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轉臉對司馬擎宇笑道:“王爺,您看咱們的華兒真懂事,只要出門都帶些好東西孝敬王爺與妾身,前些日子才給王爺帶了端硯,還給妾身帶了江南的絲綢呢。” 司馬擎宇露出一絲的微笑,對司馬華點了點頭道:“華兒一向孝順,煌兒,你也得多向你哥哥學學。” 庶長子! 左蕓萱一愣,隨之而來的是憤怒,這司馬擎宇果然是個人渣! 聽說這司馬擎宇也是個入贅的,這司馬王府本來的老王爺是司馬焱煌的親外公,但老王爺一心一意地愛著老王妃,竟然沒有再納妾室。 而偏生老王妃身體不好,生了司馬焱煌的母親司馬婉柔及另一個女兒之后就再也不能生育了。 于是老王爺從遠房中選了一個沒有血緣的司馬少年入贅了司馬府,也就是司馬擎宇。 司馬擎宇娶了司馬焱煌的母親司馬婉柔后沒一年,老王爺就過世了,如果沒有男丁繼承,那么這襲位就要到此為止了,于是司馬擎宇就理所當然地繼承了王位。 ☆、第一百零八章 這玉在我家就是給狗戴的 可是按著時下的規(guī)矩,正妃沒有生子,側妃與妾是不能生下孩子的,沒想到這司馬擎宇真不是東西,繼承了別人的王位,占有了別人的家產(chǎn),竟然喪盡天良讓側室先誕下長子! 這簡直是對司馬婉柔極大的污辱! 怪不得司馬焱煌恨司馬擎宇入骨呢! 這境遇與她何其相似?當下看向司馬擎宇的眼神愈加的冰冷。 也許是同病相憐吧,她再次看向司馬焱煌不禁鼻中一酸,他的堅強,他的冷酷,全是被這些人逼出來的! 這哪里是家啊,分明是吃人的魔窟! 蕓萱不禁看向了司馬焱煌,卻見司馬焱煌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根本不在意。 只有她知道,越是云淡風清,其實心底的恨越深,也更渴望有人真心的愛護…… 這時司馬擎宇也看向了司馬焱煌,看到司馬焱煌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眉一皺,怒哼了聲。 云側妃見司馬擎宇的眼神看向了司馬焱煌,頓時臉色一沉,她不允許王爺對那個賤人生的兒子有絲毫的注意! 于是連忙拉住了司馬擎宇的手嗲聲嗲氣道:“王爺,您看看華兒送東西吧,這可是他有意孝順您的,妾身可不敢自作主張打開呢。” 司馬擎宇聽了立刻將眼神收了回來,笑著道:“好,本王看看?!?/br> 司馬華連忙遞了過去。 打開一看,竟然是極為漂亮的玉佩,是由一枚漏空的月亮掛在中空的太陽上,整塊玉通透盈潤,在屋內就散發(fā)出柔和的光芒,要是在太陽底下定然看出玉中的云紋來。 確實是塊好玉,而且更珍貴之處是這太陽月亮玉環(huán)是從一塊整玉上雕刻下來的。 司馬擎宇眼睛一亮贊道:“好玉啊?!?/br> 聽到司馬擎宇的贊美,云側妃也與有榮焉,高興的笑了起來,嬌柔柔道:“王爺,您看咱們的兒子多有心?” “嗯,是有心了,這玉相當不錯?!?/br> 左蕓萱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樣子,不禁眼一冷。 這算什么?表演夫妻恩愛,父子情深的戲碼么? 自從她父親納了二姨娘,背叛了誓言,她現(xiàn)在最恨的就是妾!尤其是妾生的孩子! 司馬擎宇看了一會,心中喜歡,不禁對司馬華打趣道:“華兒,你說送給本王與你母妃的,不過這才一個,怎么送給我們兩呢?” 云側妃心頭一緊,有些埋怨司馬華太不小心了,生怕司馬擎宇心里不舒服,連忙陪著小心道:“瞧王爺說的,妾身的不都是王爺?shù)拿??只要王爺有,妾身就心滿意足了。這玉佩放在王爺那,妾身能天天親近王爺,就等于妾身也擁有了?!?/br> 話音剛落,秦氏笑道:“是啊,王爺戴著經(jīng)常來妾身的屋里,也等于妾身擁有了?!?/br> 云側妃的臉頓時黑了,狠狠地射向了秦氏。 秦氏昂起頭,與她爭鋒相對。 這兩人橫眉冷對的樣子,讓左蕓萱不禁想到斗雞,頓時她撲哧笑了出來。 云側妃立刻一個冷冷的眼刀射向了她。 左蕓萱渾不在意,假作嬌憨道:“哎呀,這有什么好爭的?其實依我說太簡單了,直接把這玉佩摔個百八十片的,這樣王爺您把碎片讓小妾們人手一份,也彰顯著王爺您雨露均分不是么?當然,如果碎玉多了,就再多納妾,總是能湊足的?!?/br> 云側妃臉一下黑了,這賤丫頭真是嘴賤! 嘲笑華兒考慮不周不說,還慫恿王爺多納妻妾,什么百八十片?這不是慫恿王爺納百八十個妾么? 司馬擎宇也從左蕓萱的話里聽出了諷刺之意,諷刺他好色,不過他畢竟是老jian巨滑,當下只作沒聽明白,笑道:“好好的一個玉摔了怎么成?多可惜啊?!?/br> “呵呵,父王倒不用著急,兒子給你看看這其中的訣竅。”司馬華接過了玉佩,也沒見他怎么的,竟然輕輕一扯,玉佩就成了兩截了,一半是月亮,一半是太陽。 司馬擎宇大奇,接過了玉佩看了看,左看右看沒有看到當中有缺口,不禁詫異道:“這真是寶物啊,居然沒有缺口也能分開?” “這還不是稀奇的,父王您看!” 司馬華又接過了玉佩,也沒見他怎么著,兩塊玉佩又連在一起了。 這下司馬擎宇更奇了,簡直是愛不釋手啊。 云側妃大喜,贊道:“果然是寶物啊,這華兒真是有心了?!?/br> “是啊,華兒真是不錯。”司馬擎宇一面欣賞玉佩,把玩著,一面贊了聲。 這下云側妃更是趾高氣揚了,示威地看了眼司馬焱煌。 幼稚!左蕓萱譏嘲一笑。 不過是軟玉而已,只要用上內功把其中一塊地方化軟了,自然就能鑲進去,而等功力散去,玉質變硬,自然看不出接口了。 有什么稀奇的? 她淡淡道:“小王爺,上次您不是說準備送百八十塊這種玉給我么?” 司馬焱煌一愣,一本正經(jīng)道:“最近本王事多倒是忘了,等過些日子讓人給你?!?/br> 左蕓萱翻了個白眼,這死妖孽,她這是在幫他呢,他還跟她扮酷! 不過不管怎么說她跟他是一條戰(zhàn)線的,當下笑道:“那可得快點,我堡中的黃少就要喜誕子孫了,等著用呢?!?/br> 秦氏本來就嫉妒云側妃拿了這玉環(huán),現(xiàn)在知道左蕓萱準備埋汰云側妃,心中一喜假裝詫異道:“左大小姐家的黃少爺一下生這么多孩子么?” “那當然。”左蕓萱一副跩得二五八萬似的樣子,昂著頭道:“我們左家堡是什么地方?有的就是財大氣粗,我給我家的黃少找了一百條母狗配種,現(xiàn)在全懷上了,估計百八十塊玉佩都不夠用呢!” 秦氏一下呆在那里,尷尬地看向了司馬擎宇。 司馬華眼中閃過一道陰冷的殺意。 而云側妃則美艷的容貌都扭曲了,如果可以她非去撕了左蕓萱的嘴! 司馬擎宇氣得眼都翻了出來,這左蕓萱竟然說這玉佩在左家堡是給狗戴的!他要戴了這玉佩不成狗了么? 秦氏一見不好,欲將功補過,連忙道:“左大小姐真是說笑了,這種玉可是稀罕之物,哪能隨便弄來?” “你弄不到不等于我弄不到!”左蕓萱高傲的昂起了頭。 秦氏聽了頓時不說話了,膽怯地看了眼司馬擎宇,生怕司馬擎宇牽怒于她。 這時司馬華連忙打岔道:“父王,母妃,兒子還有一件好東西給你們。” 說完從懷里又掏出一個錦盒。 左蕓萱撇了撇嘴,這司馬華是變戲法的么?沒事從懷時掏出一個個盒子? 不過司馬擎宇被左蕓萱剛才一鬧,已然沒了什么興趣,淡淡道:“什么東西?” “父王看!” “咦,這是什么?怎么看著象燕窩,卻是紅色的?”云側妃夸張不已地叫了起來,一方面是真的奇怪,另一方面是為了轉移司馬擎宇的注意力。 司馬擎宇看過后,眼中閃過一道詫異:“這燕窩確實不多見?!?/br> “這是血燕,比白燕更營養(yǎng),聽說食用后能返老回童,精力充沛呢?!彼抉R華連忙道。 司馬擎宇泛起了一絲笑:“華兒有心了。” 這時聽司馬華道:“父王,母妃,其實這血燕窩并非兒子找到的,實在是兒子的一位紅顏知已孝敬父王母妃的?!?/br> 司馬擎宇的手微頓,笑容微凝。 云側妃連忙道:“能拿出這般好東西的人必然是風雅之人,想來此女定然見識不凡,出身高貴?!?/br> 司馬擎宇聽了臉色稍微好些了,點頭道:“是哪家小姐?如果不是太差的話,納了也無妨?!?/br> 左蕓萱差點笑了出來,敢情這送東西是為了有求于人???還孝順呢!這真是打云側妃的臉啊。 云側妃也感覺到了這點,遂目光犀利的瞪向了秦氏,秦氏這次學了乖,不敢再說話了。 云側妃這才放下心,對司馬擎宇勸道:“左右不過一個妾,何必太在意呢?” 敢情她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估計不會找出什么好貨色來。 司馬擎宇斥道:“怎么能這么說呢?怎么說咱們也是王府,納個妾身份不夠也是會被他人笑話的。” 云側妃一窒,只能對司馬華道:“華兒,你所說的小姐是哪家的千金?說來母妃聽聽,要是得當?shù)脑?,明兒母妃就讓人下禮去?!?/br> 她這話里就是告訴司馬華只要是正經(jīng)人家的小姐都好說,別的就免談了。 沒想司馬華仿佛沒聽出這意思般急道:“母妃,她不是誰家的千金,不過她是非常有名的才女!” “噢?才女?”云側妃的眼一亮,要是才女的話,王爺也就好說了 果然司馬擎宇也捋須道:“如果真的有才,那么就算是小戶人家的也行。” 司馬華連忙道:“不算小戶,是迎春院里最有名的。” “撲哧”左蕓萱再也忍不住了。 這司馬華果然是個色迷心竅的人,居然連妓院的人都能娶進門了。 司馬擎宇一開始沒聽明白迎春院是什么地方,待聽到左蕓萱的笑時,才陡然明白。 想到手里的血燕窩竟然是一個妓女送的,當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順手把那帶給他恥辱的玉佩也掃在了地上,怒道:“混帳!” 燕窩倒沒事,不過玉佩掉在地上登時摔了個稀巴爛。 司馬焱煌看了眼,對丫環(huán)淡淡道:“還不把碎玉收好,給府里的姨娘人手一份,就說父王賞下的?!?/br> “煌兒!你!”司馬擎宇暴跳如雷,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按著剛才左蕓萱的意思,這不是罵府里的姨娘都是狗么? 要是姨娘是狗,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