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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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依舊凝重和嚴(yán)肅,一如既往的不愛笑,也不和藹,“你回來了?!?/br> 余久久坐在他的面前,將包放下,然后微微一笑,“是啊,回來看看爺爺?!?/br> 段危撫摸著手中的那串佛珠,眼角盡是厚厚的皺紋,“還記得我就好,對了,你既然回來,我正好給你一樣?xùn)|西?!?/br> 余久久側(cè)著頭,“是什么?” “是你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余氏的所有遺產(chǎn),按照遺囑是在你24周歲的時候就應(yīng)該全部移交給你的,不過那段時間事情多,就擱置了。”段危的語速很緩慢,似乎那筆價值連城的遺產(chǎn)并不是多么龐大的數(shù)額。 余久久尖尖的指尖搭在玻璃杯上,“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br> “是的,之前沒有和你說起過,但是那終究是屬于你的,我總會給你的?!倍挝C寄坷涞?。 余久久將杯中的水沾在自己的唇上,慢慢思索著,“好,那謝謝爺爺了?!?/br> 段危打量著余久久處變不驚的表情,“你接受了那筆龐大的財產(chǎn)后,如果想知道如何打理,可以來問我,我知道你并沒有打理財富的經(jīng)驗,但是我希望你有了那龐大的財富后,可以走上新的人生,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就可以凌駕于任何人之上?!?/br> 余久久微微蹙眉,“我不知道爺爺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可以認(rèn)祖歸宗,和段家斷絕關(guān)系,我不會介意的。” “不會的,你永遠(yuǎn)是我最慈祥的爺爺?!庇嗑镁玫谋砬楹苷\懇。 雖然段危確實對她并非表面上那般好,他也會為了自己的兒子而算計她,但是至少他也沒有虧待過她。 段危緩緩道:“這些都看你自己怎么想了?!?/br> 余久久喝著水,尋找著下一個話題。卻聽到段危忽然說道:“你和西樓分手后,還好吧?” 余久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讓她措手不及的事,她醞釀著慢慢道:“恩……還行吧?!?/br> “西樓交往了一個女孩子,我覺得他也漸漸開始步上人生的正軌了,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段危用余光撇著余久久。 余久久點(diǎn)點(diǎn)頭,佯裝附和道:“是,我也很高興?!?/br> 她總覺得段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比如段西樓和她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比如段西樓和她總是莫名其妙的關(guān)系。 之后,余久久便留下來和段危吃了一頓午餐,她道:“我下午還要趕飛機(jī),爺爺過幾天我再來看你?!?/br> 段危夾著菜,“你拿了遺產(chǎn),也別太勉強(qiáng)自己了,娛樂圈的事玩玩就好了,找個好丈夫疼愛自己過一輩子才是真的?!?/br> 余久久陪著假笑了幾下,“我知道了爺爺?!?/br> “現(xiàn)在有還可以的對象嗎?我可以替你介紹幾個不錯的俊杰。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對他們?nèi)似酚行判?。?/br> 余久久低垂著眼睛,“不要了爺爺,我現(xiàn)在不考慮這樣的事,我自己會找的?!?/br> “說實話,我對你的眼光可不是很放心?!倍挝5目跉鈳е┩嫘Φ囊馕?。 “爺爺怎么會這樣覺得呢?” “你之前找的那個姓卓的,可真的是不怎么樣呢。” 余久久手中的筷子頓了頓,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會和卓溪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事到如今仔細(xì)想想,他們之間也許是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因為很多話他們都沒有說清楚,就讓誤會一直延續(xù)著,但是已經(jīng)都過去了,雖然有些惋惜,但是余久久確實真的不愛他了。 她挑著碗里的rou,淡淡說道:“爺爺,那個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說了?!?/br> “恩,你自己知道好壞就行?!?/br> 隨后余久久就離開了,她帶著一種是非悲壯的心情,因為今天段危和她說的這番話,以及催促她將遺產(chǎn)過戶的舉動,都在告訴她一件事。 那就是從此盡量不要和段家扯上關(guān)系,余久久忽然有一種自己在哪里都是被拋棄的錯覺。 她以為段危會把她當(dāng)做親孫女對待,其實不然,那這是因為她和他的親兒子沒沖突的時候。 余久久有些悲情。因為她覺得可能這個地方,她以后不會再來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在離開段宅的時候,她接到了卓溪的電話。 “我明天要走了,今天再見一面吧,有些話是要說說清楚了。” 余久久赴約了。 在分手之后每一次相見,都讓她內(nèi)心五味陳雜,主要是她覺得很尷尬。 卓溪倒是很自然地坐在她的對面,兩個人面對面,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卓溪開門見山地說道:“今天,我們就攤開把以前我們都藏著掖著沒有說過的實話,說說清楚,畢竟似乎沒有情侶像我們這樣,連分手的原因都不清楚。” 余久久嘴里咬著管子,“我之前說的很清楚,我覺得你不過重視我們的感情。” “不說以前,現(xiàn)在換我來問你好嗎?我問你久久,你和段西樓是什么關(guān)系,在我們分手之前?!?/br> 余久久臉色有些難看,她真的很討厭這種一次次被懷疑不忠的感覺,她道:“今天你說我們都要說實話,那好,我繼續(xù)和你說實話,實話就是我們真的沒有關(guān)系。” 卓溪的臉色也很冷淡,似乎想要戳穿余久久的謊言,“那么那份檢驗單是什么意思?” “什么檢驗單?” “下身撕裂?”卓溪有些難以啟齒,但是他還是平靜地說出了這句話。 余久久一愣,差點(diǎn)把習(xí)慣戳穿自己的喉嚨,她瞪大眼睛盯著卓溪,臉色非常難看,那牙齒要在嘴唇上輾轉(zhuǎn)了幾次,才發(fā)聲,“你什么時候看到的?” “在你房間,看望你的時候?!弊肯难凵袷掷涞?,他在等著余久久的反應(yīng)。 但是余久久反而微微抬頭,露出一個十分嘆息的表情,她緩緩搖著頭覺得可笑至極,“所以,你離開我就是因為這件事?” 卓溪將手撐在桌子上,“是的,我認(rèn)定你和段西樓有茍且的關(guān)系,但是我不想說,我想給你留點(diǎn)顏面,但是這件事如哏在喉,我一定要問清楚,不然我的腦子里一直在循環(huán)這件事?!?/br> 余久久還是搖著頭,冷笑看著卓溪,“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就因為這種莫須有的事,你非要認(rèn)為是我和段西樓之間發(fā)生的,可是你根本不曾知道,那時候的我有多崩潰,有多需要你的陪伴,既然你這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那時候我被別人強(qiáng)。暴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卓溪顯然沒預(yù)料到這個回答,他眼神出現(xiàn)了片刻的呆滯,隨即帶著深深的疑惑,那其中的冰冷也一點(diǎn)點(diǎn)被擊碎,他道:“真的?” “呵呵,我用得著拿這種事騙你?隨便吧,如果你當(dāng)初真的是因為這種事就離開我,我只能說我比以前更失望,卓溪。”她搖著頭,一臉的失落。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久久?!弊肯鋈蛔プ×擞嗑镁玫氖?,試圖安慰她。 余久久只覺得可笑,她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撇著卓溪,“不要再說了,卓溪,沒有意義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br> 卓溪皺著眉,“我真的不知道,請你原諒我以前的沖動?!?/br> 余久久看著窗外深吸了口氣,又嘆出,“何必呢卓溪,我都說了我不介意了?!?/br> 卓溪那雙雋秀的雙眸淡淡繞過余久久的臉,“因為你對我已經(jīng)沒感情了,所以我任何事都傷不到你,你也不會介意了是嗎?” 余久久平靜笑道:“是的,我對你已經(jīng)沒感情了,所以我可以非常淡定地在這里原諒你,你不用自責(zé)。” “你現(xiàn)在愛上他了?” 余久久不置可否。 卓溪自嘲地笑了笑,“看來是我把機(jī)會騰出來給他的,那現(xiàn)在呢?!彼麚Q個一個坐姿,雙腿交疊看著窗外,“你們怎么樣了?” 余久久用習(xí)慣搖了搖飲料,語氣平淡至極,“我們什么都沒有?!?/br> 卓溪有些詫異,他的眉尾微微一挑,“什么都沒有?” “是的,什么都沒有,你不用懷疑我的話的真實性?!庇嗑镁玫目跉鉀]有任何遺憾,或者任何情緒。 卓溪微微彎起嘴角,“看來,是他讓你失望了?” “不,是我讓他失望了。”余久久撇著街上來回的路人。 卓溪忽然盯著余久久,“余久久,我們之前確實存在很多誤會,我承認(rèn)我事業(yè)心太重了,并且忽略了你的感受,可是那時候沒辦法,我有夢想,我必須要有出息才行,讓我的親人過上好的日子,好讓你跟著我不用吃苦?!?/br> 余久久拿著那微閃的眼眸看向卓溪,“卓溪,這些話你真的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你不需要再說了,我聽膩了,如果是從前我尚且還能相信你,那時候我天真,現(xiàn)在在我看來,你這番被你視為擋箭牌的話,就是自私的體現(xiàn)?!?/br> 卓溪嘆氣著看向別處,“久久,你應(yīng)該是理解我的?!?/br> “我不理解,你現(xiàn)在還說著這樣的話,卓溪,你這人真的是沒救了?!庇嗑镁糜靡浑p至始至終冷淡的眼睛掃著他,“看來你心里永遠(yuǎn)只把自己放第一位,你至今沒有認(rèn)識到你最大的問題,其他那些都是小問題。” 卓溪的聲音也沉了下去,“那我要怎么做,我想挽回你。” 余久久按下了服務(wù)鈴,“你挽回不了的,你早就挽回不了了,明天你就走了,我希望你出人頭地飛黃騰達(dá),但是我們真的到此結(jié)束了,我希望以后你別再來找我了?!?/br> 隨后,服務(wù)生推門進(jìn)來,余久久直接說道:“結(jié)賬?!?/br> 然后她轉(zhuǎn)頭看向卓溪,“你結(jié)賬吧,我先走了?!?/br> 卓溪有些無奈地看著她,她拿著包就走了,連一眼都沒去看卓溪,直接走出了咖啡廳的包廂,順便還走出了咖啡店。 但是余久久就去機(jī)場了,蘇珊在機(jī)場等她,兩個人直接飛去了香港。 這一出去,就是大半個月,余久久雖然結(jié)束了通稿,但是也不愿意那么早回去,她寧可在香港散散心。 于是在香港呆了大半個月她終于心情好了些,至少作為一個女人,在瘋狂的購物和吃喝玩了之后,她膚淺地認(rèn)為自己有些忘記煩惱了。 這時候,又有新的通稿來了,她便和蘇珊回到了上海。 回到了上海,她就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不過在回家的路上,回到了這熟悉的城市,她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不過好在這大半個月都沒見到段西樓,她覺得她已經(jīng)開始學(xué)著去放下段西樓這個人。 直到她看見,那臺黑色的寶馬就停在她公寓樓下的臨時停車區(qū)里,車窗半開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四章(第二更) 她有些遲疑,最后還是走了過去。 她彎下腰,朝著車窗內(nèi)看去。駕駛座上的人原本將頭伏在方向盤上,似乎在休息,此刻卻若有所覺,猛地抬起頭來。 余久久猝不及防,簡直嚇了一跳,堪堪對上他的視犀不自覺地一避。 段西樓看了看她,先是用手?jǐn)]了下額前的劉海,稍微提了精神,才問:“回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眼睛里有血絲,仿佛一夜未眠,那雙眼睛是遮掩不住的疲憊,連身上的衣服都是皺著的。 他向來講究整潔,衣裝革履,連睡覺的時候都會穿著整齊的睡衣,而像此刻這樣凌亂幾乎前所未有,因此甚至顯得有些狼狽。 余久久有些尷尬地問道:“你怎么了?” 但是她心里卻知道,自己始終做不到對他漠視,確實是自己沒用。 他的眼神閃著陽光中的那些細(xì)碎的光輝,但是嘴中卻只是淡淡地說道:“沒事。”隨后極淡地笑了一下,卻好像只是在敷衍余久久,眼底并沒有絲毫笑意。 那雙漆黑的眼睛,余久久現(xiàn)在看來是那么陌生,仿佛和她隔著千山萬水,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動作十分緩慢,“你找我有事?” 那日她對他那般絕情,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資格在他面前出現(xiàn)。 他用那雙慣用的眼神打量著余久久,“有事,有人讓我問你,那筆錢你收到了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