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這是你剛才嚇著我家寶寶哭了的賬!哼,你害我我都勉強可以饒過,你惹哭我家寶寶就不能輕饒了你!” 又是一擊重重的揮棍,周安鵬再也支撐不住了,眼睛一翻,昏過去了。 安程丟下帶血的棒球棍,大壯這才走過來,彎腰查看周安鵬的情況,略擔(dān)憂地問:“打成這樣沒事吧?要不要送他去醫(yī)院?他剛才一直嚷嚷說骨頭斷了,不會骨折了吧?” 安程大而化之地說:“沒事,我都留了心的,沒打著他要害,也沒打折骨頭,就是一點皮rou傷,叫他記著點教訓(xùn)?!?/br> 大壯看著地上死狗一般躺在地板上、一身上好的訂制西服被抽打得破破爛爛的大舅子,有些犯了愁,說:“要不要給他上傷藥啊?” 安程嗤笑一聲,說:“你cao什么老媽子心?你就忘了他往日要殺我的時候你還說要宰了他呢?得了,這種善后的事情,自然有人接手。” 說著,安程就摸出手機來打電話,若無其事一般地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遲偵探,你在h國那邊追我哥哥追了那么久,成效還不錯吧?” 那邊的遲德哲簡直了,追了兩三個月,奈何周安鵬實在是太直了,只愛軟妹,故而這還沒拿下呢,誰知道一個眼錯不見,人就不知道哪里去了,真是……恨得遲德哲牙根兒都癢癢,現(xiàn)在聽到周安程這揭傷疤似的問法,他只好自欺欺人地說:“快了快了,要搞定了。你哥單了這么多年,一下子還不適應(yīng),我讓他緩一緩。” 這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安程忍著笑,說:“真的假的?遲偵探,你也太溫柔了吧?可惜啊,有人領(lǐng)會不到你的苦心,還要去外面瘋玩,我們攔都攔不住啊。結(jié)果就壞了事了,他跑去夜總會玩什么一王雙后,沒遇上好人,不光叫人訛詐了,還叫人打了!這可怎么辦?” “什么??。。 边t德哲震驚了,憤怒了。 所謂“一王雙后”是含蓄的說法,其實就是和兩女的玩雙飛,就是3p,這周安鵬,簡直離了他的眼皮子就要出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邊,安程還在問:“哎呦,這可怎么辦?勸也不聽,鬧得這一身傷回來,把我家寶寶都嚇壞了……” 遲德哲磨著牙說:“我馬上趕最快的一班飛機過來,你先幫我把他看好了!” 大壯目瞪口呆滴看著安程打完這一通電話,說:“這就把他交代出去了?沒咱的事了?” 安程聳聳肩,說:“或者,包裝一下,裝進禮盒里,給遲偵探享用?” 大壯倒吸一口涼氣,說:“幸虧我是你老公,不是你敵人,臥槽,這被整了,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不過,大壯還是有點擔(dān)心,問:“遲偵探真會……那啥他了?我靠,要是你爸回來了,萬一知道了這事兒,不會怪你吧?安程,你別亂來啊。這周安鵬是個混蛋,干了很多混賬事兒,不過,咱們不能跟他一樣吧?” 安程撇撇嘴,振振有詞地說:“別咸吃蘿卜淡cao心了,我爸說了,安鵬這樣的不好管理,要找個女漢子女強人才鎮(zhèn)得住他。不過,你看他這德行,我估計女的還是不行,不如來個真漢子,省得他到處去臭顯還亂勾搭女人,叫爸cao心又生氣。咱也算為社會的安定團結(jié)做了一樁大好事,造福廣大婦女同胞?!?/br> 大壯想了想,壓低了聲音,問:“哎,老婆,你哥會不會和你,還有你爸一樣的體質(zhì),也會懷孩子?” 安程唇角勾著,說:“那要實驗了才知道。也不知道遲偵探那桿子槍好不好使?打靶的技術(shù)怎么樣?” 大壯明白了:我靠!看來大舅子也要喜當?shù)?!這可真是極好的事情啊額呵呵呵呵。 ☆、79|第 79 章 直到夜晚十點多鐘,遲德哲果然一身煞氣地來把周安鵬弄走了。 大壯看那架勢,總覺得有些忐忑不安,問安程:“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安程滿不在乎地笑,說:“能出什么事兒?大不了就是遲德哲知道了實情之后過來揍我一頓,要不就是老爸回來揍我一頓,反正這口惡氣出了,挨揍也無所謂?!?/br> 大壯馬上站起來,說:“不行!誰也不能揍你,要揍……揍我好了?!?/br> “挨揍也要搶?算你有點自覺。”安程也站起來,敲了敲大壯的胸肌,說:“不過,放心吧,也揍不著你。我做事,哪有那么不靠譜的?等著看吧,周安鵬這一回,準保是吃個啞巴虧,投訴無門?!?/br> “走,上樓去看寶寶去?!卑渤讨鲃訝恐髩训氖?。 從許阿姨那里接過寶寶的時候,寶寶早就睡著了。 小小地,軟軟地一團,團在大壯的手臂上。 安程和大壯兩人一起湊在寶寶的小臉邊上,嬰兒特有的奶香氣息叫人的心都要萌化了。 本來別墅里有專門為寶寶裝備的嬰兒房和玩具室,可是,寶寶還太小,安程不放心,在主臥里加了一張移動式的嬰兒小木床,好夜間照看寶寶,換個紙尿片什么的。 大壯把寶寶抱到小床邊,小心翼翼地把他輕輕地放上去。寶寶從人體落到小木床上還是有點感覺,他先是張開小嘴兒,迷迷糊糊地“咿唔”了幾聲,隨即張開眼睛,轉(zhuǎn)著一對黑黑的眼珠看了看湊在自己面前的兩張臉,忽然,嘴巴一扁,“哇哇”地哭了起來。 “你怎么抱寶寶的?看看看,又把他弄醒了!早說了我來!”安程不滿地埋怨。寶寶一般睡著了就不會醒,而一旦醒了就半天不睡,那就難哄了。 大壯靈機一動,說:“沒事,我去給他弄一瓶奶來,他喝著就不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奶瓶絕對是個萌物!反正他家這個小吃貨就是,隨便哭得多厲害,只要一含上奶嘴,就馬上不哭了,而且,喝奶是個力氣活兒,往往會看到寶寶開始喝得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十分用勁,一會兒就漸漸地鼓得慢了,再看那眼睛,像是糊上一層米漿似地,漸漸地就黏上了睜不開了。然后,這個世界就安靜了。 安程用手肘撞一下大壯,說:“每次寶寶哭你就給他沖奶粉,就沒別的招數(shù)了?寶寶現(xiàn)在長乳牙了,晚上喝奶,沒辦法清潔口腔,要長蟲牙的?!?/br> 看著寶寶還在哭,大壯就要伸手去抱,說:“那就抱著到處走走吧?!币话銒雰憾枷矚g人抱,抱著顛著就不會哭了,這是大壯除了喂奶之外的哄孩不二法寶的另一個。 安程拿手擋了一下,說:“別別別!越走越清醒,還是讓他睡。我來拍他,你去拿口琴,給寶寶吹一段搖籃曲,哄他睡。” 小兩口的齊心協(xié)力之下,寶寶終于睡著了。 可以做一點不適宜少兒看到或者聽到的事情了。 可是,平時總是猴急猴急死皮賴臉的大壯卻沒什么興致,單手婆娑了兩下安程溫?zé)峄伒募∧w,忽然說:“一直說要去上夜校讀函授,總是偷懶沒去,明天我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br> 今天遇上的事情一直在大壯的腦子里打轉(zhuǎn),謝達敏是情敵,他的蔑視和侮辱大壯還可以當做是失意者的叫囂,而周安鵬呢,盡管跟安程兄弟不睦,總是一家人,他那一口一個“賣rou的”“吃軟飯的”“倒貼”什么的,卻叫大壯無法不介懷。 其實,這真不是大壯想要的,只是命運的邂逅,一直推著他走,走得又快又急,一下子成了有錢人家的乘龍快婿,房子、車子、票子都有了,事業(yè)的基礎(chǔ)也確實是托賴了周家之力。 到了現(xiàn)在,他再怎么羞愧不甘,他這別人眼里的癩蛤蟆終是將天鵝rou吃到了嘴。泥腿子、土農(nóng)民的出身無法改變,只能在別的方面奮起直追了。 不管怎么樣,努力總有回報,他田大壯,要做堪與安程比肩的男人,令寶寶驕傲的爹爹。 安程懂大壯的心思,說是偷懶,其實也不是,自來魔都之后,辦公司,生孩子,帶孩子,還有中途去h國找傅爸,大壯幾乎沒有什么閑著的時候,現(xiàn)在也是,大壯一門心思都撲在狩獵山莊的籌辦建設(shè)等事情上面,回家都累得很了,還要陪著寶寶玩一會兒,哪有時間精力再去讀書上夜校?再說,一般上夜校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拿文憑,大壯現(xiàn)在自己是老板,文憑有沒有都無所謂,而他非要這么百忙之中抽空去讀夜校,原因也只有一個,他想爭口氣,今天周安鵬和謝達敏口口聲聲“賣豬rou的”之類的話傷了大壯的自尊心,偏偏還只能埋在心里。 安慰往往浮于表面,沒有實際的意義,大壯想做什么,就支持他去做好了,安程想清楚了之后,柔緩地說:“其實,無關(guān)緊要的人說的話,你不必在意。不過,學(xué)習(xí)是好事,活到老學(xué)到老嘛,你去上夜校,我當然支持你,雖然現(xiàn)在很忙,不過,時間是海綿,要擠,總是有的?!?/br> “嗯?!贝髩驯Я吮О渤?,說:“好。不過,我去上夜校,可能就沒多少時間陪你和寶寶了,反而是你要多辛苦。” “沒關(guān)系。” …… 第二天,安程接到老爸的電話,焦急地問:“安程,安鵬是不是來找你了?” 原來,周元奕這些天一直陪著傅俢然忙著,也沒怎么管這大兒子,他原是知道周安鵬一肚子怨氣,只想著忙完了這一陣子,再給安鵬好好地談一談,規(guī)劃一下以后,沒想到這一日才回家,家里用熟了的老仆傭梅姨卻迎上來說:“先生,大少爺昨天出門就沒回家,我們還當他在外面玩呢,先生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他?”梅姨是早就習(xí)慣了的,先生在的時候都管不住大少爺,先生不在的時候大少爺就更是沒龍頭的馬,就沒見著有個回家的時候,即便回家也只為了睡覺! 出門快二十幾個小時了不見人回家也不見打個電話回來,就是這么肆意放蕩!周元奕在心里嘆氣,面上卻淡淡地,說:“行,我知道了,我給他打電話。” 打了半天的電話總是不通,周元奕也有些著急了,又打電話給他的秘書,這才知道周安鵬讓秘書訂了往魔都的機票,按時間看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飛機落地,就是不知道為何安鵬的手機不能接通。 周元奕猜想安鵬去魔都沒別的,絕對是去找安程的麻煩去了,又是氣惱又是無奈,給安程打電話叮囑了半天:“他要是來找你麻煩,你別和他計較,我這里已經(jīng)訂了機票,一會兒就過來。” 安程頭大地揉了揉太陽xue,心想,老爸不是規(guī)劃好了一周之后再來的嗎?這下子麻煩了,老爸過來,看到安鵬被揍得一身的傷,絕對要過問的。 剛剛掛上電話沒多久,內(nèi)線電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秘書小姐,聲音很驚慌,說:“周總,有一位姓遲的先生要見您。我問他預(yù)約沒有,他說沒有,卻又嚷嚷著要和您算賬。要不要讓通知大廈保安經(jīng)理把他弄走?” 呃……遲德哲又找上門來了?安程摸著下巴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對秘書說:“讓他上來?!?/br> 遲德哲進了安程的總裁辦公室,一臉陰霾地說:“周安程!你騙我!你哥是你打的,你還卻捏造什么一王雙后給別人打的!你還真下得了狠手!” 安程看著他:“所以呢,你來報仇來了?呵呵呵,這么快就以準男友自居討公道來了?難道說你們之間已經(jīng)……” 遲德哲的臉紅了一下,嘴硬地說:“那也不關(guān)你的事!我來是為了……” 安程斯條慢理地說:“是不關(guān)我的事,不過,關(guān)我爸的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預(yù)計三個小時后會到。你來啊,你來給安鵬討還公道啊,來打我啊,別客氣,我躲一下就是孬種。” 遲德哲倒是不敢動手了。 安程哼笑一聲,說:“你既然想進我家的門,今天算你識時務(wù)。我打我哥,和你打我,那是兩回事,性質(zhì)都不一樣。我打他是為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原因,那是他自作孽。再說了,他派殺手殺我,我現(xiàn)在只是打他一頓,已經(jīng)夠便宜他的了,就是我爸,也說不出什么來,你還想怎么樣?” 遲德哲怒道:“那你也不能下那么狠的手,把你哥打成……” 安程咧了咧嘴,說:“我對他下狠手,是他活該,可是,我就有點納悶了,他好像沒得罪過你吧,怎么你還忍心在他傷情那么重的情況下……” 遲德哲面紅耳漲地辯解:“你別亂說……” 安程聳聳肩,說:“我亂說了嗎?嘖嘖嘖,你別說你沒有啊,你剛才都默認了。再說了,你接走我哥都快二十個小時了吧,這會兒才想起來討公道,是不是因為吃了他沒好意思必須給個交代呢?就尋上我的晦氣了?嘖嘖嘖,遲德哲,看不出你人模人樣的,卻對一個傷員下手,你也不嫌棄他一身的血糊糊,真重口啊……” “喂……遲德哲,你別走啊你,把話說清楚了再走!我爸要來了,正好我拉你去我爸跟前說道說道,我打我哥是正打,傷的是明處,你呢,傷他哪兒了?虧你好意思來討公道……喂,你有種別走……” ☆、80|第 80 章 酒店里。 周安鵬瞪大眼睛躺在床上,頭疼欲裂地回想著過去的十來個小時里發(fā)生的事情。 難以置信。 他不是一向?qū)χ馨渤趟麄兊臄嚮氖虑椴恍家活檰??不是一向標榜自己直得不能再直了、只喜歡白皮膚大胸脯大長腿的美女嗎? 怎么糊里糊涂地就和那家伙滾了床單了呢? 還是被|插的一方?。?! 而且,他以前怎么都想不通身為男人怎么會樂意叫別的男人插那樣的地方?明明窄小得根本不可能接納那樣龐大的器官,還會有人樂在其中?那些什么受一定是天賦異稟,比如周安程,哼,還被插上癮了,居然和那樣的一個男人假鳳虛凰地過起日子來了,搞笑死了。 現(xiàn)在,他知道了,也許他自己也是天賦異稟的一類。 反正,在最初的不適過去之后,反而是越來越爽。 不知道爽個什么勁兒。 喉嚨里癢得要命,就是忍不住哼哼,哼得嗓子都啞了。 cao! 完事后回過神來,開始怪東怪西:“你個禽獸!我都這樣了,你還能下得了手的!你還是人不是?” “明明是你勾引我!給你凃個藥油,你哼哼那么大的聲音,把我給哼硬了。后來,你不是也沒發(fā)對嗎?” 遲德哲很理直氣壯,本來腦子里就燒著一盆火,想著這家伙老是在外面鬼混正想狠狠地教訓(xùn)他一頓,到底還是沒舍得給他傷上加傷,最后就變成了給這家伙搽藥油。 誰知道這家伙趴在床上一身光裸還不老實,搽個藥油還一個勁兒地哼哼,屁股還扭來扭去……他可是正常男人,忍得住就怪了! “你給我抹藥油怎么換成潤滑油了?cao,你個不要臉的,還嘴硬!” “藥油抹完了,你還嚷嚷著疼,我想著潤滑油清清涼涼地也有點效果就給你抹上了唄,誰知道你還盡都傷在屁股上,我……” “好哇,這都要怪周安程那小子使壞,他打我哪兒不好,非要往我屁股上使勁,還引狼入室招來你這么個禍害!混蛋,他這是誘導(dǎo)強|jian,你快去把他抓了來,老子打死他!” “沒有強|jian,頂多算和jian,你昨晚上哼哼得那么歡……” “混蛋,別說了!反正……老子的菊花也叫你采了,總不能叫你白采了吧?你去把周安程那小子暴打一頓,給我出了這一口氣,咱們這一頁就算揭過去了!快去!” 遲德哲走了之后,周安鵬就一直躺在床上,腦子里幻想著周安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心里稍稍解了點氣,心想,你會找男人,我不會?哼哼,果然找個強壯的男人還是不錯,盡管菊花受了點磋磨,倒是找著一個盡心盡責(zé)的免費打手了! 就是這渾身都疼啊,翻身都無力,還真的是,從內(nèi)到外,很徹底啊……好在沒有傷到骨頭,當時被打得很疼,嚇得亂喊亂叫,后來才發(fā)現(xiàn),周安程這混蛋,打的地方都是屁股啊背部啊這樣比較rou厚的地方,特別是屁股,倒是沒有傷筋動骨,算是……手下留情?周安鵬心里混亂地想著,還是對周安程恨得牙根兒直癢癢,恨不能跟著遲德哲一起出去揍周安程個天女散花,叫他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只是身上實在太疼,加上后|庭被初次開發(fā),當時是爽,爽完了就后遺癥發(fā)作,又麻又疼,實在是懶得動了…… 大約四五十分鐘后,房門口傳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