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皇家兄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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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發(fā)了一通火,喻孤簫還是有些生氣。不是因為喻孤沐,而是因為季迎江,他吩咐季迎江多照看喻孤沐,喻孤沐的事情季迎江比他了解的清楚,這幾天他在外面胡來,季迎江肯定是知道的,只是幫他瞞著自己。越想,喻孤簫心里越是氣惱,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 喻孤簫不說話,季迎江更是不敢吭聲。兩個人就這么沉默了一路。 回到東宮,宮人稟報,五皇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喻孤白一清早就過來了,聽說喻孤簫去了六皇子府,心中不免有些失落。雖然自他進(jìn)宮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喻孤簫幫襯他,照料他,但是他總感覺自己和喻孤簫直接有一層隔膜,薄如蟬翼卻也不能捅破。 “皇兄這么早去哪了?”見過禮后喻孤白問道。 “去見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了!”喻孤簫沒好氣地抱怨著。喻孤白看了看季迎江的眼色,心想大抵是喻孤沐不知又惹什么事了。 “沐兒他還小,皇兄不要和他計較?!庇鞴掳仔χ鴦竦?。 “小?他才比你小不了一歲!你幫我做多少事,他呢?不給我惹事就是好的!我啊現(xiàn)在就求他讓我省省心?!庇鞴潞嵄г怪瑳]有注意到喻孤白神色微妙的變化。 “沐兒有皇兄護(hù)著,難免有些驕橫?!庇鞴掳渍f著,眼神有些落寞。 “剛剛我也控制不住,下手重了些,你回去的時候正好順路替我去看看他,我怕他賭氣不肯上藥,我去了又得跟他生氣。” 喻孤白有些勉強(qiáng)地笑了笑,“好。我替皇兄去看看他。” “嗯,又要辛苦你了?!庇鞴潞嵔z毫沒有注意到喻孤白的反常,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對了,你來,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來還書,還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皇兄……”喻孤白低頭道。 喻孤簫滿意地笑了笑,夸贊道:“要是喻孤沐也能像你這般好學(xué),我就不必如此費心了,哎……有你一半也好啊!” 喻孤白咬著嘴唇低下頭來。 “怎么了?”喻孤簫覺察到喻孤白有些不太對勁,眉頭微皺,輕聲問道。 “大哥,我……”喻孤白張開口卻不知道怎么去說,他惶恐,他害怕,他怕有一天,喻孤簫不再站在他的身后,因為,他原本就是個不知出處的外人。 “有什么說什么,怎么在大哥面前還如此生分!”喻孤簫責(zé)備道。 喻孤白有些委屈,眼里含了淚,輕輕搖搖頭,“沒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還有些急事,要不今天我就先回了,改日再來向大哥請教。”喻孤白勉強(qiáng)地笑著,有些蒼白。 “坐下!”喻孤簫呵斥道,他看得出喻孤白是有心事。 喻孤白被他一吼,微微一愣,又緩緩地坐了下來。 “你心里有事,大哥還看不出來嗎?你是不信任大哥,還是覺得我對你,不是真心實意?”喻孤簫責(zé)問道。 “不是。大哥對我是真是假我心里清楚??墒瞧鋵崱庇鞴掳转q豫了,藏了許久的心里話,他不知道該不該當(dāng)著喻孤簫的面說出來。 “孤白,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在大哥面前你還有顧慮嗎?”喻孤簫看得出他的為難,忙勸解道。 “大哥,我知道我不該……可是,”喻孤白臉色漲紅,依然有些為難,他有意地躲開喻孤簫的眼睛,“大哥對我好,我心里清楚,但是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沐兒,有你這樣的哥哥。有時候我也想像他一樣在你面前廝鬧撒嬌,可是我不敢,因為我,畢竟是外人……” “胡說!”喻孤簫低吼一聲,“誰說你是外人!你是大寧的五皇子!是喻家的骨rou!孤白,你是覺得大哥這些年對你和對喻孤沐有異嗎?” “沒有,”喻孤簫這么一問,喻孤白有些著急,他沒有這個意思,“真的沒有。”喻孤白搖著頭,有些哽咽,“所以我很內(nèi)疚,很自責(zé),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自從喻孤睿跟我說了那番話之后,我心里很亂,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喻孤白痛苦地抱住腦袋。 喻孤簫一愣,伸手將喻孤白攬入懷里。那種熟悉的溫暖,讓喻孤白莫名地安心。他進(jìn)宮十一年了,只有這一個人給過他溫暖,只有這一個人愿意給他個肩膀依靠。 在喻孤簫懷里,喻孤白感覺到突如其來的疲憊和委屈,輕輕地抽泣著,“我真的很害怕,無時無刻不在害怕,我害怕哪一點做的不好大哥就嫌棄我了,就不要我了,我真的好怕……” 他分明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可是他的聰明乖巧總讓喻孤簫誤以為他已經(jīng)是個能挑起一片天的人了。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懂事的人心里也有許多恐懼,也有許多委屈,在不善言辭的外表下藏著許多心事。 “別怕?!庇鞴潞嵼p輕拍著喻孤白的肩頭,溫柔地安慰道。 喻孤白漸漸平靜下來,從喻孤簫的懷里掙開,一雙淚眼看著喻孤簫,怯生生地說道:“大哥,對不起……”有些話說出來反而心里輕松了。 喻孤簫淡淡地笑著,輕輕地給喻孤白擦著眼淚,“好啦。答應(yīng)大哥,以后不許再胡思亂想?!?/br> 喻孤白笑著點點頭。 心里的委屈和不安說出來,喻孤白感覺很輕松??粗鞴潞?,他被喻孤睿攪亂的那顆心也開始安定下來。 出了東宮,喻孤白直奔六皇子府。 看見喻孤白,喻孤沐馬上就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向他哭訴,“五哥……大哥他打的我好疼……” 喻孤白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你要是不惹他生氣,他干嘛打你啊!”說著拉過他的左手,“我看看。” 紅腫得厲害,喻孤白心一疼,皺著眉頭埋怨道:“大哥也真是,怎么打那么重。疼不疼啊?” “疼。”喻孤白嘟著嘴撒嬌。 “疼還不上藥!”喻孤白假作嚴(yán)肅呵斥道。 “上藥也疼嘛!” “五哥給你上藥。”說著喻孤沐翻出藥來小心翼翼地給他涂著,生怕手下一重弄疼了他。 一邊上藥一邊教訓(xùn)著:“都多大了,還是那么調(diào)皮惹大哥生氣,能不能讓大哥省點兒心!” 喻孤沐一聽這話迅速抽回手去,“行了!我不用你上藥!”說著還憤憤地看著喻孤白。 “那要不我把大哥叫來?”喻孤白忍著笑問道。 “他才不來呢!” “我剛從他那里來,是大哥讓我來給你上藥的?!?/br> “他自己怎么不來?”喻孤沐失落地問道。 “就你這個樣子,他來了讓他罵你啊!”喻孤白說著又拉過手來把藥上完。 “大哥還真的偏心,你看你,罵你一句他都不舍得,我呢?說罵就罵,說打就打?!庇鞴裸迤仓^抱怨道。 “沐兒!不許這樣說大哥!”喻孤白這次是真的嚴(yán)厲起來,板著臉斥責(zé)道。 “哎呀!我知道!我這不就是跟你說說嘛!大哥為我好我還不知道啊……你還真是,和大哥越來越像了……”喻孤沐解釋道。 喻孤白輕輕一笑。他和喻孤沐原本就不是一種人,喻孤簫怎么可能同等對待?不該質(zhì)疑的,不該有任何嫌隙的,大哥永遠(yuǎn)都在,這個纏人的小弟也永遠(yuǎn)都在,自己這輩子,算是和這兄弟二人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