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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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樓卻罔若未聞,臉上的表情一度一度冰冷下去,隨后他按了回?fù)苕I。 可是,沒人接。 嘟嘟嘟——沒有人接,他卻一直等待著,一邊等待一邊不耐煩地皺著眉在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就是不肯掛斷,一直等待著。 良久之后,一個女聲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他一下子仿佛帶著溫怒按掉了手機(jī),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表情,這才轉(zhuǎn)過頭,看了眼蘇靜嫻。 蘇靜嫻也早已半坐起來,雖然衣衫半露,卻滿臉擔(dān)憂和無奈,還有一些發(fā)愣,她覺得段西樓一定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憂心忡忡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出了什么事? 呵呵,他能出什么事? 段西樓低頭看手機(jī),一臉沉默。 他開始繼續(xù)固執(zhí)地?fù)艽螂娫挘槐橛忠槐?,看似無比耐心,其實(shí)心中莫名焦躁。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段西樓的耐心太足了,電話終于被接起來了。 對面沒有人說話,只有電流滋滋滋的聲音。 面對著安靜沉默的電話那頭,段西樓仿佛的一樁心事放下了,他的語氣很僵硬,像是質(zhì)問和怨懟,卻也很惱火,“你在哪里?” 沒有人回答他。 他像是在和空氣對話。 段西樓緊緊蹙著眉頭,他用力捏著手機(jī),用冰冷的嘴唇吐出幾個強(qiáng)硬的字,“余久久,你給我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二章 余久久說話了,不過是隔了良久之后。 她的語氣不太友善,聽不出息怒,夾雜著通訊工具的電流聲,“段西樓,你對我母親的愛情,看來也并非如別人所說那般深刻。” 段西樓有一種難以抒發(fā)的怒意,他在原地踱步了幾下,似乎拿余久久無可奈何,他道:“我對她早就沒什么了?!?/br> 電話對話是一陣沉默,隨后,依舊是那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哦,那你現(xiàn)在對別人有什么了?” 段西樓似乎不想浪費(fèi)時間在打電話中,他捏著手機(jī)的力度非常大,就像是要把手機(jī)給捏碎了,“你在哪里?” 余久久很干脆地回答道:“我在家?!?/br> 段西樓只留下一句話,“你別出門?!?/br> 然后他就掛了電話,回身看到一臉茫然的蘇靜嫻,他嘆了口氣,然后用一種有些抱歉的口吻說道:“抱歉,我現(xiàn)在忽然有些事要離開,我讓管家送你回去?!?/br> 蘇靜嫻臉色非常尷尬,她裝作大度地說道:“沒事,你有事先去吧?!?/br> 隨后段西樓便一言不發(fā)離開了。 他將車開到余久久的公寓前,大步走到余久久家門前,隨后開始敲門,敲了很久,余久久始終不肯開門。 他用力砸了幾下門,余久久還是沒反應(yīng)。 然后他就開始一遍一遍地砸門,如果余久久不開門,他或許真的會把這扇門給砸爛,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里是公寓,余久久隔壁是有人家住的,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段西樓不顧一切地在那里砸門,把余久久弄得沒辦法了,她只好把門打開,一把把段西樓給拉進(jìn)門里,然后死死關(guān)上門,她用目光瞪著段西樓說道:“大半夜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段西樓則是一把反手把余久久給壓在門上,用一種冰冷的眼神看著她,那低沉的氣息全部打在她的臉上,“我發(fā)神經(jīng)還是你發(fā)神經(jīng)?” 余久久沒有動彈,直勾勾盯著他,但是那表情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大半夜你來敲門算什么意思?”還是我有說錯什么?我母親對你來說究竟算什么?讓你不惜找個替身那么多年,卻轉(zhuǎn)眼就和別的女人好上了?” 段西樓一手扳過她的下頜,用一種一眼看穿且確定的口吻道:“你不甘心?” 余久久一把掃開他的手,那眼神仿佛一觸即碎,她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語氣說道:“沒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怎么了,我都被你欺騙了那么多年,我不甘心一下很難理解嗎?” 段西樓看著她有些崩潰的神情,眼神微動,那陰沉的眼神閃著微微的星光,他的口氣忽然帶了一絲溫柔,“我已經(jīng)不愛她了,余久久,你要我說幾次?” 余久久微微側(cè)過頭,眼眸低垂看著地面,“我不信?!?/br> “那現(xiàn)在你看到的一切,你覺得我還愛她嗎?”段西樓雙手摟住她的臉,讓她目光打在自己臉上。 余久久那微弱的目光打在他臉上,“為什么不愛了?” 段西樓用手輕輕掃過她額前的碎發(fā),他的目光輕柔,語調(diào)平緩,“我不想再解釋了?!?/br> 余久久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不少,她看著他忽然問道:“我給你倒杯水,你坐吧。” 隨后她轉(zhuǎn)身去給段西樓倒了杯水,然后她就坐在段西樓對面的沙發(fā)上發(fā)呆,目光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窗外。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段西樓忽然打破了寂靜,“你打算這么一直坐到天亮?” 余久久抿著嘴不說話。 段西樓道:“說話,余久久?!?/br> 余久久雙手捧著一個杯子,里面熱水的溫度浸滿過她的手指,她低著眼睛說道:“我覺得我們實(shí)在沒什么可說的。” 段西樓的表情和語氣都十分溫和,在這一刻,他似乎溫和的不像從前的他,他道:“余久久,你這人真是不按理出牌,每次都要打亂別人的所有?!?/br> 余久久用牙齒咬著下嘴唇,下唇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排齒印,“我說了,我只是不甘心,你就當(dāng)我小孩子好了?!?/br> 段西樓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身坐到了余久久身邊,他一只手搭在沙發(fā)上,一雙眼睛圍繞著余久久,“你已經(jīng)是大人了,我怎么可能把你當(dāng)小孩子?” 余久久別過臉不看他,“我心思不成熟,可以了吧?!?/br> 沙發(fā)邊上的小臺燈,那微弱的燈光將她的皮膚映地嫩白,上面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血色,非常淡的凝著,她這樣意意遲遲地低著頭,有一種頹然卻猶憐的感覺。 段西樓心頭微微一顫,隨后那深邃的眼眸漸漸收攏,越發(fā)暗沉深不見底,他一言不發(fā),只是傾身過來,輕輕吻住了她。 一切像是觸電般的,余久久猛地一驚,可是段西樓的手已經(jīng)扶住她的臉側(cè),他的掌心溫?zé)釀幼鬏p緩,像是安撫又像是在哄小孩子,低低地說:“別怕?!?/br> 她怔了怔,他的唇再度刷過她的唇畔,熟悉的感覺在一瞬間侵襲過來,包裹住全身的所有感官。 一旁茶幾上的那杯熱水像是被遺忘了一樣,雖然仍在冒著熱氣。她原本還在猶豫著一切,卻被段西樓那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給壓制住了,她這次沒有掙扎,而是順應(yīng)他的態(tài)度和動作。 沒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段西樓把她當(dāng)成空氣一樣轉(zhuǎn)身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歸根到底,這股不甘心還是因?yàn)樗矚g他。 這是余久久在剛才的時候才相同的道理,她是喜歡段西樓的,而且比她想象中還要多一些。 被他壓著,這次所有的動作都狠溫柔,沒有以前的慘烈和強(qiáng)迫,這一次,兩個人極為同步。 **** 第二天醒來之后,余久久起身拉開了窗簾。 這時候段西樓已經(jīng)起來了,他將買好的早飯放在桌子上,是余久久喜歡吃的小籠和鍋貼。然后他就坐在客廳里等著余久久。 余久久洗漱完成后,她開始坐在餐桌前吃早飯,一邊看著手機(jī)給蘇珊發(fā)短信。 段西樓隨口問道:“等下要出去?” 余久久淡淡回應(yīng),“恩,今天要飛廣州,有一個節(jié)目要上?!?/br> 段西樓將搭在沙發(fā)上的外套拿起來穿上,說道:“我和你一起走?!?/br> 良久,都沒有余久久的聲音。 他轉(zhuǎn)頭看去,余久久正對著碗里一個小籠在出神,他下意識喊了她一聲,“余久久?” 余久久繼而脫口而出,“不要。”聲音很輕,卻堅(jiān)決。 段西樓的動作微微一頓,像是窗外徐徐升起的朝陽耀眼,他定神看了看余久久問:“不要是什么意思?” 余久久的回答還是那樣固執(zhí),“不要就是不要。”說完她將餐具在桌子上一擺,起身就去穿衣服了。 待換好衣服,她走出房門,發(fā)現(xiàn)段西樓依舊用她進(jìn)去時候的那個站姿站在餐桌前,那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她不知道為什么低下了頭道:“我們各走各的?!?/br> 段西樓冷冷盯著她,那眼神有些可怕,“那昨晚又算什么意思?” 余久久沒有理他,她強(qiáng)裝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穿鞋開門打算出門,“我先走了,你自便吧?!?/br> 就在她剛要開門的一瞬間,背后傳來“哐”的一下,余久久嚇了一跳,她連忙轉(zhuǎn)身看去,看到桌上的幾個花盆被段西樓直接砸到了墻上的液晶電視上,液晶電視直接碎了一大片。 還有一些碎片彈到了余久久的腳后跟,她沒想到段西樓會這么氣憤,只見他深黑的眼底一片凜冽的寒意。 段西樓是真的很氣,氣余久久,也氣自己,整天像是中了毒一樣被一個小姑娘圈著走,又一次一次被她推開,但是自己卻又一次一次放不下。 就像昨天,她氣勢微弱地說她不甘心,他就不舍得她了。 其實(shí),他做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包括讓其他人取代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嘗試過了,卻發(fā)現(xiàn)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現(xiàn)在余久久再一次要和他劃清界限,他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他就站在那里,看著把手?jǐn)R在門上看呆的余久久,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地說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br> 他向來如此,越是生氣,聲音反而越平靜,余久久深知這一點(diǎn),但是他們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真的沒有其他可能了,也不會有走下去的可能了。 昨天余久久也是鬼迷了心竅,看到段西樓那副溫柔的模樣就乖乖就范了,可是今天醒來卻發(fā)現(xiàn)她不該那么做的,她怎么可以這么做? 不管他再怎么強(qiáng)調(diào),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愛母親了,但是從前他對她所作的一切,他對她所有的溫柔和好,不可否認(rèn),都是因?yàn)槟赣H的原因,這一口氣,她無論如何咽不下去。她就是這樣被哄騙這被抱上了神壇,以為是他心中的獨(dú)一無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個替身,即使現(xiàn)在原主都已經(jīng)不在他心里了,卻無法改變她曾經(jīng)是個替身的結(jié)果。 她心里這根刺,就是拔不掉。 余久久咬著牙,強(qiáng)迫著自己膽子大起來不要害怕,隨后她緩緩道:“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彼查_目光,不想看到那冰冷到刺人的目光,“其實(shí)昨晚我只是,怕孤單?!彼龑⑺f得像是排遣寂寞驅(qū)走寒冷的工具,話未落音她自己便已經(jīng)覺得驚心。 整間屋子陷入一種長長的沉悶中。 良久,他抬起手臂,修長的手指向門口指了指:“你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余久久離開之后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段宅,她打算去看望一下段危。 到了段宅的時候,段危一如既往坐在椅子上哼著小曲,復(fù)古的播音機(jī)放著老舊的曲兒,仿佛時光總是在倒退,到了那個他還風(fēng)華正茂的年代。 余久久走進(jìn)去的時候,段??吹剿?,立刻關(guān)上了播音機(jī),并且讓人給她上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