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他點點頭,徐梟的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但臉上卻絲毫不顯:“可有受傷?” “沒有?!毙扈鲙r搖頭。 徐梟點點頭:“既然你回來了,怎么不見你弟弟?”他還記得那個整天冷著臉,但卻偏偏喜歡纏著子榕的小孩子。說起來,當初他還想讓那個小孩子成為子榕的磨刀石,沒想到如今看來,反倒成了子榕的助力。 也罷,雖然那孩子并不討他歡心,甚至因為他母親的緣故,對他還有些厭棄,可畢竟他身上也有自己的血脈,總歸要問上一句。 “子榕在門外,還有我們的兩個朋友?!毙扈鲙r解釋道。 作者有話要說:_(:3」∠)_今天無話可說腫么辦…… 感謝以下讀者: 醉喵長點心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0 13:42:11 15429526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0 10:32:15 夜戀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0 08:41:47 蠱娃娃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0 01:29:29 15138832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0 00:15:13 15138832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720 00:14:05 15138832扔了一個地雷 ☆、第149章 (捉蟲) “門外?”徐梟心思深沉,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梓巖為什么這么做,贊許的點點頭:“看樣子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 “猜測而已,我們在城里只打聽了一點消息就出來了,就這樣,元家還派出了幾名凝脈期修士來追我們,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追的不是很認真,頗有種敷衍的感覺,后來他們又都回去了?!鳖D了頓,他繼續(xù)說道:“爹,家里的內(nèi)jian挖出來了嗎?” 徐梟冷笑一聲:“抓出來兩個,都是這去年招收的散修,看樣子,這元家自從來了這莫新城就沒打算安分守己,竟然一來就往我們家里插釘子?!?/br> “只有兩個?”徐梓巖詫異:“那個礦脈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貴重的礦脈的話,這種散修不可能知道消息吧。” 徐梟的眉頭又緊緊的皺在一起:“我正在為這件事發(fā)愁,已經(jīng)有懷疑的對象了,可對方已經(jīng)在我們徐家很多年了,他的子孫后代也有不少成了徐家的一份子,徐家若是落敗了,他又有什么好處?” 徐梓巖眨眨眼,無論是原身的記憶還是小說里都沒提到過這件事,他也是一無所知。而且他還有點擔心,這一次的事件是不是他這個小蝴蝶扇翅膀扇出來的,若是的話,那么這一次的結果很難預料,若不是的話……那徐家這一次肯定贏了! 畢竟當初的徐家可是毀在了血魔徐子榕的手上,如今的徐子榕修煉速度比上輩子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可依然只有凝脈中期的修為,想要滅殺徐家,好像……實力不夠啊。 也就是說,按照正常的發(fā)展,徐家好像還有很多年可以延續(xù),那么現(xiàn)在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徐梓巖在心里攤了攤手,元家既然敢和徐家叫板,至少也要有兩名以上的金丹修士。畢竟徐梟本身就是金丹初期修士,而看守徐家藏經(jīng)閣的羅老,更是一位金丹中期修士。 表面上看,徐家似乎只有兩名金丹修士,可無論哪個家族能延續(xù)這么長時間,多多少少都有點保底的東西?;蛟S是隱藏的老祖,或許是厲害的法陣,又甚至是殺傷力極強的符箓,總之一句話,對方若是想要徹底的打敗徐家,沒有三名以上的金丹修士那是想都不要想! 徐梟因為徐梓巖剛才的那個問題而失神了一會兒,待他回過神,便向徐梓巖解釋了一下關于礦脈的問題。 這徐家的礦脈其實是很早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開采。 如今徐梓巖入了流光宗,而且還拜到了元嬰道君的門下,徐梟自然要為兒子打算一番。 徐家如今的底蘊不算厚,手頭上也沒什么出色的寶物。修真需要的法侶財?shù)兀旒椅ㄒ荒軌驗樾扈鲙r提供的,也只有財這一條了。 徐梟想的很明白,徐梓巖的修為越高,徐家的地位同樣也會水漲船高,擁有一名金丹修士的家族和擁有一個元嬰修士的家族,絕對不是同樣的檔次。 家族密室的寶物只有當家族遭到毀滅性的的打擊后,用來崛起的,輕易不可妄動,徐梟想來想去,便想起了這個一直被擱置的鐵林巖礦脈。 按理說,一條鐵林巖礦脈一般不會引起太大的紛爭,畢竟鐵林巖算不得什么珍貴的礦物,可不知徐家是運氣好還是不好,竟然在這鐵林巖礦脈之中又發(fā)現(xiàn)了一條隱藏的鐵林巖精礦脈,別看鐵林巖,鐵林巖精只有一字之差,可價格上卻翻了數(shù)百倍不止。 這鐵林巖若是磨成了粉末,是一種很好的中和劑,無論是煉氣還是煉丹都能提高一些成功率,甚至就連繪制符箓和法陣的顏料里面若是加上一些鐵林巖粉末的話,也會讓構成的陣法更加穩(wěn)定。 不過因為這東西的效果并不是很大,而且在高級丹藥和煉器中,它的效果更是相當于沒有,因此使用鐵林巖粉末的,大多都是一些低階修士。 可鐵林巖精就完全不一樣了,說是鐵林巖精,他的成分和鐵林巖是一樣的,但是密度卻是鐵林巖的千倍,而且奇怪的,無論怎樣提煉鐵林巖,始終提煉不出鐵林巖精,這一點讓許多修真界的煉器煉丹高手大為不解。 不過不管怎么說,鐵林巖精粉末是完全可以被放入高級丹藥當中的,甚至在許多高階丹藥和法寶的煉制過程中,若是缺少了鐵林巖精粉末,失敗率還會大大提高。 這樣值錢的礦脈,引起元家的覬覦也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開始這件事被透露出來之后,徐梟是勃然大怒,可生氣歸生氣,問題始終還是要解決。他考慮過是否要和元家分享這條礦脈,可沒想到元家的胃口那么大,不但要獨霸這條礦脈,甚至還不顧他們徐家在莫新城經(jīng)營這么多年,想要強行把他們趕走。 徐梟當然不能接受這種事,因此才和元家在城內(nèi)幾次大打出手。按理說這元家若是想要經(jīng)營莫新城的話,怎么也要照顧一下城市里的平民,可沒想到在城內(nèi)打斗的時候,對方根本視那些凡人于無物,反倒是徐家的修士多有顧忌,在打斗中落了下風。 徐梓巖眉心輕皺,不過他沒忙著和父親討論這個問題,梓巖和蔣鷹他們還在外面等著,蔣鷹暫且不論,但他卻感覺到內(nèi)心傳來的某種極為焦慮的——甚至近乎狂躁的感覺。 默默扶額,徐梓巖完全可以想象徐子榕那暴躁的心情,若是他再不出去,說不定他就會毫無顧忌的沖進來了。 “咳咳,父親,子榕他們還在外面,我先把他們接進來吧。” “也好,你去吧,這個給你?!毙鞐n遞過兩塊玉牌:“這是出入我們徐家大陣的令牌,你收好?!?/br> “大陣?”徐梓巖怔了一下,他進來的時候可沒發(fā)現(xiàn)什么大陣,然后……他都說了他們一共四個人,給兩塊令牌是什么意思? 徐梟瞪了他一眼:“這大陣是徐家的先祖所設,擁有徐家血脈的人當然可以自由進出。你和子榕都無需令牌。而且這陣法就控制在羅老手中,若不是羅老放水,你以為你能這么輕易的就進到我的小院?” 徐梓巖默默扭過臉,果然是不能小看任何人,他一直覺得徐家在這玄雨域就是個不入流的家族,沒想到卻還隱藏著這么厲害的大陣。 當初他的方格君可是連元嬰期的妖修都瞞過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大陣輕易發(fā)現(xiàn)了。 看起來,以后他在外面歷練還是要更加小心些為好,免得一不小心翻了船,那個時候恐怕沒機會讓他重生了。 把令牌交給蔣鷹和方天睿,然后又把大陣的事和他們倆交代了一番,徐梓巖這才轉頭關切的看著徐子榕。 徐子榕在聽聞大陣的存在時,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在看到哥哥看向自己的那一刻,立刻有展顏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哥哥放心吧?!?/br> 徐梓巖點了點頭,帶著他們從一個避人的角落里翻墻進去,待到蔣鷹等人全都過去了,徐子榕這才微微沉下臉,看著那極為普通的石墻,神色陰晴不定。 他從不知道徐家竟然會有這樣一個大陣,而且還是靠血脈來分辨敵友。他和徐梟并無血緣關系這一點他很清楚,當初他娘雖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徐梟相信他是他的血脈,可這大陣可不會如人一般好欺騙。 徐子榕神色陰沉,看著那毫無形跡可尋的大陣有些束手無策。 以他對法陣的精熟,竟然壓根沒察覺一點痕跡,僅從這一點來看,當初設下這法陣的修士,絕對是陣法師當中的翹楚。對方無論是修為還是對法陣的理解都遠超他之上,他不覺得自己有機會騙過這個法陣。 “子榕,你干什么呢?”徐梓巖翻身一躍,從墻內(nèi)又跳了出來,他都把蔣鷹和方天睿安排好了,可一會兒,原本以為跟在他們身后的徐子榕卻沒了影,他一路尋來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還沒進來呢,簡直讓他無語。 “沒事……”徐子榕愁眉緊鎖,要和哥哥說出自己和他并非親兄弟的事情嗎?可現(xiàn)在說出來又有什么用?即使哥哥知道了,也解決不了大陣的問題,他依然會被大陣排斥。 一時之間,他也沒辦法去偷取別人的令牌,可就這么硬生生的闖進去,無異于告訴徐梟自己不是他的種。 以他對徐梟的了解,自己被認作兒子的時候,對方對他尚且那么冷酷,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女人和別人偷情生下的孩子,那簡直就是□□裸的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他肯定會不遺余力的想要滅殺自己來洗去他的恥辱。 徐子榕左右為難,他倒是不介意和徐梟翻臉,但是哥哥對徐家有感情,他自然要考慮哥哥的心情。 “還發(fā)呆!”徐梓巖一個爆栗敲下來,他還以為徐子榕發(fā)呆是因為對徐家的情緒太過復雜所致,所以很體貼的……一把抓起他的腰,拎著他翻墻跳了進去。 徐子榕:…… 因為一時不查被哥哥偷襲,徐子榕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進了徐家的大院,他呆呆的看著周圍那熟悉的環(huán)境,百思不得其解…… 大陣怎么沒有發(fā)動?難道徐梟是在唬人?不可能啊,他要騙也是要騙別人,又怎么可能騙這個被他視為完美繼承人的徐梓巖? “行了,都進來了還發(fā)什么呆???”徐梓巖難得看到徐子榕竟然兩次發(fā)呆,不由得失笑。 “???沒什么?!毙熳娱藕芸旎謴瓦^來,雖然不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對他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親昵的在子榕的頭上又敲了一下,徐梓巖便想要帶著他前往徐梟的書房。 不過徐子榕此時還有點心虛,生怕被徐梟看出來便拒絕了。 徐梓巖也沒在意,他知道子榕對徐梟有很深的心結,只要他不想著殺死徐梟報復就好,其他的,他就不強求了…… 再次返回了徐梟的書房,徐梓巖和徐梟討論了一下最近的形勢。因為徐梓巖剛剛回來,所以大多都是徐梟在說,他在聽,可停了一會兒,他卻察覺了一點不對勁。 “元家的這副作態(tài),不像是想要掌控莫新城啊?不然他們怎么會根本不顧這些城民的死活?” 徐梟頓了頓:“我也有過這樣的懷疑,可對方對我們徐家逼迫太甚,若不是想要逼我們離開,他們完全沒必要和我們死磕。” 徐梓巖眉心緊皺,若真是因為利益的緣故,當對方發(fā)現(xiàn)自身面對的危險遠超能夠獲得的利益時,只要不是太蠢,就一定會退卻。 但是如今元家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按照徐梟的說法,元家似乎是想要和徐家拼到底,不計任何損失。 這在徐梓巖看來完全是不可思議的,不管這礦脈怎么值錢,也抵不上家族的延續(xù),若是你家族里的青年一代都拼光了,你還指望什么傳承? 任何一個有理智的族長都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任何一個有理智的家族,也不可能容忍他們的族長做出這么瘋狂的決定。 但偏偏這不可能的事情卻發(fā)生了,那么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下令的人是他們無法抗拒的人! 這樣的人,在元家,只有一個,那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金丹后期的元家老祖! “元家老祖?”待到徐梓巖把他的想法一說出來,徐梟皺緊了眉頭:“那他到底想要什么?” 據(jù)說元家的老祖已經(jīng)很多年沒在族人面前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半步元嬰的修士,按理說應該集中精力尋求突破才對,畢竟金丹修士也不過數(shù)百年的生命,這位金丹老祖若是再不突破,恐怕就要隕落了。 “莫非……”徐梓巖的眉頭已經(jīng)擰成了麻花狀,因為他突然想起那本小說里的一段情節(jié)。 那是白樺在一處秘境里遇到的一名金丹期修士,當時白樺也是金丹修為,所以雙方是平輩論交。一開始,那名老者表現(xiàn)的十分和藹,而白樺也表現(xiàn)的十分恭敬。后來兩人在合斗一只金丹后期的妖獸時,白樺受了一點傷,那名老者在無意中接觸到白樺的一滴血液之后,竟然變得十分詭異。 當他們再次面對一處危險的機關時,這名老者突然翻臉,偷襲重傷了白樺,同時按照反派定律,他沒有第一時間殺死白樺,反而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原來,這白樺竟然是這老者不知道多少輩的玄孫,而這名老者之所以來這秘境就是因為他壽元將盡,逼不得已才來這秘境冒險尋求機緣。 若只是這樣,白樺和這老者合作也算是相得益彰,偏偏這老者曾經(jīng)在一處隱秘的墓室里看到了一個秘法,而這秘法便是通過煉化自己的血親來突破現(xiàn)有的境界。 當時那老者的親屬早已經(jīng)死絕了,因此他也沒往心里去,如今眼看壽元將盡,竟然巧遇一個自己的血脈后輩,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這簡直就是送到他眼前的機緣,通往元嬰大道的機緣! 老者說道興奮處,高興的手舞足蹈,沒想到白樺雖然身負重傷,但有主角光環(huán)保護又怎么可能輕易死去?他發(fā)動了龍形玉佩每日只能使用一次的真龍鎮(zhèn)壓,這一擊蘊含了元嬰修士的威力,一下子便把那老者打的口吐鮮血,和白樺跌落在同樣的陷阱里。 白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干凈利落的一劍解決了這名老者,而這時,因為和白樺鬧別扭而離開的莫子元也找了回來,見到白樺身負重傷幾乎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提讓白樺離開林嘯天這個話題。 這段情節(jié)在小說里也是相當重要的一筆,因為通過這一次的驚嚇,莫子元才會同意和林嘯天共享白樺,并且為之后徐梓巖的出現(xiàn)打下了伏筆。 而徐梓巖之所以突然想到這一段,正是因為那本小說在描寫這里的時候非常詳細,當時那名老者說了,他進入那間墓xue的時候,一共有三個人,除他之外還有兩名修士,而且這秘法雖然邪惡,利用血親來修煉,但限制也非常多,其中一點便是這血親必須是直系血親,而且要能夠和他血脈相契,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必須要有靈根,而且修為越高越好。 正因為限制如此之多,所以在秘境里竟然遇到了一個能夠讓他用秘法修煉的白樺,才會讓他如此驚喜,甚至因為過于興奮而疏于防備,被白樺算計了。 如今徐梓巖越分析越覺得這元家的老祖十分可疑,同樣的金丹后期,同樣的壽元無多急于突破,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的直系血脈非常好找,那個被廢了靈根的大少爺正老老實實的待在元家呢。 結合元家傳出來的,想要徐家登仙階為大少爺恢復靈根的這個傳言,徐梓巖真是越分析越像…… 瀕死的修士,唯一的機會,偏偏這個機會又被廢除了靈根,想要活下去,首先就要救回這個玄孫,而徐家的登仙階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徐梓巖把自己的推斷修修減減的向徐梟一說,徐梟的臉色頓時嚴峻起來。 和一個家族爭斗,與和一個不惜任何損傷的家族爭斗是兩個完全不同概念。 若是那位金丹老祖為了延續(xù)自己的生命,愿意拿整個元家做賭注的話,徐家能否擋得住還真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