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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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忽閃的黑眸定格在天邊的孤星上,目露徜徉道:“若真是這樣…公主的心…該是會(huì)被傷透吧?!?/br> 云修這一刻自然流露的哀愁讓岳蘅有些莫名的心疼,岳蘅躊躇著試探道:“駙馬要真是不?!魃磉?,就沒有人了…” 云修咬著下唇看向岳蘅,棱角分明的面龐露出罕見的糾結(jié)之色,“少夫人,后頭的話,也許你會(huì)覺得我有些扯謊,云修不會(huì)說一套想一套——公主是我心里的女人,她身邊是誰,只要她真心鐘意,我都不在乎。她快活,我也快活;她難受,我就更痛。此生只要公主安樂,我云修,再無所求。” 岳蘅鼻尖泛起酸意,轉(zhuǎn)身不想讓云修看見自己有些濕潤(rùn)的眸子,云修釋然淺笑道:“少夫人不必替我覺得委屈的。世間豈能人人都是你和少主這樣的天作之合,一生能尋到個(gè)真心喜歡的,已經(jīng)是天賜的福氣了。” 岳蘅咬著紅唇狠狠道:“要是我有個(gè)妹子,我一定讓她嫁給云修你!” 云修乍一驚呆,回過神哈哈大笑道:“少夫人哄我逗樂么?我何德何能,得了你這樣的青睞,親meimei也舍得嫁給我?” 岳蘅起身往里屋走去,強(qiáng)忍著哽咽道:“就是逗你,你也知道,我哪有什么妹子…” 云修仰面倚著樹干,見孤星隱秘不見,心里也是生起些許落寞來——李重元怕是難以保住…柴婧…又該如何是好… 云修胡亂想著,腦中如一團(tuán)漿糊難受的緊,撓了撓后腦勺又翻上了大樹,摸出懷里的樹葉,湊近唇邊輕輕吹起,音韻才起,云修又趕忙收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閉眼睡去不再動(dòng)彈。 臨近子時(shí),柴昭等人才走出殷坤的書房,岳蘅也不知道他們商議著什么,見柴昭回屋時(shí)的面色淡若,心里也知道他回京的把握。 “咱們天一亮就要啟程,怎么還不歇息?”柴昭憐惜的把岳蘅摟進(jìn)懷里,蹭了蹭她幽香的發(fā)絲柔聲道,“還是許久沒有睡上這么舒服的暖床,阿蘅竟有些不習(xí)慣了?” 岳蘅環(huán)抱住柴昭的身子,忽覺一陣踏實(shí),柴昭仍由她抱著,俯首親吻著她溫?zé)岬念~頭,二人依偎著彼此,好一會(huì)兒才不舍的松開手。 岳蘅酥手細(xì)致的解開丈夫腰間的襟帶,又輕輕替他脫下罩衣,注視著柴昭裸/露的頸脖,面頰貼上低喃道:“林子里,你為什么拋下我?死生契闊永不分離…你是忘了么?” 柴昭感受著岳蘅身子的暖意,大力撫上了她的背,灰眸低垂溢滿深情,“我這一生都不會(huì)忘。阿蘅若是有事,我絕不會(huì)獨(dú)活。我失去過你一次,那種痛我再也不想去嘗??删退阄覛屆?,也一定要護(hù)住你,你我若只能有一個(gè)人活著,也只會(huì)是阿蘅你。” 柴昭的心口染著岳蘅眼眶的微潤(rùn),扳直岳蘅的肩逗趣的湊近她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阿蘅說是不是?” “不和你說笑了?!痹擂客崎_柴昭翻上了攤好的床褥,將自己裹了個(gè)嚴(yán)實(shí)。 柴昭低笑著褪下中衣,躺在了岳蘅邊上,指尖一拉床簾幽幽的蕩落下來。柴昭炙熱的身子包裹住岳蘅,貼著她的柔肩溫柔的輕蹭,下巴上星點(diǎn)的胡渣恰到好處的撥弄著岳蘅細(xì)嫩的肌膚,岳蘅身子微微顫動(dòng)著,翻身與柴昭緊緊纏摟到了一處。 “阿蘅…”柴昭情潮涌動(dòng),灼烈的吮/吸著懷里許久不曾癡纏的身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岳蘅潮紅的面頰泄露了心里的渴望,迎合著丈夫的動(dòng)作喘息不止,二人的唇齒急切的探索著對(duì)方的深處,恨不得將彼此融進(jìn)自己的身體,再不分開。 劍拔弩張,窗簾里彌漫著久違的靡麗之色,岳蘅閉上眼等待著丈夫的進(jìn)入,柴昭的額頭滲出大顆的汗水,正欲入鞘忽然止住了沖動(dòng),鼻尖輕觸著岳蘅燥熱的臉艱難道:“是不是…還不到時(shí)候…” “嗯…?”岳蘅手心擦拭著柴昭滾落到下巴的汗滴,輕喘道,“應(yīng)該…不礙事吧…” 柴昭瞅著岳蘅傻氣懵懂的模樣,噗嗤笑了出來,狠狠又親了幾口她的臉,平復(fù)著洶涌道:“還不是時(shí)候…你月子都還差幾日才做滿…我又憋忍了這么些日子,真要弄起來,你定是受不住我的…也罷…也不怕再等上些日子,待阿蘅的身子真真養(yǎng)好了…” 岳蘅聽著他言不由衷擠出的話,心里也是覺得有些好笑,撐起腮幫笑嘻嘻的看著柴昭,捋起發(fā)梢輕撓著他的心口道:“你都不急,我急什么?一切都照王爺?shù)囊馑嫁k就好?!?/br> 柴昭大口深吸著氣握住岳蘅的手腕,道:“今日的賬,本王記在心里,來日方長(zhǎng),你不要后悔今晚挑釁了本王?!?/br> 岳蘅攥著被角一咕嚕翻到了床尾,柴昭生怕自己再與她纏鬧就真是控制不住,低笑了聲仰面躺臥合上了早已疲憊的雙目,不過片刻呼吸聲就漸漸均勻沉緩。 岳蘅悄悄挪到他身旁,尋著他的指尖緊緊捂住,像是怕他再拋下自己,哪怕是為了讓自己活著,岳蘅也再不想被他拋下。 周國(guó),京師,徽城,驛站。 凜冬將至,徽城已經(jīng)下了幾日的大雪,滿目望去都是厚實(shí)的皚皚白色,一腳踩下就像是難以拔起,甚是艱辛。 李重元已經(jīng)幾壺烈酒下肚,獨(dú)自在后院的小亭里坐了半宿之久,神色陰郁,惴惴難安。 “大哥?!眳怯油钪卦纳碛翱聪騾亲?,“公主還是不愿意見重元大哥么?” 吳佐冷冷瞥了眼小亭里又執(zhí)起酒壺的李重元,“咎由自取,公主要與他和離,沒有錯(cuò)!” “大哥怎么能這樣說?”吳佑急道,“大家自小一起長(zhǎng)大,重元大哥能與公主成婚也是不易,尋著機(jī)會(huì)你我也該勸勸公主才是…他們二人真要是和離了,重元大哥以后還怎么見人?” “你也說了他能與公主成婚不容易?!眳亲艮D(zhuǎn)過身去,“如此卻還是不知道珍惜,是公主癡心錯(cuò)付,看錯(cuò)了他?!?/br> 吳佑還要替自己和李重元爭(zhēng)辯幾句,忽見外頭一個(gè)人影急沖沖的奔近小亭里的李重元,雪光映著那人深慮的面容,眼眸如火甚是驚慌。 “那不是…”吳佑揉了揉眼道,“驃騎營(yíng)的裴顯裴將軍?深夜到驛站見重元大哥做什么?難道這么晚還有軍情要報(bào)?” 吳佐幾步走開道:“我回去了,你要留在驛站陪駙馬,隨你便是?!?/br> “大哥…”吳佑知道自己兄長(zhǎng)也是一根筋的犟脾氣,搖了搖頭收回步子,抱肩瞇眼看著亭子里的李重元和裴顯,好奇的邁開步子也朝那走去。 ——“失手了!!”裴顯幾欲帶著哭腔道,“殷家堡外…咱們派去的人死的死,擒的擒…失手了!” 李重元僵僵的按下手里的酒盞,赤紅的面頰抽搐不止——“失手了…” 第117章 白算計(jì) 吳佐幾步走開道:“我回去了,你要留在驛站陪駙馬,隨你便是?!?/br> “大哥…”吳佑知道自己兄長(zhǎng)也是一根筋的犟脾氣,搖了搖頭收回步子,抱肩瞇眼看著亭子里的李重元和裴顯,邁開步子也朝那走去。 ——“失手了??!”裴顯幾欲帶著哭腔道,“殷家堡外…死的死,擒的擒…失手了!” 李重元僵僵的按下手里的酒盞,赤紅的面頰抽搐不止——“失手了…” 裴顯撲通跪地道:“駙馬爺,過了綏城,一路上京都是官道,殷家也定是會(huì)重兵護(hù)送少主夫婦…我們?cè)贈(zèng)]有下手的可能…待少主活著到了京師,見到了皇上…”裴顯聲音愈來愈低,面容慘白的如同地上皚皚的雪花。 見李重元嘴唇顫抖不語,裴顯又哀聲道:“少主行事大家都知道,有功必重賞,有過必重罰…咱們此次豈是過錯(cuò)那么簡(jiǎn)單,行刺謀害少主夫婦…定是必死無疑了!” “不會(huì)的…”李重元搖著頭喃喃道,“不會(huì)的,不會(huì)死的,天命才予我,怎么回這么快就再奪了去!絕不會(huì),絕不會(huì)!” “駙馬爺有何打算?”裴顯上前一步急道,“我們一眾人早已經(jīng)為您賭上全部身家性命,既已失手,已經(jīng)無路可退,一切…只有硬著頭皮背水一戰(zhàn)!” “有何打算…”李重元后退著步子,手心忽的捏緊吱吱作響,“還能如何?咱們宮里的人,可有消息?皇上的身子…到底怎么樣?” 裴顯低聲道:“駙馬爺估料的不錯(cuò),皇上的身子早已經(jīng)不好。咱們的人尋了些皇上服用的藥渣帶出宮,城里的名醫(yī)瞧過了,皇上的藥里有七心蓮汁。此藥性子猛烈,可使服用之人看起來精神矍鑠,可實(shí)則…大傷身體!自咱們出兵攻梁,皇上的身子就每況愈下,不過死撐著威懾朝中眾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