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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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越抓準時機,唏噓了起來, “唉,就項翔那悶葫蘆,看起來強悍,內(nèi)心其實很脆弱,你今兒這么一頓罵,他不知道該多受傷,真的,虞斯言,太傷人了?!?/br> 虞斯言面色晦暗不明,沉默的坐了一會兒,他站起身, “我得回去了?!?/br> 呂越放在桌下的爪子比了個剪刀手,面上卻一片擔憂, “我告訴你,就項翔對你那態(tài)度,你回去過后,他肯定得讓你把這老太婆的單子交給他做?!?/br> 虞斯言滿臉的愧疚都遮不住了,邁開大步就朝外走,走到門口他突然扭頭問道: “對了,你怎么在這兒?你不說有事兒在忙?” 呂越見招拆招,一點也不心虛, “你還有心思管我呢,我這是忙完了想吹吹空調(diào),還不是你這怪脾氣,公司連空調(diào)都不準安!” 虞斯言臉色更難看了一分,他抿抿唇,轉身就走了。 呂越看著虞斯言走出茶樓,趕緊給公司打了個座機。 項翔收拾完碗筷,就坐在一樓等虞斯言回來,等人沒等到,卻等來了一通電話。 “說。” 呂越癟癟嘴,這倆人都他媽一個德行,接個電話都這么不耐煩, “項翔,虞斯言現(xiàn)在馬上就到公司了,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兒,就是他一回來,你就主動請纓,讓他把這老太婆的單子交給你做?!?/br> 項翔頓了一下,應道: “嗯?!?/br> 呂越jian笑著說: “你看,我就說有我在能……喂?喂!我cao!” 呂越不可置信地瞪著手機,聽著微弱又急促的忙音罵道: “咱倆現(xiàn)在都是聯(lián)盟了,你能不能有點隊友的親密啊!” 084 無法阻擋 虞斯言回到公司,到門口就看見項翔站在太陽底下等著他,心里更不是味兒了。 他停了車朝項翔走去,每一步走得都有點忐忑,不知道該怎么啟齒。 正糾結第一句該說什么,項翔就主動開口了。 “你別生我氣了,我沒干過討債這行,看著誰都覺得不對,但我信你,你都說她沒問題,那我就放心了。你讓我來做這單吧,就當是給我先練個手?!?/br> 虞斯言被項翔這么‘懂事兒’的樣子堵得心口發(fā)悶,他張了張嘴,嘴邊兒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 他砸吧了幾下嘴,用小臂輕砸上項翔的胸膛,重新邁開步子,邊走邊說: “行了,進去再說,杵在大太陽底下曬什么?!?/br> 項翔沉寂的眼波流轉了一瞬,緊跟在虞斯言身后走著,安靜又沉穩(wěn)。 虞斯言深呼吸了一口,沒回頭,而是背對著項翔說: “這單子還是要查查,而且就算是給你做,我也不可能讓你單獨行動,你這是第一次,再怎么我也得陪著你。” 項翔眨動了幾下眼皮,清淡又認真地說: “等她明天來了,我去核實她的身份?!?/br> 等項翔走進門,虞斯言干脆把公司大門鎖了, “你知道怎么核實嗎?!” 項翔自覺的走到大電扇跟前,彎下身打開, “公司應該有人脈可以查吧。” 虞斯言這一趟出去,又是一身熱汗,他邊脫衣服邊往樓上走,用脫下來的體恤擦了擦身上的汗珠子,然后轉手丟給項翔, “那些人脈能賣你的帳么?” 項翔從頭上拿下虞斯言的臭衣服,仰起頭瞇起眼睛看著光鮮中的虞斯言,有種油畫版古羅馬神像的即視感。 虞斯言大大咧咧地蹬掉腳上的人字拖,俯瞰著項翔說: “你坐會兒,我洗完澡再給你說。” 項翔跟到虞斯言的休息室里,一路撿起虞斯言隨手丟在地上的衣物,然后跑進面盆里,倍兒‘賢惠’的開始洗衣服。 虞斯言透過毛玻璃看見項翔的身影,想了想,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了,大聲地說: “算了,我現(xiàn)在給你說了也不頂用,反正你跟著我就行,到時候我教你怎么做?!?/br> 項翔是巴不得虞斯言能跟他待一會兒, “好?!?/br> 虞斯言也就是沖個涼,兩分鐘就搞定了。 他圍著浴巾走出來,一眼就看見項翔在給他洗衣服,頓時愣了一下, “你給我洗什么衣服啊,我丟給你不是讓你洗來著,哎呀,你個傻逼!” 他走過去,一把拽起項翔的手,想把人從面盆前拖走。 項翔一臉的無所謂,舉著滿是泡沫的手,用肩膀頂了頂虞斯言, “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反正我也沒事兒做,閑著也是閑著?!?/br> “行了行了,別洗了,擱這兒吧,我自己來?!?/br> 項翔守著面盆里的褲衩死活不肯走, “我這馬上就洗好了,你穿你的衣服去吧,別管我?!?/br> 虞斯言還要說什么,項翔一句話堵?。?/br> “別這么磨嘰行不行,你說話這會兒我早就洗好了?!?/br> 虞斯言只好作罷,可心里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隨便洗洗就成了,就有點汗?!?/br> 項翔埋著頭搓著虞斯言的褲衩子,黑黢黢的后腦勺都冒著絲絲喜氣。 虞斯言套上條寬松的短褲躺在床上看電視,視線頻頻落到斜對面項翔的后背上,若有所思。 項翔安然的享受著虞斯言的打望,不慌不忙地搓著衣服。 虞斯言瞄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 “我瞧你就不像個公子哥,我拿地攤貨給你穿,你連個眉頭都不皺,我都這么罵你了,你說你也不生氣,而且你飯也會做,衣服也能洗,屋子還自個兒拾掇的倍兒干凈,你說你哪兒像個有錢人家出來的?” 項翔扭臉對著虞斯言笑了一下,拎著體恤擰了擰水,說: “我感覺你這是在夸我?!?/br> 虞斯言笑罵了一句粗口,說, “我可沒工夫夸你,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就一點沒有那些有錢人家的爛脾氣呢?” 項翔把手里擰干的體恤抖了抖,笑道: “我沒你說得這么好?!?/br> 虞斯言恒笑了一聲,轉手拿過床頭柜上一空塑料瓶砸到項翔身上,笑罵道: “少他媽在這兒燦爛,我問你話呢!” 項翔抬起腳把塑料瓶挑到墻角,走到衣柜前拿了個衣架,一邊套衣服一邊說: “我家的教育和別家不一樣?!?/br> 虞斯言聽出項翔不太想說,他也不勉強,畢竟誰沒有個不想提及的曾經(jīng)。 剛想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電視上,他一晃眼就看見了項翔手里的東西,登時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個大步?jīng)_到項翔面前,奪過那玩意兒大聲嚷嚷道: “誰讓你給我洗褲衩了?!” 項翔一臉無害地看著虞斯言,納悶兒道: “褲衩怎么了?” 虞斯言張了張嘴,又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最后只能干瞪著眼冒出一句: “老子真服了你!” …… 第二天大清早,項翔照舊比虞斯言早起一個小時,他剛下樓準備洗漱就透過玻璃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牛芬芳同志。 項翔打開門把人領進公司,什么都不問, “你坐下等,別鬧出動靜兒,他還在睡覺?!?/br> 牛芬芳好像挺怕人高馬大的項翔,項翔一說,她立馬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安安靜靜地等著。 項翔也權當沒這個人,顧自洗漱穿衣,然后給虞斯言準備早飯。 過了一個多小時,虞斯言的門開了。 虞斯言剛洗過澡,他站在樓梯口拿著毛巾擦了擦頭發(fā),吧唧著拖鞋慢吞吞的走下樓,毫不意外地朝著牛芬芳說: “把東西給我吧?!?/br> 牛芬芳走到虞斯言面前,把東西掏了出來,卻也沒馬上遞給虞斯言,而是一臉擔心地說: “你看看倒可以,可我還是不能把欠條給你,你要是弄丟了,我可怎么辦呀?!?/br> 虞斯言也不著急,他抹去額頭的水,探著頭對廚房喊: “項翔,過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