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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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挑挑眉:“何以見得?” 碧 青:“臣婦雖經(jīng)商多年,卻本著與人為善的宗旨,從未豎敵,不敢說是大善人,卻也相信,至少在冀州府不會有人對臣婦不利,而且……”碧青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 戒指上:“您手上這枚貓眼兒戒指,臣婦曾在太子殿下跟九皇子手上見過,而您的五官跟太子殿下九皇子也頗為相像,外傳二皇子溫潤親和,多才多藝,尤其一手琴 藝更是聲名遠揚,試問閣下不是二皇子又是何人?” 男子:“如此,姑娘不如猜一猜,在下請姑娘前來是為了什么?” 碧青心說,還能為什么?寶藏唄,眼瞅大位無望,若赫連一族富可敵國的財富也落到皇上手里,這位二皇子就再沒有一絲機會了。 這是個一出生就注定了的悲劇人物,令碧青忍不住想起了九王奪嫡的八爺,饒是再算計謀劃,也無濟于事。 如 今這位皇上的皇位就是攛掇而得,即便政績斐然,依然不免被人詬病,夜深人靜的時候,估計皇上自己也會心虛,畢竟是人,親手殺了兄長的事兒是做了,絕不會心 安理得,所以,在皇上的立場來說,他自己的大位是從兄長手里竊取而得,對于自己的兒子們,就絕不會任由他們走自己的老路,皇上比誰都在乎皇朝的正統(tǒng)傳承, 所以,不會給其他皇子一絲一毫的機會。 或許赫連一族正是看出了這一點兒,才會喪心病狂的積累財富,手里有了財富就有兵,有了兵才可奮力一搏,說到底,都是皇上屁股底下那把椅子鬧得,而慕容鴻把自己弄來,難道是想跟南蠻孟氏合作尋找寶藏,進而為了像孟氏示好,把自己獻出去用來威脅大郎? 想到此,碧青的心都涼了,她不會被二皇子慕容鴻溫和的外表所迷糊,當初榮昌齋那檔子事兒,若不是他暗中幫忙,那兩個攜帶瘟疫的南蠻人,如何能進入京城,這是個毫無底線,視人命如草芥的魔鬼,為了大位,為了江山,他什么都干得出來。 仿佛知道碧青想什么,慕容鴻道:“如果我說當初并不知道榮昌齋掌柜跟蠻人有所勾結(jié),你信不信 ?” 碧青看了他一會兒:“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再說,我信不信有什么打緊?” 慕 容鴻輕嘆了口氣:“榮昌齋是外公臨出事前,交到我手上的,很多事我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更何況,就算我喪盡天良泯滅人性,只要我還是慕容家的子孫,就不 會眼睜睜看著瘟疫流傳散播,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總之這是實話,還有,你不用怕,在下請你來是有別的事兒,我不會把你交給南蠻用來威脅王將軍,兩國交兵, 基本的立場我還是知道的。” 碧青倒是疑惑了:“那你讓我來做什么?” 慕容泓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了過來:“聞聽沈姑娘精通算學,當世無敵手,在下請姑娘來是解這幾道算題?!?/br> 碧青愣了楞,再想不出竟是這個理由:“只要解開這些算題,你就會放過我嗎?” 慕容鴻沉默半晌道:“我會保證姑娘不受任何傷害。” 這話倒讓碧青對他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他要是直接說會放過自己,絕不可信,他這般說倒說明此人至少沒說謊,或者說,身為皇子的慕容鴻不屑在一個女人面前說謊。 只要不是為了威脅大郎,碧青就放了心,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會對大郎不利,自己找機會跑掉不就得了,不過冬月跟順明…… 想到此,看向他:“我的丫頭跟車夫……” 慕容鴻道:“姑娘放心,他們的性命無礙?!?/br> 碧青松了口氣,只要沒有性命之憂就好,低頭看了看那些算題,不禁皺了皺眉,竟然不簡單,應該說很難,至少比自己所知道大齊現(xiàn)有的算題都難太多了。 是圖形,每一道題都是一幅殘缺的圖,只有求出結(jié)果來,才能把圖完成,一共有……碧青數(shù)了一下,有三十六道題,每一道題都相當難。 看著這些題,碧青忽然就想明白了,這三十六道題就是三十六張圖,把這三十六張圖復原之后,拼在一起,或者就能知道赫連一族富可敵國的寶藏在何處了。 碧青不得不佩服,如此精妙的主意到底是誰想出來的 ?而這些題又是出自何人之手?自己是不是小看大齊的算學程度了,從這些題來看,自己這個大學畢業(yè)的,都不一定解的開,能出這些題的,一定是個牛人,難道也跟自己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碧青覺得這個猜想非常有可能,不然,怎么解釋這些題…… ☆、第104章 如今正在臘月里,冀州早已封河,既然能坐船,肯定已經(jīng)出了冀州,慕容鴻給碧青的題很難,都已經(jīng)過去十天,才解開十道,而他給自己的卻是三十六道。 想糊弄慕容鴻絕無可能,也是直到此時,碧青才知道這位二皇子竟然是精通算學的天才,根本不是東籬先生跟師傅那點兒算學知識能比肩的,只不過一直掩藏在皇子的光環(huán)背后,讓人忽略了這個算學天才罷了。 自己比他強就強在是個未來人,說起來,已經(jīng)解開的十道算題里,大半都是慕容鴻解出來的,自己提供的不過是一些他不知道公式跟定理。 在這樣一個天才面前,碧青倍受打擊,她真想提議把自己知道的公式定理都告訴他,以換得自由,她想兒子了。 她兒子剛滿月沒多久,還吃奶呢,看不見自己,不知道都哭成什么樣兒了,當然,這是她的想法,就之前的狀況來看,兒子沒她也能過的好好,自己不能喂奶,還有奶媽子呢。 生老二的時候,不知是不是補過了,奶水總不大好,小家伙吃不飽,自然要哭鬧,無奈之下,只得找了個奶媽子,接替著自己喂奶。 奶媽子的奶水比自己好的多,可碧青仍然堅持自己也喂,哪怕不多,也得讓兒子吃幾口親娘的奶,以后免得把奶娘當成親娘,可現(xiàn)在不可能了。 碧青嘆了口氣,船走的不快,卻越來越暖,剛上船的那天,兩岸還有些蕭索,如今卻已是一片綠意盎然,令碧青有種季節(jié)顛倒的感覺。 她是個路癡,現(xiàn)代的時候去外頭旅游必備的就是手機導航,一旦手機沒電,就會迷路,更何況,這里是古代,不過隨著沿途景致的變換,碧青估計快到南邊了吧。 如今是臘月,北邊已經(jīng)冰天雪地,而這里的河畔,仍有綠油油的垂柳,映著后頭的黛瓦白墻,甚有江南之風,大概也只有江南才會在臘月還有這樣的景致。 不過,到底是冬天,垂柳的顏色并非春夏嫩嫩的翠綠,而是有些深暗的綠,拂面而來的河風,冷颼颼濕漉漉的直往人的骨頭縫兒里頭鉆,碧青甚至覺得這種冷,比冀州的冰天雪地還難受。 仆婦拿了個斗篷披在她身上,伸出手比劃了比劃,碧青知道她是提醒自己該吃藥了,這艘船不大,卻相當穩(wěn),除了掌舵的船老大跟慕容鴻,還有兩個仆婦,船老大跟仆婦都是啞巴,兩邊還有數(shù)條隨行的小船,小船上有十幾個武功高強的漢子。 碧青覺得,他們該是慕容鴻的侍衛(wèi),之所以說武功高強,是因為碧青親眼看見他們從小船上直接跳過來,身輕如燕。 碧青接觸過慕容湛跟前的侍衛(wèi),這些人的氣場跟自己見過的一模一樣兒,或許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人既然跟著慕容鴻南下,皇上對他們來說也是無關(guān)緊要的,他們保護效忠的只有慕容鴻,一個,從他們毫無情緒的目光里,碧青都不覺得他們是活人。 記得大郎跟自己說過,皇族歷來就有蒙養(yǎng)死士的傳統(tǒng),這些死士效忠的不是皇上,而是主子,即便崔九的九王府,都有幾個不被外人所知的死士,更何況,被赫連一族寄予厚望的慕容鴻了。 碧青進了船艙,就見小桌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藥,聞到這股子味兒,都讓她忍不住作嘔,可碧青必須得喝,這是回奶的藥。 說起來也奇怪,在家的時候,自己的奶水都不夠兒子吃的,這出來倒多了起來,本來碧青還想著幾天不喂,自己就回去了,后來發(fā)現(xiàn)奶水越發(fā)豐沛了起來,也開始脹痛。 三天前,船靠岸了一會兒,找了個郎中來,開了幾幅回奶藥,吃了兩天,奶水差不多沒了,估摸今天這碗藥灌下去,奶水就徹底回去了。 碧青不想回也不行,即便想跑,短時間內(nèi)也沒戲,日夜都在船上,除非她會飛,不然,只有跳河一條道,再說,她一個單身婦女,人身地不熟的,就算跑,能往哪兒跑,倒不如跟著慕容鴻到了南境再說。 從已經(jīng)解出的十道題所拼成的圖來看,正是南境的山,具體是什么山,碧青不知道,這些是慕容鴻告訴自己的。 之前,碧青一直覺得慕容鴻是個外表親和,實則陰險狡詐之人,可接觸了十天之后,不得不說,他給自己一種曲高和寡的感覺,跟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而且,是個頗有生活情趣的男人。 即使處境如此艱難,也沒顯出半分急躁,總是那么悠然的,有時撫琴,有時品茗,有時會跟自己論史,當然,更多的時候是跟自己探討算學。 慕容鴻是個很難讓人去討厭的人,即使自己是他的階下囚也一樣,跟這樣的他在一起,碧青真不覺得多難過。 碧青有時會想起去當年去北胡跟慕容湛相處的那些日子,即使慕容湛格外照顧,自己仍然覺得跟慕容湛在一起無趣至極。 太子殿下是個無趣之極的人,作為大齊的百姓,有這樣嚴于律己的儲君,是幸運,而對東宮那些女人來說,攤上慕容湛這樣的丈夫就是酷刑了。碧青又想起崔九,跟慕容湛跟慕容鴻又不一樣,哥仨兒雖然是一個爹,性子卻天差地遠。 想遠了,圖中標識的是南境,也就是說,慕容鴻此行的目的就是南境,大郎如今正在南境邊兒上,等到了地方,自己再找機會逃出去,這才是可行的逃跑計劃,現(xiàn)在自己可以讓慕容鴻放松警惕,或者也可以試試說服他。 碧青覺得并不太難,跟慕容鴻相處,有時她都會忘了自己是被他綁架來的,兩人的關(guān)系有些像半道巧遇結(jié)伴而行的驢友。 碧青端起藥碗先用嘴唇碰了碰,感覺不燙了,一仰脖灌了下去,豪氣干云,仿佛一飲而盡的是香醇的美酒。 慕容鴻忍不住輕笑出聲:“不苦嗎?” 碧青灌了口茶漱口,等待嘴里的苦味沖散了些,才開口:“苦才這么喝,這就好比處死,一刀來個痛快,總比凌遲強的多?!?/br> 慕容鴻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認真的想了想道:“有道理?!闭f著,把他解了一半的題推過來:“你瞧瞧,這一步我無論如何也解不開?!?/br> 碧青看了看,從旁邊抽了一張白紙鋪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定理公式給他:“你用這個試試?!?/br> 慕容鴻很快解出來這步,不禁有些雀躍,抬頭看著她道:“真解出來了。” 碧青道:“一會兒我把自己知道的公式定理都寫給你,你自己看著研究吧,如果不是知道的公式定理比你多,我的算學比補上你,你是個算學天才,如果專心研究,將來一定會成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算學宗師。” 慕容鴻看了她一會兒,有些抱歉的道:“你知道的,即使你把你知道的定理跟公式都告訴我,我也不可能放你走?!?/br> 碧青點點頭:“我知道,你自己算吧,我去看看吃什么,你那個啞仆做的飯,真不好吃。” 慕容鴻目光閃了閃:“冀州府的柳泉居我去過幾次,里頭的菜品的確稱得上美味,聽人說柳泉居的菜,大都出自你之手,如此說來,我今兒也算有些口福了?!?/br> 碧青道:“你別想得太好,我的手藝可沒法跟柳泉居的大廚相比,那些菜我能寫出來,卻不見得能做的地道,而且,在船上,你還指望我給你煎炒烹炸不成,就是最簡單的?!?/br> 慕容鴻道:“簡單也好,勞煩姑娘了?!?/br> 碧青搖搖頭,也不知皇家的人都什么毛病,一個個見了自己都叫姑娘,明明已經(jīng)是兩個孩兒的娘了,還姑娘個頭啊,不過,自己也沒必要糾正他,說到底,自己跟他也就這一陣迫不得已相處,無論他找不找的到赫連一族的寶藏,自己跟他以后都不會見面了。 河上最好的吃食就是魚了,兩個仆婦都是捉魚的能手,走著船就把網(wǎng)下到了河里,等會兒把網(wǎng)拉上來,就網(wǎng)起好幾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 在武陵源的時候,碧青不怎么愛吃鯉魚,總覺著有股子土腥氣,不如鰱魚跟鯽魚香,在這兒就別挑揀了。 挽起袖子抓了條最大的,刀背在魚腦袋上一敲,魚就不動了,掛鱗,去魚腸,手法利落非常,慕容鴻都不研究算題了,走過來看她收拾魚。 船頭的小爐灶上做了鐵鍋,收拾干凈的鯉魚用底油煎的兩面焦黃,把調(diào)料丟進去,兌上燒開的水,大火燒開小火慢燉,不一會兒香味就出來了。 這是農(nóng)家燉魚的法子,碧青現(xiàn)代時去農(nóng)家院的時候?qū)W的,簡單方便,在船上也只有這個法子最合適。 到了南邊主食就變成了大米飯,碧青倒是喜歡吃米飯,可冀州的人都喜歡吃面,就算有大米也不過熬粥,家里人也如此,所以廚房極少蒸米飯,如今倒解饞了,頓頓都能吃大米。 慕容鴻道:“在冀州的時候,總聽人說你的廚藝好,卻從未見過,原來是真的?!?/br> 碧青抬頭看著他:“你就別夸我了,我家本來就是莊戶人家,你瞧過哪個莊戶人家的丫頭,不會做飯的,這算什么廚藝啊,就是抓把鹽的事兒?!?/br> 慕 容鴻搖搖頭:“九弟是我們兄弟幾個的老小,從小跟在皇后身邊兒,最是個挑嘴的,御膳房的御廚見了九弟都發(fā)愁呢,可九弟卻天天往武陵源跑,都不想回京了,上 次三哥逮著問他武陵源到底有什么好,九弟說武陵源什么都好,最好的就是飯菜,說皇宮里的飯菜跟武陵源一比,簡直就不是給人吃的?!?/br> 碧青滿臉黑線,這小子腦抽了啊,這句話不是把皇宮所有人都罵進去了嗎:“小孩子口無遮攔胡說八道的話,哪里能信。” 碧青話音剛落,就聽慕容鴻道:“果然,你對九弟不同,你剛的口氣像是說自己的兄弟?!?/br> 碧青一愣,倒是沒想過這些,不過,崔九在自己眼里的確跟二郎和小海差不多。 魚 燉熟了,就著米飯碧青吃了兩碗 ,慕容鴻吃的更多,但儀態(tài)俱佳,跟慕容湛一樣,不愧是皇室子弟,不過,崔九就有些粗魯了,吃起飯來毫無形象,現(xiàn)在想想,第一次見崔九的時候,那小子的餐桌 禮儀還是無可挑剔的,在自己家住了幾天,就變了,后來更是越來越放得開,現(xiàn)在吃面跟大郎一樣,不蹲著都吃不下去。 有時碧青出來,看到大郎跟崔九端著大碗蹲在墻邊兒上吃面的樣子,都覺的無比滑稽,那樣兒跟村里的莊稼漢子一模一樣 ,不知道的,誰也不會想到這倆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皇子。 吃了飯,碧青就開始埋頭給慕容鴻寫自己還能記住的定理公式,她數(shù)學本來也不算多好,穿到大齊來,陰差陽錯的成了什么算學大師,純屬是濫竽充數(shù),遇上東籬先生跟師傅那樣的二把刀,還能糊弄一起,碰上慕容鴻這樣真正的天才就露餡兒了。 這三十六道題,真讓自己解的話,估摸明年也沒戲,而且,太費腦子,這十天碧青都覺得自己不知死了多少腦細胞,太累人了,她可不想一朝白頭,還不如讓慕容鴻動這個腦子,反正他有興趣,自己對寶藏也沒想法。 其實碧青始終覺得,外傳赫連一族富可敵國的寶藏,不怎么可信,就算赫連一族再能斂財,也不過一個家族而已,支撐那么大的一個家族還能結(jié)余,就算經(jīng)營有方持家有道了,往哪兒弄富可敵國的寶藏去啊。 想到此,碧青不禁抬頭看向?qū)γ鎸P慕忸}的慕容鴻:“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想沒想過,沒有寶藏,或者,找到的寶藏并不如你預期那樣兒富可敵國,怎么辦?” 慕 容鴻放下手里的筆抬頭看著她:“大齊之前的夏朝,因國君昏庸無道,民不聊生,以至群雄四起,太宗高舉義旗,聚攏英雄賢才,東拼西殺方有我大齊江山,赫連一 族是我大齊的開國功臣,當初跟隨太宗率先攻入皇城的就是赫連一族,攻入皇城之時,夏朝皇帝已從密道逃脫,赫連一族奉命追殺昏君,把昏君斬殺于城外,夏朝亡 了,太宗取而代之立國稱帝,國號大齊。” 碧青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說,赫連一族不見得能積累出富可敵國的財富,但夏朝的皇帝卻可能。” 慕容鴻道:“太宗殺入夏朝皇宮的時候,國庫空空如也,夏朝是歷經(jīng)五百年的王朝,夏朝皇帝昏庸無道,橫征暴斂,才至民不聊生,民間早有傳聞夏朝皇宮內(nèi)金銀成山,珠寶如海,怎會空空如也?!?/br> 碧青:“你是說夏朝的亡國之君把金銀珠寶都藏了起來, 被赫連一族所得,這怎么可能 ?” 碧青再也想不到,其中還有如此隱秘:“大齊立國到如今,也有三百年了吧,難道三百年都沒找到夏朝的金銀寶藏?這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你又怎么知道,你外公給你的藏寶圖就是夏朝留下的寶藏?” 慕 容鴻從懷里掏出一個羊皮卷來遞過來:“正是因為這上面的算題歷經(jīng)三百年都無人解開,所以,始終不知道寶藏的具體方位?!北糖鄾]接,只瞄了一眼就知道,這么 舊的羊皮卷,傳了三百年還真挺可信的,不過,這東西可是燙手山芋,自己還是別看了,揮揮手道:“這是你外公留給你的,該妥帖收藏,貿(mào)然視于他人不妥?!?/br> 慕容鴻也不勉強,仍就收了起來:“你不用怕,即便你看了,我也不會滅口。” 慕容鴻難得幽默一回,碧青還真有些不適應,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如果找到了寶藏,你會如何,招兵買馬與大齊為敵?還是跟你父皇當初一樣,殺父弒兄奪取大位?” 慕容鴻沉默良久:“這么做不對嗎,從生下來母妃就對我寄予厚望,外公跟舅舅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位,如果最后功敗垂成,我如何面對母妃,如何面對九泉之下的外公和舅舅?!?/br> 碧青真沒想到慕容鴻會如此糊涂,不禁道:“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御極天下?” 慕容鴻有一瞬迷茫,半晌兒搖搖頭:“當皇上太累,要cao心政事,提防大臣,抵御外族,更要顧念天下萬民,只是母妃的寄望,外公舅舅的死,我也不能無視。” 碧 青道:“說句實話,你別惱,你母妃太自私,從沒想過你,想到的是她娘家一族的榮華,或者,也是想跟皇后娘娘爭口氣,才逼你去爭奪你本來毫無興趣的皇位,至 于赫連一族,也不是為了你,我敢說,若是赫連一族幫你奪得大位之后,就不會滿足只當國戚了,人的野心多大,完全取決于他手里能掌握的權(quán)力,當將軍的時候, 想的只是大齊第一世族,真走到大權(quán)在握的一天,恐怕大齊的江山就不姓慕容了,而如今,大齊剛剛平定北胡,老百姓才過了幾天舒心日子,若因大位之爭再起戰(zhàn) 禍,不知多少無辜百姓會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百姓何辜?” 碧青不會天真的以為,僅憑自己一席話就能打消慕容鴻奪嫡的念頭,她只是覺得慕容鴻可憐,比起崔九跟太子,慕容鴻從出生就是個可憐人,他娘,外公,舅舅,為了一己之私把賭注押在他身上,根本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