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還好,這死馬不算下流,沒有光著讓她看。 當下走到了司馬焱煌的背后,沒好氣道:“趴下?!?/br> 司馬焱煌幽幽道:“你要敢拿抹布碰到本王,本王就在這水里把你辦了?!?/br> “撲”左蕓萱把抹布扔出了十萬八千里。 唇間勾起了淡淡地笑意,他將兩手搭在了浴桶上,閉上眼十分愜意道:“先幫本王把手臂洗洗。” 目光落在了他兩條弧線優(yōu)美的手臂上,那手臂上肌rou均勻,皮質緊致,水滴在上面迅速地滑落到桶中,流下一段冶艷的誘色。 看著這一切,左蕓萱突然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這妖孽!她暗罵了聲。 眼光卻落在了他的胸前,他的胸一半在水中,一半在外面,就是這種若隱若現(xiàn)更具誘惑力。 此時一縷長發(fā)正好擋在了他的胸前,飄飄裊裊,如水墨畫般潑灑著萬種的風情。 “王爺,這有幾根線頭,我?guī)湍愠读税??!?/br> 未等司馬焱煌反應過來,她白嫩的小手抓起了他胸前飄著的一縷烏發(fā),使命一扯…… “啊……” 小青子在外面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小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拔腿就往外跑了。 “左蕓萱!”司馬焱煌捂著頭皮,怒氣沖沖地吼。 “對不起,我看錯了?!弊笫|萱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然后眨著一對無辜的眼道:“王爺我繼續(xù)幫你擦吧?或者看看身上還有沒有線頭?” 眼邪惡地看向了司馬焱煌的小腹間。 明知道她什么也看不到,司馬焱煌不禁全身起了雞皮疙瘩,想到她扯頭發(fā)的那股子狠意,他渾身一凜,掩住了怒意哼道:“不用了,你出去吧?!?/br> “真不要了?不需要我擦個背什么的?我的技術非常好的?!?/br> “不需要!” “要不,我?guī)湍搭^發(fā)吧?!?/br> 聽到頭發(fā)二字,司馬焱煌眼皮一跳,暴吼:“滾!” “是!” 左蕓萱憋著笑往門外走去,才到門外就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笑得就算是十里外都聽到了。 司馬焱煌黑得堪比墨汁,咬牙切齒道:“左蕓萱……嗤……” 手又捂住了頭皮,這死丫頭真敢下黑手,疼死他了! 左蕓萱難得揚眉吐氣一番,樂得抓了把瓜子,懶洋洋地躺在了花園里的秋千架上,腳翹在一邊的椅背上,嘴里啃著瓜子,把瓜子皮吐得一地。 小青子走進來就看到她這種毫無儀態(tài)之態(tài),不禁滿頭黑線。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內室,賊兮兮道:“大小姐,您把主子怎么了?” 左蕓萱斜著眼睨向了他,笑得陰險:“怎么?你很想知道?” 小青子露出一副求知欲很強的樣子。 “嘿嘿,來,我告訴你?!弊笫|萱招了招手,就當小青子靠近她時,她笑道:“你進去問問就知道了?!?/br> 小青子的臉一下黑了下去,他要敢問還用問她么? 哀怨無比地看著左蕓萱。 左蕓萱摸啊摸,終于屁股底下摸出一縷頭發(fā)遞給了小青子。 小青子接過后奇怪道:“這是什么?” “頭發(fā)?!?/br> “???您掉頭發(fā)了?怎么一下掉這么多?” 你才掉頭發(fā)呢! 左蕓萱給了他一個白癡的眼神,沒好氣道:“這是你主子的,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還給你主子吧?!?/br> “啊?”小青子嚇得差點把頭發(fā)扔在地上,想到不對,又連忙抓緊,結結巴巴道:“您把主子的頭發(fā)給揪下來了?” “怎么?有意見?” 小青子翻了個白眼,主子沒意見,他能有什么意見? 他把頭發(fā)忙不迭得塞回了左蕓萱的手里,眼珠一轉道:“既然這是主子給您的定情物,你收好吧,奴才不敢要?!?/br> 啥?定情物? 左蕓萱撲得把一把瓜子扔在了小青子的臉上,斥道:“小青子,不會說話就別說,什么定情物?作死啊你!” “不是結發(fā)為夫妻么?主子把這么多頭發(fā)給您,不就是這意思么?” 左蕓萱勃然大怒:“你耳背么?這是我從你主子頭上揪下來的!不是你主子給我的!” “嗯,奴才明白,這是主子給您的,不是您揪下來的!” 左蕓萱氣得翻白眼,這死馬跟個狐貍似的,連身邊的奴才也是屬狐貍的,不就是揪了他幾根頭發(fā)么?怕沒了面子,生生的說成了訂情物。 當下眼斜斜地掃著小青子。 小青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汗不敢出。 “對了,小青子,剛才那些女人怎么處理了?” 聽左蕓萱不再執(zhí)拗于頭發(fā)的事,小青子松了口氣,連忙討好道:“奴才看她們對怡紅院這么感興趣,所以決定把她們送去那里。” “嗯,不錯,好地方?!弊笫|萱點了點頭,想到那些女人對司馬焱煌的占有欲,很不舒服道:“這些女人你們王爺享用過沒有?” 小青子一陣汗流狹背,這左大小姐怎么一點沒有千金小姐的自覺?這種話也問得出口? 他看了眼室內,見室內沒有動靜,才小心道:“當然沒有!” “???那可惜了?!?/br> 屋內似乎發(fā)出一道怒哼聲。 小青子頭一下低了,這小祖宗說的……,主子潔身自好還可惜了?怪不得主子要生氣呢。 不過好奇心驅使他不怕死地問道:“為什么可惜了?” “怎么不可惜?如果是王爺享用過的送到怡紅院里才更值錢啊!” “???不是說……呃……那個才值錢么?” “你懂什么?”左蕓萱白了他一眼:“這叫名人效應知道么?你想,誰不愿意花大錢睡王爺睡過的女人?” 小青子的眼睛巴嗒巴嗒地看著她。 突然她展顏一笑,對小青子露出了和悅之色,把小青子嚇得倒退了三步:“大小姐,您說話就說話,不要露出這種瘆人的表情!” 臉登時沉了下來:“不識好歹,我對你笑很瘆人么?” “嗯。”小青子一本正經(jīng)的點著頭:“您還是冷著臉比較好,奴才比較放心。” 左蕓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小青子,我命令你,今天晚上把那些女人送到王爺床上,然后點上情香,實在不行給王爺喝點媚藥,明天再把她們賣到怡紅院去!” 小青子差點趴在地上,滿頭是汗道:“這個難度有點高,不是奴才能辦到了的,還得靠您這個聰明睿智,英明神武的大小姐才能做到!” “這點不事都做不好,你是干什么吃的?” “小青子,你很閑么?本王養(yǎng)你是來聊天的么?”屋里傳來一陣怒吼。 小青子嚇得連忙竄了進去。 左蕓萱撲哧一笑,嘿嘿,氣不死你,我不姓左! 拿起了瓜子又慢條斯理的磕了起來,那秋千悠得啊是那個悠閑啊。 正磕得高興,院門吱呀一聲推開了,走進來一個模樣清秀的小丫環(huán)。 她看到左蕓萱的樣子,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地將鄙夷之色深藏眼底,走到左蕓萱面前,恭敬道:“這位姑娘,可是小王爺今兒個帶回府的?” “你是……” “奴婢是王妃屋里的大丫環(huán)紫凝,奉王妃的命令請小王爺去主屋,還煩姑娘通報一聲?!?/br> “嗯,我知道了,你進去跟王爺說吧?!弊笫|萱揮了揮手,她只是來當臨時丫環(huán)的,才懶得跟這家人多接觸呢。 紫凝微微一愣,露出怪異之色:“小王爺?shù)奈葑邮遣辉试S奴婢們進去的,姑娘不知道么?” 左蕓萱想我怎么知道?這個妖孽就是事多! 當下點了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一會我會轉告小王爺?shù)??!?/br> “如此多謝姑娘了?!?/br> “嗯?!?/br> 紫凝又打量了一番左蕓萱才姍姍離去,心里怎么也不明白,怎么小王爺就看上了這么個長得一無是處的女人,還一來府里就把府里鬧了個天翻地覆,打發(fā)了小王爺?shù)膸讉€夫人。 不一會,司馬焱煌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換掉那身張揚不已的紅衣,穿了件黑色的長袍,襯著他膚白勝雪,立刻變身為冷情美男。 唯一不變的是他眸間的璃光,似花開得更妖嬈誘惑了,仿佛地獄花開,一路邪惡。 夕陽之下,晚霞透著斑駁的樹影斜斜地射在了他的身上,將他籠于七彩霞光之中,尤其是照在他那一襲黑袍之上,竟然隱隱從錦袍之下生出暗金的龍紋,欲雨欲升。 深金色的五色團龍繡在袖口邊翻騰著威儀的怒息。 他碩長的事身影佇立于陽光之中,竟然沒有一點的溫度,除了冷,還是冷! 是的,如果此時要用一個字來形容司馬焱煌的話,那就是“冷!” 不過無論他以什么的表情出現(xiàn)在左蕓萱的視線里,他總是給她一種睥睨天下的高貴氣勢。 他穿上紅衣如火妖嬈,透著邪惡的高貴。 他換上黑衣似冰冷酷,彰顯陰森的華美。 如果是白衣的話…… 左蕓萱不禁眼微閉,遐想著他的白衣飄逸的樣子,腦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段仙姿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他,蘭若。 心猛得一抖,把她嚇清醒了,這個妖孽怎么可能象蘭若? 她不禁懷疑地看向了他,努力地聞著屬于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