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笑道：“你大驚小怪什么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姨媽一向不怎么準(zhǔn)時的?！?/br>
    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我就往外走。她說：“走吧，我們?！?/br>
    我一臉茫然：“去哪兒？”

    “藥店啊。你必須測測，我最近一直心懸，就怕你會像我一樣。但是你老是得瑟自己多幸福多幸福，搞得我也不敢瞎說?！彼哪樕及琢?，我知道她是真的擔(dān)心我。

    她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她所指的是什么。剎那間腦袋“嗡”地一聲，不會吧？不能夠吧？

    我小聲地說：“不會的，別擔(dān)心了，我們一直都是有那什么的?！?/br>
    “有那什么又怎么樣，你們那方式又不保險。我一個同事就是那么懷上的，走吧，聽我的，測測比較安全一些?！标愮嫘÷暤卣f。

    她這么一說，我心也懸了起來。也是，測一下心安一些。不過，我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我覺得應(yīng)該不會。

    在陳珂的指示下，我回到家別別扭扭地按照說明書上的方法進(jìn)了衛(wèi)生間，陳珂在外面一臉焦急地等著。兩分鐘后，我拿著那東西走了出來，茫然地問她：“兩條線是指什么意思？”

    她當(dāng)時的臉色一下全白了，連忙不管不顧地?fù)屵^去一看，然后大喊：“天??！這可不怎么辦！”

    她這么一喊，把我也喊蒙了。這完全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很倉惶，竟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都沒有。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辦。坦白說，我的腦海里一片空白，整個人仿佛踩在云端一樣，我弱弱地問陳珂：“你的意思，是我懷上了？”

    她比我還激動，她干脆直接哭了出來。她著急地敲我的頭：“我早就說了，讓你要注意要注意！你怎么都不聽勸？你不知道吸取我的教訓(xùn)嗎？現(xiàn)在孩子說來就來，你說怎么辦！勝男，你說怎么辦！”

    我也慌了，相比于陳珂的激動，我整個人完全是一種慌亂的狀態(tài)。我有些倉惶地拿起包想要出門，她攔著我說：“勝男，你……你這是干嘛去？”

    “我再去買幾根測測，我不相信，這不可能啊！”我依然抱著僥幸心理。

    她攔住了我，她說：“別了，把曲歌叫來，我們?nèi)メt(yī)院吧，去醫(yī)院檢查一下?！?/br>
    “這……這你讓我怎么跟他說？”我心里一團(tuán)亂麻，完全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難道不應(yīng)該說嘛？他身為一個男人這些都不知道嗎？一個不懂得保護(hù)你的男人，還說什么愛你？勝男，你明明看到我當(dāng)初……你為什么還那么傻？”陳珂見我依然糊涂，便索性罵開了。

    “阿珂……你先別急，你讓我想想。我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一片空白?！蔽胰嗔巳嗌鄣哪X袋，坐在床上，不自覺地把手摸向了肚子。這里面，竟不知不覺地孕育了一個生命？

    這幾年，我聽過太多懷孕的故事，版本不一故事不一。有的因?yàn)閼言薪Y(jié)婚了，有的因?yàn)閼言蟹质至?，有的因?yàn)閼言谐惺芰司薮蟮膭?chuàng)傷，有的不過把懷孕當(dāng)作一次又一次的小手術(shù)一樣毫不重視……我沒想過，這件事有一天也會落在我的投上。并且，來的如此之快，超出我的預(yù)想。

    我……懷孕了？沒有結(jié)婚，沒有事業(yè)基礎(chǔ)，感情才剛剛穩(wěn)定，我……懷孕了？想到這里，我不由得一個激靈，腦袋終于有些清醒過來。我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把一邊的陳珂嚇了一大跳。

    太多次的疏忽，每一次他都抱著僥幸的心理，什么安全期，什么體外……在孩子沒來臨之前，你都不知道那是否是安全的。只有孩子的到來，才會讓你明白，什么都是不安全的。似乎每一個成年人，都需要為自己一時的意亂情迷買單。

    “你干嘛？你現(xiàn)在打自己做什么？要打，也是打男人啊?！彼B忙抓住我的手。

    “沒事，我現(xiàn)在有些清醒了。阿珂，你別急，我想想該怎么辦才好?！倍虝r間的錯亂之后，我的思緒飛快地在腦海里轉(zhuǎn)著，我不斷地思考應(yīng)對的方法，不斷地去想該怎么辦才好。

    “好，好。你總是很理智。”她聽我這么說，心情也稍稍鎮(zhèn)定了下來。

    我思考了很久，陳珂在我身邊陪了我很久。我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告訴曲歌，因?yàn)槲蚁?，等明天一早去醫(yī)院做完檢查之后，我再告訴他。以免測試出現(xiàn)失誤，連累他也擔(dān)心。

    我還是愛他的，懷孕只是個意外，我心里并不怪他。陳珂說，她佩服我這一點(diǎn)，因?yàn)樗霾坏竭@么去想問題。

    那是2008年的10月份，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早上，天氣漸漸有些冷，陳珂和我兩個人一晚上沒怎么合眼，天亮一早便早早去了醫(yī)院排隊(duì)掛號。

    上午大概10點(diǎn)鐘左右的光景，我們拿到了檢驗(yàn)報(bào)告，上面寫著的“陽性”兩個字已經(jīng)讓我們心知肚明。果然，該來的，躲不掉。

    醫(yī)生大概面對了太多諸如此類的問題，拿著單子問我：“姑娘，你是想留下這個孩子，還是想做掉？”

    沒有男人陪伴，只有兩個看上去怯生生的未婚姑娘，經(jīng)歷過世事的醫(yī)生自然會問這么一句。

    “我回去和我男朋友商量一下先。”說完這句話，我們拿著單子，禮貌地和醫(yī)生告別。

    回去的路上，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何，我第一個想起的是我媽。而且，我的心里對她深深的愧疚。我覺得我辜負(fù)了她對我的信任和警告，她一再告訴我女人千萬要保護(hù)自己，可是我剛出社會就丟了第一次；她知道我和曲歌確定關(guān)系后一再警告我不要同居，可是我現(xiàn)在很悲催地懷了孕……

    想到mama，淚水就特別容易落下來。我覺得我對不起她，她引以為傲的女兒沒有做到她要求的那么檢點(diǎn)，她不知道女兒一味拼搏的背后有著這么多不為人知的辛酸……這么一想，我有些恨我自己。

    可是問題已經(jīng)來了，我的肚子里，如今有了我和曲歌的孩子。曾經(jīng)不止一次，我們牽手走過小區(qū)樓下，看到父母帶著孩子的時候開心地幻想過我們的將來，有朝一日也這么其樂融融地牽著自己的孩子開心地肆意玩耍，他毫無疑問成為我的丈夫，他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從此綁定在一起，我們成了一個整體，并且有了愛情的結(jié)晶……

    可，事實(shí)上。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駕到了。這種心情的復(fù)雜程度可想而知。

    到家了，陳珂問我：“勝男，你還不打算告訴他嗎？需不需要我來打電話？”

    我搖了搖頭，我說：“你回家去吧。我給他打電話，我和他談?wù)?。?/br>
    她擔(dān)憂地看了看我，又了解我一向是一個固執(zhí)的姑娘，摸了摸我的臉：“好，我先走，你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無論多晚?！?/br>
    “嗯。”

    像不像是命運(yùn)的輪回？曾經(jīng)發(fā)生在陳珂身上的事情，如今發(fā)生在我的身上。好閨蜜，總是相扶相伴一起走過相似的路的。都是這樣，誰也沒有例外。

    陳珂走后，我又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打得真是疼，直接把自己打哭了，喊著“mama”痛痛快快哭了一場。我不能再是一個孩子了，我明白。mama教我的，只是理論，實(shí)際的路，只能我自己去走。

    哭完后，情緒上平靜了許多。我洗了把臉，給曲歌打去了電話。

    他在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是輕松：“怎么樣，寶貝？我可是忍住了兩天沒打擾你們的閨蜜時光，玩得怎么樣??？到現(xiàn)在才想起我么？”

    那一刻，我差點(diǎn)兒又一次情緒崩潰地哭了出來。

    “曲歌，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說出口的聲音，冷靜地像一個陌生人。

    “有空。寶貝，怎么了？太想我了？”他最近嘴甜得不像話，總是這樣“寶貝寶貝”地哄著我開心。

    “嗯。我們?nèi)ド蠉u咖啡見吧。你來接我。我有事跟你說?！蔽业恼Z氣還是顯得生疏而平靜。

    “好的。那你等我。半小時就到?！彼牫隽宋业牟粚?，語氣也不再是之前的那種戲虐，一下變得正式了起來。

    ☆、第二十章 承諾

    我躺在床上，肚子自從檢查后便不怎么能感覺得到痛了，這真是神奇。我有些忐忑地把手放在了肚皮上，一想到肚子里居然有我和曲歌的孩子……那種感覺，那種心情，說不出來的復(fù)雜。

    “寶寶……”當(dāng)我輕輕吟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自己都不由得渾身一抖，仿佛心靈受到了巨大的震撼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就這樣過去了，我緊緊地注視著手機(jī)，暗了又亮，亮了又暗，明明滅滅的，一如我復(fù)雜的心情。

    半小時的光景，曲歌如約而至。他徑直用鑰匙開了門，一進(jìn)來便緊張地注視著我，見我滿臉淚痕，頓時一下?lián)淞诉^來坐在我的身邊，緊緊地把我摟在了我懷里，用手替我拭去臉上的淚水：“寶貝，怎么了？”

    他的聲音飽含著滿滿的擔(dān)心，那是一種發(fā)自本能的關(guān)心，不摻雜任何矯揉造作的成分。

    我沒有說話，淚不聲不響地落了下來。從我得知這個小生命的存在起，我就本能地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因?yàn)槲野l(fā)覺，我自己并不歡迎它的到來。身為一個母親，我不歡迎自己孩子的到來……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又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要命的感覺。一邊自責(zé)，一邊無法愛上的感覺；一邊極度渴望和曲歌有個家庭有愛情的結(jié)晶，一邊明白一切都是在意料之外的來臨……那一刻，曾經(jīng)安曉橋的迷茫、陳珂的痛苦都悉數(shù)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我的心里。原來女人，竟都會面臨如此令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境地。

    我的舉動把曲歌嚇了一大跳，他連忙拉住了我的手，然后拼命地把我摟在懷里，緊緊捉住我的手，語氣十分心疼地說：“寶貝你這是干什么？究竟發(fā)生什么了？是家里出事了？還是怎么了？你告訴我啊?！?/br>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想開口，卻說不出話來。他低頭看到我的動作，便問：“肚子疼？還是怎么？”

    他也毫無準(zhǔn)備。完全沒有意識到會發(fā)生這個問題。

    我搖了搖頭，含著淚望著他，然后對他說：“床頭柜第一個抽屜里，你自己打開看。”

    他迅速地放開了我，然后趕緊打開抽屜，當(dāng)看到抽屜里的單子時他先是一愣，然后拿了出來在手里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先是詫異，接著是極度的震驚，拿著單子的手也很快無力地垂了下來，他扭頭不可置信地望著我，我亦望著他。那一刻，我們兩個人都默默無言。

    他晃了晃手里的單子以示他在詢問我，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作為應(yīng)答。那一刻，他亦有些絕望地蹲在了地上，用手抱著自己的腦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沉默，良久的沉默。一個突然來臨的生命，兩個素手無策的大人。

    “該如何是好？”我們都在思考著這個同樣的問題。

    過了大概五分鐘的樣子，他站了起來，坐在了我的床沿，握住我的手，微微對我笑了笑，然后，他說了一句讓我一生都無法忘懷的話語：“勝男，我們……結(jié)婚吧?！?/br>
    那一刻，我愣愣地看著他。真的，完全愣住了。

    我想過千百種可能，想過他會有無數(shù)的借口來推脫這個孩子的責(zé)任，想過我們最終或許會默契地達(dá)成某種不要這個孩子的共識……但沒有一條讓我想到，他會說這么一句話。

    他向來都是一個做足了準(zhǔn)備才敢行動的男人。這一點(diǎn)，從他帶我回家卻不向他父母公布我們戀愛關(guān)系的表現(xiàn)就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如今，這個跨越性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他用手摸著我的臉，然后手一路往下，輕輕地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他說：“所以……它現(xiàn)在健康地在里面成長是嗎？”

    我不知所措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望著我笑，我亦笑。

    他再一次坐過來，抱住我，他說：“也好，這是命運(yùn)的安排，我欣然接受?！?/br>
    “你真的做好準(zhǔn)備了嗎？”坦白說，我毫無準(zhǔn)備。現(xiàn)在的我，彷徨得很。

    “嗯。剛才那幾分鐘，我想了很多很多。但是，此刻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作為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耍乙獙δ愫秃⒆迂?fù)責(zé)，給你們一個交待?！彼芸隙ǖ卣f。

    那一刻，我完全無法抑制心里的激動，我轉(zhuǎn)身興奮地跌倒在他的懷里，我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我說：“我真的很開心你這么說，我沒有愛錯人。沒有愛錯?！?/br>
    他也笑，臉上的愁云一下便舒展開了。我亦是一樣。前一個小時我還在生氣這個孩子的突然到來，后一個小時卻因?yàn)樗脑挘屛议_始期待嶄新的生活，期待我和他真正的未來……我們會結(jié)婚，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孩子會像他還是像我？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會不會特別幸福？

    太多太多的假設(shè)就這樣在腦海里瞬間鋪陳開來，他會成為我的老公？會成為我孩子的爸爸？……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睡不著的時候幻想過這樣的結(jié)局，但是卻一直不敢對這樣的結(jié)局多作任何幻想。

    可是一切，突然就這么來臨了，看上去如此地自然。命運(yùn)，難道真的如此善待我嗎？我有些不敢相信。

    曲歌握著我的手說：“寶貝，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給你買營養(yǎng)品。既然決定了，我們就應(yīng)該重視起來，你說呢？”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臉欣慰地看著他說：“好，我也有些困了，那我就不陪你出去了?！?/br>
    “嗯。你好好休息吧，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彼f。

    “好。那你打算怎么跟你爸媽說？”他正在換鞋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這點(diǎn)。所以，我問他。

    他明顯愣了愣，然后扭頭對我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br>
    一句話讓我安心了不少。

    他走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睡去。想到陳珂還在擔(dān)心我，于是我給陳珂打去了電話，我在電話里喜滋滋地對她說：“阿珂，他沒有辜負(fù)我，他說要和我結(jié)婚，我們要生下這個孩子。”

    “真的嗎？勝男？太好了！你終于打電話來了！我都擔(dān)心死了！”陳珂在電話那頭喜出望外地說道。

    “嗯，我也沒想到。我真的好害怕他說什么現(xiàn)在還不是要孩子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聽到這種話?？墒钱?dāng)他說我們結(jié)婚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放下來了，我覺得我此刻心里真的特別安心，真的真的特別安心?！蔽议_心地?cái)⑹鲋掖丝痰男那椤?/br>
    “那你自己呢？你怎么想？你真的準(zhǔn)備好當(dāng)mama了嗎？”她又問我。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也是各種忐忑、害怕還有擔(dān)心，但是當(dāng)他扛起這份責(zé)任的時候，我突然也敢面對了。我覺得有人幫我扛著這個責(zé)任，我就變得特別安心。阿珂，你說我要不要和我mama說？我真的怕我mama接受不了?！蔽覠o法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總之，像一個滿臉幸福的少女一樣。

    “肯定要和mama說的啊，你mama那么關(guān)心你，你肯定要說的。而且，既然你們都打算結(jié)婚了，自然一切都得按照流程來，我覺得這件事得趁早，趁你肚子沒大起來之前，我覺得你得趕緊和曲歌把婚禮辦了……哎呀，我都不敢想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特美特美！”這姑娘比我還入戲，她居然也開始唯美地幻想起來。

    “??？是嗎？我一點(diǎn)都不懂這些，我都沒往這上面想過呢?！蔽艺f。

    “當(dāng)然要想了?，F(xiàn)在你肚子里的寶寶還小，要趁寶寶四個月之前就得辦婚禮拍婚紗照，那可是女人一輩子最美的時候，到時候后期你肚子越來越大，穿婚紗也會不好看。勝男，我覺得婚禮這件事得好好想想怎么辦，而且，曲歌現(xiàn)在怎么說？這件事得雙方父母坐下來談啊，得盡快把事情確定了?！标愮骈_始系統(tǒng)地幫我分析起來，她畢竟是當(dāng)?shù)厝?，從小對婚禮這種事情耳濡目染，所以這些門道她都說得頭頭是道。

    “那么復(fù)雜嗎？還要雙方父母坐下來談？結(jié)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么？”我一頭霧水，越聽越覺得迷茫。

    “當(dāng)然要了。婚禮這種事當(dāng)然得雙方父母來敲定，勝男，你真是單純，你之前沒經(jīng)歷過這些嗎？”她問我。

    “沒有，從小就一直讀書啊，初中就開始寄宿，我對這些民俗可是一點(diǎn)都不懂呢。不過沒事，有曲歌呢，反正我一切都聽他的。”我興奮地說。

    “嗯，那你看看曲歌怎么安排吧。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我想他既然決定娶你了，就一定會安排好一切的。勝男，真羨慕你，你就要和你的白馬王子結(jié)婚了?！标愮嬖谝贿吜w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