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班師回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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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對洛凝兒的印象并不好,所以很想快點兒結(jié)束這場突如其來的對話,勉強地對洛凝兒點點頭,“小時候?qū)W過一些,不過是些防身之術(shù),不值一提。要啟程了,姑娘請回吧?!?/br> “紫玉姑娘,今日一見,你我也算是認識了,回京之后,若是我請姑娘家中做,姑娘可不要嫌棄拒絕。”洛凝兒笑道。 紫玉微微頷首,“自然。”說罷,轉(zhuǎn)身回了車上。又回頭看了洛凝兒一眼,心里有些疑惑未解。 洛凝兒轉(zhuǎn)過身,臉色突然陰沉下來,身子也微微顫抖,紫玉的聲音,竟然也會有些熟悉,恍然已經(jīng)十幾年了。 洛凝兒嘆著氣回到車上,還是有些恍不過神來,難道自己的直覺是真的? ······ 浩浩蕩蕩的皇家大軍,整整齊齊地前進著,露著威嚴和英氣。日頭漸西,斜陽下,禁軍將士的鎧甲閃閃發(fā)光。 夜晚,大軍還是在七歷休息。 趕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疲憊了,所以就算七歷駐扎了近四千人,但是不久便悄無聲息,空氣里都是熟睡的氣息,只有偶爾的幾聲馬的嘶鳴聲打破這沉寂。 或許,只有洛凝兒一人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摸了摸自己身上那塊半月形的象牙玉,對著月光仔細地看著。 “月兒!” 耳邊是西欒王親昵的稱呼,還有有了身孕的母親的笑聲。 “顏凝月!” 這一聲,是血雨腥風(fēng)中,西欒王抓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叫出的,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大名,也是最后一次。再往后,父女二人沒有了姓名,茍活于人世。 “洛凝兒?!?/br> 這一聲,西欒王哽咽著。 亡國之徒,不配國姓。 但是既然活下來,就不能白白地活著。 洛凝兒將那塊玉緊緊地握在手里,握成拳貼在胸口,這是她的使命,也是顏凝月的宿命。 睡不著,洛凝兒干脆起身,走到帳外,外面的秋風(fēng)有些涼,但是卻也很親切。西欒的天氣,總是會有風(fēng),不管一年四季,晚風(fēng)都是帶著涼意。她以前喜歡吹風(fēng),喜歡被風(fēng)吹起長發(fā),因為故國的風(fēng),總是那樣溫柔。 “這樣出來,不冷嗎?”身后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洛凝兒有些受驚,驚訝地回頭,竟然是喻孤簫。 “太子殿下······” 喻孤簫笑著走過來,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又低下頭來看了看那張被月光灑滿的美麗的臉,“睡不著嗎?” “你不也沒睡?”洛凝兒輕聲道。 喻孤簫笑了笑,“回去穿件衣服,我陪你走走?” 洛凝兒笑道:“怎么不是我陪你呢?”說著,還是轉(zhuǎn)身回了營帳,去穿了外衣,又拿了披風(fēng)。 喻孤簫等她出來,兩人緩緩地走著,漫無目的,秋月照明,也不覺空寂。 “聽說太子妃有身孕了,恭喜殿下!”洛凝兒道。 喻孤簫笑了笑,眼神中帶著喜悅,但是突然又想到那天看到的場景,心里不禁有些酸澀。 “這么晚還不睡,殿下是有什么心事嗎?”洛凝兒又問道。 “在想很多事情。” “有關(guān)祁國舅的?”洛凝兒輕聲道。 喻孤簫停下來,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甭迥齼翰]有停下,接著往前走著,喻孤簫愣了愣,追了上去,笑道:“難道我臉上寫著‘祁國舅’三個大字?” 洛凝兒掩面一笑,看著他,“殿下還是這般風(fēng)趣?!?/br> 喻孤簫也輕松地笑了笑,和洛凝兒在一起,總是會很輕松,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煩心事,只要她一笑,也都變得無所謂了。 雖然他知道這樣不好,但是他也不想克制自己的感情,他也無法克制。 “祁國舅告病有些時日了,陛下也沒有過問,想必,陛下已經(jīng)有了疑心了?!甭迥齼狠p聲道,琴行里人來來往往,其中不乏京城中的達官顯貴,所以她對于朝中的事情知之甚多。 “但是父皇應(yīng)該還不至于現(xiàn)在就要處置?!庇鞴潞嵅辉偻嫘?,認真起來。 “所以殿下也不打算出手?” “我應(yīng)該出手嗎?”喻孤簫斜過臉來看著洛凝兒。 “如果為了自保,殿下必須出手,但是,也不能過激,不然在外人看來不是大義滅親,而是‘做賊心虛’了?!?/br> “可是他畢竟是我的舅舅,而且,若是祁家倒了,母后也會受到牽連?!?/br> “不妨事,皇后娘娘得陛下恩寵,不全是因為太師府的地位。殿下其實不必擔心這么多的?!?/br> “你是說我優(yōu)柔寡斷了?” “大丈夫做事,理應(yīng)當機立斷。殿下卻放過最好的時機,說不定會引火上身?!?/br> 喻孤簫沉默了。洛凝兒說的這些,他都想過了。 “殿下聰慧,想必這些都已經(jīng)考慮過了。既然依然不肯出手,想必還有其他原因?!?/br> “哦?”喻孤簫有些驚訝,突然來了興致,“說來聽聽?” “這有何難?無非就是殿下有解決不了的人,需要祁家的幫忙罷了?!?/br> “那這人是誰?”喻孤簫停下來,專心致志地看著洛凝兒的眼睛,這雙眼睛比以往還要深沉。 “那凝兒猜不到,不過肯定是個棘手的人?!?/br> 喻孤簫微微一笑,總算有她看不透的事情了。 “正是因為祁國舅的勢力還有用處,所以殿下不得不換了一種處置方式,看似不動,實則天翻地覆?!?/br> “怎么講?” “如果想讓自己在朝中的威信和勢力不受祁國舅牽連,那就要把朝中能換的人都換成自己的人,這樣既能保存自己的勢力,也能為祁國舅拖延時間。” “如何拖延?”喻孤簫只想到前者,沒考慮到后者。 “登高易跌重,估計睿王已經(jīng)盯上了幾根朽木,正準備動手,而這些人都是祁國舅的心腹,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他們?nèi)羰潜活M跽辶?,祁國舅也脫不了干系,但是若是殿下把他們裁撤,說不定不會,最多是逼出幾個沈丘罷了。” 喻孤簫沉思,深覺洛凝兒說的有理。也不得不慶幸自己做了這樣的選擇。 “這些東西,你都是怎么猜到的?”喻孤簫盯著洛凝兒,有些驚訝也有些欽佩。 “見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那睿王如何動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洛凝兒微微一笑,“睿王身邊有條狗,叫陳驍,尾巴搖得歡,很討我歡心?!?/br> “那你,沒賞他幾塊骨頭?”喻孤簫有些氣惱,也不知道從何而起。 洛凝兒笑起來,“就算我賞他rou,也輪不著殿下來過問吧?你那傻弟弟都沒說什么!” 喻孤簫抬起頭,自嘲般地笑了笑,隨后又道:“要是你真賞了狗rou吃,我便替他討債?!闭f著低下頭,盯著洛凝兒,盯了許久,突然抱住她,吻了下去。 月光如水,佳人似夢?;蛟S過了今夜,再也沒有機會了。既然遇見了,便不想辜負這樣的時辰。 “殿下膽子越來越大了!”洛凝兒將他推開,唇上濕潤,臉上泛起潮紅,心里竟不覺有些滿足。 “說不定哪一天,你有沒有賞狗骨頭吃,我連問一問的資格都沒了!”說著,喻孤簫又抱起她的頭,再次親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