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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貴妃這職位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阿曛娘親去得早,父親也并未再娶,三房中只有一個姨娘管著家里事物,沒個女主子的家,她大哥是新科狀元郎,正準(zhǔn)備著大婚,她二哥早早入了學(xué)堂去學(xué),平日里也住在學(xué)堂里,剩下阿曛和阿曛的胞弟簡煦,跟在老太太膝前。阿曛的父親一心在仕途上,又中年喪偶,是個冷面嚴(yán)肅的,阿曛與他并不親近。阿曛的兩個伯娘一個嬸娘也各自有自己的家事和自己的孩子要打理,無瑕顧及阿曛他們兄弟妹四個,老太太于阿曛就成了最為親近的人。

    “出了什么事?這孩子平日里總是樂呵呵的,今兒個怎么哭得這般傷心?誰欺負(fù)我們阿曛了,告訴祖母,祖母替你出氣?!崩咸昧伺磷咏o阿曛擦淚,眼光卻掃向了跟隨阿曛一并進(jìn)來的宋嬤嬤和琳瑯阿珍阿珠等人。

    琳瑯望了一眼宋嬤嬤,見宋嬤嬤一臉的遲疑,似乎在想如何答老太太的話,琳瑯便低下了頭,等著宋嬤嬤先說。

    宋嬤嬤也想到阿曛會急匆匆的就收拾了行禮下山,見到老太太還會這般哭泣,以前她也不是沒有用藤條打過五姑娘,也沒見五姑娘哭成這樣過,這一次她也確實下手重了一些,正要說話,卻聽阿曛道:“沒人欺負(fù)我,我就是想老祖宗了,老祖宗真是偏心,去山里這么遠(yuǎn),也不見老祖宗送幾位jiejiemeimei去,獨(dú)獨(dú)將我一個扔到山里去,我還以為老祖宗再也不要我了。”

    阿曛知道自己話語此時對老太太來說,可謂字字誅心,但是她若不這般撒著嬌兒埋怨老太太,老太太也不會認(rèn)真思考她的這一份“怨氣”從何而來,也就不會想一想送阿曛一個姑娘家去到山里學(xué)琴是不是對。若老太太想清楚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也許就不再執(zhí)著于讓她去學(xué)琴了。

    老太太嘆了一聲,將阿曛?jǐn)堅趹牙铮闹㈥值谋?,安慰道:“好了,不哭了,這學(xué)習(xí)上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學(xué)得會的,你一個人去山里怕,下一次讓你四jiejie陪著你去就是?!?/br>
    擱在前世的前世,阿曛這般好強(qiáng)的人,從未在老太太面前說過一聲哭的,也是時刻想著自己是個沒娘的人,雖有老太太親自養(yǎng)在身邊,但遲早有一日老太太要離去的,到時候她還得事事靠著自己,所以將自己練就一身本事,修成玉顏色,賣與帝王家,她前一世確實賣了一個好價錢,賭對了人,自己也隨著那人進(jìn)宮封了皇貴妃,但位居高位又怎樣呢?自己連著兩世凄涼,誰又真心憐惜她?這一世倒不如求一個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

    “老祖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再不上山去了?!卑㈥猪槞C(jī)往老太太懷里蹭了蹭,小女孩兒嬌滴滴的模樣讓老太太頓時軟了心腸。

    老太太自嫁給老國公,生了三子一女,最小的女兒嫁給先皇的第十二子,卻不成想這十二王爺是個斷袖,生生將她的閨女給羞得投了河。

    其實要不要將阿曛嫁入皇家,她也還沒有往那方面想過,只想著阿曛這孩子,自她娘沒了之后,便變得特別的懂事特別的好學(xué),事事都要爭個強(qiáng)好拔個頭籌的,小小八歲的姑娘,與府中姐妹們之間聯(lián)詩時,就能寫出驚才絕艷的詩詞來的。她覺得這樣的阿曛,是個有志氣的孩子,所以就想著好好請些師傅來教一教,看看將來是不是一個有出息的。但看阿曛這次從山上提前下來,似乎是學(xué)得不夠如意了,或者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老太太是個經(jīng)了許多事見了許多人的人,阿曛這小姑娘這次從山上下來有心事了,她看得出來,得尋了時間找宋嬤嬤問一問。

    待夜里,阿曛回房歇著后,老太太叫來宋嬤嬤問話。

    宋嬤嬤想都沒想,將阿曛午間偷著上山,在碧落潭里落水,得五皇子所救,講道阿曛回到晗雪樓時換了五皇子丫鬟白芷的衣裳,自己覺得五姑娘實在有些拎不清順手拿起藤條打了幾鞭,再講道從琳瑯處聽到次日學(xué)堂里阿曛學(xué)琴是五皇子手把手教的。

    講完這些,宋嬤嬤總結(jié)道:“老太太,老奴也納悶五姑娘怎么急匆匆要下山,這幾日的事,老奴思前想后,還是覺得將那位教琴的先生請到府上來教五姑娘的好些。”

    這后面的話的意思,老太太懂了,畢竟阿曛一個姑娘家,山上也就五皇子和一個老先生,雖說自己讓宋嬤嬤跟著,也還是怕有些話落人把柄,給阿曛帶來是非,看來送阿曛去山里學(xué)琴這一事,實在是她欠思量。

    當(dāng)朝的這位皇爺子嗣頗多,光皇子就有十位,除了已婚的三位皇子,還有七位尚未婚配,這五皇子是先皇后所生,雖掛名在魏皇貴妃名下,卻自幼不被皇爺所喜,送了出宮養(yǎng)著,雖也年幼,但卻比阿曛也大不了多少歲。

    阿曛回到相府自己的小閣樓里,心頓時覺得安穩(wěn)了許多。前兩世的后宮生活,她總覺得自己如浮萍一般,沒有根,飄在水面,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個浪掀入湖底,也隨時可能被什么人踩在腳下,只有這一番屬于自己的小天地,才真的讓她覺得安穩(wěn)。

    聽聞阿曛回府后,弟弟煦哥兒剛從學(xué)里回來,便急匆匆往阿曛的聽雪樓里來看阿曛。

    阿曛正在翻看自己之前的一些練習(xí)字畫,聽得腳步聲,很是熟悉,掉頭去看時,卻見簡煦笑嘻嘻邁進(jìn)了門,“五jiejie,快跟我說說,釋山的情形,天和先生是不是傳聞中的性格孤僻?。窟€有五皇子,你見到?jīng)]有?”

    煦哥兒此時不過六歲,生得虎頭虎腦的,性子直,阿曛知道他長大后對她這位阿姐甚是義氣,又跟著二哥練得一身好武藝,最后鳳泫登基前的那場宮變中,他以身擋在了鳳泫的面前,與其說煦哥兒是為了鳳泫登基鋪路,其實她知道,煦哥兒所做的一切,只因為她是他的jiejie。

    “煦哥兒?!卑㈥忠姷胶嗢?,雙目噙了淚,聲音已是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037上巳節(jié)

    簡煦沒見過自家jiejie這般陣仗,小小年紀(jì)還有些不知應(yīng)對,拉了阿曛的手,怯怯問道:“五jiejie,你不愿意將就當(dāng)我沒問,我不打聽了。”

    “沒什么不該問的,就是…….jiejie想你了?!卑㈥志o緊握住了簡煦的手,生怕他就此跑了一般,更怕的是像前世一般,即便他封了侯又能怎樣?最終不是落得個骨rou分離的地步?

    這一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家血親的骨rou兄弟,再為了她成為別人登極的墊腳之石了。

    “原來jiejie你竟是個沒出息的,不過才上山幾天,就思家成這個樣子了?!焙嗢阈χ蛉に?/br>
    阿曛破啼一笑,拉著他給他講述山中所見所聞,遇到與鳳漓之間的事,自然是略去不表。

    兩人又各自交流了一番學(xué)習(xí)心得,阿曛囑咐簡煦好生認(rèn)真學(xué)習(xí),更要保重身體,直到夜涼,阿曛才讓人送了簡煦回到他的住處。

    接下來的幾日,阿曛與其他姐妹一同前往學(xué)里學(xué)習(xí)。

    簡府設(shè)有學(xué)里,分男學(xué)和女學(xué),分為兩個層次,一是教授的課程以基礎(chǔ)為主,只要是讓簡氏子弟能夠在適當(dāng)?shù)哪挲g考入朝中設(shè)立的專供學(xué)子科考前學(xué)習(xí)的太學(xué)和專供女子學(xué)習(xí)的女學(xué)。另一層,則是簡家出了高束脩從天下請來的各類名師,這類名師只教簡氏中嫡子嫡女,而嫡子嫡女中資質(zhì)優(yōu)良者,能入得了這些名師之眼者,才能進(jìn)入簡氏的這一學(xué)府,這學(xué)府以簡氏出生秀山縣為名,叫做秀山書院。阿曛的大伯父、二伯父和父親都是秀山書院的佼佼者,嫁給先皇皇子十二王爺?shù)墓霉?,也是秀山書院的女學(xué)子,阿曛這一輩子中,她大哥二哥都是秀山書院的學(xué)子,連大伯父家的幾位嫡兄和大jiejie也入了秀山學(xué)院。

    阿曛前世就是秀山學(xué)院女學(xué)子中的佼佼者。這一世,她不想進(jìn)秀山學(xué)院,但女子不能無才,沒有學(xué)識沒有如入過學(xué)堂的女子,在鳳煌是不被看得起的,就像出生一樣,出生世族與出生商家那是截然不同的地位。阿曛也不想被人看不起,她覺得折中一下,能夠在十二歲可以考女學(xué)時,去考女學(xué),避開了秀山書院,就避開了進(jìn)入皇宮的道路。

    因著這一層想法在,阿曛在學(xué)里上課就沒有前世那般發(fā)奮拼命了。學(xué)里的師傅對阿曛也頗有微詞,這些話自然就傳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老太太想著前陣子從宋嬤嬤處聽到阿曛竟在山上落水一事,老太太還是心驚膽顫,心道幸好這孩子命大,當(dāng)時正好五皇子路過,若沒有五皇子搭救,阿曛這孩子怕是就撿不回這一條命了。也難怪阿曛一見到她就先哭一通,原來竟是遭遇了這樣一番險境。老太太不由得在心里自責(zé)了良久,所以對阿曛的課業(yè)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嚴(yán)苛,只覺得孩子還小,讓她好好養(yǎng)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阿曛在學(xué)里懶散一些,老太太都不做理會,府里其他人自然也說不出阿曛的是非來,阿曛的日子倒是過得舒適,只覺得人活一世,其實本該如現(xiàn)在這般輕松愜意,之前的那些不快,都擱在了心底深處,只一心過著自己的小日子,畢竟也才八歲,本來就是無憂無慮的年齡。

    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到了第二月該阿曛上釋山跟天和先生學(xué)琴的日子又到了,阿曛左推又拖的,就是不愿意動身,主要原因還是怕遇見鳳漓。遇見鳳漓,等于就與皇家有了牽連,有了牽連,這接二連三的,怕就要牽扯上了鳳泫,她這輩子對鳳泫,是那種一朝被蛇妖十年怕草繩的心態(tài),在他手里送了兩世的命,這一世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遇著這位命中的災(zāi)星了,鳳泫怕是她命中的克星也未知,又或是她命中欠他的,總之,遠(yuǎn)離一切與鳳泫有任何牽扯的人和物,不然她不得安心。

    見阿曛一直在上釋山一事上踟躕未定,老太太親自過問了,“阿曛寶貝兒,這個月去釋山天和先生那里學(xué)琴,是讓你四jiejie陪你去呢,還是讓你六meimei陪你?”

    “老祖宗,我在古琴一事上,實在是沒有天賦?!卑㈥植粍?。

    上次阿曛提前下山后,老太太其實就打算不再送阿曛進(jìn)山學(xué)琴了,就怕阿曛這孩子好勝心強(qiáng),一定要在琴藝上高出別人一等,一定要跟天和先生學(xué),才沒有開口跟阿曛商量不再上山一事。如今,阿曛自己提出來不想繼續(xù)學(xué)習(xí),老太太也就樂見其成,抱著阿曛搖了搖,“我們阿曛寶貝兒不想學(xué),咱們就不學(xué)。”

    聽老太太這么說,阿曛頓時心底明快,總算是可以與鳳漓劃清界限。她心底雖極不舍與鳳漓這一分前世師兄妹的情意,但在她的認(rèn)識里,她與鳳漓還是那嫂嫂與小叔子的關(guān)系,這種關(guān)系下,她與鳳漓保持一份師兄妹關(guān)系也是可以的,但那晚鳳漓給她小腿上藥這一事,給了她意識上重重一錘,以前可以見到他“鳳漓哥哥”“阿漓”這般亂喊一氣,如今再見到,就覺得異常的尷尬。

    所以當(dāng)老太太免了她上釋山這件事時,阿曛頓時覺得自己整個兒就舒坦了。

    日子轉(zhuǎn)眼就過到了三月三上巳節(jié)。

    按照鳳煌的習(xí)慣,這一日,京都各府都會在西山玉漱河的桃花塢邊搭了涼棚,好在這一天帶上府中家眷去踏青,到時候也會有些蕩秋千、蹴鞠、打馬球、插柳、放風(fēng)箏的游樂節(jié)目。

    這一日,簡府在玉漱河邊搭了涼棚,阿曛與眾姐妹一起到河邊踏青游玩。

    前一世,阿曛在十三歲這一年的上巳節(jié)遇見的鳳泫,當(dāng)時是她自己一眼于人群中尋到了他,自此兩世栽在他的手里,如今再世為人,阿曛雖對上巳節(jié)都有些忌憚,但是覺得自己如今不過一個八歲的小姑娘,還是個娃娃,應(yīng)該不至于引起任何人的主意,何況自己即使見到鳳泫也就當(dāng)做看不見就好了,而上巳節(jié)這種可以游玩的機(jī)會,阿曛不想錯過。

    到了這一日,寧國公府的三輛馬車在玉漱河邊桃花塢旁停下時,阿曛纖纖素手撐著一柄淡紫色繪滿雪白櫻花的紫檀花骨油紙傘蹁躚從馬車上下來,身著淡紫色繡了白色櫻花的曳地長裙,頭上雙鬟用與裙子同色的緞帶繞了,各留下長長的兩條在雙鬟底部綁成一個蝴蝶結(jié),余下的緞帶邊沿著烏黑的長發(fā)垂在身后,再往上看,只見那容顏遮擋在傘下,看不真切,但渾身上下透出的一份從容淡定,讓見過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既可愛又貞靜的好姑娘。

    “五meimei,我們打算去斗草,你去不去?”

    三姑娘簡婌如今快十二歲了,按年齡可以考京中的女學(xué)了,但簡婌即使簡家的嫡女,又在各科的學(xué)業(yè)上一直是異常拔尖的,很有可能就直接升入秀山書院,所以簡婌沒有入學(xué)考的壓力,與她同齡的京中貴女相比,過得輕松得多。

    簡婌身后是六姑娘、七姑娘,兩個人年紀(jì)都比阿曛要小一兩歲,本來應(yīng)該跟阿曛更熟稔一些,但由于阿曛原先將精力完全放在了課業(yè)之上,又養(yǎng)在老太太身邊,便很少與其他姐妹私底下來往,如今再世為人,阿曛又在課業(yè)上比較懶散,六姑娘、七姑娘對阿曛如今的做法又有些看不上,怎么樣都有些不對付,六姑娘、七姑娘反倒是跟大了幾歲的簡婌比較熟一些。

    “好啊?!卑㈥謶?yīng)了簡婌等人的請求,“斗草的規(guī)矩我還不是很懂,還請三jiejie教一教我。”

    前世,她一心撲在學(xué)習(xí)上,弄得自己最后連個手帕交都沒有,與自己這些堂姐妹們更是交集甚少,以至于最后她從皇貴妃位上被貶了下來,她的這些姐妹們嫁給鳳泫兄弟的都好幾個,卻沒有一個人來看一下她,足見她前一世為人處事還是太過于驕傲了一些。

    “那是自然。來,我告訴你這斗草的規(guī)則。斗草分文斗和武斗,比賽雙方先各自采摘具有一定韌性的草,然后相互交叉成十字狀并各自用勁拉扯,以不斷者為勝。這種以人的拉力和草的受拉力的強(qiáng)弱來決定輸贏的斗草,是為武斗。我們自然不玩這種比拼蠻力的。所謂文斗,就是對花草名,大家各自去河邊采來百草,以對仗的形式互報草名,誰采的草種多,對仗的水平高,堅持到最后,誰便贏?!焙唺炖税㈥值氖?,往河邊走去。

    河邊鋪了幾張席子,已經(jīng)有幾個少女在席子上坐下了。見到簡婌領(lǐng)了阿曛等人過來,都過來跟簡婌打招呼,“婌表姐,你們也過來斗草么?”

    簡婌笑著跟各人打招呼,又將阿曛和六姑娘、七姑娘介紹給各位。卻原來是簡婌母親娘家那邊的親戚,也就是簡婌的表姐妹。簡婌的表姐妹,自然也是阿曛的表姐妹。

    其中一個長相異常清秀,瘦瘦高高的少女,阿曛覺得眼熟,經(jīng)簡婌一介紹,竟然是簡婌表姨母的女兒,藍(lán)采萍。此時的藍(lán)采萍,今后的藍(lán)淑妃,如今不過八歲的少女,生得溫婉甜美,也是前世聯(lián)手將她置于死地的六人之一。

    阿曛真沒想到,她竟是簡婌的表妹。

    “久聞曛表妹閨名,竟是今日才得以一見。曛表妹的詩我還收著呢。”藍(lán)采萍笑盈盈的跟阿曛打招呼。

    阿曛此時卻如吃了個蒼蠅般難受。

    ☆、38忘憂草

    “那不過是一些胡謅的詞句,不值得萍表姐收著?!卑㈥值馈?/br>
    雖然見到藍(lán)采萍總是不舒服,但現(xiàn)如今兩人不是都還是個女娃娃么,將來兩人會怎么樣還不知道,再說了,前世的仇,難道她好今日拿來報在她身上么?只不過從此后遠(yuǎn)著這個人罷了。

    “婌表姐,我們開始吧。現(xiàn)在各自分頭去尋草,半個時辰之后,還回到這里,才開始斗草?!闭f話的是簡婌的舅舅家的女兒木蓉。

    “好,分頭行動?!憋@然,這群姑娘里,簡婌已成了眾人隱形的核心。

    簡婌的話音剛落,席子上的木蓉木芙等人和簡婌身邊的六姑娘、七姑娘都匆忙散開了,去尋各類奇珍異草去了,生怕落在了別人的后頭。

    “五meimei,你是跟我一道,還是打算獨(dú)自行動?”簡婌掉頭問阿曛。

    望見前面嬉笑著散開的一群少女,阿曛頓時覺得自己前世真是不值,大把大把的美好光陰都花在苦讀上,修成玉顏色,賣與帝王家,她前世就在苦修中度過了少女時光,待嫁入帝王家之后,也從未真正得到過快樂,最后到頭來,落得個如此灰敗的結(jié)局。即便后來重生回到了盛寵時的后宮之中,她也無力扭轉(zhuǎn)局面,終日在提心吊膽勾心斗角中過著日子。這又一次重生,她是再也不要走原來的老路了。

    “我跟三jiejie一起?!卑㈥中χ诤唺焐砗蟆?/br>
    兩人一道往河邊走去。

    正是鶯飛草長的時節(jié),河邊的草長得也異常的翠綠,阿曛還真是開了眼界。盡可能找到品種不一樣的草,這個阿曛還是知道的,雖然她手上的青草阿曛幾乎沒有識得的。

    阿曛只顧著尋找不一樣的草,卻不知不覺中與簡淑走了兩條不同的路,阿曛沿著一條小徑往前走,不多一會兒工夫,兩只手就抓滿了各種草,正要往回走時,卻聽一把清潤的聲音自身后響起,“你這是打算拔草去喂牛?”

    陰魂不散啊~真是!

    阿曛聽到這聲音,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鳳漓這人一貫高冷,前世的前世,他可鮮少從他的釋山下來的,三月三上巳節(jié)這樣熱鬧的場面,他更是不屑一顧的,怎么如今竟會出現(xiàn)在這河灘邊?

    阿曛轉(zhuǎn)過身來,沖來人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五殿下。”

    為了刻意保持一份距離,阿曛這聲五殿下也是思考良久才擠出來的,當(dāng)然,她覺得以這一世來講,她跟鳳漓其實也不算得很熟稔的,不過是在釋山上有過不愉快的幾面之緣而已。

    阿曛這一轉(zhuǎn)身,只覺得這春日的陽光是在有些晃眼,也不對,應(yīng)該是對面的人,實在是有些太扎眼了,雖說鳳漓穿著的依舊是一襲銀白,卻跟以往那樸素的衣裳不同,那是一襲銀白色云錦料子的華服,上繡著四爪銀蟒,腰間一條同色腰帶將他那已經(jīng)開始抽條的身段稱得越發(fā)的修長,玉樹臨風(fēng),讓人移不開雙目了。

    雖說此時的鳳漓不過十二歲而已,但在同齡人里,他算是個子很高的了,她只八歲,還沒開始抽條長個子,在他面前,整整矮了他一個半頭,阿曛覺得自己很沒存在感。

    阿曛想,前世的前世,也不覺得鳳漓如此打眼,怎的到了如今,竟這般的讓人驚艷了?今日他在這里一出現(xiàn),估計不知道要收多少少女的芳心走了,也不知道他帶來裝這些芳心的袋子夠不夠,要不要借一個給他用一用。

    鳳漓睇了一眼阿曛兩手中滿滿的青草,道:“斗草可不是比誰拔得的草多?!?/br>
    阿曛笑瞇瞇的望著鳳漓,解釋道:“這些草里面總有一二棵是上得臺面的吧,聊勝于無,我第一次玩,輸了她們也不會笑話我的?!?/br>
    鳳漓聞言,眉頭微擰,將一直藏于身后的一支開了一朵黃色花朵草遞了到阿曛面前。

    阿曛瞧著那朵小黃花,心里打起了官司,這般不起眼的草,鳳漓給的,她留還是不留?留著,帶到斗草會上,怕是要給人笑話了,不留著吧,鳳漓怕是會不放她走。

    思慮再三,阿曛從鳳漓手里接過小黃花,回贈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多謝五殿下!”

    說完,阿曛轉(zhuǎn)身就打算開溜。卻被人從后面抓著衣領(lǐng)拎了起來,雙腳頓時騰空,阿曛傻了,鳳漓前世喜歡拎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從他身邊扔開,現(xiàn)如今倒是反過來了,但這拎人衣領(lǐng)的毛病,真真是要不得的。

    阿曛猛咳了幾聲,直到鳳漓將她放下來,她才喘過氣來。

    “五……五殿下怎可這樣?”

    鳳漓望著阿曛沒心沒肺的模樣,心底恨不得將這樣子的她掐死,臉上卻還是冷冷的,掛著一絲笑,“且說說,你跑那般快做什么?”

    躲你啊~阿曛心底里這般說,可說出的卻是這樣的:“怕三jiejie她們見不到我,要是她們尋來碰見殿下可不太好?!?/br>
    鳳漓笑道:“碰見也沒什么?!?/br>
    “那不行?!?/br>
    “怎么不行?本王就那般見不得人?”鳳漓望了一眼阿曛,不等阿曛答她的話,繼而黑著臉問道:“聽先生說寧國公府寫了書信進(jìn)山,說你病了,要修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上山學(xué)琴,我看你氣色不錯,怎么就病了?裝的?”

    這一問阿曛才想起她確實有一個月沒進(jìn)山了,之前央了老太太不再讓她進(jìn)山學(xué)琴,老太太寵著她,答應(yīng)了不再讓她學(xué),但又不能直接跟先生將她去釋山學(xué)了一次就不想再去學(xué)第二次了,要是這般講了,天和先生的顏面無存,連寧國公府也成了辦事兒戲的,所以老太太才以老寧國公的名義寫了信給天和先生,推脫阿曛病了,得修養(yǎng)一段時間再看。

    這一番內(nèi)里,阿曛自然不敢讓鳳漓知道,要是讓鳳漓知道她偷懶,怕是又要拿戒尺直接抽她的手掌了。只得敷衍道,“可能是那日落水后受了涼,下山就得了風(fēng)寒,這兩日才徹底好了。不礙事的?!?/br>
    鳳漓臉色好了一些,“病好了就不許再偷懶,這個月繼續(xù)進(jìn)山學(xué)琴,我會考校你的琴彈得如何了?!?/br>
    “……”

    見阿曛默默低著頭不說話,鳳漓只當(dāng)她默認(rèn)了,繼而問道:“腿上的傷可好了?”

    “好了?!兵P漓不提還好,這一提腿,阿曛頓時臉燒得火般通紅,之前他為她抹藥膏的時候是晚上,她臉紅一樣燙的時候他可能看不見,如今這般大太陽地下的,提起這一出,阿曛覺得不如跳河死了得了,丟死人了。

    這幅嬌滴滴的神態(tài)自然沒能逃脫鳳漓的眼睛,他低頭望著眼前的人,只覺得這一襲淡紫色繡了白色櫻花的曳地長裙將她襯托得越發(fā)的貞靜出塵,才不過八歲的年紀(jì),眉梢眼底就有了一抹讓人驚艷的色彩,這要是長大了,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