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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把反派養(yǎng)歪了腫么破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子榕喜歡這個房間嗎?”徐梓巖沒發(fā)現(xiàn)徐子榕的冷笑,柔聲問道。

    徐子榕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開裂,但很快便再次做好了偽裝。他強行露出一抹微笑:“很喜歡,謝謝大哥。”

    “你都叫我大哥了,還客氣什么!”徐梓巖拍著徐子榕的肩膀:“有大哥在,在徐家誰也不敢欺負你,要是有人對你動手就告訴大哥我,我替你修理他們?!?/br>
    徐子榕聞言眉毛微微一跳,當初他和母親再小鎮(zhèn)生活,也曾經憧憬過若是自己有個大哥會怎么樣?是不是也會想別人家的大哥那樣,照顧,保護自己的弟弟?

    后來母親死后,徐梟把他帶回了徐家,他在來時的路上心里也還有這小小的期望。

    只可惜,來到徐家之后,他和徐梓巖見到的第一面,得到的只是一句野種,頓時擊碎了他心里那點小小的憧憬。

    如今重生歸來,這徐梓巖竟然打算做個好大哥了?只可惜,你醒悟的太晚了。若是以前,或許我還會對你有所期望,可經歷了一世之后,我早已經摒棄了那些多余的感情。

    心中冷笑不已,徐子榕臉上卻依舊只是乖順,他仰起頭,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嗯,我知道了,大哥。”

    白白嫩嫩的漂亮孩子一臉乖巧的說著貼心的話,徐梓巖的弟控屬性再次大爆發(fā),一把摟住了徐子榕用力的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子榕真是乖極了!哥哥最喜歡你了!”

    徐子榕這一次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經過前幾次的刺激,他如今已經很淡定了。他發(fā)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這個徐梓巖似乎對他乖巧的樣子特別的沒有抵抗力,只要他表現(xiàn)的聽話一些,對方就會露出那副恨不得連心都掏給他的樣子。

    親臉蛋?沒關系,他內心的小本本已經全部記下來了,將來總有機會討回來。

    “唔,差點忘了!”徐梓巖用力的一拍腦袋,松開了徐子榕。

    徐子榕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退,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能夠容忍徐梓巖對他的一切親熱舉動,但能少一些少一些,不然他經常記賬也很麻煩的。

    “準備吃飯了,收拾一下,咱們一起走。”

    “好。”徐子榕乖巧的應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

    他身上穿著的,是剛才睡覺前徐梓巖替他選出的那間長袍,綿軟舒適,就算穿著睡覺也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一邊潔面,一邊觀察著房間里的各種擺設。

    剛才睜眼之后,一時被這粉色的房間震住了,竟然沒有好好觀察一番。

    目光轉了一圈,徐子榕微微蹙了蹙眉。并不是房間里的擺設有什么問題,而是這擺設實在太好了,甚至已經超出了一般水準。

    以徐子榕的目光自然能夠看出這房間里有多少的好東西。

    角落里那顆不起眼的盆栽,那是三階靈植蘊靈草,這蘊靈草具有緩慢吸收天地靈氣的作用,放一株在房間里,能夠促進房間主人吸收靈氣的速度。

    桌子上放著的那個花瓶,那是下品法器四季入春,它的效果正如它的名字一樣,可以調整房間內的溫度、濕度、讓房間里永遠享受最舒適的溫度。

    僅僅這兩樣就要花費不少的靈石,而且一看這東西就是給初入修行的人準備的,讓徐子榕想自欺欺人這是別人用剩下不要的都不行。

    徐子榕坐在床上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徐梓巖,頓時目光復雜,曾經他以為他對徐梓巖已經了解到了深入骨髓,可眼前這個人卻徹底的推翻了他的想法。

    他——真的是徐梓巖嗎?

    默默收回自己的視線,徐子榕抬起頭的時候,依然是那個看似來似乎有些膽小害羞的小孩子。

    “哥哥,我好了?!?/br>
    “好,那我們走吧?!毙扈鲙r很自然的牽住徐子榕的手,帶著他沿著回廊朝著前院的飯廳走去。

    也許是心中存了疑惑,徐子榕這一路上都在觀察著徐梓巖。

    他的步態(tài),他的身姿,他的一些小習慣。無論哪一樣,都和他印象中的徐梓巖一般無二。

    若說唯一的不同也只有那雙黑色的眼睛。

    上輩子的徐梓巖,那雙黑色的眼睛里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寫滿了厭惡,憎恨,偶爾還能感受到對方流露出的刺骨殺意。

    可這輩子的徐梓巖,眼中不但沒有那些陰狠刻骨的仇恨,反而總是笑瞇瞇的,寫滿了寵溺。

    徐子榕非常疑惑不解,上輩子他是在到了徐家之后不久才知道自己的母親,其實是徐梟的情人,而徐梓巖的母親也因為知道了這件事而走火入魔去世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為什么徐梓巖要那樣欺辱他,直到后來他長大了一些,才終于明白,他的存在對于徐梓巖來說就是憎恨他的最大理由。

    回想起當初徐梓巖對他的厭惡,徐子榕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千錯萬錯都是徐梟的錯,就連氣死你母親,也是因為他再次和我母親藕斷絲連。說到底若是徐梓巖真的想替母親報仇的話,最大的敵人應該是他爹徐梟,可徐梓巖也不過是個懦弱的可憐蟲,知道自己根本無力抗爭父親,而且他將來的前程都依靠在他父親身上,所以才把所有的怨恨都報復在無力反抗的徐子榕身上。

    說到底,無非是欺軟怕硬四個字罷了,若是當時自己也有他那樣的天賦,獲得了徐梟的庇護,說不定他連自己也不敢報復呢。

    而已的揣測這當初徐梓巖的想法,徐子榕越想越覺得眼前這個徐梓巖不正常。

    哪怕他所有的習慣都很原來的徐梓巖一樣,可就憑他看著自己的時候,眼中沒有恨意這一點就絕對不正常!

    “嗯?子榕有事要說嗎?”察覺到了徐子榕關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徐梓巖低下頭問道。

    緩緩垂下眼簾,徐子榕輕聲說道:“沒什么,就是覺得……哥哥對我太好了?!?/br>
    “呵呵,哥哥對弟弟好不是正常的嗎?”徐梓巖笑瞇瞇的回答。

    徐子榕笑了笑沒說話,心里卻在暗自嘀咕:也許別的兄弟之間關系好是正常的,可你我之間,從來就沒有關系好的一天。

    流觴院和主院的距離很遠,徐梓巖并沒有刻意加快速度,因此兄弟兩人幾乎是以散步的姿態(tài)緩緩的朝著飯廳前行。

    徐子榕被徐梓巖拉著,根本無需看路,實際上即使沒有徐梓巖,他也不可能迷路。

    畢竟在這徐家他生活了好幾年,只可惜這個冰冷的家族,從未讓他感受過家庭的溫暖。

    ☆、第11章

    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右腕,徐子榕的神情變化莫測,曾經那里留有一道非常明顯的疤痕,哪怕是在他成就元嬰可以塑形換體的時候,他也沒有把那道疤痕抹去。

    那里,是他墜下懸崖差點摔死的時候拼命掙扎在巖石尖上劃出來的,而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起,徹底斬斷了自己和徐家的最后一絲牽絆,而那道疤痕就是用來提醒他,不要忘記徐家?guī)Ыo他一切恥辱!

    “父親?!睜恐熳娱诺氖郑扈鲙r徐徐走進飯廳。

    飯廳里十分寬敞,正中擺放著三張足以容納十幾個人就坐的餐桌。

    徐梟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他的右手邊擺放著一張空置的椅子。

    徐梓巖知道,那個椅子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從這椅子也能看出,在徐家,他的地位幾乎僅次于徐梟。

    當然,這個椅子賦予徐梓巖的并沒有任何的權利,而是一種純粹的地位。他能夠坐在那張椅子上并不是因為他對徐家有多么大的貢獻,而是徐家人對他將來的期望。

    像徐家這種修真家族,為了家族的利益必然會把所有的資源都輸送給天賦好的弟子,這無關什么公平不公平,因為若是徐梓巖掌控了這樣一個家族的話,他也會這么干。

    從目前徐家的角度來看,以徐梓巖的雷靈根天賦只要人不是太蠢,成為金丹修士幾乎是一定的了。對于徐家來說,增加一位金丹修士,對于他們這樣的中等家族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任何一個龐大的世家都需要足夠的靠山和底蘊才能發(fā)展下來,以前徐家的那些積累就是底蘊,而徐梓巖,在徐家人的眼中則是他們將來最穩(wěn)妥的靠山。

    在這個世界,血緣關系和師徒關系是人與人之間最為可靠的聯(lián)系,只要不是發(fā)瘋,一般修真家族出去的子弟,對于自己的家族總是會多加照拂。

    徐梓巖如今享受著這樣的待遇,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義務。雖然他不是自愿進入這個身體的,但他也沒打算逃避。

    整個徐家沒誰對不起他,他對徐家也沒有多大的惡感。

    記憶里那些欺負徐子榕的事情雖然有很多徐家人的參與,可歸根結底還是由徐梓巖主導的。其他人也不會閑得無聊欺負一個小孩子。

    至于那些下人大多也都是為了討好上面的主子,可以說整個徐家對徐子榕抱有最大惡意的只有徐梓巖一個。

    轉眼之間,徐梓巖已經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場。這一世,很多事情還沒有發(fā)生,既然徐子榕并沒有遭受任何的折磨,他完全可以和自己一起在徐家好好生活,走正路可比魔修什么的安全多了,最起碼到了將來,真的有吸血蟲時間發(fā)生的話,也不會莫名其妙的背上那么大一口黑鍋。

    至于原身的母親,徐梓巖只能默默的說聲抱歉,不過他并沒有替她報仇的打算。畢竟說到底,造成她悲劇的元兇是徐梟,就連原身都沒有對徐梟做什么報復,他這個和徐梟沒什么仇怨的人就更不可能去報復了。

    除了徐梟身旁的椅子,其他的位置上都已經被一些孩子們坐滿了。

    這些孩子都是支脈家族當中天賦不錯的子弟,能夠在這個房間里用餐,也從側面證明了一些他們的實力。

    他們的年齡有大有小,大的看起來有二十多了,而小的似乎只有*歲,那些心思比較深沉的大多都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著徐子榕,而年齡小的那些則是純粹的好奇的看著這個多出來的孩子。

    徐子榕看似害羞的躲在徐梓巖的身后,時不時偷偷的看一眼那些人,看起來似乎有些膽怯。

    小孩子怕生嘛,都可以理解的。

    許多人的眼中表達出這樣的訊息,甚至還有不少人在注意到徐梓巖牽著徐子榕的手之后,對他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徐子榕微微低下頭,遮住眼中刻骨的仇恨,這房間里的人大多數(shù)他都認識,這些人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無數(shù)的傷痛。

    他之所不不敢抬頭,就是怕為首的徐梟看出他眼中的仇恨,他的偽裝他有信心騙過這些孩子,但是面對老jian巨猾的徐梟,他卻沒有絲毫的底氣。

    若說在這徐家,他最恨的是誰,那無疑是徐梓巖,可若說他最怨的卻是徐梟。

    當初,若不是徐梟把他帶回徐家,他在那個小鎮(zhèn)里也許生活會很困苦,但卻絕不會被那兩樣欺辱。

    父親,這個本應帶著溫暖和保護的稱呼,在他眼中卻永遠只能對應著一張冷漠的面孔。

    在徐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他甚至從來沒有見過徐梟對他笑一下。

    壓抑,難忍,深藏心底的暴戾又一次開始蠢蠢欲動。雙目漸漸染上鮮紅的顏色,徐子榕明知道再這樣下去,徐梟絕對會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尋常。以對方的性子,對于像他這樣的危險,肯定是會提前扼殺,雖然現(xiàn)在的這個徐梓巖對他很是照顧,可一旦徐梟決定了,以徐梓巖這煉氣六層的修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更何況……

    他也未必會真的反對。

    想到這,徐子榕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不知道徐梓巖到底在搞什么鬼,但若是僅憑著一個下午的接觸就讓他相信,如今這個徐梓巖對他沒有絲毫敵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子榕?怎么了?”徐梓巖略帶關切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徐子榕低垂著腦袋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根本不敢抬頭,那雙染上血絲的雙眼,絕對不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能夠擁有的。

    “不舒服?”

    “沒……就是……好多人。”徐子榕盡可能的用柔和的口氣說出這番話。

    徐梓巖果然沒有起疑,他笑了笑,安撫性的拍拍他的腦袋:“放心吧,大哥在這里呢,這些人將來都會是你的朋友,放心吧?!?/br>
    徐子榕暗自在心中嘲笑:朋友?他血魔從來不需要朋友!

    低垂著腦袋,徐子榕只是死死的抓住了徐梓巖的手掌。徐梓巖也不以為意,只是覺得大概小孩子突然見到這么多人有些怕生。

    他牽著徐子榕的手,緩步走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堪堪坐定便開了口,對旁邊站著的兩名侍者說道:“去,加一張椅子?!?/br>
    此話一出,飯廳里頓時陷入了極度的安靜。剛剛還在低聲討論著什么的人們齊刷刷的把目光全部投注在徐梓巖的身上,緊跟著又都看向了徐梟。

    徐梓巖的聲音并不大,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他做出這樣的行為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在徐家,他這個少爺還是非常具有話語權的,他就是想通過今天在這里的表現(xiàn),表達出他對徐子榕的態(tài)度,同時也讓所有人明白,別不長眼的去欺負徐子榕。

    那兩名侍者聞言并沒有立刻就動,反而同時看向徐梟。

    徐梟慢條斯理的用一塊潔白的巾帕擦了擦手,然后放了下去,冷聲說道:“少爺?shù)拿钅銈儧]聽到嗎?”

    那兩名侍者聞言一驚,連忙匆匆去搬椅子。徐梓巖的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只是看著徐梟說到:“父親,可以開飯了?!?/br>
    徐梟深深的看了徐梓巖一眼,沉聲說道:“開飯。”

    眾人這才拿起筷子開始用餐。

    最開始的時候,氣氛還稍有些凝重,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眼見沒什么事情發(fā)生,孩子們很快便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拋之腦后,開始激烈的討論起最近的一些修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