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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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與秦王妃這樣一對所謂的皇都的金童玉女,對于鎮(zhèn)國公府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鎮(zhèn)國公夫人只覺得痛心疾首,也怪自己沒有好好教好這女兒,讓她心里想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今日竟然還膽敢付諸實踐,跑到秦王府去了! 如若她膽子再大些,或者秦王妃好說話一些,她是不是就要提出留在王府與王爺王妃一同用膳了!還有那個韋氏,鎮(zhèn)國公夫人本以為這個媳婦是自己千挑萬選的,誰知不僅剛嫁過來不久就傳出與夫君不和,現(xiàn)在還膽敢?guī)е跬窬团艿角赝醺チ?!這安的是什么心?這是要害死鎮(zhèn)國公府不成! “鎮(zhèn)國公府若有風浪……那必定是拜你們倆所賜!今晚你們倆給我在祠堂跪一夜,在列祖列宗面前好好反省反??!” “娘……夫人跟婉兒也不過是去了秦王府一趟,怎就值得娘這么大動干戈了?”鎮(zhèn)國公世子王朔一來,便見到此情此景,當下便替妻子與meimei說起話來調(diào)和了。秦王府好好的,怎么就被她說得跟龍?zhí)痘ue似的?王朔倒真是有些不高興了。秦王府那樣的地方,怎么會如此可怕…… 自打父母知道韋氏同王婉“路過”秦王府后,反應便很不同尋常。一向脾氣好的父親立馬就拉下臉,那臉色難看得讓人生畏。而母親平日雖然待子女嚴厲,可王朔也沒見到過她這樣大發(fā)雷霆的。 當然了,meimei這個想法是大錯特錯的。她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長女,就算對方是個受寵的王爺,也沒理由巴巴地去給人做側(cè)妃吧?要是父母真愿意讓她做側(cè),王婉當初就被送進東宮了。雖然王婉同韋氏這么做是不對,王朔也覺得她們倆該罰,可兩人畢竟還沒釀成大錯吧?怎么著說得那么煞有介事,好似鎮(zhèn)國公府要被滅族了一樣? “怎么了?她們倆糊涂,你竟是要跟著糊涂么!難不成你還覺得她們倆有理了?”鎮(zhèn)國公夫人冷哼道。說來這兄妹倆真是一個比一個糊涂。當哥的傾慕慧陽郡主,欲求不得時雖然失落了好一陣,也算是肯面對現(xiàn)實了。當妹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知道秦王已經(jīng)有了正妃,并且夫妻和睦,她竟然還敢芳心暗許!她不僅芳心暗許,還膽敢去付諸實踐,招惹秦王妃!秦王妃是她招惹得起的么? 不過當然了,最可怕的,自然并非秦王妃。聽王婉身邊的丫鬟說,這嫂子與小姑子到底沒在秦王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秦王妃應當還不知道她們倆突然造訪意欲何為。 王婉只覺得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地就落下來了。她哪里試過這樣被父母輪番責罵?以前自己可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怕是有一點不如意鎮(zhèn)國公夫人都是要心疼的。現(xiàn)在自己怎么了?不就是到秦王府去了一趟而已么?怎么就好似冒天下之大不韙,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一樣? 冤枉……真是冤枉極了!她不過是想看看,這個秦王妃,是不是真有世人說得那么美妙。不僅吸引了自家哥哥,還讓秦王殿下也愿意真心相待。 本來王婉也同韋氏抱著相同的態(tài)度,對秦王妃不甚關注,井水不犯河水。當然了,王婉也不算是完全沒有關注過傅采蘊。自家哥哥喜歡慧陽郡主,欲托溫貴妃給二人做媒,王婉也是知道的。在得知慧陽郡主與秦王原來互有情意之后,哥哥大受打擊時,王婉也覺得有些可惜,但感受并不算深。畢竟她不了解傅采蘊,只是單純地覺得哥哥傾慕的女子要嫁作他人婦,替哥哥感到惋惜罷了。 秦王少年英武,是皇都待嫁姑娘的理想夫婿,王婉也是知道的。但純粹是知道罷了,她也從未想過他會同自己有什么交集。畢竟兩家的立場不同,鎮(zhèn)國公府是太子一系的,王婉知道,秦王妃這個位置總不會輪到自己。 這倒沒什么可惜的,感覺便像是你知道天上有一顆耀眼的明星,雖然閃耀,但永遠不會與你處于同一個軌跡,永遠不會相遇。就算再怎么璀璨奪目,似乎都與自己無關。 可惜世上有個詞,叫百聞不如一見。沒有料到,在中秋宮宴時,王婉因為想找哥哥王朔,竟就與秦王沖撞了。 大概是秦王見到此處出現(xiàn)了女賓,便將目光投了過來。兩人四目交接的那一刻,王婉覺得整個人都不能動彈。 那樣深邃遼遠的目光,就好似里面藏著一個廣袤的蒼穹似的。秦王的雙眸好似有攝魂的魔力,這樣猝不及防地撞了進去,就再也無法抽身了。 雖然只是一剎那,卻好似有什么東西早已滄海桑田。 王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移開目光的力氣。 對方一身錦衣華服,看那規(guī)制并不在鎮(zhèn)國公世子之下,王婉本想著對方理應是宗室之后,王爺世子或是郡王世子。她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夫婿了。 自己是國公府的嫡長女,要是求母親幫忙說親,嫁宗室并非難事。王婉美滋滋地想著,心里甜甜的。 可誰知這竟是大名鼎鼎的秦王殿下! 王婉自然是有過難過、掙扎與彷徨。正如她根深蒂固的思想,秦王跟她是八竿子不著邊的,而且對方連王妃都有了,聽說是夫妻和睦,相敬如賓……簡而言之,秦王現(xiàn)在心里只有自己的王妃。 王婉本想放棄掙扎,但一想起那雙眼睛,她便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魔障。 在她彷徨之時她將這女兒家的心事告訴了韋氏,沒想到韋氏竟然支持自己!王婉突然覺得這個行為似乎是可以被理解以及認可的,原本還想掐斷的情意,這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在她腦海里瘋狂地滋長開來了。 她又怎么知道,韋氏只是當時還在同丈夫賭氣,想給那看似無憂無慮的高貴的秦王妃添堵罷了。 誰知道現(xiàn)在都還沒給秦王妃添堵呢,公婆就來給自己添堵了。他們倆的反應之大,也著實讓韋氏有些措手不及。她也沒有料想,自己竟然闖了這樣的大禍。 “她們倆也不過是見了秦王妃罷了,也并非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在韋氏和王婉被帶走后,王朔似乎還有些不服氣。 這時,父親書房的下人來請,說是鎮(zhèn)國公要找世子到書房談話。王朔直覺得,這事也是同王婉與韋氏到秦王府造訪有關。 “父親,孩兒知道,公府與秦王立場不同。一家不能侍二主,鎮(zhèn)國公府定然沒有去招惹秦王的道理……可婉兒畢竟是個閨閣姑娘,就是有些閨閣綺思也無可避免……母親好生開導開導,想來婉兒也是能聽進去的。這下父親母親將人罰得那么重,恐怕更是激起婉兒的不滿啊?!备缸又g,講話也開門見山了許多,“孩兒愚昧,不知為何父親和母親要為此大動干戈。”直覺告訴他,這件事的內(nèi)情定然沒有那么簡單。 鎮(zhèn)國公長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一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意味?!凹热荒阒酪患也荒苁潭?,又怎么會想不明白這么簡單通透的道理?!?/br> “太子殿下想來也不會閉塞至此,只因夫人同meimei到秦王府走動了一下,便要降罪于鎮(zhèn)國公府吧?” 鎮(zhèn)國公搖了搖頭,長子的確是對太子了解得太少。他是世子,有些事,是時候應該讓他知道了。 “太子現(xiàn)在這樣的情勢……一些風吹草動,自然也是格外敏感的。在這種時候,我們斷不可有絲毫差錯?!彪m然鎮(zhèn)國公府算是太子的重要助力,太子格外看重,可也自然格外注意。這也是一把雙刃劍,導致在這樣敏感的時候,鎮(zhèn)國公府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格外的小心。 “你過來一些?!辨?zhèn)國公突然壓低了聲音,就是在自己的書房,似乎也擔心隔墻有耳似的。王朔自然不敢怠慢,立馬上前,立于父親的神色,恭敬地垂下眼眸。 “你可知道,為何太子如此看重鎮(zhèn)國公府?”鎮(zhèn)國公神色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東西,確實該是讓他知道了?!耙驗殒?zhèn)國公府與東宮,互相握有對方的把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這樣風聲鶴唳的時候,鎮(zhèn)國公府但凡有什么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會讓太子認為是一種出賣。若是今日婉兒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沒準就會給國公府帶來滅頂之災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 除夕將至,瑞雪兆豐年。穆崢干脆就不怎么出門了,專心致志地在府里陪著妻子。琴棋書畫,兩人各有所長。有時候他們會在屋里下棋,讓人在一旁煮茶,看看窗外愈發(fā)厚重的鵝毛大雪,給整個皇都鍍上一層銀裝素裹。 外頭雖是凜冽寒冬,里頭卻是暖意融融。地龍燒得正旺,地上也覆蓋著厚毛毯。配上對面的女子或嬌嗔或開懷的模樣,穆崢覺得這里簡直是個溫柔鄉(xiāng),待多久都不會讓人想要離開。 “怎么你讓了我三個子還是贏了!”傅采蘊撇了撇嘴,覺得十分不服氣。她自認自己棋藝還行,雖不是什么個中高手可也不至于在高手面前輸?shù)靡粩⊥康?。她逼著穆崢讓了自己三個子,竟然還是輸了!這打擊簡直巨大得不行了。 穆崢笑得一臉得意,看著她嗔怒的模樣笑意更深了,“像我這般大度的人,若是你愿意服軟求我,我愿意教你幾招。怎么樣,劃得來吧?” 傅采蘊傲嬌地回了一句:“也不知哪位王爺?shù)那偌几鍤q稚童一般,若是愿意服軟,我也可以考慮教一教?!?/br> 穆崢臉色一變,當即就站起來背過身要走出去。傅采蘊一驚,也跟著站了起來,“我……” 她還沒說完,穆崢就壞笑著轉(zhuǎn)過身,將人一把抱了起來。傅采蘊驚呼一聲,穆崢挑了挑眉,“是哪位王爺呢?” 傅采蘊佯怒一般地捶了他一下,最終卻是一聲嬌笑。“夢中那一位?!?/br> “壞丫頭,你這是要逼我認下了?” “我可沒說那是你?!彼斑辍币宦曅α恕?/br> “難不成你夢里還敢有其他人不成?那今晚可別怪我不讓你睡覺……” 美妙的日子總是一晃而過,快得就如細砂從指縫嘩啦啦地流走一樣。不知不覺,除夕便到了。 傅采蘊自然是要跟著穆崢參加宮中的皇室家宴的。這次家宴左不過就是皇帝與他的后宮還有兒子女兒兒媳孫子們聚在一起一同吃飯,規(guī)模并不算大。在傅采蘊看來,倒還真有幾分家宴一般的感覺。 出乎意料地,溫貴妃也從國佛寺回到宮中參加家宴了。似是皇后在皇帝面前替溫貴妃美言了幾句,皇帝才允了她回來。 傅采蘊覺得,溫貴妃看起來消瘦清減了不少,臉色也略顯蒼白無神。眾人都心知肚明,在國佛寺的溫貴妃其實不就是變相被軟禁么?哪里及得上在皇宮吃好住好?而且聽說溫貴妃還真是在禮佛,日日抄佛經(jīng),在佛堂念誦經(jīng)文,平日吃的也基本上是素菜。 話雖如此,但在國佛寺,她又能做些別的什么呢? 除了溫貴妃,其他人看起來并沒有太過明顯的差異。與溫貴妃的清減相比,張賢妃不知是不是過得順風順水,事事如意,封妃后愈發(fā)地豐腴了起來。顧婕妤前陣子聽說又得受圣寵懷了龍種,可不知道為何,最后卻莫名其妙的沒了。 在這偌大的深宮中,要讓一個孕婦莫名其妙的流產(chǎn)辦法真是層出不窮。聽說元兇沒有找到,緣由甚至查不出來,傅采蘊只是搖搖頭,輕嘆了一聲。 相同地,太子妃的臉色也不怎么好,似乎是憔悴了不少。雖然為著家宴太子妃濃妝艷抹了一番,但她眼眸的黯淡卻是明顯得很。這不禁讓傅采蘊聯(lián)想到姜側(cè)妃的事。雖然姜側(cè)妃是受自己的蠱惑,但真正不為余力地坑她的,卻是太子妃。 姜氏兄妹對太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太子定然是將滿腔怒火都澆注到太子妃身上了。也不知道太子妃有沒有后悔過當初的舉動。 至于皇子這邊表面功夫做得似乎更好。傅采蘊本以為女子更加會裝呢,這一群真不愧是從小就在深宮這個地方廝混大的人,裝模作樣的本領一個比一個高。 太子一副撲克臉,根本沒法讓人揣摩出他在想些什么,只有在帝后或是母妃面前才有一絲笑影。最近過得不太平順的除了太子還有燕王,他前些日子才剛被皇帝罰完禁足。面上卻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不著調(diào),要是真論起不靠譜,燕王認第二,也沒有誰敢認第一了。 這么多個皇子,似乎就數(shù)他最吊兒郎當。 至于其他的皇子表現(xiàn)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了六公主這個勁敵,九公主就當之無愧地霸占住了皇帝。整日在皇帝面前轉(zhuǎn)圈,像一只花蝴蝶似的。薛德妃訓了她幾句,皇帝反倒還替九公主說起話來了。“今日是家宴,無須太過拘謹,就如平常人家一般就好了?!?/br> “陛下真是太過縱容小九了,讓小九沒點兒規(guī)矩,以后可該怎么辦呢?小九總是會嫁人的……” 薛德妃一邊說,一邊同皇后對視了一眼。薛德妃暗諷六公主沒有規(guī)矩,懷孕后更是脾氣沖天,不僅跟婆婆鬧翻,還將駙馬給趕出了公主府。聽六公主與明安侯府的那點事,還真是特別適合拿來消遣。 “德妃教子有方,哪里需要擔心小九?看魏王秦王,兄弟這般和睦?!被屎竺虼?,微微一笑道。 誰不知她這是暗諷魏王秦王兄弟不和呢?近日皇都也有流言傳出,魏王與秦王兄弟間產(chǎn)生了隔閡。 薛德妃揚了揚嘴角,眼中卻是了無笑意。自從秋狩后,魏王被皇帝責怪,而原來就受寵的秦王愈發(fā)被重用起來,風頭逐漸蓋過了哥哥。這樣的憂慮,薛德妃自然也是有過的。 兩個都是自己的親骨rou,都對自己很重要。薛德妃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局面。 相比起現(xiàn)在兩兄弟鷸蚌相爭,薛德妃更希望維持以前的狀態(tài)。手心手背都是rou,難道真要兩個兒子為了那個位置爭個你死我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么? 因而薛德妃曾經(jīng)單獨將秦王請到麗華宮,這樣的一場母子間的密談,并沒有許多人知道。 這兩兄弟之中,總是有其中一個需要讓步。 或許這樣做對小兒子并不公平,即便是后來回想起,薛德妃都覺得有些微微的心疼。但除了這樣,她已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她明白魏王的野心,在許多年前便已然明白。要小兒子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退讓,就是薛德妃也十分難受。 作為母親,這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魏王到底是她的兒子,任何母親對著自己的子女,心都是柔軟的。 “母妃,我明白……如若不是三哥,此時我也不會站在這里了?!?/br> 當時在麗華宮里,穆崢只是點了點頭。 薛德妃至今還記得穆崢當時的神情。她的心好似被什么堵住似的難受,卻什么話都沒說。 除夕夜按例是要守夜的。秦王夫妻回到王府之后,也不急著就寢。離子時還有些時間呢。 秋日是豐收的季節(jié),自然有許多可口的瓜果。秦王夫妻參加完宮中的家宴,曾嬤嬤只是讓人準備好一些不膩的瓜果,以備主子們隨時餓了可以吃。 雖然已是深冬,可今夜并不冷。傅采蘊興致很高,想要在園子里走一走。穆崢見今日比起前些日子似乎暖了些,便也答應陪著她走一會兒。 “說好了,轉(zhuǎn)一圈可就回去了。” 傅采蘊白了穆崢一眼,輕嗔,“都說了,我已經(jīng)痊愈了!你怎么總是將我當成個病人似的?” 她的剪水雙眸明晃晃的告訴他自己有多不樂意被當成一個弱不禁風的病人。 “有備無患?!蹦聧樦皇切α诵ΑK麤]有告訴她,當初她發(fā)著高燒藥石無效的時候,他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心簡直像被掏空了一樣。 這種難受的滋味,只要嘗過一遍,就不會再想試第二次。 能這樣牽動他的神思的,放眼整個皇都,想來也沒有多少人了。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身側(cè)的女子似乎顯得愈發(fā)難能可貴,在他的心里也愈發(fā)的重要了。 當然了,這些話他可是不會隨隨便便說與她聽的。 見穆崢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傅采蘊不禁怔了怔。她有些不解地轉(zhuǎn)過頭,卻對上他漆黑深邃的雙眸。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執(zhí)著她的手,與她一同穿過那曲折的連廊過道。 他不說話,她便也不問。她與他隔著半步的距離,任由他牽著自己走。 目的地是哪里,其實她并非如此在意。反正不管到了東南西北,天之涯海之角,她都會一直跟著這個人就是了。 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前路困難重重,她都甘之如飴。 傅采蘊靜靜地凝視著他的側(cè)臉,那堅毅硬朗的面部線條仿佛在告訴世人秦王殿下在皇子之中雖然年輕,卻有能力獨當一面。 但她知道他心中也有波瀾,他也有無法淡定的時候。所以有些事,她在心里也有著自己默默的計量。 不過目前為止,有些東西她還不能告訴身側(cè)那個她最為親密的人。因為就是她自己,目下也沒有什么確切的把握。但是不知為何,她就是有一種預感,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作者有話要說: ☆、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