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六界之外扔了一顆地雷 望月吟遊扔了一顆地雷 錦瑟弦扔了一顆地雷 ^_^扔了一顆地雷 夜戀扔了一顆地雷 ☆、第72章 徐子榕的眉頭簡直擰成了麻花狀,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一聽到哥哥要去救下面那個人就會覺得無比的憤怒。 明明下面那個人他從未打過照面,可他就是對那個身影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厭惡,甚至——?dú)⒁狻?/br> 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了這種心態(tài),徐子榕悚然而驚,哥哥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若是有人惹上門來,哥哥絕不會手軟,但他也絕不會允許自己只因?yàn)閰拹壕蜌⑷恕?/br> 也就是說,徐梓巖不反對自己殺人,但是一定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那肯定會讓哥哥暴怒,結(jié)果是什么連他都不敢想象。 “喂,你沒事吧?”徐梓巖并沒有直接去浮起在地上昏迷著的那個人。有了美人魚的深刻教訓(xùn),徐梓巖已經(jīng)把戒備兩個字深深的刻在了心底。 “唔……”趴在地上的人只發(fā)處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聲,身體堪堪動了動,便再沒了反應(yīng)。 徐梓巖想了想,干脆把徐子榕也叫了下去。 徐子榕萬分不情愿的落在了他的身旁:“哥哥,你理他做什么?我們又不認(rèn)識他?!?/br> “同為修士,能救就救一下吧,今天我們救了他,說不定將來他會救我們呢?!毙扈鲙r頓了頓:“要是實(shí)在救不了,也不要浪費(fèi)乾坤袋里的東西嘛?!?/br> 徐子榕默默扶額,自家哥哥的思想真是太樸素了……雖說當(dāng)年他也是這么過來的,可自從擁有了血魔的名號,他真是很久沒有干這種事了。 為防萬一,徐梓巖對著那人施了個法術(shù),確保對方確實(shí)沒什么反抗的能力,這才靠近了一些,仔細(xì)觀察。 徐子榕又忍不住蹙了蹙眉,眼見哥哥靠近那個人,讓他覺得這個人更討厭了,明明連對方的臉都還沒看見,可心中沸騰的殺意卻達(dá)到了驚人的地步。 “嗯?還沒死?”徐梓巖把對方翻了過來,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這人還有一口氣。 稍微檢查了一下,發(fā)覺對方身上并沒有什么傷口,反倒是靈力波動有些紊亂,看起來頗像是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 猶豫了一下,徐梓巖從乾坤袋里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jìn)對方的口中,藥丸入口即化,很快,昏迷中的人便發(fā)出一聲呻吟,然后醒了過來。 “你還好嗎?”徐梓巖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嘴上雖然問著他的身體,但掩藏在他背后的那只手,指間的青色雷光卻已經(jīng)開始?xì)g快的游動起來。 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一點(diǎn)比較好。 哥哥對這個陌生人的戒備讓徐子榕的臉色好看了一點(diǎn),但也僅僅是一點(diǎn)而已…… “你……”被扶起的青年神色有些迷惑,隨即突然醒悟過來,略帶驚慌的四處看了看:“這是什么地方?” 徐梓巖詫異的挑了挑眉,難道他猜錯了,這人不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其他門派的弟子? “這里是青靈秘境?你如果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是怎么進(jìn)來的?”徐梓巖問道。 青年眨了眨眼,眼中浮起幾許疑惑:“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樹林里吃了一個果子,然后就昏了過去,等我醒過來,就出現(xiàn)在這里了?!?/br> “在下柏牧化,還沒請教道友尊姓大名?!卑讟宓挂膊簧担芸毂惴磻?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就是青靈引的效果了,只不過他還沒摸清眼前人的底細(xì),只好先使用一個化名。 “我姓徐?!毙扈鲙r淡淡說道。 “徐道友。”白樺從善如流,見對方并沒有詳細(xì)介紹的意思,也沒有追問。 “雖然不知道柏道友是如何進(jìn)入這里的,但既然來了,便是機(jī)緣,柏道友不妨四處看看,說不定也能有所收獲呢。”徐梓巖不咸不淡的說道。 他對眼前這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對方長得白凈俊美,是個少有的美男子,按說人都是視覺動物,他對于這名男子心生好感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讓他覺得詭異的卻是在他心生好感的同時,卻又有種莫名的厭惡。 這兩種完全相反的感覺交織在一起,讓他對眼前這名俊美的青年有種十分矛盾的心態(tài)。 仿佛他腦子里有兩個不同的小人再拼命的向他游說,白衣的那個和他說,眼前這人容顏俊美,談吐斯文,是個值得結(jié)交的好友,而黑衣的那個則提醒他,事有反常即為妖,這好感來的莫名其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這一白一黑兩個小人在他腦子里唇舌交戰(zhàn),吵得他頭疼,因此也就一直忽略了自己此刻的動作,保持著半抱著青年的姿勢。 “哥哥,我想這位……道友已經(jīng)不需要你扶著了。”徐子榕黑著臉,毫不客氣的伸手拽住徐梓巖的手臂。 “?。 ?/br> “?。 ?/br> 兩人同時驚呼一聲,只是徐梓巖是有些尷尬,而白樺則露出幾分羞澀,臉上微微發(fā)紅。 徐梓巖的容貌很英俊,雖然如今只是十六歲的少年,但已經(jīng)有了成熟男人的輪廓,英俊帥氣的容貌配上爽朗的笑容,很容易獲取別人的好感。 白樺從小長在煙花之地,從小受的教育早已經(jīng)扭曲了他的觀念,對他來說,像徐梓巖這樣英俊的男子也是極有誘惑力的,更別說他前兩天才初嘗□的滋味,如今見到這樣一個帥氣的男人,還把自己半抱在懷里,多少有些春心萌動。 再加上他也曾聽師傅提起過,那青靈引所開啟的秘境,是許多大門派的精英弟子才能進(jìn)入的,如今對方既然能進(jìn)入這里,豈不意味著對方的身份是大門派里的精英? 若是能抱緊這樣的大腿……白樺的眼中流露出幾分喜色。他倒是沒想到,一進(jìn)入青靈秘境,竟然就會有這樣的好機(jī)會。 只是……白樺看著對方身旁長相精致的那個孩子,眉心輕輕一皺,因?yàn)樽孕∩钤谀欠N地方,他對于察言觀色極為敏感,何況徐子榕的厭惡幾乎是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他不可能察覺不到。 哥哥,剛才這孩子是這么稱呼這位徐道友的,也就是說,他是徐道友的弟弟? 白樺不禁有些為難,想要抱緊這位徐道友的大腿,僅憑幾句話是絕對做不到的。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和他發(fā)展出一種更加親密的關(guān)系,可若是這個小孩子始終在旁邊的話,恐怕這位徐道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當(dāng)著自己弟弟的面做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幾番思量之后,白樺決定不放先跟著這位徐道友走,若是有機(jī)會勾引他的話,想來一個月的時間里,總能抓出空隙。 “你還要賴在我哥哥身上多久?”徐子榕惡狠狠的盯著白樺,看那張俊美的臉,他卻有種想要沖上去把他徹底劃花的沖動。 說來也奇怪,他以前頂多是嗜血,可從來沒有想要劃花別人臉的意圖,今天也算是頭一次了。 “啊,對不起?!卑讟迥樕细t了,手忙腳亂的從徐梓巖身上爬了起來。 徐梓巖同樣尷尬萬分的直起身體,他就納悶了,明明只是扶著傷患坐起來,怎么到了徐子榕嘴里,就透著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呢?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因?yàn)樾熳娱诺恼Z氣而心虛了,他到底在心虛什么?尼瑪他是妥妥的直男啊,抱著個男人很正常的好不好?。?! 對于自己內(nèi)心種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徐梓巖果斷退散了,惹不起咱躲得起吧,雖然對這柏牧化有好感,但也僅僅是好感而已,眼看子榕如此不待見對方,而且態(tài)度上比衛(wèi)擎和勒虎還要明顯,徐梓巖決定,還是遠(yuǎn)著點(diǎn)吧。 “嗯,既然柏道友沒什么事了,那我們就走了?!毙扈鲙r拍拍屁股就想走,反正剛才救人的時候本就沒指望什么回報,那還不如早點(diǎn)離開好。 “呃……”白樺一時之間竟然愣了,他自認(rèn)如今的容貌可以稱得上絕色,而且自己的行為也沒什么無理的地方,就算對方內(nèi)心有著對陌生人的戒備,也沒理由直接就要甩下自己離開吧? 再說,他也不能讓徐梓巖走啊,徐梓巖要是走了,他該怎么辦?他是通過青靈引和龍形玉佩的作用才有幸突破筑基的,可筑基之后的各種法術(shù)他根本就不懂,而且他身上的乾坤袋里面,也只有可憐的十幾塊下品靈石,連一把飛劍都沒有。 看著周圍茫茫的四野,這要是用兩條腿走,恐怕走上一個月也未必走得出這片草原。 “徐道友……”白樺苦笑道:“我是莫名其妙被拉入這里的,身上什么都沒帶,而且,我才筑基不久,連飛劍都還沒準(zhǔn)備……” 徐梓巖聞言不禁皺了皺眉,如果對方說的是實(shí)話,那事情就有些難辦了,畢竟對方只是剛筑基,連境界都沒有穩(wěn)定,若是連飛劍都沒有,那把他留在這里,和等死也差不多了。 見死不救什么的,他還做不出來,無奈之下,也只能帶上他一起走。 就在徐梓巖同意帶著那個柏牧化離開的時候,徐子榕的臉孔已經(jīng)黑的讓他不敢直視了。 他也不明白子榕為什么就對這名俊美的青年如此的厭惡,按理說人都是視覺動物,這柏牧化說話談吐什么的都不錯,怎么子榕就這么不待見他呢? 乘坐著徐梓巖的飛劍,白樺倒是很老實(shí)的坐在后面一動不動。偶爾和徐梓巖目光相接,也只是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見面了?。。?/br> 白樺好聰明對不對!這么快就分析出要抱大腿了! 感謝以下讀者: 透心涼扔了一顆手榴彈 夜戀扔了一顆地雷 june扔了一顆地雷 望月吟遊扔了一顆地雷 錦瑟華年扔了一顆地雷 ☆、第73章 說實(shí)話,對著這么一個長得好,不多話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會生出一些好感,徐梓巖也一樣??稍谒闹?到底還是對于弟弟的關(guān)心壓倒了一切,徐子榕如此明顯的厭惡對方,也讓他的這種好感被打了個折扣。 于是,徐梓巖就在喜歡/討厭柏牧化之中糾結(jié),最后還是討厭略勝一籌,他決定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把他放下,待他們一個月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再來接他。 其實(shí)這個想法主要是為了照顧徐子榕的心情,盡管不知道為什么子榕如此厭惡對方,但徐梓巖不可能只為了一個有一點(diǎn)點(diǎn)好感的陌生人,罔顧徐子榕的感受。 白樺很平靜的接受了徐梓巖的要求,一來,他盡管對自己的容貌有自信,但也沒覺得自己絕色無雙,讓一個陌生人看一眼就愛上。若是有長時間的接觸,他倒是比較有把握吸引住徐梓巖,可短短幾個時辰是絕對做不到這一點(diǎn)的。二來,他感覺到自己的龍形玉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在隱隱發(fā)燙,他想要去探索一下玉佩的秘密,但這種事自然不能再徐家兄弟面前做。 對于柏牧化的通情達(dá)理,徐梓巖對他的感覺更好了,心中有些遺憾子榕和他不對盤,但他最終還是按照他的要求,把他放在一條小溪的旁邊。 告別了柏牧化之后,徐子榕那邊的低氣壓立刻得到了緩和,雖然臉上還是那副冰冷的樣子,但徐梓巖卻能感覺出子榕明顯輕松了許多。 “子榕……你很討厭柏牧化?”猶豫了一下,徐梓巖還是開口詢問了一句,在他印象中,子榕雖然待人冷淡了點(diǎn),但也絕不會把厭惡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 徐子榕沉默了半響,緩緩抬起頭:“哥哥,如果我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討厭他,你信嗎?” 徐梓巖怔愣了一下,然后連忙點(diǎn)頭:“信!為什么不信?!彪S即笑了笑,干脆跳到了徐子榕的飛劍上,順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無論什么時候,哥哥都會相信子榕的?!?/br> 徐子榕眨了眨眼,突然撲進(jìn)了徐梓巖的懷里蹭啊蹭。 “小心!”徐梓巖被嚇出了一頭的冷汗,臥槽!這可還在飛劍上呢,一個不小心可就會掉下去了。修士是很厲害,但絕不包括摔不死這一項(xiàng)。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兄弟二人是因?yàn)橛鶆Σ环€(wěn)掉下去摔死的,估計能成為玄雨域十年間的最搞笑新聞…… “抱歉?!毙熳娱磐铝送律囝^,剛剛哥哥那句無論什么時候都會相信他讓他忍不住有點(diǎn)激動,一時忘了自己還在駕馭飛劍。 徐梓巖怔怔的看了徐子榕半響,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剛徐子榕吐舌頭的表情實(shí)在太可愛了,現(xiàn)在想想,他好像從來沒有看到子榕做出如此孩子氣的表情——哪怕他本就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被徐梓巖的笑聲笑的有些發(fā)窘,血魔大人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他的雙頰微紅,心里的懊惱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就納悶了,明明他都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怎么會在徐梓巖的寵溺下,不知不覺就會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情。 真是太丟臉了! 說起來,血魔上輩子也不過才活了三十多年,前十年之中留給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在徐家遭受的虐待,中間十年則是無窮無盡的修煉,再修煉。支撐他不斷修煉下去的唯一信念便是回徐家復(fù)仇,他對于那個家族的憎惡甚至已經(jīng)成了當(dāng)時讓他活下去的信念。 最后的十年,他滅殺了徐家,建立血魔宮成為當(dāng)時赫赫有名的血魔,為的也不過是不想死在那些正道修士的手上,可沒想到,最后卻還是死在了白樺和他的那幾個相好的手上。 等等……白樺? 徐子榕的雙眼倏地睜大,他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如此討厭那個柏牧化了,因?yàn)樗谋秤昂湍莻€白樺實(shí)在太像了,他曾經(jīng)觀賞過無數(shù)次那個賤人和他的三個相好在一張大床上顛鸞倒鳳的胡搞,自然對那背影熟悉無比,可是柏牧化的那張臉和白樺的臉卻…… 等一下?。?! 徐子榕的眸色瞬間變得血紅,渾身暴發(fā)出一股極為凜冽的殺氣。 為什么?為什么他不記得白樺的長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