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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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我還有事兒問你?!?/br> 虞斯言叫住欲走的助理,再向下人詢問了食材的位置和器具的使用,然后將下人請出了廚房,等就剩他和助理倆人后,他問道:“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br> “言哥叫我小尚就可以的?!?/br> “我是說名字,全名。”虞斯言不擅長記人名,不過,項翔能在自己生病的情況下還放心的留這人在身邊,那能力和忠心就可見一斑,所以他不得不記下這人。 助理怔怔的看著虞斯言,眼波震蕩,他跟在項翔身邊這么多年,早就沒人在乎他叫什么了,只要有個代號能稱呼、能讓別人一聽就知道他是項翔的助理,那就可以了,除卻這個身份,沒人會在乎他叫什么,就連項緋和蕭偉都不曾問過他的名字。 虞斯言納悶兒的看著發(fā)呆的助理,“我問你叫什么名字,你看著我干什么?” 助理回過神兒,“高尚,我叫高尚?!?/br> 虞斯言撲哧一下就笑開了,“我還是叫你小尚吧,你這名字境界太高了,喊出來就想敬禮?!?/br> 高尚看著虞斯言爽朗的笑容,終于明白項翔為什么費盡心機都要得到這個人了。 “咳咳,那個,小尚,項翔是不是到冬天就特別容易感冒?。俊庇菟寡孕蛄?,清咳兩聲,一邊洗菜一邊問道。 高尚挽起袖子拿過虞斯言手里的菜,“我來洗?!?/br> 虞斯言也沒推脫,放下菜,忙活其他的去了。 高尚一邊洗一邊說:“總裁其實很少生病的,這次是因為前段時間……” 聽出高尚的欲言又止,虞斯言大大咧咧地說:“你直說就成?!?/br> “是??偛眠@次生病恐怕是因為和你分開過后就開始高強度的工作,每天的休息時間縮減,又到處奔波,再加上心情不佳,所以才寒氣入體?!?/br> 虞斯言動作一頓,沉默了半晌,說:“你去忙吧,我來弄就成?!?/br> …… 在廚房折騰了半個多小時,虞斯言端著青青白白的蔬菜粥和一碟小菜回了項翔的房間。 項翔安穩(wěn)的睡在床上,聽見開門聲,他立馬就爬了起來,聞著黏稠的米香味兒,他勾起唇,沖著朝他走來的虞斯言說:“我沒力氣,你喂我吃。”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老子一碗粥潑你身上信不信,少跟我這兒裝什么嬌弱?!?/br> 項翔說:“病人最大,你就不能順我一次?!?/br> 虞斯言把粥放到項翔床頭,一摸項翔的額頭,淡然地說:“這都退燒了,那就不是病人,趕緊坐過來吃?!?/br> 項翔嘆了口氣,挪到床邊,拿起筷子和勺子認(rèn)真吃了起來。 虞斯言斜瞥著項翔還有些不正常的臉色,眼神深邃,一直到項翔一碗粥都見底了,他才開口說:“項翔,其實我爸在老家立了個墳的,我一直沒去,等你病好了,你和我一塊兒去看看他吧?!?/br> 項翔震驚的看著虞斯言,俊美的輪廓因為呆滯而萌化。 虞斯言嗤笑一聲,勾過項翔的脖子,舔上沾了些米漿的唇,“吃個飯還糊得滿嘴都是?!?/br> 第182章 看清 呂越把最后一個單子的討債方案設(shè)計了出來,文件夾一合,他一個后仰,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長舒了一口氣。 揉了揉酸澀的眼,再抹了把緊繃的臉,他抬頭看向?qū)γ娴拇髵扃姟?/br> 快12點了…… 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胳膊腿,踱步到窗前。 明明都這個時間了,可外面的街道上卻人聲鼎沸,遠(yuǎn)處的長江邊還有人在放煙花,不過都盡是些小年輕、小情侶又或者小夫妻在熱鬧罷了。 他搖搖頭,都這把歲數(shù)了,確實不適合和年輕人一塊兒湊什么熱鬧。 什么煙火,什么蘋果,什么小禮物,這些都太幼齒了,怎么能配得上他這么高上大的形象呢! 是成年人,就應(yīng)該拿出成年人的姿態(tài)么!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從辦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一瓶1978年的紅酒,這可是他的珍藏,今兒就讓它發(fā)揮出紅艷艷的功效吧! 呂越抱著紅酒癡漢一樣桀桀jian笑了一會兒就小心翼翼的又放下,然后抬腳朝虞斯言的休息室奔去。 借用了虞斯言的淋浴室,呂越香噴噴的開著車去了蕭偉的別墅。 他把花園的歐式小桌椅搬到了客廳的小陽臺上,再擺上他的迷迭香精油燭臺和珍藏的紅酒,擦出兩支紅酒杯,將老式復(fù)古留聲機擺到靠近陽臺的客廳一角,最后關(guān)了大吊燈,只開了門廳那幾盞昏黃的小夜燈,就這么賊兮兮的等候著蕭偉的歸來。 年末的最后幾天,天氣已經(jīng)冷得吹一陣兒微風(fēng)就起一身雞皮疙瘩的程度,連羊毛大衣都御寒不住。 呂越等了一個來小時,蕭偉還是沒回來,他窩進(jìn)沙發(fā)里,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熟悉的剎車聲將他驚喜,他睜開眼皮,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慌忙的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再脫掉厚重的大衣,溜進(jìn)陽臺,還不畏嚴(yán)寒的把里面的襯衣解開,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點小胸膛。 呂越滿懷期待的擺好姿勢,房門‘咔噠’一聲打開,他嘴角上揚,大眼閃出亮光。 可下一瞬,他的笑容就被寒風(fēng)吹出了冰渣子。 他驚惶的看著那昏黃的門廳,明明那么微弱的光線,卻將一切都照射得那么清晰,明明是暖光,卻讓他從頭涼到了腳心。 蕭偉懷抱著一個女人,一進(jìn)門,倆人就瘋狂的撕扯,蕭偉將女人壓在墻上,急不可耐的撕開女人的黑色絲襪,用力揉搓著女人一身的軟rou,惹得女人嬌嗔不斷,呻吟連連。 兩個深陷情潮的人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站在陽臺上的呂越,一路糾纏到樓梯,殘破的衣物丟了一地。 呂越眼睜睜的看著蕭偉抱起女人,上了二樓,進(jìn)到主臥里。 沒一會兒,瘋狂的喘息和女人高亢的叫聲就從‘來不及’關(guān)上的房門傳出,聲聲直插入?yún)卧降亩ぁ?/br> 呂越茫然的走進(jìn)客廳,呆滯的仰起頭盯著蕭偉的房門。 聲音越來越大,吐出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他清晰的聽見蕭偉用同樣的語氣、同樣的急躁喊著那女人‘寶貝兒’。 惡心的感覺突然從胃里翻涌出來,他強忍住,渾身僵硬的走回陽臺,開了紅酒,捧著酒瓶一邊喝,一邊聽。 呂越聽得很認(rèn)真,像是要把每一頻呻吟吼叫都刻進(jìn)自己的骨子里。 良久之后,一切歸于平靜。 呂越喝光了最后一滴酒,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蹲在陽臺的角落里。 冰寒刺骨的風(fēng)滿是濕氣,將他棉質(zhì)的襯衣沾濕。 他雙眼空洞的望著黑漆漆的夜幕,就這么坐著,等待黎明的到來。 …… 蕭偉被劇烈的頭疼刺醒,懷里充實的感覺讓他勾起唇角,他閉著眼低頭親吻埋在他胸前的頭,“寶貝兒,我頭疼,給我揉揉。” “討厭~人家也難受么?!?/br> 蕭偉猛地睜開眼,一把推開懷里的人,震驚的看著這陌生的女人,“你誰啊?” 女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嬌嗔的一瞪,“這就不認(rèn)識我啦。” 蕭偉在僅剩不多的記憶里尋了半晌,終于找到一抹這女人的影子。 他狠狠的閉了閉眼,抹了一把臉,翻身下床,穿上浴袍,冷聲道:“穿好你的衣服,趕緊給我滾?!?/br> 女人怒瞪著蕭偉,尖利的叫道:“什么?你把我睡了就算啦!” 蕭偉從床頭柜里抽出一摞錢,丟在床上,“拿著趕緊滾。” 女人看著區(qū)區(qū)幾萬塊錢,相當(dāng)有骨氣的說:“我不要錢?!?/br> 蕭偉頭疼欲裂,他轉(zhuǎn)回身,冷眼刮在女人的臉上,“怎么,不夠是吧,開個價吧?!?/br> 女人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我說了,我不要錢,我是真心喜歡你才和你……” 蕭偉冷笑了一聲,“真心是吧,那行,那你就別要錢,趕緊走,別讓我派人來拖你出去。” 他收起笑容,瞇起眼,冷聲道:“你當(dāng)我蕭偉是你玩兒得起的?!” 女人被蕭偉陰森森的模樣駭住,渾身緊繃。 蕭偉睥睨著床上的人,眉心緊皺,“拿上錢,從我的床上下來!” 女人抓起錢,一路撿著自己的衣物,一路穿著,最后走到門廳,穿上自己的外套和高跟鞋,略有不甘的開門走了。 蕭偉站在房間里,看著亂成一片的床,他低聲怒罵了一句,煩躁的一把將床單被罩扯掉。 聽見關(guān)門聲,他揉搓著額頭下了樓,走進(jìn)到茶幾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一晃眼,募地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那件熟悉的大衣。 他驚惶的轉(zhuǎn)著頭看了一圈,當(dāng)看見小陽臺上那擺好的桌椅蠟燭,還有那空了的紅酒瓶,他登時心臟哇涼。 快步走進(jìn)陽臺,他立馬就看見了縮在角落里的呂越。 張了張嘴,他竟說不出一句話。 呂越神色恍惚的盯著遠(yuǎn)處的朝陽,眼神兒卻找不出焦點。 蕭偉咽了咽喉嚨,吐字維艱的喚了一聲,“呂越……” 呂越跟沒聽見了一樣,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蕭偉擰起眉,蹲到呂越面前,伸出手摸向呂越的臉。 呂越終于動了,他躲開蕭偉的手,抬起眼,茫然又空洞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蕭偉難堪的放回手,說:“你在這兒坐了多久了?趕緊起來,得感冒了?!?/br> 呂越靜靜的想,這話要是在前天聽到,他估計能美一天吧。 他慢慢的撐起身體,腿坐得發(fā)麻,一站起來就踉蹌了幾步。 蕭偉趕緊把人扶住,一觸到呂越冰涼的身體,他驚愕的喝道:“這是什么天氣,你就穿這么點在這兒坐著?!?/br> 呂越推開蕭偉,行動有些遲緩的走進(jìn)客廳,拿起自己的大衣,一聲不吭的朝大門走去。 蕭偉慌忙的把人拽住,焦急說:“寶貝兒,你聽我說。” 呂越猛地甩開蕭偉的手,轉(zhuǎn)回身冷冷的看著蕭偉,淡淡地說:“你別這么叫我,我惡心?!?/br> 蕭偉喉頭一噎。 “蕭偉,我想了一晚上,你說,我是為什么對你這么執(zhí)著呢,就因為認(rèn)定你是我命中注定,我就自以為是的以為能改變你,可是想來想去,命中注定還會有緣無分呢,你說得很對,你蕭偉是神,我呂越再不是一般人,那也是人,我改變不了你的?!?/br> 蕭偉從未見過呂越如此淡然的態(tài)度,心里也是他未曾有過的慌亂,他知道呂越要說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呂越朝著蕭偉淡然的一笑,“蕭偉,我失敗了,也想明白了,我答應(yīng)過你的,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你了?!?/br> 說完,呂越掏出大衣里口袋里的鑰匙,放到一邊,轉(zhuǎn)身離開了。 蕭偉茫然的看著別墅大門打開又關(guān)上,怔了幾秒,抓起呂越留下的鑰匙追了出去,卻只看見呂越的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