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夏雨晴則是在風(fēng)霆燁翻過書冊之時便默默捂起了眼睛,嚶嚶嚶,她究竟是犯了什么太歲,竟然腦抽的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這種地方,綠蕊那丫頭竟然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下。這下好了,總攻大人……要發(fā)飆了! 風(fēng)霆燁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短暫的石化之后,臉色微沉,竟然帶著一臉的高深莫測從開始翻閱起了手中的書籍。 爾后在夏雨晴心驚膽顫曦的注視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愛妃,朕真沒有想到,原來你竟然喜歡這個調(diào)調(diào)。朕明白了,朕會努力遷就你的。” 短短一句話有若晴天霹靂將夏雨晴劈了個粉身碎骨,你妹的調(diào)調(diào),你妹的遷就,老娘千辛萬苦找來這本書明明是想成全你和一幫小受受的,總攻大人你別會錯意了啊!那里面的分明就是兩個男的好伐,你不要選擇性的無視自欺欺人好伐! 夏雨晴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逃脫未果被丟沙包一般再次被丟上床,慌忙抱著被子往里一縮。 “有什么好遮?愛妃身上還有什么是朕沒見過的?” “……”總攻大人,別怪我沒有警告你,言語調(diào)戲也算輕薄,是犯法的! 可惜某人明顯忘記了如今自己身處的時代可不再是依法為先的二十一世紀,而是某人一言九鼎,他說的便是王法的霸道專權(quán)王朝,所以她的吐槽最后也只能成為吐槽了。 “皇上,您剛才不是還說沒那想法嗎?”使勁拉扯著自己的衣裳,夏雨晴決定做最后一番掙扎。 “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愛妃這般誘惑于朕,朕若是不成全愛妃未免太過不解風(fēng)情。” 誘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誘惑你了?話說總攻大人你不是皇上嗎?君無戲言,一言九鼎,你這說一套做一套的,說話跟放屁似的,真的好嗎? 誠然風(fēng)霆燁是聽不到夏雨晴內(nèi)心的咆哮的,他此刻正致力于如何將自己身下的小白兔徹底吞入腹中,以絕后患。 “愛妃,天色還早,沒關(guān)系,我們有一夜的時間來研習(xí)這本書上的所有姿勢,滿足愛妃的……嗜好。” 嚶嚶嚶,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偣ゴ笕饲蠓胚^,這么多姿勢下來……會死的!一定死的qaq! ------題外話------ 首推最后一日,(* ̄3)(e ̄*)求收求收,酷愛到碗里來╮(╯▽╰)╭ ☆、第二十六章 脖子歪了正回來 一夜折騰,風(fēng)霆燁身體力行告訴了夏雨晴何為君無戲言,整整一夜像烙鍋貼似的被翻來覆去,及至深夜才默默含淚睡去。 失去最后一點意識之前,夏雨晴腦中唯一盤旋的念想只有:這日子沒法過了!老娘要離宮出走! 夜幕低垂,籠罩了整片大地,點點的燭光與窗外滲進來的柔和月光融為一體,氤氳之中彌漫著淡淡的神秘。 風(fēng)霆燁輕柔的撫摸著夏雨晴光滑肩頭上的藍色蝴蝶胎記,一臉的晦暗難明。 忽的,殿外傳來一聲細細的敲門聲,風(fēng)霆燁鳳眸一瞇,這個時辰若非急事,定然不會有人來打擾自己,難不成…… 緩緩地起身穿好衣裳,臨走前還不忘為熟睡中的人兒理好被角,目光觸及熟睡中的人兒臉上那于平時不甚相同的稚氣與單純,風(fēng)霆燁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轉(zhuǎn)身離去。 “什么事?”一踏出殿門,風(fēng)霆燁臉上的表情立馬換成了在文武百官面前一貫的冷漠,沉聲問道。 “啟稟主子,太傅府中出事了?!?/br> 風(fēng)霆燁挑了挑眉,那暗衛(wèi)忙湊近風(fēng)霆燁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風(fēng)霆燁臉色微沉,片刻之后唇邊方才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到底耐不住性子了嗎?” 嘩啦——清脆的響聲打破了午夜的寧靜。瑞王妃的內(nèi)閣之中,躺臥在貴妃椅中,脖子稍稍傾斜于一處的男人滿臉通紅,瞪大的虎目死死地盯著對面柔柔弱弱的少女,幾乎噴出火來。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手段?現(xiàn)在可好,與你接頭的那些人全都落到了燕染那個小畜生手里。只要他們稍稍松了口,說不準明兒一早,皇上的御林軍便能開到本王的瑞王府門,將本王王府中人一網(wǎng)打盡,那本王這些年來的靜心謀劃豈非付諸流水?這就是你們雪國的誠意?派這么一些酒囊飯袋來誤本王的大事,你們究竟是幫著本王還是幫著風(fēng)霆燁那個小雜種呢?廢物,都他媽是群廢物!” 江兆柔不著痕跡的避開瑞王投擲過來的各器物,素來好似含了一池春水的眸子之中,一抹陰冷的寒光一閃而逝:“王爺不必擔(dān)心,事情并沒有王爺想象的那么遭,雪國這次派來的都是一些經(jīng)過專門訓(xùn)練的死士,被人所擒是他們一時大意,相信不久之后他們便會想到辦法逃離,縱然逃脫不了,死士的規(guī)矩王爺不會不知道,便是死了他們也定然不會說出王爺之事?而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比死人的嘴更牢靠了?!?/br> 聞言,瑞王一愣,遲疑片刻眼中的火氣卻是消散了不少:“那些人當(dāng)真都是死士?” 江兆柔笑了:“王爺,我們?nèi)缃窨伤闶且粭l繩上的螞蚱。同坐一條船,你若是翻了船,我也好不到哪去,我又何必騙你?做我們這行的你也知道,那天不是在刀尖上面舔血,若是連這點覺悟都沒有,上頭的人也不會放心派我們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不是?” 瑞王臉色稍霽,看向江兆柔的目光也不再像一開始的那般不善了:“本王自然是信你的,既然那些人不會將你我供出,那么這次貴國皇帝那邊可托你帶回了什么消息?” 江兆柔看著瑞王好似天氣一般變幻不定的臉色,眼中劃過一絲厭惡,面上卻微微笑道:“我國已傳來消息,我國皇帝已經(jīng)調(diào)遣數(shù)萬精兵偷偷前往西南邊境,待王爺這邊時機成熟,我們便可里應(yīng)外合,定然打燁國皇帝一個措手不及,屆時雪國助王爺奪得皇位,王爺可別忘記了當(dāng)初承諾給雪國的好處?!?/br> “那是自然,本王一言九鼎,只要雪國助本王取得皇位,承諾給雪國的東西,本王一樣也不會少?!?/br> “如此,王爺便等著時機成熟之后,登高一呼吧?!?/br> “待本王身體好了些,便立刻集結(jié)兵隊,到時取了那黃口小兒的皇位,本王還要找那丫頭報這落頸之仇。”瑞王說得氣憤,一巴掌拍在貴妃椅把手之上,牽動脖頸之處又是一陣巨疼,面容一陣扭曲。 那日接風(fēng)宴上,他一氣之下昏倒在地,竟然好死不死的磕在了宴上的白玉石階之上,至今這脖子都還是歪的。歪脖之仇,奇恥大辱,讓他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江兆柔雙眸陰郁的盯著瑞王扭曲的面容,心中冷笑不已,世人皆道女子小肚雞腸,不曾想這男子的心胸也不見得寬大到哪里去。 “王爺,天色不早,若沒有其他事情,妾身也該回去了?!?/br> “好,你先回去歇著,明日本王再找你商議要事?!比鹜醴鲋约旱牟弊樱瑩P手放江兆柔離去。 江兆柔躬身退去,踏出房室的一瞬,腳步卻是一頓,抬頭看了看房上的屋梁,一個輕躍便輕巧的攀了上去。 “王爺,您真的信那個小歌姬的話?”房內(nèi),瑞王的心腹,也是這瑞王府的管家看江兆柔一走,立馬低聲問道。 “呵,不過是個登不上臺面的小娼妓,雖則是雪國埋藏于我燁國多年的臥底,到底是個妓。這么多年的酒色浸yin、聲色犬馬怕是早把那些國之大計拋到腦后去了,本王怎么可能輕信于她?本王又不是傻子,不過是利用她也利用雪國為本王圖謀大計。待本王事成之日,本王一世英名,怎么可能當(dāng)真做出那種通敵賣國之事?為了本王的聲譽,到時候少不得容不下那小娼妓,反咬他們一口……” “王爺英明,王爺英明,老奴明白了,明白了。” 主仆二人自以為是的相視而笑,屋梁之上的江兆柔也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隨手自邊上的梁樞之上摳出一枚小小的釘子,隨手一彈。 “哎呀,王爺,您怎么了?椅子怎么忽然倒了,王爺……”管家的驚叫聲自身后傳來,江兆柔揚唇冷笑,轉(zhuǎn)身離去。 “啊,本王的脖子……脖子!還不快扶本王起來……” “王爺,王爺您先別動,您的脖子……您的脖子……好像正回來了,正回來了!” “……”剛剛踏出院外的江兆柔聽到這這聲呼喊,腳下的步子猛地一顫,爾后嘴角一陣抽搐,終究是沒在做什么,一臉復(fù)雜的離開了。 ☆、第二十七章 采花大盜采菊花 蛋疼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事實證明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話絕逼是有一定道理的。 次日一早,夏雨晴頂著兩個黑眼圈,在一眾婢女意味深長的目光下梳洗沐浴,再次堅定了臨昏迷前的最后念頭。 哪怕不能再做一只歡樂的米蟲,不能再歡快的看著眾美男搞基,她也要……離宮出走!否則,她會死的,一定會死的qaq! 梳洗完畢,夏雨晴撐著自己的老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滿腔怒火全都貢獻給了面前這道自己的平日最愛的紅燒獅子頭,直接將其當(dāng)成某禽獸的腦袋瓜使勁戳。 邊上伺候的丫頭們看著自家娘娘一手一根銀筷,滿臉殺意的戳著眼前的rou丸子,全都森森的驚呆了。爾后同情的望了一眼那慘遭毒手的rou丸子,默默無辜望天,她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綠蕊!”夏雨晴一聲高喝。 綠蕊忽遭點名,渾身一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夏雨晴的身邊輕聲問道:“娘娘有何吩咐?是今早的菜不合娘娘口味嗎?奴婢這就讓人給娘娘換上一份。” 綠蕊的諂媚并沒有起到實質(zhì)的作用,夏雨晴陰惻惻的問道:“本宮問你,本宮床上的那本書呢?” “書?”綠蕊迷惑了一瞬,猛地想起夏雨晴床榻之上的那本書正是當(dāng)初夏雨晴讓自己找來的……小臉一紅,囁嚅道,“奴婢不知,今兒個奴婢幫娘娘整理床鋪之時,并未見到?!?/br> 夏雨晴臉色又是一沉:“那皇上昨兒個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回娘娘,皇上是今兒個一早走的?!闭`以為夏雨晴是在為風(fēng)霆燁承寵次日不曾留宮而生氣的綠蕊,忙勸慰道,“娘娘,皇上日理萬機,朝政繁忙,閑暇時日確比平常人要少上很多,娘娘也該多多體諒皇上才是。奴婢瞧著皇上心底也是有您的,今兒個一早皇上離宮之時還特地囑咐了今日讓娘娘好好休息,讓奴婢們好好伺候娘娘,這份體貼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娘娘……” 嘎嘰嘎嘰……眾丫頭心驚膽顫看著夏雨晴面前的瓷盤不斷地發(fā)出求救的哀鳴,總是不堪重負,吧唧一聲……徹底裂了! “……” 叫你折騰我!叫你繳我小黃本!叫你折騰我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夏雨晴冷哼一聲,將手中銀筷往承裝著已經(jīng)成了一堆渣渣的碎盤子上一扔,取過邊上的錦帕細心地擦拭著自己白嫩嫩的手指。 “綠蕊!” 又是一聲低喝,綠蕊淚流滿面,為毛受傷的總是我?! “娘娘。” “本宮問你,入了這深宮的女子,可還有機會出得宮去?” “出宮?娘娘是想出宮嗎?”綠蕊愣了愣,一下子忘卻了剛才的緊張,怔怔的問道。 “你只說能不能?!毕挠昵鐧M了她一眼,哼,敢這么欺負老娘,老娘一定要離宮出走!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妃嬪入宮之后便算是皇宮里的人了,想要出宮須得得到皇上的同意才行?!?/br> 還得得到那只禽獸的同意。夏雨晴的臉色一下子黑得堪比外面那滾滾翻涌的烏云,煞是駭人。 綠蕊這下子算是看出來了,她們家娘娘這明顯就是再跟皇上鬧別扭呢!身為一位盡忠職守的貼身婢女,這個時候就該發(fā)揚自己優(yōu)良的職業(yè)cao守,在兩人的感情出現(xiàn)裂痕時充當(dāng)兩人之間貼心的潤滑劑?。?/br> 輕咳兩聲,綠蕊一本正經(jīng)道:“娘娘想出宮?奴婢聽說外面最近可不怎么太平,娘娘還是斷了這份心思的好?!?/br> “不太平?” “是啊,奴婢聽說近日京城里面出了名邪惡的采花大盜,不少生得漂亮的官家小姐都遭了毒手。如今采花大盜仍逃亡在外,京城人人自危。娘娘這般花容月貌,若是出了宮,怕是一下子便要被盯上了?!?/br> “采花大盜?”夏雨晴雙眸一瞪,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若是自己穿越前的那張臉,怕是丟在大街之上都不見得有人能多看上幾眼,可是現(xiàn)在這張臉,不得不說還真有可能……所以說,人長得太漂亮也不見得是好事?! 綠蕊見夏雨晴面露猶豫,面上一喜,慌忙給邊上的小丫頭使眼色,小丫頭會意,慌忙上前道:“是啊,娘娘,近來京城真的不甚太平,奴婢今兒個一早還聽說昨兒個晚上連太傅家中都遭了賊,好在發(fā)現(xiàn)得早,沒丟什么東西。可為了抓那小賊,太傅也受了傷,今兒個早朝還告了病來著,說是昨兒個晚上……*了,不能上朝?!?/br> “咦,這么說來倒是真挺危險的?!边B美人太傅都掛了彩,看樣子那小賊絕非泛泛之輩啊!等等…… 夏雨晴像是猛然捕捉到了什么,微張的雙唇一下子成了o型:“你說什么?美人太傅……*了?!” 采花大盜?遭賊?告病?*?難不成這采花大盜把美人太傅專屬于總攻大人的粉嫩小菊花給采了?! “阿嚏!”與此同時,舒舒服服躺在自己柔軟臥榻之上的燕染忽的感到背后一涼,一股森森的寒意自背后竄了上來,讓他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 目光不自覺的移到了窗外陽光普照的院子,奇了怪了,這才中秋,怎么突然就這么冷了? ------題外話------ ╮(╯▽╰)╭所以說……燕染童鞋,乃又要倒霉了,哦嘿嘿嘿…… ☆、第二十八章 承歡叫壞了嗓子 夏雨晴一聽完太傅大人*一事,立馬忘記了醒來時急欲離宮出走的雄心壯志,一心只想著去太傅府中看熱鬧。 命人快速到御膳房取來一壺滋補品后,便帶著一幫子丫頭直奔御書房而去,美其名曰:前往太傅府中探望有功傷患! 風(fēng)霆燁剛一下朝,回到御書房中,椅子還沒坐熱乎,便聽得外面的小太監(jiān)通報,晴妃娘娘求見。 風(fēng)霆燁面容一凜,自打夏雨晴入宮,主動找他的次數(shù)乏善可陳,忽然來找他定有貓膩! 著人請夏雨晴進殿,短暫的寒暄過后,在夏雨晴的明示暗示、擠眉弄眼之下,風(fēng)霆燁總算聽明白了夏雨晴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