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景千掙了下胳膊,但她抱得太緊沒能脫開,只好將藥瓶隨意地丟進(jìn)她的包里,“我買了云吞?!?/br> 隋歌見藥瓶進(jìn)了自己的包終于松了口氣,拖著他的胳膊往外走,“有多放紫菜嗎?” “兩份的紫菜都給你。”景千語調(diào)格外寵溺,慢步走她身后,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向那個包,還能望見瓶蓋的維生素c。心里有些奇怪的疑慮,以前隋歌不是不吃這些東西的嗎? 用完早餐便換好衣服去公司,下車前隋歌朝他側(cè)臉湊過去想要來一個突然襲擊,而景千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突然回頭,給隋歌來了出措手不及。 她發(fā)誓只想親他的側(cè)臉,吧唧一下意思意思就行,結(jié)果他這一回頭,她撅起的小嘴就印在他唇上,鼻尖被他頂?shù)囊煌?,正要抽身走人被他大手按住后腦勺壓了過來,他張口啟齒就含住她想退縮的唇…… 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女人此刻眼里還曖昧混亂著,無力地拍向他伸過來的手。輕而易舉地抬起她濡濕的下巴,指腹摩擦著那些銀絲,挑起的薄唇越發(fā)紅艷,“小隋啊,都說別勾引我,這不把自己給賠進(jìn)去了?!?/br> 隋歌羞得只想罵人,“誰勾引你了!我喊停喊別鬧你當(dāng)回事沒?” 景千覺得用指腹擦拭著她嘴角的銀絲很容易走火,盡管還沒擦.槍。扯過手腕的衣袖招呼過去,動作挺輕柔的,就跟他此刻撲在她面上的鼻息一樣溫?zé)?,“不是你先對我起了壞心思,我能欺?fù)你?再說了,我只是出于自衛(wèi),加上我天資聰穎來了一招誘敵深入再稍加潤色。” 隋歌本來是羞怒,可聽他這話又沒忍住笑出聲,“行,您老繼續(xù)誘敵深入,我先去上班了?!?/br> 她解開安全帶,正要打開車門被他按住肩頭。景千正兒八經(jīng)解釋,“我不喜歡做孤軍奮戰(zhàn)的事,不如別上班了?” 那低沉悅耳的聲音就跟咬在她耳垂低語般,隋歌渾身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地跑遠(yuǎn)! 景千停好車正要下去,才發(fā)現(xiàn)她的包忘記拿了,笑她迷糊卻想起一件事,瞧著窗外沒人,他翻開包仔細(xì)找著,果然看見一個維生素c的瓶子,鬼使神差地擰開了瓶蓋—— 八月的尾巴,就跟發(fā)梢末端的分叉一樣,在不知不覺里因為某些事情被記下。隋歌扯斷分叉的枯黃,她頭發(fā)一直很黑亮,不知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幾根分叉嚴(yán)重的。 有閑工夫跟頭發(fā)較勁,自然是她做完上頭交代的文案,檢查了好些遍后才敢跟景千發(fā)過去,這不正一邊玩頭發(fā)一邊等著他回復(fù)呢。 一個上午過去了,景千還沒過來。蕭玉和旁邊的女人低語猜測著景千去哪兒了,故意望著隋歌這邊,“景先生這次出去怎么沒把小隋帶上?” 她旁邊的女人是江然,顯然江然不想搭話,轉(zhuǎn)過頭去卻正好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闊步生風(fēng)而來。江然下意識朝隋歌看去,“這不來了嗎?” 在江然和蕭玉的印象里,景千臉色從沒這么難看過,以前她倆剛來還是純新人被景千吼的時候都沒見他這副冷沉,渾身撲撲的冒冷氣,活像是要撕人的節(jié)奏。江然那會兒不懂事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圓滑就給他罵哭過,她曾惡毒的幻想,要是哪天s市變天景家塌了她倒要看看景千是不是還能這樣面無表情地高高在上! 只沒想到s市尚未變天,景千就先變了臉。江然目光一直追隨著被景千粗魯扯著胳膊帶走的女人,擔(dān)憂地嘖嘖兩聲,平日乖巧的小隋這次鐵定惹麻煩了,麻煩還不小。 隋歌見慣了他突然間畫風(fēng)一變所以并沒注意到抓著她胳膊的手除了力道大的生疼,還顫抖的很。 一路小跑勉強(qiáng)地跟上他步伐,她追問,“你去哪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景千沒吭聲,腳下的步伐又快了許多,直到推開他辦公室的門將毫無預(yù)兆地隋歌甩了進(jìn)去,砰然一聲合上門,隋歌這才后知后覺地看清他臉色。 頃刻間,她尚存的思維里想到了四個字:大難臨頭。 說不清怎么想到這個不吉利的詞,但景千清明黑亮的眼里出現(xiàn)暴怒的血絲,目光復(fù)雜地鎖在她身上,就連早晨掛著暖笑的性感薄唇此刻也抿得跟線條一樣,整張臉從細(xì)微的毛孔都噴涌著他的怒火! 隋歌細(xì)想,除去將景千加入企鵝黑名單、今天留他一人孤軍奮戰(zhàn),她實在想不出哪里撫了他逆鱗?!熬啊?/br> “這樣耍著我玩是不是很有意思???”景千壓根沒想控制自己的怒火,將已經(jīng)被捏變形的藥瓶摔她腳邊,瓶蓋撞擊光滑的地板時被彈開,扁圓的白色藥丸滾了出來,撒了滿地,到處都是。 瞬間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仿佛自己就是在地面跳動顛倒的藥丸,隋歌面色慘白地站在原地,除了不知所措和莫名的害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都知道了。 “維生素c?”景千冷笑,似乎不解氣又笑了聲,彎腰撿起腳邊的一顆藥丸來,抬手又準(zhǔn)又快地抓住隋歌往后退的身體,將兩指夾著的藥丸遞到她眼前,“你告訴我,誰家維生素c是長這樣?” 削薄的肩頭快被他大手捏碎,隋歌痛得連呼吸都重了,事已至此,她不僅無話可說,就連看他的勇氣都沒。 景千不喜歡她沉默的樣子,連爭吵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叫囂,她是不在意還是真不在意?!八甯?,我他媽在問你話!” 被吼得一顫,后背心里都汗?jié)裢?。隋歌扭頭沒去看他,這間辦公室很大,和他家里的擺設(shè)很相似,一樣的線條簡單明了,半開的窗戶有風(fēng)吹進(jìn)來,夾雜著八月末的燥熱窗簾被吹得獵獵作響。 早沒了耐心的男人抓著她往辦公桌那邊走,不過幾米的距離,暴怒地將她推倒在長桌上,左手按住她掙扎起身的肩頭,右手按住她的腦袋,面色陰沉眸色陰鷙,與她對視! 凌厲的怒火籠罩在她身上,隋歌平躺著被迫望著他,就跟被受審的罪人一樣,那是一種沒有安全感被置于他身下的姿勢,渾身戰(zhàn)栗的恐怖感。 她弄砸了一切?所小心維持的不長久,在這一刻只能說是短暫呵,她眼窩子從來不深,這會兒沒哭沒紅就澀得很。 在沉默里快要爆炸的男人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語氣陰冷,“還記不記得你在床上是怎么說的!” 似乎想到隋歌不會鳥他,景千自個兒宣泄胸口散不開的一團(tuán)火,“就和現(xiàn)在一樣,我壓著你,我說讓你別吃藥,你給我的回答是什么!” 聲音早不在是一開始的清冷,語調(diào)越來越底,終于在最后一句話爆發(fā),“你為什么要騙我!” 按在她下顎的手指隨著他怒火的劇增不斷收縮使力,蒼白的肌膚被捏的通紅,皮rou撕拉的痛很細(xì)微尖銳。隋歌微張著口呼氣,像是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jì)后終于吭聲。 “那時候我什么都沒說,騙了你什么?”隋歌胸口堵得疼,悲憤地朝他吼了過去,“何苦要強(qiáng)迫我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我說過不想生孩子,不想就是不想!” 大聲說完最后一個字,眼眶澀紅,與景千眼里的血絲如出一轍。 縱然是早有準(zhǔn)備,也沒料想到聽完這話后自己心上疼的緊,景千無法控制雙目的緊縮顫抖,怔怔地盯著她,呼吸聲在空曠的室內(nèi)清晰可聞,按住她肩膀上的手越是使力越是顫抖,許久都沒說話。 細(xì)細(xì)回想那天他逼問她,隋歌確實沒答應(yīng)過他那句話,可能她那時候給出的回答的趴在他懷里痛哭,所以自己默認(rèn)了她的回復(fù)是愿意? 這個認(rèn)知讓景千唇角不自主地拉扯開沒有感情的弧度,“你是認(rèn)真的?” “是?!彼甯杩偸窃谒浩颇樅蠼o出的回答格外肯定,因為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她的人生已經(jīng)被毀了,能做的就是不要繼續(xù)錯下去,生一個孩子難免會背負(fù)這一代的錯,要她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喊做殺人犯的孩子?還是說,景千從開始到現(xiàn)在就只想要孩子? 隋歌望向他的眼神陡然間變了,從悲憤的恐懼到只剩下悲憤和失望。“你就那么想要孩子?” “你就那么不愿意給我生孩子?”景千沒有回答直接揚(yáng)聲反問,面色沉得可怕。 他愣了半晌,松開了一只手,神色晦暗地追加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對,還是你身體不好?” 景千并不是執(zhí)著于孩子,應(yīng)該說他只想要和隋歌的孩子,因為喜歡她,所以不介意她給自己生。潛意識是期待的,想讓那種血緣的紐帶將他們捆縛得更緊密。 而她聞聲,猛地發(fā)覺排山倒海般的酸意侵入眼眶,又漲又疼,那種難難受蔓延鼻尖深入心里。隋歌只覺得眼里突然隔了層水汽,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比誰都清楚景千后半句話的意思,其實也算是給她找后路,至少在幫她找臺階找借口,只要她這個時候列舉一件景千惹她生氣的事情,或者直接說‘自己身體不好不想現(xiàn)在要孩子,但是害怕你擔(dān)心所以偷偷吃藥’,景千不至于當(dāng)場氣消,但也不會鬧得更僵。 而隋歌,顯然是不想再繼續(xù)說謊。 略顯空曠的室內(nèi),兩人的喘息聲有些亂。視線模糊的她哽咽了好一會兒,透著層層疊疊的光圈望著他模糊的輪廓,一字一句說出那話來。 “你找別人吧,我殺過人的?!?/br> ☆、第041章 041 隋歌辭去豪門工作的那天請他吃飯,席間不停地用酒灌他想勾.引他,后來他送她回住處,一切脫離了她的計劃但也算殊途同歸地躺她床上,他抱她摸她親她吻她……如果不是后來隋歌突然撒酒瘋打了他,可能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更進(jìn)一步了。 她一直不記得那晚撒酒瘋打了景千后說了什么。 景千卻記得清清楚楚,她說了兩件事:一,隋樂不是我孩子,我真的是黃花大閨女呢;二,景先生你介不介意和殺人犯做?。?/br> 隋歌傻笑地抱著他東扯西拉起來,他繃著張臉不笑不搭話,那時候只當(dāng)隋歌是想靠胡言亂語來臨陣脫逃。后來隋樂病危劉醫(yī)生的電話促使他不得不離開,整一晚他除去在醫(yī)院燒了把小錢,還神經(jīng)兮兮地跑去找人打聽隋歌說的是真是假…… 景千知道自己喜歡她。她文憑不高他不嫌棄,她檔案掛著殺人犯他不在意,她還拖著個m7型的女兒他也可以接受,甚至他都想好了,年底不管懷沒懷上都要跟他爸說:我把隋歌肚子搞大了,您說過是個男人就該敢作敢當(dāng),一句話我要娶她。 景千深知他爸的脾氣,就隋歌這樣的女人要檔案上真是清清白白沒犯過錯還好說,娶她不算困難。且不論那殺人罪是真是假,哪怕現(xiàn)在他找關(guān)系拿錢把她檔案洗的再干凈,他爸只看一眼就會知道這里面的文章。 他就是知道隋歌這樣的女人配不上自己,也知道她不管怎么努力怎么洗白和他都是兩個階層的人,景千暗示自己沒關(guān)系,他是男人可以遷就她,可以接地氣點主動點,在娶她這件事上他也可以吃虧點,比如他爸不同意,他打算把自己塑造成以前接收過的案例‘一變態(tài)的強(qiáng).jian犯逼受害人給他生孩子’的橋段。他爸肯定不會由著他胡作非為,不會由著他給景家丟臉,最后難免還是會在他媽的勸說下答應(yīng)下來,畢竟隋歌肚子里有景家的血rou…… “小千千我跟你——” 蘇君彥剛飛回s市正愁拉個人吐槽呢,這會兒直接推開景千辦公室的門,女人斷斷續(xù)續(xù)地痛苦呻.吟混著yin.靡的曖昧撲面而來,才走半步就看見童年小伙伴穿的工工整整卻和一個女人在辦公桌上耳鬢廝磨的激烈畫面! “滾!”景千頭都沒回厲聲怒吼,下意識俯身將一絲不掛的女人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蘇君彥被吼得倒退兩步,識趣地合上門,心跳撲通地給嚇著了!景千是給人踩底線還是怎么了,剛就一個字但透著的這火氣可不小,壓根不像以往被壞了好事的樣子。 他索性沒走,一來擔(dān)心怕有不懂事的去作死;二來好奇里面那個女人是誰,得多大的魅力才能讓景千猴急地在辦公室這種地方玩high。難道是隋歌? 他拖了張沙發(fā)軟椅過來,在外面足足坐了兩個小時,先后擋了一批又一批來找景千的人后,終于等不下去了!找人拿了張紅色桃心形狀的便利貼—— 【公告:*一刻值千金,擾人好事沒jj】 熱火朝天的室內(nèi)。 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從辦公桌滾到沙發(fā)后滾到地上,而后又被他抱到里間的浴室,景千身上的衣服早在纏綿里脫得一干二凈,就像是一條蛇,憤怒地在她身上吐著信子。 隋歌是被他強(qiáng)迫的,她起初奮力掙扎想要躲避,對他拳打腳踢卻下不了狠手,最后被他壓在桌上撕毀了衣服,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他眼前,被他貫穿侵略。 不記得他到底要了自己多少次,隋歌早就由一開始的羞怒悲憤變成了契合,身體總歸是最誠實的東西,更何況她喜歡景千,不僅僅局限于意識形態(tài)的精神層面,她喜歡他親她碰她占有她。 很簡單直白的道理,除了生孩子,她可以陪他做任何事,哪怕她不喜歡。 “你在走神?”他怒火未消,用力地朝guntang緊致的nei壁撞去。 懷里纖瘦的身軀被撞得一顫,雙臂緊緊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鮮艷的唇瓣早在外面就咬破了,夾雜著痛意的呻.吟從紅腫的唇瓣里羞恥地飄出。 細(xì)細(xì)碎碎被她努力克制的嬌喘就落在他耳畔下,每一次呼吸都掃過他的脖頸肌膚,敏感的挑動他最是原始熱烈的情.欲,景千呼吸越發(fā)急促,大爪掐住她的腰腹,猛烈的進(jìn)攻。 隋歌已然承受不了那鋪天蓋地滾滾而來的巨大快.感,像是在海面抓著浮木顛簸求生,強(qiáng)勁的海風(fēng)刮過來席卷著海水淹沒她的頭頂,海風(fēng)褪去稍能喘息卻又被下一場海風(fēng)淹沒,唯能抓住他緊實的后背,依附著喘息。 許久后,景千抱著懷里的女人,突然在她耳邊低語了些時候,只見隋歌潮紅濕潤的小臉秀眉一皺,想都沒想直接連忙搖頭拒絕。他作勢想故技重施折磨她,隋歌嚇得只好就范。松開抱著他脖子的一只胳膊,取了些沐浴乳在掌心,慢慢地涂在他被水濕透的身上。 從頸子到寬闊的后背,再到線條誘人的胸膛。清新的淡香在浴室內(nèi)格外馥郁,小爪子和著水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本就光滑的肌膚此刻更顯順滑,她只覺得緊致的肌rou有電,水是導(dǎo)體,她手掌心麻的很。 細(xì)細(xì)的白色泡泡從小手里飛出,她沒敢抱怨手軟,仔細(xì)地伺候著景千,這一幕無疑是充分滿足了景千的幻想! …… 他緩慢地磨合,把握著節(jié)奏,等她舒服的飄飄欲仙時才用力撞.擊。修長的五指掐著她雪白的臀部,大掌扶著她青紅交織的后背,只需扭頭就咬住她紅透的耳垂,“生,還是不生?” 她不說話,連哼哼聲都沒。景千火大,將她重重地拎起,對上那雙沁紅受驚的眸子,“我再問一遍,生還是不生?” 隋歌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嚇得渾身抖索想躲避,卻因為被他拎起,手腳都沒落處壓根逃不開?!熬扒?!” 沙啞的嗓音喊著他的名字,明明是警告卻像極了哀求。景千早沒什么耐心了,她沒給出他要的回答,那他就分分鐘教她做人讓她明白,生與不生還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 一松手,就將她高舉的身體落下,順勢攬住她的背按在懷里,一爪架開她的腿—— “啊——” …… 隋歌醒來的時候是躺在一張床上,空調(diào)開得很低,她蓋著一床輕柔暖和的被子。景千背對著她坐在床邊,手里夾著一根細(xì)煙沒有點。 從她側(cè)臥的角度看過去,景千后背上月牙形的傷口有些刺眼。他本就生的白,那時候她疼的咬破了他肩頭,雖然血止了,那塊rou跟要掉下來似的有些外翻。 “我出去一趟,你睡。”說完便將她覆在他肩頭的小手捉住,放回被子里,又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去找衣服穿。 隋歌嗯了聲。 他們之間就像是沒發(fā)生過爭吵般,他沒沉著臉吼她質(zhì)問她逼迫她,而她也沒說過自己殺過人自己不想生孩子……就像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醒來,他讓她再多睡一會兒,然后他出去晨跑或者準(zhǔn)備早餐。 隋歌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反正不會是清晨。 下班之前跟寇兒交代過今晚別斷電,這會兒出去用不著摸黑也挺方便的。他辦公室里的廚房就一擺設(shè),雖然器具一應(yīng)俱全,但都沒用過。剛才隋歌醒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便步伐輕快地朝寇兒辦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