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危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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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孤簫心中慌亂,大步流星往勤政殿趕去,他料想,今日喻泰急召,定然與許舟妻女二人突然離開有關(guān),但是到底是因為什么,喻孤簫真的想不出來。 趕到勤政殿,喻孤簫在外面平緩了一下情緒,整理了一下衣冠才進去,喻泰斜倚在龍榻上,面色有些疲累,雙眼微閉,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 喻孤簫跪下行禮,卻久久不得回應(yīng),喻孤簫不得不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喻泰,看他真的像是睡著了,喻孤簫又小心翼翼地瞥了瞥余方,余方微微頷首,俯下身去,在喻泰耳邊輕聲道:“陛下,太子殿下來了?!?/br> 喻泰眼皮微微一動,“嗯······”睜開眼睛,用手輕輕揉了揉額頭,看著喻孤簫,眼神里透著疲憊。余方也偷偷瞥了瞥喻孤簫,稍稍退后,恭身而立。 喻泰坐起來,依然沒有讓喻孤簫起身,喻孤簫心中更是慌亂,喻泰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兒異常,但是喻孤簫感覺得到,今天和往常不一樣。 “聽說,你從太師府過來?”喻泰輕聲問道,身子微微伏在了前面的案上,深沉地看著喻孤簫。 喻孤簫一抬頭,正和他對上眼神,不免有些忙亂,迅速低下頭去,輕聲道:“是。” “祁愛卿的病如何?”喻泰問道,像是家常詢問,但是喻孤簫跪著,卻像是在審訊。 “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不錯了,但總是頭暈,想來還要多休息?!庇鞴潞嵅桓姨ь^,連病情也是現(xiàn)編出來的。 “哦······”喻泰深沉地應(yīng)著,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椅背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喻孤簫有些膽怵,不時地抬頭看看他。 “他的確是累了,不過既然恢復(fù)得差不多,就好了,不然,都沒辦法替你cao心了。”喻泰輕聲道。 喻孤簫微微一愣,“兒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br> “不明白?”喻泰冷笑一聲。 “國舅為國勞累,為民勞累,怎么,在父皇眼中,就單單是為兒臣一人勞累?”喻孤簫問道,心里發(fā)慌,他猜不透喻泰的意思,但是他已經(jīng)聽出喻泰話里的諷刺。 “為國?為民?”喻泰坐直身子,皺著眉頭看著喻孤簫,“還真是,為國為民cao勞了半生呢!” 喻孤簫心中越發(fā)慌亂,氣息有些不穩(wěn),也想不出如何答話,便只是深深地埋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你既為太子,這天下,終究是你的,你在朝中樹立威信,培植自己的黨羽,朕不反對,只要是為了大寧朝,朕都可以接受,哪怕你有一天覺得朕老糊涂了,做不了天下子民的主了,逼宮造反,讓朕退位,朕,二話不說,讓位與你。” “父皇······”喻孤簫抬起頭,頂著喻泰有些怒意的眼神心中惶恐,喻泰的話,說的實在是太重了,難道自己還能造反不成?“兒臣若是何處做得不對,父皇斥責便是,怎么用這樣的話來······” “來怎么樣呢?”喻泰高聲道,“朕,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前提,是你真心實意為了大寧朝!是你,秉直中正,但是,似乎,你并沒有做到。” “父皇何意?” “孤簫,朕信任你,也器重你,卻沒想到,朕對自己的兒子,依然不甚了解?!?/br> 喻泰越說,喻孤簫越聽不明白,越是聽不明白就越是惶恐不安。 而在喻泰看來,他的惶恐不安,正是因為被戳到痛處,做賊心虛罷了。 “父皇,若是父皇認為兒臣不能勝任儲君之位,廢黜便是,兒臣絕無二話?!庇鞴潞嵉拖骂^,輕聲道。 “如果我沒猜錯,今天我廢黜了太子,明日勤政殿便會被滿朝文武踏破,現(xiàn)在朝野上下,都是你的心腹。” “兒臣只是提拔賢能之臣,而且,朝臣的任命,父皇也是允了的,怎么父皇現(xiàn)在說出來,竟像是兒臣,在有意培植心腹?滿朝文武,沒有兒臣的心腹,有的,只是大寧朝的臣子,大寧百姓的官員!”喻孤簫道。 “祁青陳也算嗎?”喻泰反問道。 喻孤簫心一沉,看樣子,喻泰是打算對祁青陳出手了。 “他做過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嗎?”喻泰沉聲問道,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喻孤簫,喻孤簫的一舉一動,甚至神情微妙的變幻,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兒臣不知道?!庇鞴潞嵰缓菪?,否認了。 “好!”喻泰點點頭,怒火中燒,“那朕就讓你知道。”說著回頭看了看余方,余方頷首,高聲傳旨:“宣!” 殿內(nèi)幾聲回響,喻孤簫遠遠地聽見腳步聲,一聲一聲越發(fā)堅定,心懸了起來。 “臣,朱壽凌,參見陛下!” 耳邊響起有些熟悉的聲音,喻孤簫猛地轉(zhuǎn)頭,看見朱壽凌跪在一側(cè),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了什么,許夫人和沁沁的離開,和朱壽凌的出現(xiàn)肯定有關(guān)系。 “平身?!庇魈┹p聲道。 朱壽凌起身,又轉(zhuǎn)向喻孤簫,微微施禮,“見過太子殿下!” 喻孤簫瞪著他,朱壽凌卻只是淺淺地笑著。 “你怎么在這里?”喻孤簫問道。 “自然是有事奏報,臣雖無官,但有爵位在身,有面圣奏本的資格?!敝靿哿栎p聲道。 “許舟的妻女,是不是被你的人帶走了?”喻孤簫質(zhì)問道。 “是我的人帶走的,”朱壽凌輕聲回答,絲毫不打算隱瞞,“但是,不是我要讓他們走的,是許大人托我?guī)兔Γ阉齻兡概私拥搅种??!?/br> “許舟?”喻孤簫大驚,“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現(xiàn)在在哪里?” “許大人擔心夫人和孩子在京城有危險,所以才讓人接去林州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鄉(xiāng)下去了?!?/br> “危險?許舟雖然外出為官,但也是東宮的人,他的家人,東宮自然會照顧保護,怎么會有危險?她們?nèi)チ肆种荩搅四愕牡乇P上,才是有危險!許舟怎么會糊涂至此?”喻孤簫氣惱,言辭中有些怒意。 “呵呵!”朱壽凌輕聲笑起來,“說不定危險就是東宮的人?!?/br> 喻孤簫皺眉,瞪著朱壽凌。 “前幾日,臣在壽宴上收到一份珍貴的賀禮,臣差點兒丟了性命,這份禮是國舅爺送去的。許大人知道后,心驚膽戰(zhàn),這才起意把妻女接到林州去?!?/br> “你說什么?”喻孤簫震驚,祁青陳派人去暗殺朱壽凌?不可能,他根本沒有跟自己提起過,如果他真的派人去過卻失手了的話,祁青陳一定會提醒自己小心,怎么會? “難道這件事情,殿下不知道?不會吧,沒有您的允許,國舅爺怎么會如此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