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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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哭了行不行!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別跟我這兒一哭二鬧的,我沒對不起你!” 項翔對老太婆的哭聲充耳不聞,依舊冷冰冰地問道: “你叫什么?” 大媽哭著說: “牛芬芳?!?/br> “你有兒子女兒么?” 大媽的神情帶著憔悴, “有,有個兒子?!?/br> 虞斯言插話道: “一般出來碰瓷的老人不是沒錢治病就是兒孫不孝,不過很大程度上也和自身的性格有關(guān),不是一般人也不會老臉不要,來干這種事兒。” 直腸子就是直腸子,這話臊得大媽都不好意思再使勁兒哭了。 人活一張皮,大媽面上掛不住,張嘴就對虞斯言解釋, “不是我想干這種丟人的事兒,我確實是沒辦法,我老伴兒走了,就剩下一套老房子和一點小錢,我那混蛋兒子騙我說,讓我把房子賣了,把錢借給她,他和他媳婦兒用這錢買個大房子,然后接我一塊兒去住,可現(xiàn)在他房子買了,也沒接我去住,讓他還錢也不還給我,我又沒退休工資,只有一個月三百塊我的社保,剩下的積蓄我租房子都快花光了,我……” 說著,大媽又要哭了。 虞斯言沉默了半響,抬頭嚴肅地說: “你別哭了,我問你,你有沒有欠條?” 大媽眨巴著淚眼點點頭。 項翔皺著眉扯了虞斯言一把,虞斯言看了項翔一眼,對著大媽說: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幫你把錢討回來,不過我是收費辦事兒,你得花那筆債款的十分之一作為我的酬勞?!?/br> 債主悍夫 082 愛恨交加 項翔一聽虞斯言這么一說,當即低喊了一聲: “老大!” 虞斯言冷冷地撩起眼皮,刮了項翔一眼,沉聲道: “煮面去?!?/br> 項翔臉色愈黑,一動不動,眼睛一眨不眨地和虞斯言對視, “這活兒咱們不能接,她的家務(wù)事兒,欠錢的是她親兒子,我們到最后只能費力不討好,而且咱們收費都是按30%收的,提一成,光是咱們的花銷都不夠……” 虞斯言虎目圓瞪,第一次真的沖著項翔發(fā)火, “接不接我說了算,項翔,你搞清楚,這兒誰才是老大,我要做什么用不著給你匯報,你看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要是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發(fā)號施令的大老板,就甭在我這兒呆了,我這兒地兒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 項翔表情一滯,滿臉的焦急瞬間變得詫異和愣然,他合上還微張的嘴,喉頭滾了滾,然后移開了視線,轉(zhuǎn)身徑直往廚房走去。 虞斯言吼完立馬就后悔了。 剛才的話太傷人自尊,他心里知道項翔是好意,但是火氣沖腦,這嘴就專挑傷人的噴。 虞斯言聽著廚房里傳出來的聲音,心情有點悶,他舔了舔上唇,緊鎖著眉頭開始和大媽詳談。 “你那筆錢……” 項翔一聲不吭的在廚房煮好了面,端出來的時候虞斯言正在后門送大媽走。 虞斯言從褲兜里掏出揉成一團的錢,一股腦兒全塞到大媽手里, “這錢你拿去,夠你吃幾天的了,你明天再把欠條拿過來,記得帶上你兒子和你的筆跡,我找人核對一下欠條的簽字,你可以后天再來一趟,咱們簽個合同,然后我就可以派人把這筆錢給你要回來了。” 大媽看著手里的錢,再看看虞斯言,想要又有些不好意思要。 虞斯言直接把大媽扶出后門,說: “你趕緊拿錢去吃點東西吧,我這兒還有事兒。” 大媽仰著臉看著虞斯言,一臉感激還有絲不放心, “謝謝你,你是好人,可……可要是你們?nèi)ヒ獋?,不會打我兒子吧??/br> 虞斯言這才舉得項翔的話還真是有道理,到底是親兒子。他勾唇一笑,輕描淡寫地說: “你這情況特殊,我會讓人做一套詳細的要債方案出來,你來簽了合同,我的人可以慢慢和你詳談,商量著來,你要是不同意動手,咱們也有其他的法子?!?/br> 大媽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虞斯言聳聳鼻子,聞見撲鼻的蛋香味兒,疾語道: “行了,你趕緊走吧?!?/br> 說完這話,他一把關(guān)了后門。 虞斯言眨巴著眼看了砍不遠處桌上擺著的倆面碗,再歪著頭看了看廚房里面悶頭切小咸菜的項翔,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扯起笑容沖廚房里面喊了一聲: “哇塞,好香啊!” 一句討好的話出去,可項翔還是黑著一張臉,認真的埋頭切著咸菜絲,表情沒一丁點的變化。 虞斯言摳著頭,癟癟嘴,臉上的笑容一垮,無聲地吐出一口郁氣,慢慢地走到飯桌前。 他看著面前花花綠綠倍兒好看又好聞的雞蛋番茄蔥花面,可勁兒忍了忍,頭一次坐下等項翔來再開飯。 項翔端著小碟子走出來,什么也沒說,光是把咸菜往虞斯言面前一放,顧自坐下拿起筷子一言不發(fā)地吃起了面。 虞斯言盯著項翔看了好一會兒,可項翔根本不為所動,還是自己吃自己的。 他蠕動了幾下嘴唇,輕嘆了一聲,拿起筷子吃起了面。 平時倆人吃飯也沒多的話,可今兒的無聲卻凝滯了周圍的空氣,重得虞斯言感覺一塊石頭壓住心頭上,吃面的吸溜聲和風扇的呼呼聲都噪雜得讓他心煩。 忍了一會兒,虞斯言實在忍不下去了。他從碗里抬起臉,放柔了聲音,好言好語地對項翔說: “剛才我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我那都是生氣說的,生氣說的話都是屁話?!?/br> 項翔吃面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過眼瞧著一臉認真的虞斯言,淡淡地說: “沒事兒,我沒往心里去?!?/br> 虞斯言瞅著項翔那掩蓋著憂郁的死人臉,腹誹道: 你沒往心里去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對著我干什么! 放下碗筷,虞斯言深呼吸了幾口,扭過身,正對著項翔,滿臉嚴肅地說: “咱能別這樣不?都是大老爺們兒的,你心里有什么就說什么唄,悶著干什么,我都說了,剛才那話我是一時氣急才說出口的,都沒過腦子,我也完全沒那個意思,氣話能當真???!” 項翔沉吟了一會兒,說: “這是你讓我有什么說什么的。” 虞斯言總算聽見項翔又開始說人話,頓時大松了一口氣,渾身都輕松了。 他重新拿起筷子,邊吃面邊悠閑地說: “你說吧?!?/br> 項翔很認真地說: “那個老太婆的事兒,咱們還是別管了吧。” 長期身為決策人,項翔還沒和誰打過商量,也只有虞斯言能破了他的例??蛇@陌生的東西,運用起來也不是抬手即來的。項翔話雖軟了,但語氣還是那么堅決。 虞斯言是順毛驢,項翔語氣一硬,他脾氣就犟, “我還要怎么和你說?!管不管,接不接生意,是我決定的事兒!我現(xiàn)在既然決定要做,那就沒什么好說的?!?/br> 項翔一語擊中虞斯言的要害, “那你這樣就是獨裁了。” 虞斯言摔下筷子,厲聲問道: “我怎么就獨裁了?這公司總要有一個決策者吧?!不然這么多人,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路子,來事兒了到底聽誰的?” 這暴脾氣的…… 項翔把蹦到地上的筷子撿起來,再把語氣放軟了點, “那我做為公司的員工,可以說說想法吧?!?/br> 放軟的語氣果然安撫下虞斯言炸開的毛兒,他伸手奪過項翔的筷子,別過頭惡狠狠的大口吃起了面,不耐煩地飚出一個字: “說?!?/br> 項翔很想說,生氣的時候不能吃東西,容易消化不良,可這話他哪兒敢現(xiàn)在說。 “撇開其他的不說,就這人而言,你不覺得那老太婆有問題么?” “你說是,有什么問題?!”虞斯言用力地嚼著嘴里的蛋花說。 項翔看著虞斯言氣鼓鼓的側(cè)臉,突然覺得很喜感,特想上手揉一把,他趕緊別開眼,遏制住自個兒的念頭,回答道: “碰瓷的誰會選在大中午,而且還是這么安靜的一條街,她想鬧事兒都沒觀眾?!?/br> 虞斯言灌下一口熱湯,逼出滿臉熱汗,連個正眼兒都不瞧項翔,固執(zhí)地說: “她是頭一次,當然得找個人少的地兒來練手,而且她還沒到?jīng)]臉沒皮的程度,這樣她也可以少丟點尊嚴?!?/br> 項翔見一個不成,又找了一個, “她是當媽的,就算兒子再不孝,我也沒見哪個當媽的要讓別人去打殘自個兒的親兒子?!?/br> 虞斯言冷哼一聲。 “你沒見過的多了,你也不看看你生長在什么圈子,你哪兒能知道這些貧困戶的生活,你哪兒見識過那些社會底層的雜碎?!再說了,你要說她當媽的舍不得,那我可以明確的搞死你,她還就是舍不得,臨到走還擔心我會不會打她兒子?!?/br> 項翔爭執(zhí)道: “那就更奇怪了啊,她開始的時候還想讓你打殘她兒子,走的時候又這么擔心,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虞斯言冷瞥了項翔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