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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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落在棋盤上,發(fā)出清脆的玉石敲擊聲。只見棋盤之上,原本白子已被攻勢兇猛的黑子殺得岌岌可危,卻憑著一子狠狠打入黑陣,轉(zhuǎn)換了原本的死陣,從中硬生生撕咬出個缺口,迅猛地結(jié)成白龍?!班?、這可真是…”干瘦的老者撫著長須,感嘆道:“真是步好棋,乍一看像是孤注一擲,細(xì)看竟是老夫不知何時陷入陣中。你小小年紀(jì)就如此深謀遠(yuǎn)慮,后生可畏、后生可畏??!”而他大力夸贊的不是旁人,正是寧國公府二少爺,只見鐘逸昌拱手淡笑道:“尚書過獎了,晚生不過是斗膽嘗試曾經(jīng)看過的棋譜,在尚書面前班門弄斧一番。要說京城棋力數(shù)一數(shù)二之人,還是楊尚書您?!?,“你要是在棋藝上多鉆研幾年,定能超越老夫?!睏钌袝l(fā)出一聲長嘆:“寧國公還真是得了個好兒子,只是寧國公棋藝什么水平我是清楚的,你這手棋師從何人?”鐘二郎落棋動作微頓,他臉上笑容隱了去,含糊道:“晚生從小就喜靜,閑來無事就讀些棋譜殘卷,自己同自己對弈,有時面對棋盤一琢磨就是一天,久而久之…就磨煉了出來。” 楊尚書也或多或少聽說過寧國公府中那些事,他摩挲著黑子,并未急著下,而是慢悠悠地說:“老夫見過個后生倒是和你很像,只不過他是長在文官家,生了顆武將心?!睏罾蠣斪幽暧夤畔。f一句話要順兩口氣,硬是把鐘二郎胃口吊起來才接著說:“那小子是個苦命人,雖然是嫡子,可娘去得早,身居高位的爹娶了個新婦,對他和幼妹是百般苛責(zé)?!彼[起眼睛,眼見著棋盤上敗色濃郁,沉吟片刻便落下黑子,截殺白龍的龍尾。鐘二郎看著棋盤上的風(fēng)云變幻,心想別看這楊尚書外表是個慈祥溫和的老者,畢竟也是禮部的掌權(quán)者,在官場上沉浮多年,城府不容小覷。 鐘二郎雙指夾起一枚白子,指使著白龍朝棋盤的右下角重振旗鼓。而黑子則緊追不舍:“但是那小子是個爭氣的,沒有理毒婦施舍給他的閑散官職,硬是上戰(zhàn)場靠著一身血rou打下了功勛給自己掙到了如今的地位,又給幼妹找了個好歸宿,如今比他那些同父異母的沒用弟弟們好上百倍,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一句子承父業(yè)?!惫适轮廖猜?,白龍已經(jīng)被追得多處負(fù)傷,踉蹌著爬向目的地。黑子卻突然收住凌厲的攻勢,任憑白龍轉(zhuǎn)守為攻,直取自己命門。 白龍終是在最后險勝半子,鐘二郎輕拭額上的汗珠,抬眼看向仍是泰然自若的楊尚書,只見他伸手,在面前放了兩顆黑子,投子認(rèn)輸:“逸昌,老夫知以你才學(xué),翰林院才是你的最好去處,擇禮部只是想盡快出入頭地在寧國公前揚(yáng)眉吐氣?!彼种浦圭姸捎q解的動作,繼續(xù)道:“但既然你選擇了禮部,老夫作為禮部尚書,自然想對有才的晚輩傾囊相助。今后無論是對弈還是解惑,都可以來找老夫一敘?!?/br> 從棋院離開后,鐘二郎將楊尚書送上馬車,目送馬車徹底到目不可及的地方,才抬腳離去。此時他一改之前謙卑的后生模樣,臉上滿是藏不住的嘲諷,他扭頭進(jìn)了家樂坊,徑直進(jìn)了深處的雅間,只見房中有一豐潤女子七歪八扭倒在空酒壺中間,竟是穆惜惜。 鐘二郎臉上露出一絲淺笑,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只見小姑娘醉顏微酡,長羽睫遮住水波瀲滟的醉眼,紅潤的唇噘著,嘟嘟囔囔地念著什么。她顯然已經(jīng)是鬧了一番了,衣襟半敞著,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窺見若隱若現(xiàn)的深谷溝壑。鐘二郎將眼神挪開,喂她喝點茶水解酒:“你倒好,我還沒到你倒是先喝得七七八八了。”穆惜惜聽見聲響,費勁地睜開眼,好半天才看清來人是誰:“哼…我…我心里難受,喝你點酒怎么了?真小氣…?!闭f著她就將茶盞一推,反手又去摸索酒壺,可無論是哪個酒壺都已是空空如也,惜惜伸手將酒壺直接懟到鐘二郎的俊臉上,叫道:“酒沒了!”鐘二郎沒有隨著她亂來,他奪下酒壺,攥住了惜惜的rou手:“怎么,阿景成親就讓你心里這么難受?不但應(yīng)了我的邀約,還喝那么多酒?不準(zhǔn)喝了?!?/br> 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穆惜惜心里本就委屈,一聽便不依不饒地揪住他的衣領(lǐng)惡狠狠叫道:“我今天來就是找你算這事兒的!叁郎哥哥突然就成親了是不是你作梗了?”出乎她意料的是,鐘二郎似乎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他低頭在惜惜的rou拳頭上吻了一口,承認(rèn)得干脆:“是?!贝笥幸桓本褪俏易鞴N业挂纯茨闼闶裁促~的氣勢。穆惜惜還真不能拿他怎么樣,她越想越難受,聲音都帶上了幾分哭腔:“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給你寫信你也不回,我去找你還對我冷嘲熱諷,我和叁郎哥哥感情那么好你非要拆散我們?!彼氚咽殖榛貋?,可鐘二郎依舊緊緊攥著她的手,啄吻著她每一寸指節(jié),冰涼的唇甚至透過皮膚凍住她的骨頭。惜惜畏冷想掙脫,男人又箍住了她的腰,硬是讓兩人緊緊依偎著,好似濃情蜜意一般。 “之前我就是太傻,才會任由你和阿景在一起胡鬧?!辩姸傻穆曇糁袧M是疼惜:“你知道他私下都是怎么說你的嗎,他…說你是個萬人騎的蕩婦,他一時起了玩心想要扮演個回頭的浪子,你居然還傻傻地信了,任由他擺布。在他口中,你就像是個可以隨手丟棄的玩物,不過圖一時新鮮?!蹦孪乱庾R想反駁,話還沒出口,耳垂上竟突然傳來股濕熱感,一陣陣的戰(zhàn)栗竄了上來,激了她滿身雞皮。鐘二郎熾熱的氣息黏在她耳畔,如同夜半鬼魅的低語:“他每次用下流的語氣談你,我都會出聲制止,惜惜明明是那樣好的女子,怎能讓他隨意當(dāng)成談資?可我只是個庶子…怎么能和被偏愛的幼弟抗衡呢,反倒會招致父親的呵斥。父親對我進(jìn)禮部本來就有些意見,如今更是不待見我了?!?/br> 聽見鐘叁郎在背地里這么說自己,穆惜惜說不難過肯定是假的,她一邊抽泣一邊打酒嗝,看起來滑稽又可憐:“你煩死了,我不想聽,我一點都不想聽!我早就清楚自己就是一個小小的妓子,你們玩膩后還是要和貴女成親的!叁郎哥哥也好,你也好,秦大將軍也好,都是一樣的!”鐘二郎看著她借酒勁肆意哭鬧的樣子,心下憐惜之意更重,不過…他唇角漫開一絲笑意,他不過是隨手捏了個謊,這傻姑娘還真的信了。 鐘二郎趁機(jī)緊緊地抱住惜惜,聲音顫抖得仿佛壓抑著巨大的痛苦:“惜惜,不要這么說,就算他們再欺你辱你,唯獨我是不會丟下你的。”說著,他就欺身而上,用唇堵住小姑娘的哭鬧聲。幾個月不見,鐘二郎的吻技顯然變嫻熟了,曾經(jīng)他還是個因為被窩里鉆進(jìn)來個姑娘而羞憤得滿面通紅的二少爺,如今卻已可以熟練地撬開惜惜的牙關(guān),將舌頭探進(jìn)去掠奪她的津液。只是他不知是不是被酒氣傳染上了幾分醉意,一抹紅暈悄悄地爬了上來,泄露了他的心思。 這一吻下來,穆惜惜顯然是被吻懵了。小姑娘安靜了許久,打了個酒嗝才如夢初醒,抬起一雙霧蒙蒙的杏眼:“真的嗎…?”,“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那你抱抱我…?!彼热恢鲃由斐鍪郑姸煽隙ú粫胚^這個機(jī)會。他伸手將惜惜摟入懷中,感受著她在自己頸側(cè)蹭來蹭去地撒嬌,手沿著她的腰一路溜了下去,在她軟乎乎的大腿上征求許可。惜惜被摸舒服了,鼻腔里發(fā)出嬌嗲的哼唧,嬌聲抱怨著:“哎呀癢死了?!眱砂陥A潤的屁股卻坐了上來,看來是同意了。 鐘二郎的手這才溜進(jìn)她的羅裙,就在這時,他手指的動作停住了,那汁水飽滿的xiaoxue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將那窄小的洞口堵得是嚴(yán)嚴(yán)實實,不留一點甜頭給他。他臉色沉了下來,不顧穆惜惜的微小反抗,想將那根趕先于他作惡的壞東西抽出來,卻見軟rou還不舍地咬住,生怕他奪走。鐘二郎只好放輕了聲音,連聲安慰道:“惜惜放松,別怕,我不會傷你的?!辈抛屇菈臇|西終于顯出真面目,待他看清是什么后,臉色更黑,那竟是一根又粗又長的玉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