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爹爹,您錯了,第一玉潔冰清很懂禮數(shù)不需要我管教,第二一個庶女可當不起她們的主子!綜上所述左千鸞被打了就是活該!一個庶女敢對嫡女叫囂,這是左家堡的規(guī)矩么?!” “娘,殺了她,殺了她這個小賤人!”這兩年左千鸞過得風聲水起,已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啪”又一個耳光打在了左千鸞的另一邊臉,這次是冰清出的手。 冰清冷冷道:“左家堡的嫡小姐也是你這種人可以辱罵的么?你要再敢滿嘴噴糞,別怪我把你嘴里都塞滿糞!讓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臭嘴!” 左千鸞“哇”地一下哭了起來,對司馬風道:“爹啊,殺了這兩個丫頭,殺了他們。” “豈有此理!”司馬風眼中露出兇光,對眾人大手一揮,黑衣人立刻包圍住了玉潔冰清。 玉潔冰清面不改色,置若未聞。 左蕓萱柳腰輕折,笑得自如:“爹爹,您這是唱得哪一出???殺雞儆猴么?” 司馬風怒道:“即使是鸞兒是庶女,但也是她們半個主子,豈能容她們要打要罵的?難道她們出門兩年連左家堡的規(guī)矩也不知道了?” “說得好!左家堡的規(guī)矩不容人輕賤!左千鸞竟然敢當著我的面喊打喊殺,甚至還辱罵于我,那一定要付出血的代價!”聲音陡然轉(zhuǎn)厲:“玉潔冰清,聽從爹爹的安排,給左千鸞放點血!” “是!”玉潔冰清干脆利落的應了聲,兩人如蒼鷹搏兔飛竄而出,如箭般射向了左千鸞。 司馬風大驚失色,足尖一點迎向了玉潔冰清,怎耐玉潔冰清身法詭異,明明是迎向他的,就在關鍵時候卻如泥鰍般滑了過去,只見玉潔手中一點,一道冷光閃過…。 “啊…我的臉…?!憋L中傳來左千鸞凄慘的叫聲。 司馬風心中一跳,定了定神看向了左千鸞,只見左千鸞半邊臉全是鮮紅的血,他的頭一暈,顫抖道:“鸞兒…” 他第一直覺是左千鸞被毀容了,他最有用的女兒被毀容了。 “左蕓萱!”他用盡全身的力量發(fā)泄著心底的驚怒與憤恨,眼怨毒地瞪著左蕓萱。 左蕓萱輕摳了摳耳朵,明明是很粗俗的動作卻偏生顯得十分高雅與優(yōu)美,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貴氣! 她輕笑道:“爹爹,有何事要吩咐?女兒洗耳恭聽!” “你毀了你jiejie的臉!你瘋了么?”司馬風幾乎用吼吼出來的。 “這不是聽您的話才做的么?怎么?爹爹后悔了?這可不好,男子漢大丈夫就該言出必行,行之必果,哪能三心二意,變化無常呢?您說對么?爹爹?” “我要殺了你這妖女!”二姨娘從左千鸞毀容的震驚中清醒過來,她拔起了左千鸞身邊的劍,執(zhí)著劍如厲鬼般沖向了左蕓萱。 “呯” “啊…” 隨著二姨娘一聲慘叫,她的身體飛到了半空之中,半空中灑下腥紅的霧雨。 司馬風大驚失色騰身而上接下了的身體叫道:“你,你殺了她?” 玉潔面無表情道:“敢傷小姐者,死!” 左蕓萱一愕:“你真把她殺了?” “沒有,她太臟,不值得!” “那…?!?/br> “我只是讓她生不如死!” 左蕓萱眼一閃輕嘆:“唉,你終于聽我話了,知道做人要善良了…” “嗯,小姐教育的好?!?/br>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黑衣護衛(wèi)聽得差點集體暈倒:這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還是善良?那心狠該是怎么樣?這哪是原來弱弱的四小姐???分明是魔女! 二姨娘這時幽幽地醒來,看到司馬風擔心的眼神,急道:“老爺,我好疼…我好疼啊…我怎么全身這么疼呢?” “沒事,你沒事,只是摔斷了腿骨,一會回去接上就好了?!?/br> 司馬風眼中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剛才他檢查過了,玉潔這死丫頭簡直心狠手辣,不出手則矣,出手便是毀滅,一下踢斷了二姨娘的脊椎骨,二姨娘這輩子別想站起來了,恐怕是得永遠癱在床上了,只是這樣的話,與皇家又少了一個可聯(lián)系的鈕帶了。 對了,還有鸞兒,鸞兒是他的骨rou,心一定會向著他的。 “可是我不是腿上疼,我是背上疼啊,老爺,你不要騙我,告訴我,告訴我真相…?!?/br> “沒事,我不騙你?!彼抉R風強忍著厭惡之情,作出深情款款的樣子,他可不能寒了左千鸞的心。 “真的么?真的?你沒騙我么?” “沒有?!?/br> “撲哧”玉潔冷笑道:“堡主您這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么?我藥王谷的人出手能讓你治好了?” 司馬風全身一凜,只覺汗毛直豎,顫聲道:“你……你說什么?你怎么會是藥王谷的人?” 玉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左蕓萱輕笑道:“爹爹,有什么話,你問女兒就行了,女兒稟著孝道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司馬風眼底閃過一道恨色,厲聲道:“她們不是你的丫環(huán)么?” “是啊,她們確實是冰清玉潔,如假包換!” “可是她們又怎么跟藥王谷聯(lián)系上了?” “這個啊說來話長……”左蕓萱賣著官子道:“說來還得感謝一個人!” “什么人?”司馬風心頭閃過一道不祥之兆,卻迫切想知道藥王谷的事。 “當然是這兩年來時不時派殺手來殺我,時不時地給我投毒的人了!”左蕓萱譏嘲的笑。 司馬風眼中一陣的躲閃,慍道:“你好好在深山里哪有什么殺手下毒的?恐怕是你敏感了。” “呵呵,爹爹怎么說就是怎么樣吧,不過不管怎么著,倒逼得她們?yōu)榱吮W∥业拿?,學好的武術,說出更是機緣巧合,竟然被藥王谷的谷主看中了,教了她們不少的毒術呢。爹爹,你替不替女兒高興?” 司馬風強笑了笑:“高興,不過既然她們是藥王谷谷主的徒弟,那么她們就不適合在左家堡住了,畢竟是兩個道上的人。” “爹爹這話說的,連二姨娘左千鸞這兩個外人都能來左家堡而且一住十幾年,為什么我的丫環(huán)就不能?。亢螞r我才是左家堡正宗的大小姐,爹爹你說是不是?” “你……”司馬風氣全身發(fā)抖,指著左蕓萱厲聲道:“我再說一遍,她們不是外人,她們一個是你的姨娘,一個是你的jiejie!” 眼陡然變得冰冷,如九幽冰泉深處的玄冰:“我再說一遍!我的娘是左家堡唯一的主子,只生了我一個,沒有什么jiejie!如果爹爹再執(zhí)迷不悟的話,別怪我將她們趕了出去!” “你敢!” 淡淡地瞥了眼司馬風,左蕓萱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六個冰冷的字:“爹爹可以試試?!?/br> 司馬風一下臉色鐵青,惡狠狠地瞪著左蕓萱,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他的狠毒陰戾,她的云淡風清,他的怒不中遏,她的輕描淡寫… 無論他是怎么樣的狂風怒吼,而她依然是淡定自如…。 他的威壓,他的怒意如石沉大海全然不會引起絲毫的觸動。 終于他挪開了眼神,狼狽不堪,沒有人知道在這場眼神的較量之中,他輸了,輸給了自己年僅十四的女兒,輸?shù)脧氐祝?/br>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又恢復了慈愛的模樣,要不是看到了他剛才欲殺她而后快的神情,左蕓萱差點還真以為這渣爹是愛她的。 心中更鄙夷,臉上卻依然笑若春風。 “萱兒,不管怎么說她們總是我的親人,不如…?!?/br> “對不起,如果說救她們的話,那爹爹恕我不能答應你什么,我可沒有什么以德報怨的美德?!弊笫|萱一下打斷了司馬風的話,連求情的話也不讓他說出口。 司馬風尷尬一笑,有些討好道:“你誤人了,爹爹是想讓她們幫著引見藥王谷的谷主?!?/br> 藥王谷可是一個神秘所在啊,聽說里面金銀財寶無數(shù),可以養(yǎng)活一個國家,聽說里面武林秘笈無數(shù),隨便拿一本練就能成為絕世高手,聽說里面的毒術無雙殺人于無形,聽說谷里人的醫(yī)術無雙,就算死去的人都能從閻王那里救回來,還聽說谷里有長生不老的藥,所以谷主已然活了千年,還聽說…。 他想著想著眼里現(xiàn)出了貪婪之色。 左蕓萱冷眼看著,心里冷笑:這就是她的爹爹,這就是二姨娘傾心相愛的男人,剛才還在為二姨娘癱瘓而傷心,為左千鸞破相而憤怒,轉(zhuǎn)眼間就為了名利金錢而露出了丑陋的嘴臉。 司馬風的眼中閃著異彩,試探道:“萱兒你說可不可以?” 左蕓萱慵懶一笑,一字一頓破滅了司馬風的幻想:“不,可,以!” 司馬風臉色瞬間變了,吼道:“為什么?” “不為什么,谷主說過只渡有緣人,爹爹與谷主沒有緣份,就是這么簡單!” “有沒有緣份豈是你所說的!”司馬風不甘心道,眼陰冷的射向了左蕓萱:“萱兒,你不能這么自私,自己得到了谷主的真?zhèn)骶屯浟擞H爹了?!?/br> “哈哈哈…?!弊笫|萱大笑,笑得天地驚動,只是笑聲中的譏諷之意讓司馬風狼狽不堪。 笑罷她輕道:“爹爹以為這兩年來天天活著追殺與命懸一線的狀況下還能奢望有緣份么?” 這時二姨娘突然尖叫道:“她不是左蕓萱,她是冒充的!真正的左蕓萱早死了!沒有誰中了千…?” 說到這里二姨娘戛然而止。 ------題外話------ 感謝768200 小可愛投了1票(5熱度)投了四張月票,票感謝yymhd,嫁秀娶浩 ,zmdmoon,rilakkumat 各位小美人的月票,么么。 ☆、第六十六章 要么當妾要么滾出左家堡 左蕓萱玩味一笑:“二姨娘,我中的毒叫千什么?怎么連藥王谷的人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二姨娘眼微閃了閃,顧而言他的喊了起來:“我不是姨娘!不要叫我姨娘!” 隨后對司馬風哭道:“老爺,我不是姨娘,我怎么是姨娘呢?你可答應皇上的要在鸞兒的封封大典上向天下人昭告我夫人的身份的!” 司馬風一陣的頭疼,想到皇上那威脅的眼神,連忙道:“你當然不是姨娘,你是我的夫人!” 左蕓萱冷眼看著,唇間擒著一抹淡淡的笑。 “老爺……”二姨娘仿佛感動不已道:“我知道老爺是憐愛我,可是外人卻是不知道,如今我受了些苦楚倒沒什么,可憐了咱們的鸞兒啊,她一個好好的左大小姐卻被人說成了庶女……嗚嗚……她可是皇上親封的一品郡主啊,她還救了皇太后與皇后的命。” 說到這里仿佛無法承受般暈了過去。 “婉兒……婉兒……”司馬風急叫了兩聲,二姨娘卻雙目緊閉,沒有一點的反應。 司馬風陡然抬起頭對左蕓萱厲聲道:“萱兒,你就是這么對待你未來的母親的么?你看看你把你未來母親氣成什么樣了?” 看兩人演戲演得跟真的似的,左蕓萱淡淡一笑,慢慢悠悠道:“看來我剛才說的話爹爹都忘了,既然爹爹記性不好,那么本著為人兒女的孝道我就再提醒爹爹一次,不過事不過三,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了,第三遍我可不是用說的而是直接用做的了!我,左蕓萱,才是左家堡唯一的大小姐,我的母親是左瑾,是左家堡曾經(jīng)的大小姐,左家堡永遠不會有一個姓林的主母!如果實在要有,那只能是司馬夫人!” “老爺!”二姨娘醒得真是及時,聽了這話,急得噴出一口血,目色凄厲的瞪著左蕓萱。 “婉兒……婉兒……”司馬風抱緊了二姨娘,對左蕓萱厲聲道:“不管你愿不愿,我已答應皇上扶正林氏了,以后她就是你的母親!” “你扶她為正妻可以!想當我母親做夢!”左蕓萱的眼神陡然變厲:“帶著他們滾出左家堡,你哪怕舔她的腳丫我都沒意見!我的母親永遠只有左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