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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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安國公府里發(fā)生的事情解決了, 陸家問明前因后果之后, 認(rèn)為自己家孩子有錯在先, 再加上陸小公子雖然受傷, 卻無大礙, 便沒有追究其他責(zé)任。 顧青竹原本想在家里休息幾日再去仁恩堂, 早早便讓紅渠去跟盧大夫說了一聲, 打算趁著這幾天,看一看鋪子里的事情,沈家送來的掌柜們相當(dāng)厲害, 到底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前輩,不管從前鋪子里的賬目有多復(fù)雜,他們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都理順過來了。 現(xiàn)在就是有幾個決定要等顧青竹拿主意, 比如有幾家不賺錢的鋪子, 是去是留,若是留的話, 接下來該怎么運作, 如果去的話, 接下來該做什么行當(dāng), 是租出去還是重新?lián)Q個門面, 此類種種得要顧青竹拿主意。 在前院的花廳里聽著各鋪子掌柜們稟報事情,順便掃幾眼賬本, 顧青竹上一世管了十多年武安侯府,處理這些事情委實不覺得復(fù)雜, 倒是那些掌柜們見顧青竹如此有章法, 都嘖嘖稱奇,一口一個先夫人教的好,在他們看來,顧青竹這個年紀(jì)能夠精通庶務(wù),定是從前跟著沈氏后頭學(xué)的。 而事實上,顧青竹很多東西確實是受了沈氏的啟發(fā),沈氏出身商賈,打理這些金錢上的事情很有一套,雖然小時候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教過顧青竹,但她平日里處理事情時,顧青竹在旁邊學(xué)了不少,以至于后來從秦氏手里奪回了嫁妝,顧青竹沒有束手束腳,受人拿捏,一番刻苦鉆研后,也將鋪子打理的有聲有色,再然后嫁入武安侯府,接觸的庶務(wù)更加繁復(fù)。 顧青竹將能當(dāng)場做決定的事情處理完,留下一些需要考察之后再做決定的事情,過幾日等考察完了之后再處理。 招待掌柜們在忠平伯府吃了一頓午飯,下午掌柜們都回去了,顧青竹也想休息休息,可剛躺下沒多會兒,紅渠就急匆匆的跑進來,顧青竹還沒睡著,就是靠在軟塌上看書,見她掀了簾子跑進來,放下書問道: “怎么了?” “仁恩堂的昀生跑來找小姐你,說是有一伙人去仁恩堂鬧事,把盧大夫給打了。起因是因為盧大夫前兩天給個老婆子看病,跟老婆子的大兒子說了要準(zhǔn)備后事,老婆子肯定不行了,盧大夫開了些人參給她吊兩天氣,好讓她家里人有個緩和,那老婆子昨兒夜里去了,他那二兒子從城外回來奔喪,非說是盧大夫開的藥把老婆子害死了。一早就帶了幫親戚到鋪子里打砸,把盧大夫給打了,還說他五天后再來,讓盧大夫準(zhǔn)備五百兩銀子,要沒銀子的話,他就砸了仁恩堂?!?/br> 紅渠把昀生的話復(fù)述給顧青竹聽,顧青竹聽了,從軟塌上坐起:“盧大夫要緊嗎?” “身體上應(yīng)該不打緊,就是嚇到了,他也那么大歲數(shù),不比年輕人,又遇上這么個無賴,一輩子沒受過這等驚嚇呀?!奔t渠跟著顧青竹在仁恩堂待了一段時間,也算有交情,所以昀生一來求救,她就忙不迭跑進來回稟了。 顧青竹若有所思:“我換身衣裳,去瞧瞧?!?/br>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輛馬車就出了安平巷,去了仁恩堂。 下車后就看見仁恩堂外還有些左鄰右舍的人在觀望,有的在鋪子里幫忙清掃,看見顧青竹來了,跟她打招呼。 昀生蹲在地上撿藥材,瞧見顧青竹立馬放下簸箕迎上來,囑咐另一個伙計良甫照看著,昀生對顧青竹比了比后院的方向:“先生在里面,你去瞧瞧他吧?!?/br> 盧大夫就住在后院,跟藥鋪連著的小四合院兒,盧大夫妻子已經(jīng)過世,只有兩個閨女都嫁在云南,他老家也是南方的,當(dāng)年來京從醫(yī)后便在這兒落腳,妻子死后,女兒也不在身邊,身邊挺孤清的。 幾十歲的老頭兒,躺在躺椅上,眼角都給打烏青了,隔壁香茶鋪子的掌柜王叔給他用雞蛋揉呢。 顧青竹去了,王叔起身給她讓座:“哎喲,小竹你可算來了,你師父今兒遭罪了?!?/br> 對外,顧青竹是盧大夫的關(guān)門弟子,周圍的人都喊她小竹,以為是男孩子。顧青竹給王叔道謝后,王叔把雞蛋交給昀生,便離開了。 顧青竹給盧大夫把脈,盧大夫的手到現(xiàn)在還在抖,看來真是嚇壞了。 “皮外傷,沒傷及肺腑。得休養(yǎng)個幾日了。”顧青竹把脈后的結(jié)果說出來。 盧大夫虛弱的點點頭,昀生實在氣不過:“我打聽過了,帶人來鬧事的叫吳二,本來就是有名的地痞流氓,三年前就把一個大夫給打殘廢了,跑到城外去避風(fēng)頭的,這回他老娘沒了,回來奔喪,故技重施,帶著一幫人來訛先生,說幾天以后還來,要先生給五百兩銀子。他倒會獅子大開口,五百兩銀子,也真敢說。” 紅渠氣憤不已:“咱們報官吧。讓官府抓他。” 昀生有些為難:“沒用,就算把吳二給抓了,他那些地痞朋友天天來鬧,咱們也受不了啊。他就是訛上了?!?/br> “難不成還沒法子治他了?”紅渠嘟囔著往顧青竹看去。 顧青竹沉吟,看向盧大夫:“先生想如何處置?” 盧大夫無奈一嘆:“我一個老頭子能怎么處置。他們能來一回,就能來第二回,我就算這回給了銀子,下回他知道這里能弄到銀子,就會變本加厲,我還有幾年的命跟他們耗著呀?!?/br> “但事情出了就要解決,先生只管說想怎么辦,文的還是武的,其他事情交給我就好。” 顧青竹對盧大夫給出了最大的誠意。 盧大夫還沒說話,昀生就開口了:“文的就是給錢是嗎?這辦法不好,不是一回兩回錢的事兒,正如先生所言,給了一回,他們下次還會來的,欲壑難填,咱們有多少五百兩能給的?” 昀生這么說,便是更加青睞武的解決,顧青竹往盧大夫看去,盧大夫坐直了身子,疲憊的嘆了口氣: “文的武的,我都解決不了。說到底,人年紀(jì)大了,膽子小了,我在這鋪子里待了幾十年,老伴兒走了之后,我就一直想把鋪子關(guān)了,前兒大丫來信,讓我去云南,我就兩個丫頭,全都在那兒,若沒這回的事情,我還下不了決心?!?/br> 昀生驚訝:“先生想關(guān)了鋪子?這……憑什么呀!被他們來一鬧,咱就關(guān)鋪子,這也太……” 盧大夫擺手:“我年紀(jì)大了,折騰不起了。” “可這鋪子是您的心血,街坊四鄰也都習(xí)慣來您這兒抓藥看病,您要走了,這鋪子怎么辦?”昀生蹲下身,想要跟盧大夫好生勸說。 盧大夫猶豫片刻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顧青竹,兩人對上一眼后,顧青竹才沉吟道:“如果先生執(zhí)意如此,那這鋪子我買了也無妨,并且我會派人親自送您去云南。” 顧青竹的話讓盧大夫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些,連連點頭,老淚縱橫,先前躺在這里,他想了很多,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法子最好,自己能下決心去跟女兒女婿團圓,鋪子有小竹在,憑她的身份,自然有很多法子對付那些來鬧事兒的地痞流氓,最緊要的是,鋪子若賣給其他人,別人開不開醫(yī)館另說,就算依舊開醫(yī)館,昀生和良甫這兩個孩子人家會不會留下呢。 種種考慮之后,只有小竹接了醫(yī)館,對大家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 “越快越好。勞你費心了?!北R大夫給出了準(zhǔn)話。顧青竹問他鋪子想賣多少銀兩,盧大夫只說讓她看著給就成,顧青竹自然不會讓盧大夫吃虧,當(dāng)天下午就從別的鋪子里調(diào)了兩個掌柜過來辦評估交接事宜,這地段的鋪子不便宜,顧青竹出了比市價高出一千兩的價格,買了下來。 所有的地契,前面醫(yī)館加后面的四合院兒,總共給了盧大夫兩萬一千兩銀票,當(dāng)場畫押買賣,店鋪就歸到顧青竹名下。 兩萬一千兩銀票,買下了醫(yī)館,原本在醫(yī)館里的兩個伙計,昀生和良甫依舊做原來的事兒,半點不耽誤。 第三天清晨,顧青竹就派了四個護衛(wèi)及一輛馬車來接盧大夫出城,按照約定,將盧大夫平安送去云南。 至于三天后說要再來仁恩堂拿銀子的無賴,顧青竹沒等他們上門,就讓張榮帶著二十幾個護院,連同昀生、良甫,將三天前來鋪子里鬧事的無賴全都指認(rèn)出來,張榮有張榮的處事法子,他下手狠,心思縝密,事情交給他辦,顧青竹一萬個放心。 張榮也確實沒讓顧青竹失望,雖然他現(xiàn)在年紀(jì)不大,但辦起事來雷厲風(fēng)行,先在城外擒了吳二的一個跟班兒,然后就跟抓鼩鼱鼠似的,一個串一個的找到人,最后帶著所有人去了吳二家,據(jù)說吳二看見他所有弟兄都被張榮抓到門前的時候,人都傻了,拔腿就想跑,張榮可不是吃素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給擒住了,揍得其求爺爺告奶奶,那是屁、滾、尿、流,連著磕頭求饒,張榮從吳二家院子里拿了把鐮刀,手起刀落,把吳二的一根小手指頭直接給砍了,吳二媳婦兒見了,當(dāng)場暈倒,吳二捧著手連哀嚎都不敢,知道這回是惹上不該惹的硬茬兒了。 本來就是他們訛人在前,現(xiàn)在吃了虧哪里敢鬧大,怕的連城里都不敢待了,直接收拾包袱回城外去了,連自己親娘的頭七都沒等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