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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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春這個角色的造型非常豐富,她之所以剃板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方便佩戴假發(fā)。 這一部電影的主題是成長,林在春代表的是成長后,她那個同母異父的meimei南秀英,代表的是成長前。 電影開頭幾幕都是在交代林在春當前的生活狀態(tài)。第一幕,林在春戴著長直假發(fā),化了淡妝,坐在某一家西餐廳的餐廳中彈著鋼琴,唱著舒緩柔和的英文歌曲,鏡頭掠過那些正在用餐的客人們,在餐廳中緩緩移動,最后定位在林在春身上。 畫面中的光線十分明亮,坐在鋼琴后面的那名女子有著干凈的面龐和清澈的目光,她這時候正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中,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身邊時而有人經(jīng)過,餐廳里這時候幾近滿座,不時也有人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但林在春卻毫不在意,她一個人自彈自唱,自得其樂,好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又好像是在無人的荒野,雖然是端坐在鋼琴后面的姿態(tài),但她看起來是那樣地自由。 下一幕是林在春結(jié)束了在這家店的表演,到洗手間去換裝的時候,遇到了許久不見的一位舊友。 “到現(xiàn)在還是這么生活嗎?”那個妝容精致的女子上下掃視了林在春幾眼,用略帶嫌棄的語氣說道。 “是啊……”林在春這時候已經(jīng)換上了一個顏色鮮艷的假發(fā),正對著鏡子化妝化妝,她的聲音有些懶洋洋地,透著幾分不耐煩。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也差不多該認清現(xiàn)實了?!彼桥f友也對著鏡子補妝。 “‘現(xiàn)實’又是哪個婊/子養(yǎng)的,很了不起嗎?”林在春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語氣,她對著鏡子照了照,然后又將自己的雙唇涂得更艷。 “人總要適應社會才能生活的好啊?!蹦桥f友對她倒像是真有幾分關心的樣子。 “社會就是人啊?!绷衷诖簭陌锓鲆浑p絲襪,一腳踩在洗手池的邊沿,將一條絲襪套進去,然后再一點一點拉上大腿:“當你決定要適應社會的時候,其實就已經(jīng)決定要去遷就他人。你說,我為什么要給那些連認都不認識的家伙們讓道?” “所以你是打算讓別人給你讓道嗎?”她那位舊友收好化妝鏡轉(zhuǎn)頭看向林在春。 “……”林在春笑了笑,伸手將洗手臺上的幾樣東西全部收進包里:“還有下一場表演,先走了,改天請我喝杯咖啡吧?!?/br> “為什么是我請?”她那位朋友不高興道。 “那就我請好了?!绷衷诖汉芎谜f話。 等人都走遠了,她那位舊友才終于想起來:“什么啊,連電話號碼都沒有留一個!” 下一場表演是在酒吧,曖昧的燈光,曖昧的氛圍,曖昧的歌曲…… 表演結(jié)束以后,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人向林在春走了過來,然后林在春和他一起離開了酒吧…… 第二天清晨,林在春獨自一人離開酒店,這時候天色還很早,這一座城市還未完全醒來,林在春身上穿著昨天晚上表演的時候穿的緊身連衣短裙,腳上踩著細高跟,提著她那個鼓鼓囊囊的手提包,獨自一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這時候她頭上沒有戴假發(fā),臉上也沒化妝。在過馬路的時候,她遇到了一個紅燈,于是她就在斑馬線的這一端停了下來,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馬路邊等待。 這一幕用到了航拍,洪在勛導演對畫面和角度的要求都很高,所以多用了一些時間,曾白頭就這么穿著高更鞋在馬路邊站了許久。 “白頭啊,表情控制一下,不要沉重,也不要嚴肅,不要憂傷不要高興,什么都沒有,知道嗎?”又一次ng之后,洪在勛導演對曾白頭要求道。 “內(nèi)。”曾白頭盡量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 “……畫面要順暢,要開闊……”這邊,洪在勛導演又對攝像人員提出要求。 “明白了。” 拍攝再一次開始。 “這么看起來,好像還不錯是吧?”場外,東沄這時候也過來了。 “……”曲道箐沒說話,今天雖然沒有他的戲份,但他還是和公司那邊打了招呼,來到了拍攝現(xiàn)場。 他回頭看向東沄,這個男人這時候穿著一身短袖襯衫和西裝短褲,腳上的皮鞋也是今年新款,整個人看起來精神飽滿又充滿自信。 曲道箐記得當初在見面的時候,這家伙分明不是這樣。那時候的東沄看起來相當冷漠,就算是在臉上擺出笑容,笑意也達不到眼底。 短短幾個月時間,在他身上就發(fā)生了這樣的變化,是因為曾白頭的關系嗎? “不用這么緊張,對你那點半吊子的感情,我并沒有放在心上,白頭也是?!睎|沄笑道。 “是嗎?!鼻荔滢D(zhuǎn)過頭去,繼續(xù)看向拍攝現(xiàn)場:“既然沒放在心上,就沒必要特地跑到這里來告訴我了?!?/br> “既然遇到了,就隨便提醒你一句,好好拍電影吧,別想那些沒用的了,現(xiàn)在對你來說,最重要的還是這一部電影不是嗎?!睎|沄好像半點都沒有把后輩的無禮放在心上。 “電影當然也很重要了?!鼻荔涮翎叺馈?/br> “安分一點,對大家都好?!睎|沄說道。 “這是威脅嗎?”曲道箐垂了垂眼瞼。 “是啊?!睎|沄坦然道。 “……”曲道箐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走開了。就算他現(xiàn)在發(fā)展得還算順利,卻也絕對不敢小看東沄這十幾年的積累,現(xiàn)在跟他硬碰硬,就算不像是雞蛋碰石頭,相差也不會太遠。 半吊子的感情嗎? 是啊,一開始的時候其實也并非全無機會,是他自己一直搖擺不定,又一直忙著事業(yè)上的事情,心里想著現(xiàn)在并不是可以戀愛的情況,還有年齡差這么多真的沒關系嗎? 像這種半吊子的感情,注定是不會有收獲的吧,但他心里卻還有貪念…… 等到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起來的時候,今天早上的這一場拍攝也終于結(jié)束了,曾白頭動了動自己略顯僵硬的脖子,回頭就看到了東沄,看到東沄她就笑了。 “一大清早穿這么帥跑這里來做什么?”曾白頭笑著問道。 “沒事過來看看。”東沄說。 “還吹頭發(fā)了,去理發(fā)店了嗎,還是自己弄的?”曾白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有點硬,打啫喱水了。 “怎么,弄得不好嗎?”東沄伸手理了理被曾白頭摸過的頭發(fā)。 “很精神,以后就這么弄吧。”曾白頭夸道。 “是吧?”東沄彎腰對著一旁的車窗照了照,伸手又理了理頭發(fā)。 “一大清早的干嘛要這樣?”曾白頭就站在一旁看著他臭美。 “你的粉絲不是說了嗎,我就只剩下長得好看而已了?!睎|沄說著又正了正自己的襯衫衣領。 “長得好看還不夠嗎?知足吧?!痹最^笑道。 “當然得知足才行了,你也知足吧,既然已經(jīng)有一個長得這么好看的丈夫,就不應該再去看其他男人了。”東沄轉(zhuǎn)頭看向曾白頭說道。 “……”曾白頭默了默:“一大清早的,就忙活這個了嗎?” “是啊?!睎|沄承認道:“怎么樣,做得好吧?” “正中紅心?!痹最^正色道。 ☆、第一百零五章 白頭 之后的時間里,東沄常常會出現(xiàn)在《姐妹》這一部電影的拍攝現(xiàn)場。 剛開始的時候,其他參演人員和工作人員們還有些吃驚于他出現(xiàn)的頻繁程度,后來漸漸也就習以為常了,東沄給劇這個組中的人們買過不少飲料,還請大家一起去聚過餐。 曾白頭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無論做什么事,她都特別地專心投入,但有時候太專心了也容易忽略一些旁枝末節(jié),比如說在人際關系的處理上。 在這方面,東沄可以說是幫了她大忙了,托他的福,曾白頭現(xiàn)在基本上就只需要專心拍電影就可以了。 對于林在春這個角色,曾白頭之前就已經(jīng)花了好幾個月是時間去琢磨,在她看來,林在春這個角色最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她心中還保有一份孩童般的純真。 但這在表面上是看不怎么出來的,直到她那同母異父的meimei南秀英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通過姐妹間的互動,林在春這個人物的形象也逐漸變得鮮活飽滿起來。 某一天下午,林在春家的門鈴響起,林在春穿著背心短褲,睡眼惺忪地打開大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約莫□□歲的小女孩。 “你找誰?。俊绷衷诖捍蛑穯柕?。 “林在春。”那女孩回答說。 “……”林在春把眼前這孩子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后面上的表情漸漸就不那么好了。 “哦媽說讓我來這里找你?!蹦桥⑻ь^看著林在春說道。 “回去跟你哦媽說,我已經(jīng)死了?!绷衷诖赫f著就把門合上了。 “……”門外的孩子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怎么,沒錢坐車嗎?”過了一會兒,林在春又開了門,看了看背著書包站在她家門口的這個孩子,回屋去拿了兩張一萬韓幣的紙鈔塞到她手里,然后再一次把門關上了,這一次,很久都沒有再打開。 等她下一次開門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林在春也不是每天都有表演,人又不是機器,一個星期里面,總要有那么一兩天是可以休息的。 沒有表演的時候,她通常都會到自家游戲機室去看看,那是她和阿星合伙搞的生意。 林在春在前面走,南秀英就在后面跟,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孩,林在春表現(xiàn)得相當不喜。 快到游戲機室的時候,遠遠就聽到一陣喧囂,游戲機室里機器的聲音,還有玩游戲的家伙們吆喝的聲音,相當吵鬧,在門口旁邊的柜臺前,還有三個十七八歲的小崽子這時候正在找阿星的茬,領頭那個囂張得很,那巴掌一下一下拍在阿星腦門上。 林在春走進去,一腳就把他給踹開了:“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西壩!”那家伙一句臟話馬上就吐了出來。 “吃大糞了嗎?”林在春說完轉(zhuǎn)頭問一旁的阿星道:“這幾個家伙在這里鬧什么?” “是……”阿星話還沒出口,就被那邊反撲的幾個小崽子給嚇得消了音。 林在春躲過了一下,卻沒躲過第二下,很快他們便打成了一團,林在春打起架來相當不要命,而且也曾接受過一些格斗方面的訓練,這時候?qū)ι先齻€這樣的小崽子,倒也不算十分吃虧。 不多久,店里又進來一群人,三下兩下就把那幾個小崽子給揪了出去,那是這條街上的混混,收了他們這些店里的保護費,有人惹麻煩的時候,他們就要出來擺平。 “你這家伙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要反抗?!憋L波平息之后,林在春和阿星一起收拾店里的殘局。 “不反抗就不會受傷了?!卑⑿钦f道。 “你倒是確實沒受傷。”林在春活動了一下自己酸疼的肩膀:“不過心里不憋屈嗎?” “不會。”阿星說道。 “這樣也不憋屈嗎?”林在春伸手就往他頭上招呼了一下。 “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真是!那些小崽子們也這樣!連你也這樣!”阿星高聲道。 “呵。就只敢沖我大小聲?!绷衷诖亨托Φ馈?/br> 過了一會兒,店里又陸續(xù)有客人上門,林在春和阿星就在柜臺那里煮了一鍋拉面當晚餐,林在春吃了兩口,放下筷子走到店鋪外面看了看,沖不遠處正坐在馬路牙子上的那孩子招了招手。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回去吧?!彼f。 夜里,三人關了店門,一起回到林在春那間小屋,阿星沒地方去,暫時也借住在林在春那里,客廳那張沙發(fā)就是他每晚睡覺的地方。 睡覺前,阿星給林在春受傷的肩膀擦了藥酒。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活著?”深夜中,阿星那娘娘腔的聲音里也透出幾分沉悶。 “你呢,為什么要活得這么窩囊?”林在春不答反問。 “別人不也都這樣?!卑⑿钦f道。 “別人如果吃豬食的話,你也要吃嗎?”林在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