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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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成輝擦著肩膀過去,劉桂紅渾身力氣好似被抽空,腿一彎便坐下了身子去。把頭埋進雙手間,一時間哭成了個淚人。 而柳成輝忍著心里的氣,一路疾走。到了大隊,已然忘了趙蘭花叫他出來買什么東西。他要了兩瓶白酒,買完也沒有回家,而是走著走著便走去了老二柳成武家。 柳成武和吳萍以及倆兒子這會兒正在自家的小屋子里吃飯,聽得外面有人喊門,吳萍是端著飯碗出來的。見是柳成輝,她便笑著道:“小四子怎么來了?” “來找二哥喝酒?!绷奢x說著往她家屋里去,進了屋便自行坐下,開始打白酒瓶的蓋子。 柳成武看柳成輝拎著酒來的,臉上不自禁浮出笑意,放下筷子道:“老四今天好興致啊,怎么想起來找你二哥我喝酒了?” “想二哥你了唄?!绷奢x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把開了的酒瓶蓋子往一邊一丟,“今天來陪二哥喝酒,不醉不歸的?!?/br> 吳萍也是伺候柳成武伺候習慣了,早拿了兩個空碗過來,擺一個在柳成武面前,一個在柳成輝面前。 柳成輝一邊往碗里倒白酒,一邊說:“二嫂,再拿一個碗,坐下一起喝。今天你要是不陪我喝,我可不高興了?!?/br> “老四,我不能喝。待會一身酒氣,誰哄小二子睡覺?”吳萍在桌邊坐下。 柳成輝倒完酒,自己起身又去拿一個碗過來,直接倒上酒,吳萍攔也沒攔住。他把倒了酒的碗往吳萍面前一放,“喝,二嫂,難得我叫你陪我這一回。喝完這一回,以后可就沒機會了。” 柳成武不知道柳成輝這話是什么意思,忙問了句:“什么叫以后沒機會了,這不都在家么?要什么時候喝都成,你二哥又是好酒的,多少都陪你?!?/br> 柳成輝端起碗,和柳成武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道:“我想好了,媳婦是不打算娶了,這輩子就打光棍?!?/br> 柳成輝答非所問,柳成武也懶得管,又接著話問:“什么叫不娶媳婦了?那你手里的錢呢?做什么用?” 柳成輝一笑,笑里無限悲涼,但柳成武哪里會在意他情緒對不對,只惦記著他手里有錢呢。 “隨便花花,誰需要給誰用去,我反正是用不上了?!?/br> 柳成武一聽這話,眼睛里瞬間就射出了光線。他看了一眼吳萍,揚了一下下巴道:“陪老四喝酒,別叫老四沒意思?!?/br> 吳萍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柳成武的意思,忙就端起碗,殷勤笑著對柳成輝說:“來,老四,二嫂敬你。” “不能,二嫂,得我敬你!”柳成輝說著端起碗上去碰了一下,送到嘴邊又喝了一大口。 柳成輝酒喝得極猛,也是沒一會就有了醉意,和柳成武、吳萍說話舌頭都打起結(jié)來。話說得多,扯得沒邊的。柳成武和吳萍心思卻是專一的,都在柳成輝手里錢上呢。 “老四,你看老家的堂屋院子棚子,哪哪都弄好了,咱們家這樣,你看……”柳成武笑得殷勤,很是委婉道。 柳成輝醉了,那也是聽得出柳成武話里的意思的,只端了酒又碰上柳成武的碗:“二哥,你放心,都包在我老四身上了!我自己就是過成孫子,也要讓你們過成大爺!” 柳成武呵呵笑,笑出了一臉的褶子,十分開心,“好好好,老四好樣的,二哥就靠你了?!?/br> ☆、第061章 臨近生產(chǎn),zigong收縮,傅寧每一天便要經(jīng)歷數(shù)次陣痛。起初陣痛間隔時間還長一些,之后便慢慢縮短,沒一會便就要疼一次。從半個小時一次到二十分鐘一次,再到十分鐘一次,接下來三兩分鐘甚至一分鐘一次,那孩子便是要生了。 為了在傅寧要生的當口不被耽誤,不在路上顛簸太長時間,柳成林那是借了人家的拖拉機練習好幾天的。拖拉機練熟了,就等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開著拖拉機帶傅寧去鎮(zhèn)上醫(yī)院生產(chǎn)。 這一天便是陣痛時間間隔不斷縮短,趙蘭花幫傅寧掐好了時間,然后讓柳成林帶著兩人往鎮(zhèn)上去。柳成林在前面開拖拉機,趙蘭花便在后面照顧傅寧,一邊還說話安撫她,想讓她放松心情。 生孩子自古來都是女人家的大事,疼得死去活來就為那一塊帶著生命而來的rou。 自從陣痛開始后,傅寧就不是很放松。雖然她這一胎懷得很是順利,孕期反應(yīng)不是很多,精神也好,但到這當口了,沒有不怕的。 趙蘭花在她旁邊,只拉著她的手說:“等待會要生了,就不怕了。” “怎么就不怕了?”傅寧偏頭看她,這陣痛已經(jīng)算是難以忍受了。 趙蘭花微低頭瞧著她,“那時候就只剩疼了,你還有想什么別的?還有那心思去害怕?到時候啊,醫(yī)生叫你做什么就做是的,反正怎么都是疼的。除了疼,沒別的?!?/br> 傅寧聽完趙蘭花的話,不自覺抖了一下身子,這可不就是全世界只剩下疼了。 趙蘭花感受到她抖,又看著她笑著說:“這生孩子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習慣了。” “還有以后?”傅寧一咬下唇,她再也不要生了== 到了醫(yī)院,柳成林找地兒把拖拉機放置好,兩人扶著傅寧從拖拉機上下來。進了醫(yī)院,因還沒到生產(chǎn)時間,便又等上了一陣子。 傅寧感受著身子的陣痛,到最后便是一陣接一陣,十分難忍。在臨產(chǎn)的時候被推進產(chǎn)房,從開始生產(chǎn)開始,那就真的只剩下疼了,再別無他感。 雖然趙蘭花不同意,但柳成林還是在醫(yī)院里打了打關(guān)系,一起進了產(chǎn)房。在傅寧經(jīng)歷生死生孩子的時候,他便在一旁讓她抓著手。看著她疼得滿頭是汗,死去活來,下嘴唇都咬破了,柳成林心簡直揪起成褶縮成個核桃了。 要是不進來看著,柳成林哪里能知道,生個孩子是這么痛苦的事情??粗祵幍臉幼?,他巴不得能自己去替她受了。沒辦法,便只能一直在一旁給她安撫打氣。 趙蘭花在產(chǎn)房外焦急地等,畢竟傅寧是頭胎,她也是緊張的啊。 傅寧生產(chǎn)倒也算順利,生了四十多分鐘,便把孩子生了出來。孩子從體內(nèi)出去的那一瞬間,傅寧感覺一直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的東西一下子就沒了,也是一瞬,身子輕松到了極點。那一種痛快暢快感是這輩子都沒體驗過的,而在聽到孩子哭的一瞬,更是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柳成林也是欣喜到了極點,眼角驀地就濕了。這以后,可不就是一家三口了。他心里又惦記著傅寧的身子,便是趴在傅寧旁邊問這問那,生怕她疼出什么壞處來。聲音里哽哽咽咽的,讓傅寧心頭也是暖到不行。 傅寧和孩子出產(chǎn)房,趙蘭花自然是先撲上去看孩子,看了又問:“男孩女孩?” 醫(yī)護人員看著趙蘭花,回了句:“是個女孩,六斤八兩,很健康?!?/br> “女孩……”趙蘭花嘴里復叨一句。 “現(xiàn)在男女平等,女孩也是好的?!贬t(yī)護人員看著趙蘭花又說了這么一句。 趙蘭花反應(yīng)了一下,然后臉上瞬間溢滿滿足笑意,看著孩子道:“是啊是啊,咱們家到現(xiàn)在就一個孫女,我又是沒閨女的,女孩好女孩好……” 醫(yī)護人員看趙蘭花這樣,笑了一下,也便沒再說什么。 等傅寧被安頓好,孩子放到她旁邊,她才能仔細看看孩子??戳撕⒆影胩欤祵幰幌伦泳托α顺鰜?。柳成林也湊在旁邊看,然后看傅寧:“你笑什么呢?” “覺得很神奇。”傅寧收了收表情,眼睛里笑意卻是不退。 懷孕了,生了,一個人成兩個人,這個從她身上掉下來的rou,會慢慢長大,成為一個全新的個體,可不是很神奇么? 趙蘭花坐在床邊,也看著孩子,一臉滿意表情道:“阿寧你看,這孩子多好看啊,像你?!?/br> 傅寧看著孩子,配合著趙蘭花的話,“噗”又笑出來。柳成林也是滿臉笑意,看著傅寧這么笑心里癢得慌,又看著她問:“又笑什么呢?” “她長成這么一團,我看不出來像誰……”傅寧老實道,其實還覺得有點丑丑的,她沒說出來。 趙蘭花動了動身子,“不急,這剛生下來,還沒長開呢?!?/br> 傅寧伸手在孩子的臉上輕輕蹭了兩下,抬頭看向柳成林,“就叫柳姝了?靜女其姝?” “恩恩?!绷闪贮c頭如搗蒜,“這個名字我想了小半年呢,咱們倆的閨女,那一定是文雅嫻靜的姑娘,就叫柳姝?!?/br> “柳姝……”趙蘭花在嘴里念叨一下,“像是文化人取的名字,我這孫女就叫柳姝!” 傅寧看了看趙蘭花,又看向柳成林,調(diào)侃似地說:“別這名字剛好把性子襯反了,是個假小子。” “不能。”柳成林道,“有我這有文化的爸在呢。” 傅寧悶著笑,“就叫柳姝?!?/br> 傅寧在醫(yī)院的期間,是沒有其他人來醫(yī)院的,只是她和柳成林、趙蘭花。她也是沒在醫(yī)院呆多久,拿了孩子的出生證明,便在柳成林和趙蘭花的護送下,帶著孩子一起回了家。 到家和孩子一起,那也是往床上躺,修養(yǎng)為重。趙蘭花便是一刻不消停地忙活起來,一邊要給孩子弄尿布一邊還要伺候傅寧坐月子。 傅寧也是到家沒一會,莊子上的秦香霞和其他幾個婦人就來看她了。因為是喜事,來看看孩子粘粘喜氣,也都是大家樂意的。人來了也只是看上一眼,怕傅寧身子累,自然不留下和她多講話。 在莊子上的人都走后,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些其他人,也都是來看看,當然也都是多多少少帶著點東西來的。這些人走后,最后來的那便是傅寧的二姐傅英和周明洪。 傅英這會兒已經(jīng)生了二胎出了月子,孩子滿月酒也早擺過了,見了傅寧就眉眼全是笑地說:“可算是一家三口全了。” 傅寧躺在床上,見傅英過來,便伸手拿了枕頭到自己身后墊一下坐起來,“二姐二哥,你們來了……” “快讓我看看那小東西?!备涤⑿χ搅舜策呑卤闳タ幢还谛”蛔永锏暮⒆?。 周明洪也趴過來看看,臉上掛著笑,問了句:“是女孩?” “是呢?!备涤⒖聪蛑苊骱?,笑著回。 周明洪把身子直起來,“我們也想要女孩,哪知道你二姐,又生個男孩。” “多子多福?!备祵庉p聲道,孩子正在睡覺,聲音太大怕把她吵醒。 周明洪還是笑著,“女兒才是貼心小棉襖?!?/br> 傅英伸手推了周明洪一下,“你出去,咱們姐妹坐著說會話,你在這里礙事。” 周明洪也不賴著,便出去找柳成林去了。 等周明洪出后,傅英便往傅寧面前挪了挪,小聲道:“你婆婆怎么說?有沒有不高興?” 傅寧知道她問的是生了女孩趙蘭花有沒有不高興,便搖了一下頭說:“沒有。她自己也沒閨女,又就老大家的一個孫女,喜歡著呢?!?/br> “那就成?!备涤⒎帕诵?,又轉(zhuǎn)了話題說:“怎么樣,開奶的時候疼不疼?” 傅寧微蹙了一下眉,想笑又想哭,“怎么能不疼?生個孩子要受這么多罪,真是艱難。” “再艱難,這不都生出來了么?”傅英拍了一下她的手面,“接下來再生個男孩,就齊全了。” 聽到傅英說生二胎,傅寧腦子就“嗡”地一陣響,苦笑著道:“二胎還是再說吧,這罪真的是不易受?!?/br> “什么易受不易受的?哪個女人不受?”傅英瞪了她一眼,“沒兒子是不成的,那二胎生起來也沒這頭胎痛苦,輕松多了?!?/br> 傅寧笑了笑,便是也沒太較真,和傅英說了不少話。期間孩子在被子里哭醒,趙蘭花進來給換了尿布,傅寧又哄著她吃了奶。 周明洪出去后,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柳成林,便在院子外站了站,吸了根煙。煙吸到最后,把煙蒂扔到地上,上腳碾幾下,把煙蒂碾滅,這才看到柳成林回來。 柳成林手里拎了不少袋子,見周明洪在自家門口,到了便笑著招呼:“二哥來了?!?/br> “你二姐在里頭跟傅寧說話呢。”周明洪說著,跟柳成林進灶房,看他放下手里的買的東西。 柳成林也沒有進屋去打擾傅寧和傅英兩人講話,便還是和周明洪到院門上站著講話去了。偶爾看到菜園子前的小路上有人騎車過去,或者步行,或者三個五個,拄著拐杖說著閑話。 “你家老四呢?”周明洪來了這么會兒也沒瞧見柳成輝,四處看看便問了這么一句。 柳成林和趙蘭花帶傅寧回來是中午之后,到家便沒見到柳大士和柳成輝。只當兩人出去玩去了,也沒放在心上。這會兒周明洪問起來,他也還是沒往心上放,隨意道:“出去玩去了吧,回來就沒看到。” 周明洪也是隨口一問,并不是找柳成輝有事,問了這話也沒再說這話題。柳成林從身上掏出煙來,給周明洪遞了一根,又掏出打火機給他點著。 周明洪抽了口煙,看向柳成林問:“你怎么不抽?” “阿寧剛生了孩子,我不能抽?!绷闪终f著把煙又往兜里揣,并把打火機也裝起來。 周明洪看他是因為傅寧,也就沒強要他抽。自己抽了兩口,吐出許多煙霧,然后看著眼前的光禿菜園子,“你家屋也蓋好了,孩子也有了,想好以后怎么辦沒?傅寧和孩子還要吃飯呢。” 柳成林站了一會,開口道:“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其實我不大想出去,把阿寧和孩子丟在家里?!?/br> 周明洪又吐出一口煙,“我也覺得你還是不要出去,要不找人學門手藝,在家里賺錢就是了。要是讓傅寧做裁縫養(yǎng)家,那可是不成的。” “那當然是不成的?!绷闪謸屧挼溃骸岸缒惴判陌?,我有法子的,能讓阿寧和孩子過得好,不會苦了阿寧?!?/br> “你有法子就好,我也是跟你隨口一提議,覺得成不成還在于你?!敝苊骱榘褵煀A在手指間,看著柳成林說。 周明洪是有手藝的,不需要出去找地方累死累活打工,也能讓傅英過得好。他便是做竹子掃帚的,現(xiàn)在家家都種地,沒有一家不需要掃帚掃糧食的,所以進錢也快。他做了掃帚,一是自家賣賣,主體還是給人批發(fā)去賣。他只需要在家動動手,便有錢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