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班師回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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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二午后,秋獵大軍抵達(dá)洛陽,城門大開,文臣叩拜迎接,禁軍將士位列兩旁,韓凌這會兒也追到了隊伍最前面,在喻泰身邊護(hù)衛(wèi)。 喻泰抬頭看了看城門,“洛陽”二字高懸,在陽光下閃著金光。 “吾皇萬歲!” 聲音震破蒼穹,在頭頂上盤旋,氣勢恢宏。 大禮行罷,眾臣起身,閃開道路,肅立在兩旁。 喻孤簫環(huán)視眾人,果然還是沒有看到祁青陳,看樣子他是打算一直“病”下去了。 進(jìn)城回宮,眾臣齊聚勤政殿,奏報近日京中大事。但是秋獵期間也并無大事。只是沈青石也病了,工部的一應(yīng)事務(wù)暫時交給了陳會永,因此陳會永請旨明示,以便后續(xù)行事。聽到這個消息,喻孤簫的反應(yīng)和喻泰差不多,額頭輕輕一皺,便已心知肚明了。 沈青石可以算是祁青陳最得力的助手,之所以這么說,并不是因為他時時對祁青陳前倨后恭唯命是從,而是因為他的能力之高,心機(jī)之重。他看上去是個徹徹底底的忠臣,時時因為政見不合與祁青陳爭論,也常能提出治世良策,因此喻泰對他也很是器重。 但是不管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他與祁青陳的關(guān)系。如果說他是清清白白,喻泰不會信,喻孤簫自然也不信。這會子又病了,實在令人生疑。 “沈愛卿什么?。俊庇魈┏谅晢柕?。 “哮病,”陳會永沉著對答,“這病也有幾年了,每年入秋便發(fā),只是以往沒有那么嚴(yán)重?!?/br> “哦······”喻泰沉吟片刻,“既然沈愛卿舉薦,那你便多辛苦些。” “臣領(lǐng)旨。”陳會永領(lǐng)旨入列。 難道真病了?喻孤簫心里犯了嘀咕。 無他事情上奏,便早早地散了朝,各自回府休息。 喻孤簫出了勤政殿,拉住陳會永,詢問沈青石的情況。陳會永不可能對他撒謊,喻孤簫這才確認(rèn),沈青石的確是病了。 辭別了陳會永,喻孤簫又匆匆忙忙地去了太師府。有些事情,他需要先跟祁青陳打個招呼。 祁青陳自然知道他的來意,請他進(jìn)屋坐下,又親自給他泡了茶。 “你這樣裝病也不是長久之計,就沒有其他打算?”喻孤簫接過茶來,詢問祁青陳的意圖。 “朝中又不是離不開我,倒不如這樣清閑?!?/br> 清閑?喻孤簫冷笑,但也無心反駁祁青陳,只是詢問道:“司徒望的事情,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你放心,就算陛下不下旨讓他回京,他也會回來的?!?/br> “為什么?” “他的夫人病得厲害,怕是不久于人世了。” 喻孤簫微微一愣,雖然他知道司徒望的夫人近兩年一向身子不好,所以南境安穩(wěn)的時候,司徒望才會久居京城,可是也沒聽說她的病如此嚴(yán)重。喻孤簫微微一皺眉,盯著祁青陳,冷冷地質(zhì)問:“你做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想,”祁青陳笑道,“我還不至于卑鄙到對一個女人下手。” 喻孤簫稍稍安心,如此的話,也便無可厚非了。 “利英那邊也差不多了。”祁青陳又道,“不能怪我們下手太快,只能怪司徒望自己不干凈。” “我希望你最好能一次把他解決掉,不要給他任何反擊的機(jī)會!”喻孤簫道。 “我做事,你放心就好了?!逼钋嚓惪瓷先バ赜谐芍?。 “沈青石,怎么突然病了。”喻孤簫換了話題。 “幸好病了。”祁青陳面露憂色,說著看向喻孤簫,一字一句鄭重地道:“不管以后我怎么樣,保住沈青石,他清清白白,而且,他的能力,不在我之下?!?/br> “清清白白?”喻孤簫冷笑,“你手下還有清白之人?”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逼钋嚓惖?,“他的確狡猾,但是他正直,我與他是君子之交,和他人不同。” “君子?”喻孤簫冷哼一聲,“你也敢稱自己是君子?!?/br> 祁青陳淡淡一笑,對于喻孤簫的態(tài)度,這幾次以來他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這樣的話,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除了他,其他人你都可以動,我已經(jīng)跟他們打好招呼了,你不用擔(dān)心再出個沈丘?!?/br> 喻孤簫心里一震,祁青陳竟然知道他來的目的。這樣也好,也免得自己多費口舌。如果真的如祁青陳所說,那他自然不會動沈青石,在這個節(jié)骨眼神,祁青陳是不會騙自己的。所以喻孤簫沒有多想便答應(yīng)了。 往后的幾日,朝中一片波瀾不驚,只是有幾個尸位素餐,向來聲名不太好的官員被裁撤,戶部李尚書告老還鄉(xiāng),太子的左膀右臂張力繼任尚書之位,卻也不是喻孤簫提議的,是戶部推舉,吏部核查,喻泰親自過目點了頭的,這期間,不管是喻孤簫還是祁青陳,都沒有插手。 再就是幾任地方官被貶,這不管在何時也是一件尋常之事,因此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就像一只小石子掉進(jìn)了大海里,片刻便了無聲息。 但是喻孤睿看得到。 因為不管是裁撤,貶官,還是調(diào)動,動的都是太師府的人,換上的,都是喻孤簫的人。 不得不說,他做得很高明。把手里可能有祁青陳貪贓證據(jù)的人調(diào)動,剩下一些知之甚少對他毫無傷害的小嘍啰,再利用這些人,推舉自己的人上位。 起先穆言料到喻孤簫會來這一手,讓喻孤睿做些準(zhǔn)備,趁機(jī)安插自己的人進(jìn)去,但是喻孤睿做不到。喻孤簫的計劃太周密了,他根本沒有時間去安排。 “無妨,好在你手下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穆言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此事成或不成,一如往常的淡然。 “你還有其他的路子?”喻孤睿問道。他知道,他手里的都不是能和喻孤簫對打的牌,如果這樣交鋒的話,只會折兵損將,卻不能損傷喻孤簫分毫。對于他的實力,穆言了如指掌,今日這般說,定是有了其他的主意。 “依你之見,能扳倒祁青陳的人是不是都動的差不多了?”穆言輕聲道。 喻孤睿仔細(xì)盤算之后,點點頭,能動的,基本都動過了,那些對他至關(guān)重要的人,都已經(jīng)被安置到了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應(yīng)該沒有遺漏了。 “不,”穆言輕輕一笑,“還有一個,估計他還在想怎么動才能萬全。但是,世上本無萬全之策。” “誰?”喻孤睿心中驚喜。 穆言看著他,微微一笑,只說了一個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