房子的事情,他說他有一套老房子想賣,他說他準備買一套大的海景房,那時候他和孫默默感情還好著,準備買婚房結婚了。所以,他帶我去看了房子,就是我現(xiàn)在住的那套,里面的裝修包括家具其實都是曲總之前買的,不過他沒怎么住過。小區(qū)雖然有點年代,但是房子還是不錯的,他給我的價格也比市場價低。他說就算人情價,知道我也不容易。就這樣,我們開始成為兄弟?!?/br> “后來,我和他抱怨工資低壓力大。他說你如果愿意,可以做銷售試試。我轉做銷售不久,有一天晚上,曲總打電話找我喝酒,特別晚。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他的樣子,他特別絕望,拼命地喝酒,喝到最后哭了,他說他沒想到自己這么為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居然還背叛他。他說他從沒想過孫默默會對不起他。我這才知道,孫默默那時候接連出差,原來是因為集團有位高管看上了她?!?/br> 我邊聽著,邊不由得幻想那一夜的情景。我的記憶中似乎沒有見過曲歌流淚。可是他,因為孫默默,曾經(jīng)流過眼淚。 “然后呢?”我雖然心痛,可是還是想知道全部。 “那一晚曲總喝酒喝到胃出血,后半夜我把他送醫(yī)院。我打孫默默電話,孫默默隔天就從外省回來了。但是曲總不愿意見她了,不管孫默默怎么哀求,他都不見。然后兩個人就這樣分手了。不過孫默默也真是夠狠的,分手后沒多久,她就和那個外國人好上了,直接從公司調(diào)到了總部,后來結婚了去了國外。這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睏钐烊A說完,看著我的心情特別不忍,又安慰我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聽了也別太在意?!?/br> 我只覺得心突突地疼,我問:“他們之前感情很好嗎?” “我只能說,曲總是個特別好的男人,反正我做不到他那樣。”楊天華沒有正面回答我。但是,緊接著他又補充道:“他對你也特別好,別去計較從前。曲總這個人是不會吃回頭草的,你也了解他?!?/br> 我點點頭,和楊天華告別之后,不知所措地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從前對孫默默的感情,在我的心里又具體了一些。我想,再也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讓他這么赴湯蹈火奮不顧身地愛一次了。因為男人的真愛,一生只有一次。 可是,他現(xiàn)在愛我,我也愛他。我們的這一份感情,又是什么樣的感情?我突然困惑了,不單單困惑,更有種莫名地難過。因為我知道,就算他再愛我,這一份感情,也抵不過他最初的那一份真情了。 當晚,曲歌、孫默默、楊天華、江琴心、我,我們五個人聚到了一起。桌上的氣氛有些怪異,每一個人都各懷心事,相對比較輕松的,我想,只有江琴心了。 江琴心說:“大家都不說話干嘛,這是多么值得開心的事啊。要我說啊,我們大家應該都敬默默一杯。多虧了她這么幫忙,不然我們公司可怎么辦吶?!?/br> 曲歌聽后,拿起了杯子,淡淡地說:“是啊,我們都敬孫總一杯吧?!?/br> 說完,他特意給了楊天華一個眼神。楊天華無奈,這才拿起了杯子,但是臉色卻依然不怎么好。 孫默默見狀,喝完這一杯酒之后,孫默默又給自己倒上一杯,然后對楊天華說:“楊哥,我知道你心里對我還是還有芥蒂。但是不管怎么樣,我心里依舊把你當兄長一樣。如果當初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希望楊哥見諒。我也和曲歌說了,過去的事情大家都翻篇,我們重新開始,能再聚到一起是一種緣分,我很珍惜,也祝福曲歌和勝男能夠走到一起。這一杯酒,我先干為敬。” 說完,她拿起紅酒杯,一下便喝了半杯酒。江琴心扯了扯她的衣服說:“默默,少喝點兒?!?/br> 她笑了笑,然后說:“沒事,我知道我有罪,這一輩子還不清,也不配得到原諒。曲歌不怪我,楊哥怪我,其實都一樣。” 話里有話,故作可憐。我心里有股火苗噌地燃燒了起來,我拿起酒杯,笑著說:“孫總,來,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為了我們公司這么cao勞。不過你說的話我不能認同,沒有有罪無罪這一說。曲歌和楊哥心里都不會怪你什么,因為沒什么好怪的,一切早就翻篇了?!?/br> 我第一次這么凌厲,當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江琴心吃驚地望著我,曲歌也不由得扭頭看了我一眼,楊天華卻幫腔道:“對,勝男說得對,一切早就翻篇了?,F(xiàn)在我們坐在一起,就是為了談生意,沒有什么私人感情?!?/br> 我拿著酒杯的手微微地顫抖,心也不斷地砰砰亂跳著,我想我還是不夠淡定從容,我無法有力掌控局面,但是至少今天,我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了,我目的達到了。我說:“孫總,我先干了,你剛喝了兩杯,你可以等會兒再喝?!?/br> 我坐下來的時候,曲歌柔聲對我說:“少喝點兒,等會兒還要唱歌,喝多了我可不背你啊?!?/br> 他明顯在緩和氣氛,同時給我和孫默默一個臺階下。大家都是明白人,一時都笑了起來。 ☆、第十八章 升溫 江琴心有些尖酸地說:“勝男平時不言不語的,酒桌上倒是挺會說話的嘛?!?/br> 我微微一笑,我說:“哪里有,我不過就事論事而已。我這人別的沒有,就是人比較實在,不愛說虛話?!?/br> 曲歌見話題又僵了,不慌不忙地說:“我最近看了幾個急轉彎比較有意思,我在手機上找找,發(fā)給大家猜一猜?!?/br> 大家都笑著附和,他拿出手機,找了一會兒,然后說:“聽著啊,大家。世界上什么人最容易變老?” 大家一時都愣了,孫默默說“病人”,曲歌搖了搖頭。江琴心說“戀人”,曲歌也搖了搖頭。我和楊天華直接放棄了猜想,我對腦筋急轉彎一向腦袋不夠用,根本就猜不出來。 曲歌見大家都認輸了,微微一笑,然后說:“答案你們絕對想不到,先每個人喝一杯,我再告訴大家?!?/br> 愿賭服輸,大家于是便都喝了一杯酒。他這才說:“是新娘。頭一天還是新娘,第二天就變成了老婆。” 大家都不由得笑了起來。江琴心頗為微妙地說了一句:“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兩個詞,舊愛與新歡?!?/br> 氣氛又一次僵了。吃完飯后,大家一起去ktv唱歌。上電梯的時候,因為人多,曲歌自然地對我說:“過來,挨我近點兒。” 說完,他用手把我攬了過去,我緊緊地縮在他的懷里。孫默默和江琴心訕訕地站在另一邊看著我們。楊天華看著這一幕,眼里投來欣慰的光芒。 當晚,孫默默所唱的歌曲一首比一首哀怨,她喜歡唱老歌,《千千闕歌》、《容易受傷的女人》、《女人花》之類的粵語歌。 她和江琴心坐在點歌臺的一側專注地唱歌,我和曲歌還有楊天華在另一側開心地喝酒。我隱隱覺得曲歌故意在孫默默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如今生活的愜意,于是我也乖乖地配合著,雖然我明白這其中不乏表演的戲份在。比如,他會時不時在孫默默幾乎唱到哭的時候大笑然后把我摟入懷中,又會在孫默默哀怨地注視著我們這邊的時候突然在我額頭上親一口…… 男人,有時候也是睚眥必報的物種。至少,曲歌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他對背叛的深惡痛絕,隔了這許多年,依然還帶著強有力的穿透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覺得這是一種男人的氣節(jié),不動聲色地反擊著陳年往事所帶給他的痛苦。但是我又隱隱覺得不安,因為我擔心他心里某個不被承認的角落里,依然有著孫默默的蹤影。并且,更為可怕的是,孫默默或許覺察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敢再次出現(xiàn)在曲歌的生命里。 孫默默唱完幾首歌后,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到了我們的面前,她在曲歌面前站定,擺出無懈可擊的笑容對我們說:“你們聊什么呢?聊得這么開心,唱累了,我也坐下來喝點兒?!?/br> 一瞬間的功夫,她便把自己偽裝得完美無瑕。自愈能力如此之強,果然是一個讓人佩服的女人。 她坐在了我旁邊,居然很親密地挽起了我的手,然后說:“勝男,咱倆都是女人,咱倆先喝一個,就讓琴心唱個痛快吧。” 我便笑,拿起酒杯和她碰在了一起。我說:“你兩都是麥霸,我自愧不如?!?/br> “也是太久沒唱歌了,我一直都很喜歡老歌的,今天算是唱了個痛快?!彼χf。 “唱得很好聽,你果然是女神啊,樣樣拿手?!蔽也粍勇暽毓ЬS道。 “再怎么好聽,也不及你們愛情得意惹人羨慕啊。曲歌,我敬你一杯,我祝你們幸福,真的。感謝我的生命里曾經(jīng)有過你。希望你好好對勝男,不辜負你們的這份感情?!彼f完,給了曲歌一個讓我都覺得難忘的眼神。 曾經(jīng)我不懂何謂顧盼生輝,如今看到孫默默我算明白了。她的眼睛帶著很強的電力,在把那種眼神投向一個男人的那一刻,不少男人就已經(jīng)被她俘虜了。有一種女人,天生就是尤物。連我這個身為女人的人,在那一剎那都差點兒被電住,我沒來由地打了個寒顫。 我再看曲歌,曲歌的臉上依舊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他拿起杯子和孫默默碰了碰,也是一下便喝光了,然后很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我們很幸福,希望你也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br> 她無奈地一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對我們說:“隨緣吧。不過,勝男你要小心噢。曲歌這么優(yōu)秀,可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br> 她喝得也是有點多了,說話帶點兒醉意,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頭發(fā)散開了,披在肩上,在包廂昏暗的燈光照射下看上去尤其地嫵媚。她說得特別坦然,倒是讓我不由得一愣。我沒想到,她是一個這么坦然的人。 我于是也借著醉意,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假裝很親昵地說:“比如你嗎?” 她也是一愣,大概沒想到我會有這么濃的火藥味。她笑了笑,然后淡淡地說:“我你就不用擔心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br> “未必。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也是佩服我自己的表演功力,不知道何時起,我居然漸漸適應了這種虛假的和諧氛圍,嘴不饒人,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勝男,你喝多了。來,過來?!鼻杪牫隽硕四撸业氖?,讓我坐在了他的另一側。我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笑著問道:“我喝多了嗎?我沒覺得呢?!?/br> 曲歌摸了摸我的頭,然后溫柔地說:“乖一點。” 這個男人,讓我最安慰的一點,就是在他的前女友面前,他給足了我顏面和尊嚴。不過,這樣微妙的場合,注定不會有玩樂的氣氛。大家都在演戲,都在撐,而且都撐得很累。晚上十點半左右的光景,我們便散了。 楊天華很知趣地自告奮勇護送孫默默和江琴心回家,曲歌帶著我打車回到了我家。一路上我們只是靠在一起,并沒有怎么說話。 到了家,他才對我說:“勝男,你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凌厲了。” “是嗎?我怎么沒覺得?” “以前你沒有這么強的氣勢?!彼f。 “因為以前沒遇到我男人的前女友?!?/br> “她不是你的敵人,你不需要時刻準備著亮出武器。至少我,不會讓她成為你的敵人?!鼻枳吡诉^來,溫柔地撩開我的長發(fā),捧著我的臉,對上了他的眼睛。 這個男人,其實什么都懂。他究竟有多深,我用長發(fā)根本無法測得出來。 “可我隱隱感覺到了她在你心里,似乎還有一些份量。”我坦然地說了出來。 他拉著我坐在了床邊,擁著我入懷,然后淡淡地說:“我所有的配合,只不過是以為你需要我這么做,難道你以為我的刻意是為了表現(xiàn)給她看么?” 我驚得一下從他的懷里彈了起來,我說:“什么?你是以為我需要,所以你才那么賣力地表演嗎?” “嗯?!彼芸隙ǖ鼗卮鹆宋?。 我不由得激動得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親了他一口,然后說:“我也以為,你需要我的配合,所以我才那么努力地配合你。” “勝男,咱們是一種人。你知道你和孫默默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嗎?”他輕輕摸著我的頭發(fā),溫柔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 他說:“你的眼里永遠裝著別人,她的眼里永遠裝著自己?!?/br> “可是往往,裝著自己的女人才是人生的贏家。孫默默是,張一怡也是。”我說。 他搖了搖頭。他說:“不,她們或許是人生的贏家,但是愛情上永遠是缺失的。因為愛情最重要的一點是相互慰藉,沒有人會永遠一味地付出,再愛都不會?!?/br> 曲歌的話,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顧永源。他對孫默默的那一份付出,似乎也已經(jīng)瀕臨盡頭。就像曲歌說的一樣,沒有人會永遠一味地為誰付出,她再好,都不會。 “我會做好我自己的?!蔽彝蝗幻靼祝星樵瓉硎切枰獌蓚€人共同經(jīng)營的。 他笑著把我壓在了床上,他說:“那不如現(xiàn)在就證明一下吧?!?/br> “怎么證明?”我笑著望著他。 他邊親我邊喘著粗氣說:“以身相許?!?/br> 這一晚,我們都特別地投入。性,是愛情最好的調(diào)和劑。我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不辜負每一段春光。 這之后的一個月是極其幸福的一個月。自從接了這一筆大單之后,公司的流動資金充裕了不少,各方面的運作也開始日漸好轉。同時,漸漸地展廳人開始多了起來。閑不住的我,又和魏雪晴一起忙著策劃了幾次小型的活動。這一個月的忙碌,自不必說。 感情順遂的時光總是覺得特別地快,我和曲歌又恢復了開始的甜蜜,我們每天膩在一起,除了工作,基本上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床上。一張溫床,承載了我們多少不可言說的歡樂,那種愛到極致的感覺,讓人痛快地想哭。 愛情,的確是醉人的東西。當它甜起來的時候,是如此地甜??墒?,當它痛起來的時候,又是如此的痛。很快,問題來了。而且,相當?shù)丶帧?/br> ☆、第十九章 變故 這是我之前從不會想到、更不會去注意的一個問題。之所以關注起這個問題,是因為這一個周末,我是和陳珂一起度過的。 她埋怨我自從有了男朋友之后就不近人情,已經(jīng)把她晾了太久太久,她對此非常地不滿。于是,我和曲歌告了假,抽了一整個周末的時間去陪她。 女人在一起,能做的事情無非就是那些。吃飯,聊天,逛街,喝咖啡,做spa。當然,最后一樣我們這一次沒有做。 在咖啡廳待的兩個小時里,我肚子痛了三次,我跑了上次的廁所。那種疼痛很奇怪,它和平時拉肚子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是那種一陣一陣地疼痛。我本能地以為是闌尾炎,于是,第三次回來的時候,我抱怨地對陳珂說:“我別不是得了闌尾炎吧?還是今天我們吃的那個臭豆腐有問題,我怎么一直想上wc?!?/br> 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她說:“你是不是大姨媽快要來了?” 我搖了搖頭,我說:“大姨媽好久都沒來了。” 我之不以為意地蹦出這句話,她卻頓時跳了起來:“什么?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