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明明有關上輩子的所有記憶他都非常的清楚,可卻偏偏想不起來白樺是什么樣子???。?/br>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生生在他記憶中把白樺的臉抹去了,每當他想起有關白樺的記憶時,白樺的臉就會被隱藏在云霧之中,甚至自己還會不自覺的忽視這一點! “子榕,你怎么了?”徐梓巖大驚失色的看著徐子榕,那股突然爆發(fā)出來的殺氣嚇了他一跳,他幾乎是立刻便布了一層靈力盾,擋在他們兄弟二人的前面,指間的雷蛇也在歡快的游動,隨時準備發(fā)出致命的一擊。 直到他意識到,這股殺氣的來源是徐子榕的時候,臉色頓時變得更難看了。平日里大多數(shù)時間,徐子榕都是非常冷淡的,能夠激起他如此強烈的殺氣,這得是多大的仇? 可在他的保護下,子榕在徐家根本沒受什么委屈,也沒什么敵人,而且這股殺氣如此濃郁,簡直都快要化作實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子榕的殺氣只爆發(fā)了一瞬便被他控制著收了回去,可徐梓巖的那句話卻頓時讓他如墜冰窟。 事關白樺的種種疑惑直接被他拋之腦后,如今他唯一需要考慮的便是,要怎么跟徐梓巖解釋,他身上的這股殺氣。 身形僵在那里,徐子榕一動不敢動,他腦中拼命的思索著事情解決的辦法,可剛剛他和徐梓巖的距離實在太近了,近到若是他說那殺氣是來源于別的地方完全就是藐視徐梓巖的智商。 他知道哥哥很寵自己,但這件事若是解釋不好,絕對會造成他們兄弟之間致命的隔閡。 怎么辦!怎么辦! 徐子榕飛快的運轉著大腦,可此刻他的腦袋仿佛就像是空了一樣,什么都想不出來。 平日里玩的那些小花招在此時根本沒用,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子榕?你沒事吧?”徐子榕半天不動不出聲,徐梓巖簡直急得不行。他看著對方木然的呆立在飛劍上,心里簡直就像是在被火烤一樣。、 “子榕,你別嚇唬哥哥,該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圍根本沒人啊,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毙扈鲙r干脆放出自己的飛劍,抱著徐子榕跳了過去。 徐子榕原本還在焦慮該怎么解釋,可哥哥的一句話卻讓他突然靈機一動。 再被徐梓巖抱住的一瞬間,他立即軟□體,仿佛失去意識一般把自己徹底的掛在了哥哥的身上。 徐梓巖抱著徐子榕踏上了自己的飛劍,眼看對方失去了意識,連忙落了下去,把他放在一顆小樹下面,然后手忙腳亂的檢查一番。 檢查的結果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損傷,徐梓巖毫不猶豫的握住了他的手腕,讓自己的靈力沿著他的經(jīng)脈檢查他身體的內(nèi)部。 徐梓巖的靈力附帶有極為狂暴的青霄神雷的力量,他幾乎要花費九分的力氣來壓制神雷,剩余的一分才能用來探索徐子榕的體內(nèi)。 短短幾息之間,徐梓巖的臉上便開始流下大顆大顆的汗珠,咸苦的汗水流入他的眼中,他卻連分神擦一下的精力都沒有。此時此刻,他全部的精神已經(jīng)集中在壓制青霄神雷和探索徐梓巖體內(nèi)上面,其余的一切都顧不得了。 十分靈力卻只能由一分用來探索,這樣的效率讓徐梓巖的丹田很快便空了大半。眼看子榕的體內(nèi)還有將近一半沒有探查,徐梓巖感受著自己即將枯竭的靈力,暗自叫苦不迭。 分出一分心神,從乾坤袋里拿出一瓶補元丹,徐梓巖看都不看便把一瓶補元丹到進了嘴里。清香的味道很快便化作一股熱流涌進了他的丹田,丹田內(nèi)的那一絲青霄神雷仿佛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的撲了上去…… 借著補元丹的補充,徐梓巖總算是勉強把徐子榕的全身經(jīng)脈探查了一遍,包括丹田在內(nèi)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心中的焦急更甚,因為明明身體沒有任何損傷,可子榕還是昏迷不醒,那也就意味著,他遭到的攻擊很可能是來自于神識。 就在徐梓巖急的打算立刻離開青靈秘境找?guī)煾祵で髱椭臅r候,徐子榕卻突然淺淺的□□了一聲,然后睜開了眼睛。 “子榕!”徐梓巖大喜過望,一把抱住了他:“你沒事吧?” 徐子榕眨眨眼,仿佛大夢初醒一般:“哥哥?” “是我,你剛才怎么了?有人偷襲你嗎?” 徐子榕似乎還有點迷惑,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剛才好像突然有個人鉆進了我的腦子,他讓我把身體交給他??墒歉绺缯f過,身體是絕對不能交給別人的,結果我就和他打了起來。那個人很厲害,法術很多,不過周圍的環(huán)境我都能控制,所以最后還是我贏了?!?/br> 說道最后贏了的時候,徐子榕表現(xiàn)的頗有點自得,還一副求表揚的表情。 可徐梓巖卻被差點被他形容的內(nèi)些東西嚇尿了。 這特么不是奪舍嗎??臥槽!我弟弟差點被人奪舍!尼瑪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走在路上都特么有可能被奪舍?。。?! 作者有話要說:= =徐影帝的表演技能又提高了…… 咳咳……這里揭秘弟弟為什么也不認識白樺……依然是主角光環(huán)在作祟啊…… 大家想想看,如果弟弟這么快就認出白樺了,那絕逼會立刻弄死他的……那后續(xù)的矛盾還腫么辦…… ps:白樺的主角光環(huán)可依然在發(fā)揮作用呢…… 再ps:為毛大家都覺得徐梓巖單蠢?我覺得他的態(tài)度很正常啊。你看,你救了一個人,再把他扔下讓他自生自滅,多少也有點說不過去吧。 再然后,大家是知道白樺對他不懷好意,但徐梓巖不知道啊,他只是面對了一個長得不錯,談吐也還好的陌生人,當然是能幫一把是一把。 再說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有防備,又不是毫無顧忌的就接近白樺。 修真界雖然危險,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殺人劫貨的……這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總不能把每個和你擦肩而過的人想象成搶劫犯吧……╮(╯_╰)╭ 感謝以下讀者: 夜戀扔了一顆地雷 望月吟遊扔了一顆地雷 望月吟遊扔了一顆地雷 有只雀仔扔了一顆地雷 望月吟遊扔了一顆地雷 望月吟遊扔了一顆地雷 錦瑟華年扔了一顆地雷 錦瑟華年扔了一顆地雷 夜戀扔了一顆地雷 夜戀扔了一顆地雷 小溪水扔了一顆地雷 方無敵扔了一顆地雷 哎呀我去……今天收獲了好多地雷哦…… ☆、第74章 徐梓巖臉色發(fā)白的向徐子榕解釋了一下他所遭遇的事情,然后握著他的肩膀非常嚴肅的告訴他:“記住,你的身體是自己的,以后要是再有這種情況發(fā)生,絕對不能讓那個人得逞!” 徐子榕似乎也被嚇到了,連忙乖巧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堅持抗爭,堅決不讓奪舍的人得逞。 徐梓巖這時也把那股殺氣和奪舍之人聯(lián)系了起來,頓時心里無限后怕,那么濃郁的殺氣,對方是殺了多少人啊?幸虧子榕有主場之利贏了,否則他們兄弟倆恐怕都會交代到這了。 抱著徐子榕好生安慰了一番,徐梓巖干脆也不走了,找了片空地便支起了帳篷,然后去打獵,打算用美食安慰一下徐子榕的心靈。 看著哥哥忙碌的身影,徐子榕難得的愧疚了一次。這一次他的紕漏太大了,否則也不至于用‘奪舍’這么蹩腳的理由。 雖然哥哥相信了,但這也就意味著他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除非他打算直接和哥哥攤牌,否則在沒有充足的理由之前,絕對不能暴露出這么強烈的殺氣了。 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混了過去,看著哥哥因為擔憂自己而累出的滿頭大汗,徐子榕心里滿是內(nèi)疚,可比起失去哥哥的危險,他寧愿承擔這種內(nèi)疚。 “哥哥,我沒什么事,你也早點休息吧?!?/br> 或許是自責于子榕在自己眼前被襲擊而他竟然沒發(fā)現(xiàn),徐梓巖今天一整晚幾乎是一眼不錯的盯著徐子榕。 可徐梓巖越是這樣,徐子榕越是內(nèi)疚,雖然他當時只是情急之下才想出了這個辦法,可事實上他的確是欺騙了哥哥。 徐子榕心里有點沒底,他不知道將來若是這件事被揭露出來,哥哥會如何的看待他。他享受著哥哥的寵愛,享受著哥哥的信任,他無法想象若是有一天失去了這些,他會不會墮入瘋狂…… “嗯,你也休息吧,今天別修煉了?!毙扈鲙r摸了摸弟弟的腦袋,那頭青絲依然如絲綢般順滑。 他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子榕越是懂事,他就越是自責,盡管他也知道,奪舍這這種事,以他的實力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可他還是覺得愧疚,總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弟弟。 兄弟二人帶著不同的心思在帳篷中輾轉反側,難得一個無需修煉的夜晚,他們兩人卻誰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起來,雖說一夜不睡對修者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問題,可兄弟二人昨夜都思慮頗多,因此看起來有些憔悴。 互相看了看,兩人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子榕撲進徐梓巖的懷里撒著嬌,而徐梓巖也極為寵溺的揉亂了他一頭的秀發(fā)。 子榕怎么想的,徐梓巖不知道,但他卻是已經(jīng)徹底的想開了。 再小的雛鳥也終有一天會展開自己翱翔的翅膀,此時的徐子榕已經(jīng)不再是他記憶中那個備受欺凌的孩子了。 雖然僅僅只有十二歲,可他卻是一名實打實的筑基修士,類似昨天那樣突如其來的危機,他也許還會遭遇很多次,作為哥哥,他可以盡可能的保護他,但卻不能保證自己每一次都會成功。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永遠保護另一個人,與其在遭遇危險后手足無措,還不如更加努力的修煉,只要自身的實力夠強橫,誰又能把他們怎么樣? 收拾好帳篷之后,徐家兄弟二人再次御劍而起,徐子榕曾經(jīng)感受到的那種召喚越來越強烈的,雖然在昨天遭遇柏牧化讓他轉移了很多的注意力,但那股呼喚他的感覺并沒有消失,只是弱小了一些。 而當他們離開柏牧化之后,那種呼喚的感覺又強烈了起來,徐子榕內(nèi)心有些猶豫要不要前往那里,因為越是靠近,他越能清楚的感受到,對那股召喚有所回應的——是他體內(nèi)的血海心經(jīng)。 “怎么了?”見弟弟興致不高,徐梓巖奇怪的問道。 徐子榕蹙了蹙眉,他隱約能感覺到這個呼喚他的東西會對他有極大的好處,可一旦涉及到血海心經(jīng),他就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特別是因為昨天他的一個小失誤就要用一個彌天大謊來彌補,他倒是不介意撒謊,可當撒謊對象是哥哥的時候,這便成了一個難題。 “沒,我就是突然想起昨天那個人?!毙熳娱挪幌胗懻撽P于血海心經(jīng)的話題,可他無意中說出這句話之后,不由得眉心皺得更緊。 要不是昨天那個人的背影非常肖似那個白樺,他也不至于失態(tài)到爆發(fā)出那么強烈的殺氣。 畢竟他上輩子的悲慘遭遇,有一半是原來的徐梓巖造成的,而另一半當然要歸功于白樺那個賤人。 他對于白樺的仇恨是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就算是千刀萬剮,撥皮抽骨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只是…… 徐子榕悄悄的看了徐梓巖一眼,若是只有他自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干掉那個柏牧化,不為別的,僅憑他的背影和白樺肖似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可如今有了哥哥……他不得不考慮哥哥對自己的印象。 他知道哥哥的性格絕非那種冷酷無情,自私自利的類型,他若是毫無理由的對一個人下殺手,絕對會被哥哥揍個半死……這一點,他在前幾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領教過一次了。 “算你運氣好……”徐子榕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臉上卻是一副無奈的神情。 哥哥的性格讓他在很多方面都不能為所欲為,可若是失去了這種性格,那哥哥也就不再是哥哥了…… 徐子榕思慮雖多,但實際上僅僅是一息之間便想通了。 徐梓巖聽他提起柏牧化微微一怔,他以為徐子榕很討厭那個人呢,怎么會主動提起他? “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來了?” 徐子榕一挑眉,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哥哥不覺得他長得很漂亮嗎?” 徐梓巖莫名有些心虛,尷尬的挪開了視線:“還好吧,也就一般般。”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他心虛個毛線啊,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好嗎!再說子榕你說得那是什么話?男人是能用‘漂亮’來形容的嗎? 他板起臉,打算教訓子榕一番,可還沒等他開口,徐子榕卻先他一步說道:“哥哥覺得他長得很一般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眼里帶著毫無遮掩的期待。 徐梓巖怔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失笑,他一直以為以子榕的性格,應該不是很喜歡別人提起他那張精致俊美的臉,因此平時也多有主意,從來不會以漂亮,或者其他什么詞來形容徐子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