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先替你醫(yī)治
書迷正在閱讀:神道修士在現(xiàn)代、侯門之后、謀妻不備、重生之轉身不愛你、重生之發(fā)家致富嫁土豪、正能量系統(tǒng)、女醫(yī)門唯一男丁、癡情入骨,腹黑總裁來敲門、重生偷人、誘妻入懷,總裁大人套路深
新月初八,天兆朝堂上。 “皇上,投毒事件既已查明是孫太醫(yī)所為,是否可以放了無關人員?!?/br> 刑部侍郎在底下稟告。 “哦。” 上官昊的話音有些拉長,讓人摸不準想法。 “啟稟皇上,新春時節(jié),那些無辜受冤的參賽者的親人還在等待?!?/br> 翰林院有人出聲,事情由他們主辦,并不想影響接下來的賽程。 “你們都商量好了,還記得讓朕點頭啊?!?/br> 眼中的精光瞥向最前排的幾人,心中冷哼一聲,這些好臣子們倒是個個打的如意算盤,孫太醫(yī)掌管著太醫(yī)令,會去投毒。 “臣不敢,只是事情了結,也好讓民眾安心,賽程也能進行下去?!?/br> 翰林院,刑部誰都不想再生事端。 “是嘛,那若是證詞有誤呢?” 龍椅上的人說話輕飄飄的,前排的三人神色相異。 “證詞有誤,當重審。”瀆職者革官查辦,此事哎,刑部侍郎暗自嘆口氣。 “帶上來。” 底下的人跪在地上,互相對視一眼,暗自想著有什么疏漏,等著被宣進來的人。 “那日,朕去見太后,為她診平安脈之人竟是一個弱冠青年,問過以后才知,朕的刑部好手段啊?!?/br> 這話說的好似要定邢部的罪,站在前列的刑部尚書穩(wěn)如泰山,靜待下文。 “臣安平參見皇上?!?/br> 被宣入殿的弱冠少年身著太醫(yī)服,銳利的眸中有著不曾被世俗污染的純凈與桀驁。 “你說你有冤情,現(xiàn)下諸位大臣都在,可如實說來?!?/br> 上官昊端坐在龍椅上,等著看好戲。 “我?guī)煾祵O太醫(yī)是替人頂罪,還望各位大人明鑒?!?/br> “孫太醫(yī)已自行認罪?!?/br> 邢部侍郎眼中閃過了然,絲毫不退讓的道。邢部辦事,只要當事人招認,很少有翻案的機會。 “可是,師父不是下毒之人,參賽食材雖經(jīng)太醫(yī)院查驗,可查驗之事交于了旁人,且?guī)煾改菐兹杖雽m,根本不在太醫(yī)院,大人們可查看入宮記錄?!?/br> “那他也脫不了識人不清,監(jiān)督不力之罪,你所說只能證明他沒有親自動手的機會,不代表不能指使旁人,況孫太醫(yī)自陳,是安東聽了他之囑咐,才會在食材上做了手腳。” 少年白色官服下骨骼分明的手指蜷起,吸了口氣,隨即朝著上方道:“師父已做到太醫(yī)令,沒有破壞廚藝大賽的動機?!?/br> “孫太醫(yī)潔身自好,自然沒有與旁人結怨的時候,他做這些都是為了你們?!?/br> 我也有份么,跪在地上的身軀輕微的顫抖,眼中沒有入殿時的憤懣。 “哦,看來此事還有內(nèi)情,” “孫太醫(yī)一生收了兩個徒兒,大徒弟天賦極佳,卻有著酒鬼父親與賭鬼母親,自己的俸祿,師父偷偷給的趕不上父母揮霍的速度?!?/br> “竟然是這樣么?!?/br> 在他眼中,只知道拼命給達官貴人看病,診金高昂,不屑給窮苦人瞧病的師兄是這樣活著的么。 “小徒兒身體孱弱,所需的藥材價格也十分高昂,自己年邁,為了給他們找個靠山,才會?!?/br> “既然如此,孫太醫(yī)為何要冒險破壞廚藝大賽。” “個中緣由,他不愿多說。” “那你們就能草草結案么?!?/br> “兩位評委安然無恙,巡邏安保工作也已加強,加害人自行供認不諱,還有什么沒有理清的么。” “師父投毒的理由你們還沒有找到?!?/br> “安平,不是任何事情都要有個理由的,你們繼承了師父的醫(yī)術,就好好傳承下去,也許這是他留給你們的。” 鬧的沸沸揚揚的投毒事件就此結尾,真是令各位看百姓們唏噓不已。 邢部大牢內(nèi),鐵柵欄外,眼睛通紅的對著敬愛的老師,一遍遍的哭訴,“師父,為什么,為什么?” “為師一把老骨頭了,就盼望你倆好好地,不要怪你師兄,他也是迫不得已。” 徒兒今年的生辰禮,自己是趕不上了。 “師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說出來啊,你說啊。” 安平扶著鐵欄桿滑了下去,有些鐵銹的排釘刺破皮膚,鮮血順著流了下來。 “平兒,世間諸多事是沒有道理的,大夫只能醫(yī)病,醫(yī)不了人心,你記住了,以后若是碰到難事,去將軍府找武大夫,他與師父是莫逆,希望能幫上你,你走吧,此后不要再來了。” 牢里黑暗潮濕,更有不干凈的老鼠蟲蟻,對平兒的身體不好。 “娘,那個大哥哥哭的好傷心啊?!?/br> 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怎么樣走出牢房的,聲聲呼喚著背過身的師父,聲音嘶啞,喉嚨有些許的腥甜,才對著里面的人說了聲師父保重,踉蹌的走在大街上,不知何處是家。 幼稚孩童的奶聲驚擾到了茫然的人,臉上有些濕潤,是下雨了么,抬頭望天,有些刺眼的陽光直射下來,亮的讓人用手掌去擋。 “師弟?!?/br> 愧疚卻不后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沐浴在陽光下,身上的粗布泛著清光的人站立著,像是一堵紙糊的銅墻鐵壁。 動動唇,咽下腥甜的味道,事到如今,自己能問什么。 “讓開?!?/br> “你身上都是血,我先替你醫(yī)治?!?/br> 身體孱弱的自己比不上他的體力,被帶回了一處安靜院落,就是平常人家的小院,三間屋子,連個灑掃丫頭都沒有。 “這是師父的居所?!?/br> 滿院子的藥圃,中間屋子住人,兩側都是放藥草的。 潤喉的雪梨湯擱在床邊的桌子上,床上的人安靜似貓,打量著眼前的世界,沒有開口的意思。 “師父的事,是我錯了,后面我會補償你?!?/br> “補償。” 怎么補,能給他一個健康,偶爾被自己捉弄的跳腳的師父么。 “吃點吧,我知道一時半會你無法原諒我,可是身體最重要。” 端著藥罐在院子中,聽著里面人輕聲的嗚咽,攥著三七的手掌收緊,心疼的快要窒息,有什么從臉上滾落下來,滴在青筋橫布的手背上。 “咕咚咕咚?!?/br> 溫熱的湯汁順著喉嚨灌下去,嘗不出一點甘甜,僅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