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笑的儒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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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京沒能攔住如瀾一行人,他去請罪時原封不動道明了自己不能及時追上的理由。 “皇上,池家一早就將親人送出京城,從人去府空,信件文書都沒留下的情形來看,顯然是預(yù)謀已久的,最巧合的就是在臣要去守住東城門時,柴大人并不配合?!?/br> 薛京如此說,一來是有私心,而來也是事實(shí)。 “那柴并,朕記得,是邢將軍手下的人吧?!?/br> 薛京心里一個叮咚,瞬間打起十二分的心神,點(diǎn)頭稱道:“是,柴大人是邢將軍的舊部,在其為國殉職后,自請回了京城,當(dāng)了個守城官。” 上官昊的五官平靜,端的讓人看不出心思,薛京低頭等待了良久,才等到一句:“你去吧,昭告天下,平南將軍與敵國私通,全國絞殺,如有取得項上人頭者,賞黃金萬兩,沃田千畝。” “是?!?/br> 一句話中只是對平南將軍家里的處罰,半點(diǎn)沒提到姓柴的,薛京明白此事只能到此為止,領(lǐng)了旨意的他退下了。 御林軍的辦事效率甚高,不出半日,京城上下皆知,官府在懸賞將軍府的人頭。 “這棋走的太險了?!?/br> 醉酣坊內(nèi),與坊主在竹林處下棋的樓主聽著路七的匯報,兀自的搖著頭,面色有些沉重。 坐他對面的坊主則不然,抿了口竹葉泡出來的茶水,淡淡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破而后立,于他們而言,未必不是好事?!?/br> “就像當(dāng)初的我們嗎?!?/br> 樓主思緒紛轉(zhuǎn),放下手中的棋子,對著頭頂?shù)某?,聲音無波無瀾的道:“塵哥哥,我們有勇氣嗎,其實(shí)沒有吧,只是避開了而已,避開了那些問題還是存在的。” 不能回應(yīng)的父母,不在回去的家園,他不能去朝堂,自己不能堂堂正正的出現(xiàn),這些都是當(dāng)年做出選擇要付出的代價。 “溫筠,你鉆牛角尖了,人,不是非得按著一種軌道走下去,人生正是有了各種不同的意外,才會如此的豐富不是么?!?/br> “可能我想岔了?!?/br> 樓主淡淡一笑,靠在坊主臂膀上。 “你只是為她們擔(dān)心,放心吧,我們能扛過來的,她們也會,至少她們,可比當(dāng)年的我們更加理智?!?/br> 也考慮的更周到,能如此快速的抽身,夫妻倆定是早早的就在籌謀了。 “塵哥說的是,我們倆的事還沒縷清楚呢?!?/br> 樓主說完后,坊主意外的閉麥了,路七還特意仔細(xì)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眼上皆是驚惶與尷尬。 待到意識到什么,路七就開始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費(fèi)老奉上一壺降火清肺的菊花茶后,也默契的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 “咳咳?!?/br> “怎么,塵哥有什么事瞞著我?!?/br> 兩人從年少相識,相知,再到青年時期的相戀,對彼此的表情都十分熟悉。 樓主慢慢的坐下,手中拿著棋子對著未下完的棋盤研究,也不催促。 “溫筠,你聽我說?!?/br> 自己與他相熟二十多載,還未見到過他這幅吞吐的樣子,樓主十分窩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眼神溫和的望著他。 “我倆的事,是我一手造成的?!?/br> 樓主點(diǎn)點(diǎn)頭,這點(diǎn)他早就知道,不然就憑自己粉雕玉琢的樣子,軟糯的性格,也不會只有這一個朋友。 “我沒想著讓你跟家里說的,就故意讓我爹撞見?!?/br> 這事也是坊主腹黑,趁著樓主乖巧可人,哄著人坐在他腿上,還逗弄著他讓他貼著自己的臉,特意選在賈院首經(jīng)過的時候,將人抱坐在窗子上,按著人輕輕的親了下。 他爹看見后一言不發(fā),只是眼睛中泛著濃烈危險的氣息,少年人故意對上他爹的眸子,翌日,就意氣用事的當(dāng)場說開,被他爹掃地出門,導(dǎo)致他爹娘的關(guān)系一直不怎么好。 “塵哥,你怎么這么壞?!?/br> 樓主對于他坑自己的事情毫不在意,得了這么一個人歡喜,他心甘如飴,所以聽說他被打斷了雙腿,心疼的不行,只想著做出同樣的事情來回報,遂也徑自去了爹娘面前。 “還不是老頭子不好,誰讓他惡狠狠地瞪他大兒媳婦。” “說什么呢?!?/br> 樓主不好意思的剜了他一眼,坊主輕聲笑了笑,又繼續(xù)道:“我借此淡出人們的視線,也是老頭子的注意,他與風(fēng)家早有交情,某次與風(fēng)家老爺子密謀過后,他們發(fā)覺了天兆可能出現(xiàn)的危機(jī),但是危機(jī)是何時何處引發(fā),并不能得知,所以我家老頭就把我派了出來?!?/br> “我還沒說完呢,溫筠,你別走啊。” 樓主聽了一半,也不說話,起身就往門外走。 坊主急急忙忙的追上,追至皎月樓外,被兩名小廝攔住,好說好歹就是不讓進(jìn)去。 路七跟在樓主后頭,還特同情的回看了一眼坊主。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br> “不都是陳年舊事了嘛,您至于生這么大的氣?!?/br> “我怎么不至于了,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跟家里決裂了,實(shí)際呢,還跟家里人通著信,暗地里好著呢,我呢,傻傻的,真的傷了爹娘的心,還從沒有回去看過他們,都不知道他們認(rèn)不認(rèn)我了?!?/br> “那您現(xiàn)在也可以回去看看啊?!?/br> “怎么回去,用什么身份去,爹是禮部侍郎,平日都不去別家走動,一個明晃晃的跟他消失兒子一樣大小的男子前去拜訪,不打自招么?!?/br> “您不回家里,可以送信讓家人過來呀,每天來往樓里的達(dá)官貴人這么多,誰還會注意這個?!?/br> “那也得好好謀劃一番?!?/br> 用著別人的名義,爹爹一定是不來的,用自己的,爹爹可能會提著棍子。 “唉,前幾日聽聞,小姐要嫁人了,不若大婚時候過去啊?!?/br> “那個邢少府在江南還沒回來,這事起碼要等半年?!?/br> 樓主一提起家人,思念之情就如洶涌的江水,綿綿不絕啊。 至于苦苦在外徘徊的坊主,是日日飽受著相思之苦。 如瀾接到來信時,笑的趴在將軍身上,淚花快要沾濕他的肩頭,還沒有停下來。 “夫人,你笑的儒雅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