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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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家中,許舟趕緊去打了一盆清水,喻孤簫強忍了一路,到了家心氣兒一松,整個人都酥軟了下來,洛凝兒小心翼翼地將包在傷口上的手帕揭開,血凝固下來,將手帕和皮rou粘連在了一起,就算她再小心,揭下來也如同撕下皮rou一般,盡管喻孤簫一聲沒吭,她看得出他在咬著牙強忍著。 解下手帕,血又止不住地滲出來,洛凝兒拿來一塊干凈的帕子擦了擦,許舟便端著清水進來了,洛凝兒拿了塊毛巾輕輕地給喻孤簫擦拭著凝在身上的血跡,才又去清理傷口,好在刀傷不深,也只傷在皮rou。 那傷口一遇清水便是鉆心地疼,喻孤簫咬著牙忍著也難免呻吟幾聲,他身子每抽動一下,洛凝兒的心就跟著抽動一下,恍然間又有幾滴眼淚涌上來,模糊了視線,洛凝兒抬起手輕輕擦了擦眼淚,喻孤簫轉過頭去看了看,笑著問道:“怎么?心疼了?” 這一問不要緊,洛凝兒的眼淚卻止不住了,她抽噎著跑到一旁,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殿下也不會受傷?!?/br> “洛姑娘,這您可就說錯了,要不是殿下先招惹了朱子林,人家也不會來報復對吧,不報復也就沒有這檔子事,要說愧疚,那還得是殿下愧疚······” “許舟!”雖然喻孤簫知道許舟說這些也不過是安慰洛凝兒,而且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但是當著自己的面就這么說,也太放肆了,不說他現(xiàn)在還負了傷,就說他好歹也是他許舟的主子,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我說的是實話!”許舟撇撇嘴接過洛凝兒手里的毛巾,坐在了喻孤簫旁邊,輕輕地給他擦拭。 “你這兒有藥嗎?”喻孤簫問道。 “藥沒有,但我剛剛吩咐他們?nèi)フ尹c兒六合草,那東西止血快,消炎也好用?!痹捯魟偮洌阌腥怂土肆喜葸^來,洛凝兒接過來,她知道六合草,但是這是第一次見。許舟過來,接過來,說道:“我來吧?!?/br> 洛凝兒輕輕點了點頭,轉回身去,喻孤簫見她滿臉的歉意,笑著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許舟說的沒錯,要不是我,你也不用擔驚受怕,本來我是陪你來保護你的,沒想到還牽連你了,應該是我愧疚才對?!?/br> 洛凝兒輕輕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端起那盆血水便走了,片刻便又換來一盆新水。 血已經(jīng)止住了,洛凝兒將毛巾輕輕地搭在喻孤簫右臂的傷口上,輕聲問道:“殿下,疼得厲害嗎?” “還好。以前人家說我命大我不信,現(xiàn)在我信了,你看,今天我又撿回一條命來?!庇鞴潞嵾呎f邊嘿嘿地笑著。洛凝兒也被他逗笑了,輕聲嗔怪道:“殿下又開玩笑!” “其實說起來,這次還沒有上次害怕?!庇鞴潞嵉?。 “上次?” “對啊,西暨舞姬朝堂獻舞的時候?。 庇鞴潞嵳f著斜過頭去笑著看著洛凝兒,洛凝兒這才知道他是在說自己剛進宮時的事情,目光立刻閃躲開。 “殿下還記得······” “當然記得,匕首就在我耳朵邊飛過去,那種感覺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殿下怕了?” “當然怕!弄不好我命都沒了!但是就算心里再怕,面上也不能有絲毫的恐懼,就像剛剛,就算再疼,也不能叫出聲來?!?/br> “原來殿下還是個好面子的人。”洛凝兒笑道。 “不過。這次你是真的怕了?”喻孤簫笑著問道。 “怎么說?” “手抖了呀!”喻孤簫笑道,看著洛凝兒解釋道,“沒刺中敵人反而把隊友給傷了,不是因為害怕嗎?” “那是我技術不好,關害怕什么事?!甭迥齼旱皖^道,心思卻亂了,她聽出了喻孤簫的意思。 “要是你技術不好,現(xiàn)在坐在你身邊的可能就不是我了?!?/br> “殿下什么意思?”洛凝兒驚慌地抬起頭,問道。 “那一刀,不是失誤,你是故意的,而且分寸把握地很好,要是技術不好,那毫厘之差就要我喪命了?!庇鞴潞嵍⒅迥齼旱难劬Γm然眼中似有笑意,但是給洛凝兒的感覺卻像是一把刀要刺穿自己,她驚慌地閃躲著,“你不用怕,若是我有心揭穿你,當日就不會救下你了?!庇鞴潞嵼p松地安慰道。 “為什么?你難道不應該以為我是想要刺殺你但是失手了嗎?”洛凝兒反問道。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刺殺我?” “或許我的親友與你有仇,又或許受人之托?!?/br> “呵!”喻孤簫苦笑一聲,“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還認真了?” “殿下什么意思?”洛凝兒不解地問道,喻孤簫剛剛可一點兒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完全是在盤問她的身份。 “你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地方,當然要找一個靠山,依你在西暨的地位,比較合適的人選就是皇子中的某一個,那一刀,就像你拋出的繡球,然后你選中了我?!庇鞴潞嵉馈?/br> “我為什么要選你?” “至于為什么,我也想過,大概是看我最英?。俊庇鞴潞嵰槐菊?jīng)開玩笑的樣子著實讓洛凝兒忍俊不禁,洛凝兒啐了他一口,道:“哪里有這般夸自己的!” “那你說呢?”喻孤簫問道。 “選你當然有好處,看你在席上氣定神閑,一看就是成大器之人,而一般這樣的人,都溫柔溫暖,畢竟那一刀出去,我也沒辦法回頭,若是錯了,我也就止步于此了?!甭迥齼旱馈?/br> “你當時真的不怕你看錯人?如果我要治你的罪你要怎么做?” “我還有一張底牌?!?/br> “你是說凌王?” 洛凝兒點點頭,“他不會看著我出事的。如果我出事了,他也逃脫不了?!?/br> “你利用他?”喻孤簫問道。 “不是利用,我是在報復,我恨他,我恨他當初幫我,我也恨他將我送到洛陽。”洛凝兒道,目光中流露出些憤怒和無奈。 “但是他對你是真心的。” “我們,”洛凝兒道,“不是說好了不提他嗎?” 喻孤簫語塞,輕聲道歉:“對不起,我,忘了······” “沒關系,反正我的話也無足輕重,您也不必在意?!甭迥齼豪淅涞氐?,語氣有些心酸,眼中含了淚,便起身想要走。 “別走!”喻孤簫拉住她,不經(jīng)意間竟用了受傷的右臂,這下剛剛結痂的傷口又掙開了,鉆心地疼,喻孤簫只得松開手。洛凝兒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又坐了回來,輕聲埋怨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別走?!?/br> 喻孤簫不知道今天為什么會突然和她說起了這些,或許是想要探明她的身份讓自己安心,又或許是探明她的心思?或許剛剛的一番話,只有這一句“別走”是真心想對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