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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把反派養(yǎng)歪了腫么破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若畫,你是不會走路嗎?”徐梓巖冷冰冰的說道。

    叫做若畫的侍女頓時身體一僵,微微垂下頭,紅了眼眶。

    徐梓巖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對感情卻非常忠貞。他很羨慕自己父母的那種感情,也希望能夠遇到一個會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子。

    他的天賦是如此的優(yōu)秀,這就注定了他能吸引很多女子的注意力,可除了那個會讓他心動的女子外,他不希望和其他任何人有感情方面的糾纏。

    或許在這個世界里,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甚至就連那本小說的主角也有三個優(yōu)秀的男子圍繞在他身邊。但對于徐梓巖來說,感情,永遠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多一個人,只會讓一份圓滿的愛情四分五裂。

    事實上,他很納悶?zāi)潜拘≌f里面,那三個男子怎么就能容忍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若是他的話,他寧可放棄這份感情,也不會讓自己的愛情被如此廉價的對待!

    “少爺,到了?!比舢嬢p聲說著,語調(diào)有些幽怨,臉上寫滿了楚楚可憐。

    若是個普通人,也許真的會忍不住把這楚楚可憐的人兒攬入懷中安慰,可惜徐梓巖在繼承了父母的產(chǎn)業(yè)之后,也算是高富帥一枚,遇到的各種誘惑手段比她高多了,連直接脫光了爬上他的床的都有,這種小手段還真不被他看在眼里。

    “就是這?”徐梓巖看都沒看若畫,冷冷的環(huán)視著四周。

    這里幾乎已經(jīng)是流觴院的邊緣了,距離他的臥室足有兩三百米的距離,雖說對于修者來說,這點距離根本不算什么事,但他在意的是從這件事里透露出來的這些下人們對待徐子榕的態(tài)度。

    輕視!

    “這房間是誰安排的?”徐梓巖厲聲問道。

    若畫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若棋jiejie?!?/br>
    “若棋?”徐梓巖立即想起了那個容貌艷麗的女子,一頭的黑線。

    擦,那女人不就是給原來的徐梓巖開|苞的侍女么?

    ☆、第09章

    “明天把若棋調(diào)出流觴院,把子榕的房間安置在我隔壁?!毙扈鲙r嚴厲的說道。

    若畫心中一寒,若棋在今天之前一直都是流觴院最受寵的侍女,甚至還若有若無的暗示其他人,她馬上就能飛上枝頭了,沒想到今天卻在安排徐子榕的住所這件事上觸怒了徐梓巖,這不僅讓若畫再次意識到徐梓巖的冷酷,以及——對徐子榕的重視。

    “是?!比舢嬓U腰也不扭了,眉眼不亂飛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被少爺從流觴院貶出去,以后若棋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再沒摸清如今少爺?shù)南埠弥?,她可不想有個萬一觸了徐梓巖的霉頭。

    挑眉看了一眼若畫,徐梓巖十分滿意,他最欣賞聰明的女人,用一點小手腕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這可以理解,不過更重要的還是能夠?qū)彆r度勢。

    雖然有人說太聰明的人往往活不長久,可徐梓巖卻認為和一群蠢貨相處的話,他才會真的短命呢!氣也氣死了!

    “子榕喜歡粉色,把他的房間全部裝飾成粉色,你再去準備一些小孩子會喜歡的玩意,順便……把我那把霜雨劍拿來。”

    “是?!比舢嫓仨樀膽?yīng)道。雖說一開始聽到徐子榕喜歡粉色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想要發(fā)笑,但在徐梓巖提及霜雨劍的時候,她的那點笑意徹底的變成了驚駭。

    霜雨劍是徐梓巖十歲時,徐梟送給他的禮物,品階并不高,但卻是難得一見的,專門為少年人使用而打造的法器。徐梓巖對那把劍簡直寶貝到了骨頭里,平日里根本沒人敢碰。

    可惜這兩年徐梓巖個子長得太快,身形變化很大,那把霜雨劍已經(jīng)不再適合他使用了,這才放進了收藏室,但每隔一段時間,徐梓巖還回去親自給那把寶劍做養(yǎng)護。

    雖然徐梓巖沒直說,但從他剛才話中的意思不難推斷出,他要把這把寶劍送給徐子榕防身,這樣的做法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也讓她深刻的明白了,徐子榕在徐梓巖心中的地位。

    在整個流觴院,所有人都以為徐梓巖會非常憎惡徐子榕的情況下,他卻是反其道而行,讓眾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管怎么說,徐梓巖已經(jīng)通過若畫的嘴,向大家傳達了一個清楚的信息:徐子榕是他的弟弟,而且還是個備受寵愛的弟弟。

    若畫的動作很快,當徐梓巖在練武場進行他每天雷打不動的練習時,她已經(jīng)把為徐子榕準備的房間整理好了。

    徐梓巖看著那滿屋的粉紅色,頓時有種瞎狗眼的感覺,不過既然弟弟喜歡,也就不是那么難以忍受了。

    他看了看房間里的擺設(shè),又翻看了一下為徐子榕準備的衣服,輕輕的點了點頭。這若畫的確是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房間里所有的東西無一不是精品,卻是沒有虧待徐子榕。

    “好了,你下去吧。”徐梓巖揮手打發(fā)走了若畫,自己轉(zhuǎn)身走會房間。

    繞過屏風,大床上的徐子榕睡得還很想,徐梓巖想了想,覺得若是他睜開眼的時候,能看到自己的房間,一定會很驚喜。

    他慢慢的走過去,俯下身,把徐子榕抱了起來。

    八歲少年的身體十分的瘦弱,剛才洗澡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可在此確認之后,他卻不僅在心里起了懷疑?

    那個徐梟的真愛是一直在虐待徐子榕嗎?他怎么瘦成這樣了?

    搖了搖頭,人都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再追究也沒什么意義,他把腦子里的念頭甩開,抱著徐子榕大步走向隔壁的房間。

    ‘沉睡’著的徐子榕一直保持著呼吸的平靜,打從徐梓巖走后,他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記憶。

    從重生醒來到入住徐家,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時間來反思自己的遭遇,如今終于有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空間,他自然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現(xiàn)在的他只有八歲,雖然在三天后,他就能進入煉氣一層,可這樣的修為實在太過孱弱,別說是徐梟了,就連徐梓巖也可以隨手碾死他。

    不能動則忍!

    隱忍,低調(diào),這樣的事情他早已經(jīng)駕輕就熟,上輩子的他若不是深諧低調(diào)的精髓,也沒辦法活得那么長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緩的呼出來,徐子榕緩緩睜開眼,黑亮的目光中一片平靜。

    他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他要表現(xiàn)出八歲孩子的天真,雖然這個詞距離他已經(jīng)很遙遠了,但他覺得以自己的演技應(yīng)該能夠演出來。

    現(xiàn)在唯一讓他覺得有些棘手的便是徐梓巖對他的態(tài)度,如今這個徐梓巖和上輩子那個徐梓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徐家其他人明明沒有任何變化的,為什么他會變得這么厲害??

    徐子榕有些煩躁,因為他無法推測出徐梓巖出現(xiàn)這么大變化的原因。重生一次,他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熟知許多事情的發(fā)展,若是一切都按照上一世的經(jīng)歷來發(fā)展的話,他有信心在更短的時間內(nèi)沖擊元嬰,甚至進入大乘,到時候——

    徐子榕的目光瞬間變得陰冷,林嘯天,莫子元,還有那個賤貨白樺,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至于徐梓巖?

    徐子榕的眼睛微微瞇了瞇,若是以前的那個徐梓巖,在他有能力的時候,他會毫不客氣的殺死他,抽出他的神魂,沒日沒夜的折磨,讓他也體會一下那種深入靈魂的痛楚。

    可現(xiàn)在這個……

    徐子榕腦中閃過一抹疑惑,莫非……這個徐梓巖也是重生的?

    徐子榕心中悚然而驚,但隨后又搖了搖頭。

    不可能!若是他是徐梓巖重生的話,恐怕見到自己的第一面就會掐死自己,怎么可能對自己這么好?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當初的徐梓巖在折磨自己的神魂時一遍又一遍的罵自己,說自己凌辱了他的愛人。

    真是可笑,就白樺那種偽裝成一副清純樣子的賤貨,他見得多了,送給他上他都不稀罕。

    也就是那個徐梓巖和林嘯天他們才會那么蠢,把賤貨當寶貝。

    嘴角溢出一抹嘲諷,他真是想不明白,雖然痛恨徐梓巖他們?nèi)?,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林嘯天還是莫子元,都是年輕修者之中難得的翹楚,怎么就能蠢到這種地步,被個男人迷得連理智都沒了。

    還有他手下的人,當初他卻的魔宮那么容易被那三人闖進來,他手下的第一大將軒轅輝功不可沒,他還記得,當初軒轅輝死在自己手上的時候,還不忘最后看了白樺一眼,可惜,當時人家正忙著和林嘯天親親我我,哪有時間理會那個蠢貨!

    眉心越蹙越緊,徐子榕甚至懷疑這個徐梓巖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可就算被奪舍,他也沒理由對自己這么好,要知道,雖然是個不被待見的私生子,但他也是擁有徐家血脈的。一般人就算不故意陷害他也不會對他這么好吧?

    思來想去,始終無法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徐梓巖對他的態(tài)度,徐子榕越發(fā)的煩躁了。

    就在他壓抑不住心中的暴戾,想要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一聲極輕微的震動。

    徐子榕立刻閉上眼裝睡,果然很快便有人打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在徐家,能這么光明正大進入徐梓巖臥房的,除了他本人不會有其他人,徐子榕把心底的那股急欲發(fā)泄的暴戾深深的埋藏起來,平緩自己的呼吸,盡可能的做出一副熟睡的樣子。

    徐梓巖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裝睡,雖然他實力比徐子榕強很多,但也沒無聊到用靈力探查對方是否睡著的地步。

    他抱著徐子榕,一步一步的走到隔壁的房間,輕手輕腳的把對方放在柔軟的床鋪上,然后又極為細心的把被子給他蓋好,防止他著涼。

    做完這一切,他輕聲的說道:“子榕,這就是你的房間啦,等你醒來就有驚喜哦?!毙扈鲙r說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生怕驚醒看似睡得極為香甜的徐子榕。

    徐梓巖離開后,房間里重新陷入了安靜,徐子榕沒有睜開眼,可心里卻再次泛起了那股曾經(jīng)被他壓一下去的,酸酸澀澀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人有些難受,可徐子榕也不知道為什么卻又偏偏很喜歡。仿佛是那種陳年的燒刀子酒,喝下去的第一口又辣又苦,但回味起來卻能讓整個身體都暖和起來。

    被他強行壓抑下去的暴戾似乎也平和了一點點,但徐子榕很清楚,若是不找個機會好好發(fā)泄一下的話,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他潛藏在心底的暴戾,他的麻煩就大了。

    這股暴戾的來由他并不知道,好像從他上輩子被徐梓巖虐待開始,就有那么一股怨氣在他心中滋生。

    在修煉了血海心經(jīng)之后,這股暴戾的感覺越來越強,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必須要把心中的戾氣發(fā)泄出來,否則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第10章 (捉蟲)

    如今他還沒有修煉血海心經(jīng),這股戾氣在他體內(nèi)他還能壓抑的住,但這樣的時間是有限的,若是不發(fā)泄出來,遲早會引發(fā)極為嚴重的后果。

    徐子榕盡可能的平心靜氣,緩緩的睜開眼。他對于徐梓巖所說的‘驚喜’沒抱太大的希望,但卻不能免俗的有幾分好奇。

    當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

    cao!——一聲粗口從他嘴里爆了出來。

    粉色的墻壁,粉色的屋頂,就連他床上鋪著的床單,被子都是不同程度的粉色。

    桃粉、淡粉、金粉、各種鮮艷明亮的色彩交織在這小小的房間里面,為了應(yīng)景,窗口處那里竟然還掛著了一個銀粉色的風鈴。

    ——隨著微風的吹拂輕輕晃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此時此刻,徐子榕深刻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該死的!

    血魔大人的魔宮從來都只有漆黑與鮮紅兩種顏色,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小女孩兒才會喜歡的粉色?。。?!

    徐梓巖這混蛋一定是在羞辱他?。。∷枪室獾模。?!

    血魔大人選擇性的忽視了當初是自己為了給徐梓巖添堵才會說喜歡粉色,一門心思認定了這一定是徐梓巖的陰謀。

    至于陰謀的內(nèi)容?那不重要!總是徐梓巖有陰謀就是了?。?!

    徐子榕陰沉著臉,看著這件足以讓他瞎狗眼的房間,暗自磨了磨牙:這件事他也記下了,遲早有一天,會讓徐梓巖連本帶利全部還回來!

    叩叩叩!

    就在徐子榕一邊磨牙,一邊在腦中想象著將來怎么折磨徐梓巖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幾聲輕輕的叩門聲。

    徐子榕瞬間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面孔,輕聲輕語的說道:“進來。”

    “子榕醒了?”徐梓巖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徐子榕圍著被子坐在床上,兩只大大的眼睛似乎還沒太睡醒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

    徐子榕暗罵一聲廢話,臉上卻露出幾分羞澀:“嗯,剛醒?!?/br>
    徐梓巖哈哈一笑,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腦袋:“睡醒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這是在自己家,又不是在外面?!?/br>
    徐子榕微微垂下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自己家?呵……他的家只有那個冰冷的血魔魔宮而已。徐家永遠不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