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翻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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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孤簫沒有猜錯(cuò),次日朝會(huì)上,靳棠剛剛把沈丘的案子上奏給喻泰,王兆先便出列上本,稱靳棠刑訊逼供,刻意誣陷。還帶上了兩個(gè)證人,就是刑部的兩個(gè)郎中,賈春和賈誼。 兩人上了殿來,靳棠死死地瞪著他們,兩人不禁打了個(gè)寒顫,但是兩人越是害怕,在外人看來靳棠的暴戾就越能相信了。 “你們兩個(gè)把那天跟我說的話,再說一遍?!蓖跽紫葘?duì)兩人說道。 兩人伏在地上,道:“啟稟陛下,那天審訊沈大人的時(shí)候,我們兩個(gè)就在旁邊,靳棠大人親自審問的,因?yàn)樯虼笕艘恢辈徽姓J(rèn),對(duì)靳棠大人一言不發(fā),于是······”賈春稍稍抬了抬頭,瞥了瞥靳棠,“于是沈大人就讓小人用了刑······” “一派胡言!”靳棠厲聲呵斥一聲,然后轉(zhuǎn)向喻泰,躬身道:“陛下,微臣的確對(duì)沈丘用過刑,但是不是因?yàn)樗徽姓J(rèn)罪行,而是因?yàn)樗鲅圆贿d,微臣是按大寧律法動(dòng)的刑,絕不存在刑訊逼供,這兩人是在誣陷!請(qǐng)陛下明察!” “哼,”王兆先冷笑一聲,“出言不遜?是因?yàn)樯虼笕苏姓J(rèn)時(shí)說了不該說的,還是招認(rèn)了不該招認(rèn)的人?” 喻泰抬起頭,微微瞇著眼看著靳棠。 “是因?yàn)樗枇R朝廷命官,還蔑視朝綱,不該罰嗎?”靳棠瞪著王兆先厲聲駁斥道。 “哦?朝廷命官?是哪位朝廷命官?”王兆先輕笑著問道。 “刑部審訊,王大人還插不上話吧?”靳棠道。 “靳大人教訓(xùn)的是?!蓖跽紫裙淼狼?,但是轉(zhuǎn)過身去,便道:“陛下,這兩人隸屬刑部,日后還要在靳大人手下供職,想來不會(huì)胡言亂語誣陷靳大人,但是靳大人剛直,既然他矢口否認(rèn),那想來是這兩人信口胡說了。微臣愚笨,其間真假難以分辨。但是陛下,微臣只是擔(dān)心錯(cuò)怪了忠臣,這才反駁靳大人,請(qǐng)陛下明察?!?/br> 喻泰沉吟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 “臣以為,既然爭(zhēng)執(zhí)不下,不妨召沈丘覲見,一問便知真假?!蓖跽紫冉又f道。 靳棠慌張地看了看喻孤簫,心想果然被太子殿下猜中了。喻孤簫無動(dòng)于衷,面色凝重,肅立在一旁。 喻泰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帶沈丘?!?/br> 余方領(lǐng)命,下去傳旨。 片刻,沈丘便被帶到了殿上,臉上腫起一塊,腿腳也不是很利索,喻泰凝目看著他,靳棠是真的動(dòng)過刑。 “罪臣沈丘,參見陛下!”沈丘跪下來,重重地叩首。 “沈丘!”喻泰沉聲道,“賈春和賈誼兩人指認(rèn)靳棠刑訊逼供以公謀私,可有此事?” 沈丘慌慌張張地抬起頭,看了看靳棠,又看了看賈春賈誼,低下頭,否認(rèn)道:“回陛下,絕無此事?!?/br> 喻泰皺了皺眉。 “沈大人,這是在御前,不是在刑部,您有什么委屈直說就是,陛下定會(huì)為您做主的!”王兆先道。 沈丘勉強(qiáng)地直起身子,看著王兆先道:“多謝王大人關(guān)切,沈丘沒有什么委屈可訴?!?/br> “那你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喻泰沉聲問道。 沈丘支支吾吾,說不上話。喻泰便知他是在隱瞞什么。 “靳棠說是你辱罵朝廷命官,蔑視朝綱,所以用的刑,可是如此?”喻泰又問道。 沈丘抬起頭,有些驚詫,連連搖頭,“沈丘乃戴罪之身,只想悔過自省,怎么可能蔑視朝綱辱罵朝臣呢!” “那是怎么回事?”喻泰板起臉來,沉聲問道。 “這······”沈丘低下頭,不敢回話。 “說!”喻泰厲聲道。 “是······”沈丘還是有些猶豫,“是因?yàn)槲摇ぁぁぁぁぁふ姓J(rèn)了······” “招認(rèn)了什么?”喻泰問道。 沈丘看上去有些害怕,額頭上滲出汗珠來,臉色也有些發(fā)白,他瞥了瞥祁青陳,又慌忙低下頭,道:“的確是因?yàn)樽锍济镆暢V······就如靳棠大人所說······” 他剛剛的動(dòng)作,喻孤簫都看在眼里,果然,他全都猜中了。喻孤簫也看了看祁青陳,祁青陳倒是絲毫沒有慌亂,依舊面無表情地肅立著。 “你不用這么唬朕,大膽地說就是,沒人敢把你怎么樣?!庇魈┛闯鏊男乃迹谅暤?。 沈丘猶豫了片刻,道:“罪臣招認(rèn),任刑部尚書期間所受賄賂,與太師府三七分,太師府七,罪臣三。還有,祁尚書在刑部救出去的罪犯,不下十人,還有······” “夠了!”喻泰呵斥一聲,不再讓沈丘繼續(xù)說下去。 喻孤簫又看了看祁青陳,祁青陳依舊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看上去心里已經(jīng)有底了。喻孤簫不知道該是什么樣的心情,他希望祁青陳能應(yīng)付,但是他越是能應(yīng)付得來,喻孤簫就越是覺得這個(gè)舅舅罪孽深重。 喻泰似乎沒有在意沈丘指認(rèn)的祁青陳的罪行,而是看向靳棠,問道:“這些話,刑部呈上來的供詞里可是一句也沒有。” “因?yàn)楦揪褪呛詠y語,沈丘這是在誣陷微臣,誣陷祁大人!”靳棠正色道,臉色鐵青。 喻泰點(diǎn)點(diǎn)頭,沈丘的話是真是假,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心里已經(jīng)清楚了。喻泰冷笑一聲,看了看沈丘,道:“上次是祁愛卿彈劾你受賄瀆職,今天你又反咬一口,熱鬧,真是熱鬧。” 沈丘一聽此話,慌了神。驚慌地看著喻泰的臉色。 “如果再給你一張嘴,是不是也該說,太師府所受銀兩盡數(shù)都落到了太子手里!”喻泰厲聲道。 “罪臣不敢妄言!但是罪臣所說句句是實(shí)??!陛下!”沈丘重重地叩首,額前撞出了血塊。 “陛下,臣以為,沈大人還沒有膽量在陛下面前隨意攀咬,請(qǐng)陛下明察!”王兆先道。 “明察什么?”喻泰道,“查誰啊?按他所說,因?yàn)樗姓J(rèn)了祁愛卿,靳棠對(duì)他用了刑,祁愛卿給了靳棠什么好處讓他把這些話都從供詞中拿掉?嗯?祁愛卿?”喻泰看向祁青陳。 祁青陳躬身道:“臣和靳棠大人私下里并無來往,更不知為何靳棠大人會(huì)幫臣隱瞞。” “祁大人和靳大人沒有往來,但是靳棠是太子殿下提拔起來的,自然也要顧及殿下的面子!”王兆先道。 “一派胡言!太子殿下對(duì)我的提拔,我銘記在心,但絕不會(huì)有任何的偏私!”靳棠沖著王兆先怒吼道。 “靳大人!”喻孤簫微微笑著,看了看他,“何必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