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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發(fā)我一個定位。 十二月下旬,天氣正冷的時候,陳詞站在路邊,低著頭給人發(fā)定位。 腰側(cè)傷疤有些疼,很輕微的痛意,卻不知道為什么被放大了。 他沒讓周木送自己,一個人在路上走著。 可是走出去還沒一百米,身邊停了一輛車。 男人從車上走下來,皺著眉頭沉聲道:“說了要加衣服,還下著雨你就這樣往外走嗎?” 沒用敬語,也沒有故意調(diào)戲一般地喚一句陳老師,開口就是訓,可是還沒訓完自己身上就多了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 陳詞怔怔地抬起頭,顧言戴著口罩和墨鏡,看不清表情。 他卻莫名覺得,表情該是溫柔的。 哪怕帶著訓斥,也該是溫柔的。 他抬頭,說不清自己想找什么。 也許是一把傘。 第28章 直到坐進車里, 陳詞都感覺周圍有些低氣壓。 他沒見過顧言生氣, 每一次見面這人都是笑著的。 無論是調(diào)戲還是溫存時,都會讓人覺得溫柔。 是以突然這樣沉著臉和聲音訓他一句,訓完又一句話不說直接開車的行為, 陳詞是有些措手不及的。 但措手不及的同時, 又覺得心里癢癢的發(fā)著暖意。 他側(cè)頭, 看向顧言。 這人已經(jīng)摘下了墨鏡,一雙好看的眼睛里藏著一點點的怒意。 氣什么呢? 生氣多半傷身, 他卻為了自己在生氣。 明明不該, 但心情莫名地就有些好。 顧言將外套脫給了他,這時只穿了一件毛衣, 純白的,摸上去該是很好的觸感。 陳詞心下亂想,手上卻沒動, 只是坐正了身子, 手碰上外套, 準備脫下來。 “穿著。”顧言道, 還是那樣沉著聲音的語氣。 換個人過來或許都不敢再惹他, 陳詞卻挑了挑眼睛, 半睨著他, “嗯?” 這個人居然還嗯?居然還敢跟他嗯??? 顧言覺得長久養(yǎng)成的自制力都快散盡了, 有點…… 想去買一副手.銬。 他大老遠趕過來,買了一束花,帶了份禮物, 想要跟他的陳老師見一面。 結(jié)果卻循著定位在街上看見了他。 十二月的天氣,行人全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只有這人,領(lǐng)口露到胸膛,露出里面的白t,連鎖骨都若隱若現(xiàn)。 不冷嗎? 還下著雨,這人是真的當自己不怕冷嗎? 凍出病來該怎么辦? 可那一點點的怒意過去,更多的是害怕。 很多不好的記憶涌了上來,他控制不住自己,哪怕知道周圍會有行人和攝像頭,還是義無反顧地推開門走了下去。 給他一件衣服,克制著不去擁抱,將人帶回車里,也克制著想念去喚他一句陳老師。 只是這時瞥見陳詞要脫衣服,他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氣意涌上來便又散了下去,點點滴滴的全都變成了心疼。 于是他軟了聲音,不顯得那么僵硬,“穿上,天冷?!?/br> 陳詞懶了身子,靠在車窗上,視線往后落,看見后座的那束玫瑰,于是壞心眼便止不住。 某人民教師,明知道自己床伴生著氣,明知道現(xiàn)在在下雨天的大馬路上開著車,卻連一雙桃花招子里都含了笑意看向他,輕聲道:“可你平時不是希望我脫衣服的嗎?” “還是自己脫的那種?!?/br> “呲——” 急踩剎車的聲音,顧言覺得自己耳朵出現(xiàn)了幻覺,扭過頭瞪著陳詞。 小美人笑著,手終于控制不住,輕碰了一碰他衣服上細小柔軟的絨毛,抬了眼睛看他,笑著:“現(xiàn)在不喜歡了嗎?” 雨啪嗒一聲落在擋風玻璃上,顧言松了剎車,扭過頭,壓著喉嚨里的癢意刻意不去看這個人。 手指落到衣服上的力道很輕,輕到根本察覺不到,可是顧言卻是真的想去買一副手.銬了。 這人太會勾人,他怕自己克制不住。 …… 白日宣.yin,多半屬于情不自禁。 窗簾拉的密實,卻仍有光從布簾后落進來,灑到床單和地板上,將冬日的涼意都升騰成暖春三月的桃花。 陳詞微瞇著眼,在痛意透過神經(jīng)傳入大腦的時候終于不自覺輕.叫了一聲。 顧言眸子卻更暗,嘴下發(fā)了狠勁一般,仿佛要將人咬進自己腹中才會松口。 事后,陳詞靠坐在床上,手指撫上鎖骨,碰到了一圈牙印。 他睨了眼睛嘲道:“你是狗么?” 顧言就在他身邊,聞言便自覺地抱了上去,溫柔地輕啄。又實在忍不了,親上了他眼角那抹艷紅。 “滾蛋?!毙∶廊藟钠膺B藏都懶得藏,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再做什么。 他將人往旁邊推,扯過被子就準備睡覺。 顧言卻問了句:“不去洗澡了么?” 陳詞:“……” “累,你別說話。” 聲音是從被子里傳出來的,帶著啞意和沉悶,悶悶地敲著心臟。 臉上本來就泛了一層紅,此時卻是更紅了幾分,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捂的。 顧言好心情藏不住,跟他一起鉆進被窩里,將人往懷里摟,“好,我不說話,睡吧?!?/br> 均勻連密的呼吸聲自耳畔響起,陳詞才將自己從被子里撈了出來,然后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呈正面相擁的姿勢跟顧言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