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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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話總是掩于唇口,藏于心底,這就是季茗,不曾變過。 這場雨,澆得人心里濕噠噠的。 都說養(yǎng)成習(xí)慣需要21天,改掉習(xí)慣也需21天。 可是八年了,季茗都沒能戒掉關(guān)心凌陌的習(xí)慣。她的世界很封閉,哪怕踏入職場,形成新的生活圈和社交圈,她也無法向別人敞開心扉。 她這樣的人,一旦心鎖被開,或許就是一輩子。 這個家,還是熟悉的樣子,只是今天來的人不同了。 季茗找出干凈的浴巾和浴袍,對凌陌說:“你先去沖個熱水澡?!?/br> “你呢?你也淋濕了。” “我體質(zhì)沒你差,不用管我。” 凌陌掛起甜美的微笑,輕哦了一聲,美滋滋地走向洗浴間。 溫?zé)岬乃疂仓?,凌陌雙眼緊閉,腦海盡是季茗拉住自己的那一瞬。重逢至今,她終于感受到了似曾相識的溫柔,那雙深不見底的眸間依舊倒映著自己的模樣。 不知是不是在雨里受凍太久,凌陌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的身子向來不爭氣,抵抗力弱得像風(fēng)中蠟燭,受不得半點風(fēng)雨。 程斯言總打趣她是公主命,丫鬟身。明明可以做個千金小姐享福,偏要做草根出來受罪,還不亦樂乎。 她打破了程斯言對富二代和官二代的刻板印象,凌陌聽不出她是諷刺還是夸贊。 可事實如此。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富家女,也對錢權(quán)無感,只想做老師,否則她那么高的分?jǐn)?shù),不會降級就讀師范學(xué)院。 凌陌換好衣服,加裹一層浴袍才走出去。 扁桃體發(fā)炎,鼻子不通氣,29度的室溫,她依然覺得冷。 剛走到客廳,季茗就端來一碗茶,“喝了暖暖身子吧?!?/br> 她的細(xì)致入微,無人能及,凌陌也自愧不如。 “晚上不是不能吃姜嗎?”她知道姜茶驅(qū)寒,也記得晚上不宜食姜。 “這不是姜茶,喝完去休息吧,你睡大房間,床我已經(jīng)理好了?!奔拒恼Z氣不冷不熱,依舊是淡淡的。 她邊說邊將束起的長發(fā)披散而下,“我去洗澡?!?/br> 沒有多余的交談,也沒有累贅的關(guān)懷。 “哦...”又跟上次一樣,凌陌捧著熱茶,望著季茗迷人的背影,想起她健身時大汗淋漓的模樣,想起她出浴時的性感驚艷,想起太多,想得她心驚rou跳... 她捧著紅糖紅棗茶,心里樂開了花。 今天家里一塵不染,凌四季的玩具收拾得井井有條,凌陌走到書房,書香彌漫,滿眼讀物。 書柜里擺放著各類書籍,最多的就是廣告創(chuàng)意以及時尚刊物,這些都跟季茗的職業(yè)息息相關(guān),她還是那么愛學(xué)習(xí)。 凌陌想找兩本書睡前看看,不知觸碰了哪里,柜門竟開了。 原來這嵌入墻體的書柜隔了兩層,外層放著書,里層竟掛著兩件婚紗。 墻里嵌著微黃的射燈,照在婚紗上,格外耀眼。一件是透明薄紗材質(zhì),腰身與肩膀之間延伸著翩然起舞的結(jié)扣,奪目的釘珠,讓整件婚紗都璀璨生輝。另一件是裹胸魚尾裙,精致的蕾絲繡花點綴著肩頭,大方優(yōu)雅,細(xì)膩浪漫。 “好美啊?!边@一定是季茗當(dāng)初拍婚紗照時穿的款式吧? 季茗的身材,應(yīng)該是穿魚尾裙更加動人,另一款...凌陌自作多情地覺得適合自己。 如果能夠執(zhí)手同穿婚紗,如果能夠嫁給愛情,該多美呢? 凌陌連觸摸都舍不得,美好之物,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 她矮季茗3公分,兩人衣服相差一碼,也許是婚紗之美抓住了凌陌眼球,她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兩套婚紗尺寸是不同的。 “咦?原來是這樣...”凌陌陡然想起上次家訪,總覺得家里哪里不對,好像缺了什么。 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婚紗照。 哪有年輕夫妻的房子里,不放婚紗照的?季茗的家,素然得冷清。 既然買了婚紗收藏,為什么家里沒有照片呢? 這一發(fā)現(xiàn)又增加了她的肯定,加上季茗在電話里說凌杰在項目上不回家,種種跡象都在實錘她的猜想。 似乎只有百分百的肯定,才能讓她住的心安理得。 一杯茶下肚,凌陌如獲暖爐,但也有點熬不住了,便先回了主臥。 季茗還在跟自己保持距離,否則她怎么會安排自己睡主臥呢? 她不能急,絕對不能。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來日方長,她打算賴這不走。 至于凌四季,她早已想好跟孩子相處的方式和辦法。 床上已開好電熱毯,季茗家裝了地暖,溫暖如春。 凌陌爬床,埋進(jìn)那只皮卡丘的肚皮中,可勁蹭了蹭。 很舒服,可再舒服也不如季茗的懷抱。 凌陌看向門口,季茗會進(jìn)來晾衣服吧?她還可以期待目光的交織。 主臥是一米八的床,寬敞而冷清,凌陌鉆進(jìn)被窩,總會心生念想,如果還能相擁而眠多好。 正想著,手機(jī)鈴聲破滅了她的幻想,凌陌一看,是程斯言。 “喂。”她半躺著,聲音慵懶沙啞。 “你打算在季茗家待到什么時候?我可提醒你,生日要回家?!背趟寡运坪跽Z氣不佳。 “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提醒。” 電話那頭傳來程斯言呵呵笑聲:“我提醒你是我這個后媽的義務(wù),你聽不聽是你的事,反正你爸的交待,我算完成了。” 就知道拿老頭子威脅她! 凌陌翻了個白眼,煩透了。 她和程斯言相差十二歲,說起來緣分真是奇怪。程斯言的父親是凌為詳?shù)睦蠋煟龔男【鸵娺^程斯言,當(dāng)她是知心jiejie,曾經(jīng)也無話不談過,但后來程斯言成了自己后媽,輩分不同了,總覺得有了隔閡,兩人交涉便跟著少了。 凌為詳年輕時也算文質(zhì)彬彬,一表人才,二婚時候也不過四十歲,正值壯年,可娶了程斯言后,遲遲不生孩子,凌陌后來才知道程斯言是丁克。 巧合的是,凌為詳也大程斯言十二歲。 凌陌摸不清程斯言性子,都說季茗來接自己了,這個點來電話是幾個意思? 但她不能嘴皮硬抗,如果將來要踢柜門,程斯言的話舉足輕重。她只好用撒嬌語氣說:“好吧好吧,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還等著今年你給我備份厚重的生日禮物呢?” 有時候,凌陌會潛移默化地將程斯言當(dāng)成家人,有時候又覺得她們是平輩,所以說話沒大沒小是常態(tài),聽起來便是熟人腔調(diào)。 “想要生日禮物,要看你表現(xiàn)哦,別又給我病懨懨地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睡覺吧,別總想著管我,管管你自己吧,少抽點煙行不行,再抽下去要變成公鴨嗓子,說話難聽死了?!?/br> “怎么說話呢,我就是喉嚨有點不舒服,還不是因為剛剛為你淋...”程斯言似乎話沒說完,不等凌陌回答,她就突然掛了。 凌陌:??? 再見也不說?真是沒禮貌...... 門虛掩著,季茗本想去陽臺晾浴巾,聽到凌陌聲音停下了腳步。 她并非故意偷聽,只是不想隨意闖入影響她打電話。 凌陌親昵的語氣,刺痛了季茗的心,她想起了那天和凌陌親密相擁的男人。 或許她已有男友,或許她還是跟從前那樣,不知道控制與別人的距離。 季茗苦笑,如果真是這樣,何必絞盡腦汁來接近自己? 她不想重蹈覆轍。 不要給自己退路,也別給后悔機(jī)會。 季茗悄然走開了,她把衣物晾在了廚房陽臺,走進(jìn)書房關(guān)上了門。 她思緒凌亂,打開筆記本也無法專心投入工作,索性打開電臺,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強(qiáng)行靜心。 手機(jī)嗡嗡響了兩聲,是微信信息。 季茗拿起一看,竟然是程斯言,這都幾點了,她給自己發(fā)信息做什么? “后天過會的方案有大概思路就先發(fā)過來,我的時間很寶貴,等不起,不想再一拖再拖?!?/br> 十一點了,程斯言突然來個下馬威是什么意思? 季茗努力回想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時候得罪她了,難道就因為圣誕節(jié)的活動預(yù)算高了,讓她多出了幾十萬成本嗎? 不至于吧,程斯言不該是這么沒格局的人,季茗聽說明基商場員工福利很好,堪比企事業(yè)單位,可為什么這次要揪著春節(jié)的方案不放,還要步步緊逼呢? 季茗從不受制于人,也不受人脅迫。工作的安排,她有自己的節(jié)奏和安排,可程斯言是甲方,她不能視若無睹。 “知道了,程總?!?/br> 很奇怪,被程斯言這么一打岔,心情似乎平緩了。她無需心眼都是凌陌,可以分散點精力。 她伏案工作許久,覺得腰酸背痛,加上思路受阻,整個人疲憊不已。 每當(dāng)她停止思考時,凌陌總會在腦海中打轉(zhuǎn)。季茗撫摸著無名指的戒指,拉開桌下抽屜,里面放著凌陌的照片,上面壓著個飾品盒。 她取下左手的戒指放于桌上,并將抽屜內(nèi)的盒子取出打開,拿出里面的戒指套在右手。 對戒同心相連,她的那只刻著“陌”,另一只是“洺”。 季茗總會在特別想念凌陌時,換戒指戴,她在一個人的世界,做著無人得知的傻事。 雨夜總能勾起人的情緒,不知凌陌睡著沒有,季茗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她悄悄走到主臥,發(fā)現(xiàn)還亮著燈,可里面已經(jīng)沒了動靜。 應(yīng)該是睡了。 還好,她沒來纏自己,否則季茗不知如何面對。是冷落她,還是寵溺她? 那道分寸線,她沒把握能劃清。 她輕輕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凌陌側(cè)睡夾著被子,露了半條腿在外,睡相十分不雅。 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季茗掛起寵溺的笑意,跪在床邊去拉被角,哪知凌陌忽然翻身,季茗嚇一跳,她卻身在夢境,口中喃喃:“洺洺...” ※※※※※※※※※※※※※※※※※※※※ 想過后媽可能圈粉,沒想到這么圈粉,都想抱回家了,大家冷靜! 上次看到一條評論,說季茗是最慘的被追妻者,笑yue了...深情的人總?cè)侨藨z愛,希望誤會早點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