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那么她的惡毒,她的算計是從何而來?他又厭惡她什么? 原來他厭惡的討厭了二十年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值得他去厭惡,甚至他的討好,他的愛人家都不稀罕,更別說他的厭惡了! 這二十年來,一直是他在為這段單相思而掙扎,而她從來沒有參與過。 一時間,他腦中一片的空白,他只想大笑,笑老天的捉弄,笑自己太傻,笑自己竟然連愛與不愛都分不清,更笑自己白白的浪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可是他再怎么笑,他也知道他將永遠失去她了…… 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他絕望的大叫:“那你為什么會在本王的床上?難道你真的一點沒愛過本王么?” 遠遠的傳來她冷漠無情的聲音:“去問你的羅側妃吧!” 羅側妃! 他腦中瞬間清明,笑得悲涼,原來這一切全是羅側妃搞的鬼,只是為了她能得到一個更高的份位!所以她用計毀了司馬婉汐,也毀了他與司馬婉汐幾乎不可能存在的可能! 是羅側妃扼殺了司馬婉汐的幸福,也是羅側妃親手毀了他與司馬婉汐的未來! 原來他一直認為是善良溫柔的女人才是最狠毒的女人,而那個天真純凈的女人卻因為他的誤會永遠離開了他…… 不,他傷害的不止是那個純凈如水的女人,還有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一輩子他唯一愛的女人為他生下的兒子!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小小的墳包前,撲通一下跪了下去,趴在墳上,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這里埋葬的是他的骨rou,是他與她唯一的羈絆。 而這個唯一也永遠消失了。 他,與她注定了無緣! “??!” 他仰天長嘯,撕心裂肺! “來人!” 良久,他魂不守舍的站了起來,面沉如水道:“傳本王的命令,將羅側妃送往家廟,永遠不能出廟。庶長子宗繼祖……宗繼祖另立門戶,代本王上書,傳位于世子宗墨宸……” 說到這里,他愣在那里,自嘲一笑:“不用了,他根本不在乎這個位置。” 閉上了眼道:“你們都退下吧,以后本王就住在這里了,本王要陪著本王的孩子……孩子,父王以后天天陪著你,可好!” 他顫抖著手,輕撫著修整得極為干凈的墳包,仿佛在看自己心愛的孩子…… 宮中,宗墨宸露出了真容,在眾禁衛(wèi)軍的簇擁下與左蕓萱,白無心還有左瑾一齊走向了御書房。 御書房里,太后左韻與林森司馬風站于一隅,四皇子宗政琉與淑妃站在另一邊,而身后各有一堆的人站在他們身后。 而宗御天則鐵青著臉坐在御書房的桌前。 待看到宗墨宸進來后,宗御天大喜過望:“煌兒!快,快將他們都給朕擒下!” 宗墨宸清冷一笑道:“好,那就請皇上寫下擅位詔書吧?!?/br> “你說什么?”宗御天不敢置信的看著宗墨宸,結結巴巴道:“煌兒,你是不是瘋了?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么了?” “不,皇上,我沒有瘋,我一直很清醒,而且從來沒有比現(xiàn)在還清醒過!” 宗政琉冷笑道:“司馬焱煌,你這個男寵,憑你也想登上大位?你難道不怕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么?” 宗墨宸面沉如水的看著他,并不說話。 宗御天則斥道:“孽子,他根本不是朕的男寵,他是朕親生的兒子,是朕最心愛的女人幫朕生下的!” “父皇……”宗政琉驚疑不定道:“父皇您說什么?您是不是糊涂了?要不是剛才兒臣用藥救醒了您,您現(xiàn)在可還暈著呢,說不定就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了,兒臣這么孝順,父皇您不把皇位傳給兒臣,又要傳給誰?” “哼,用藥救醒了朕?別以為朕不知道,那藥就是你與淑妃這賤人下的!淑妃,朕自問對你不薄,你竟然敢下毒手害朕!” 淑妃淡淡道:“皇上是對臣妾不薄,所以不如就待臣妾再好些,把皇位讓給琉兒吧,反正都是你的兒子,哪個繼位不是一樣么?” “放肆!” 宗御天勃然大怒:“既然哪個都一樣,朕當然要找有能力者得之!” 宗政琉道:“父皇,難道兒臣的能力還比不上司馬焱煌這個野種么?別忘了,現(xiàn)在太后與左家堡可虎視眈眈呢,您要不傳給兒臣,那兒臣這就領人而去,等左家堡反了后再擒王,到時兒臣一樣能坐上皇位,只是父皇您到時有沒有命就不知道了!” 宗御天氣得全身發(fā)抖,不停的打顫。 這時太后冷笑道:“宗政琉,只有你才是正宗血統(tǒng)么?告訴你,司馬風可是哀家與先帝的骨rou,他才是真正的皇嗣,你識相的就離開這里,否則哀家連你一起處理了!” “你們……你們……都反了!” 宗御天氣得暴跳如雷。 “煌兒,殺了他們,朕立刻寫擅位詔書!” “不行!”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嬌斥。 眾人都看了過去,但見瑤華公主已然恢復了本來的面貌,帶著司馬千鸞款款而來。 “你……”宗御天癡迷的看著瑤華公主,半晌才回過神來,喃喃道:“瑾兒……瑾兒……你是瑾兒是么?哈哈哈,朕就知道你沒有死!瑾兒,快,你快看看,那是煌兒,是咱們的兒子,你看朕把咱們的兒子養(yǎng)得多好?等朕大行了,就把皇位傳給他好不好?你別再離開朕了,朕答應你,立刻封你為皇后,封煌兒為太子,好不好!” “不好!” 瑤華公主厭惡的看了眼宗御天道:“他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早就死了!剛生下來就被我掐死了!” “你說什么?” 宗御天只覺心都快停止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瑤華公主,不,應該是風沁雪。 “我說什么?”風沁雪冷冷地看著宗御天道:“你這個禽獸,為了一已私欲,竟然強暴了我,還把我囚禁在暗室之中,讓我生下了一個根本不被期待的孩子,這孩子就是孽種,我不掐死他難道還養(yǎng)著他么?” “不,不是這樣的!瑾兒,你怎么能這么對待朕?朕是真心喜歡你的?。 ?/br> “真心?別惡心我了,你不過是看中了左家堡的財富罷了,對了,我還要告訴你,我根本不是左瑾,我是風沁雪!” “風沁雪?”宗御天喃喃的念了這個名字數(shù)遍,茫然道:“那瑾兒在哪?” 風沁雪尖叫道:“不要跟我提那個賤人的名字!” “風沁雪!你才是賤人!” 白無心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住從宗墨宸的身后跳了出來,指著風沁雪大罵道:“你這個毒婦,竟然將瑾兒囚在秘室十五年,你真是蛇蝎心腸!” 風沁雪看到了白無心后,激動得上前一步:“無心,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對了,你怎么來了?” 突然,她又清醒過來尖叫起來:“是誰?是誰把你救出來的?左瑾呢?左瑾那個賤人呢!” “啪!”白無心忍無可忍對著風沁雪就是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風沁雪一下被打飛出去,司馬風見了大為心疼,縱身一躍,將風沁雪摟在了懷里,急道:“雪兒,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緊!” “滾開!別碰我!”風沁雪仿佛碰到了臟東西般揮開了司馬風,司馬風心頭一痛,沉聲道:“雪兒,這么些年,我對你如何,你不知道么?為何你還要強求你得不到的人?” “滾啊!司馬風,你離我遠點!你知道不知道,你是我的親兄長,你這么碰觸我,讓我惡心!” “親兄長又怎么樣?難道愛一個人也有錯么?”司馬風根本不在意的道。 眾人面面相覷,被司馬風的言論所打倒了,唯有宗墨宸他們明了的撇了撇嘴。 太后左韻大驚失色,鐵青著臉對林森道:“林森,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只有風兒一個兒子么?這個風沁雪是什么鬼東西?” 風沁雪聽了哈哈大笑了起來,悲涼道:“太后,你問我是什么鬼東西?那就得問問您怎么會生出個鬼東西來1” “你……你是什么意思?” 左蕓萱微微一笑道:“太后娘娘,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風沁雪其實就是你的親生女兒,至于司馬風則是林森與別的女人早就生下的兒子,林森只不過是玩了個偷梁換柱的手法,讓你死心踏地把林家的人送上帝位罷了!” “林森!”太后怒氣沖沖道:“你說,是不是這樣!” 林森淡淡一笑道:“左韻,眼下我們的人已經(jīng)進了宮中,你的作用也沒有了,你要是老老實實的識時務,那么憑著咱們以前的情份,我還能讓你安享晚年,要是你不識趣的話,就別怪我不講夫妻情份了!” “哈哈哈……”左韻大笑了起來,笑得涕淚橫流,指著林森破口大罵道:“林森,你真不是東西,當初你追求哀家時,你是如何的卑躬屈膝,如今倒活出個人模人樣來了,可惜,狗就是狗,你就是穿上了龍袍也不能掩蓋你曾入贅左家堡的事實,你這輩子永遠是左家堡的狗!” “砰!” 林森揮起一掌擊向了左韻,左韻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口吐鮮血,暈死過去。 林森冷酷無情道:“太后的話太多了,我讓她休息一會。皇上,寫下擅位詔吧,否則你就跟太后一樣下場?!?/br> 眼森然地看向了眾人一眼,桀桀笑道:“至于你們,識時務的話,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尸,否則……” 手一揮,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手里拿著的郝然就是暗器之首血滴子! 宗政琉一見臉就變了,連忙道:“林前輩,一切都好說,其實本王也不是那么想要皇位的,自古皇位都是有德者居之,林前輩如此風儀,如此氣度,自然能登大寶的!” “琉兒!” 淑妃氣急不已,不敢相信這話竟然出自自己的兒子的口中。 “母妃,識時務者為俊杰,何必太于執(zhí)著!”宗政琉不以為然道。 淑妃又驚又痛的看著宗政琉,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森笑道:“你倒是個知趣的,如此也好,等我登上大寶,允你一個閑散王爺也無妨,畢竟宗家全死光了也不好!” 眼,陰惻惻地看向了宗墨宸與左蕓萱,冷笑:“至于你,我是叫你宗世子呢,還是司馬王爺呢,還是蘭王爺呢?這么多的頭銜還真是不容易分辯呢!” 宗御天驚疑的看著宗墨宸,半晌才回找回自己的聲音:“原來你真不是朕的兒子,竟然是宸兒!” “不!”林森陰邪一笑道:“皇上,他其實就是你的兒子,他身上還有你親自下的蠱呢,不信你引出母蠱試試?!?/br> “蠱?”宗御天臉色大變,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蘭妃生的?” 宗墨宸眉眼冰冷,看也沒看他。 宗御天慘然一笑:“這算不算是朕的報應?竟然所有的兒子都要反朕!” 宗墨宸將左蕓萱推到了白無心的懷里,走上前對林森道:“林森,那就由我來會會你的血滴子吧!” “好,正好拿你的血祭血滴子!” 林森陰森森地笑,大手一揮間,黑衣人將宗墨宸一干人團團圍住。 頓時刀光劍影,血rou橫飛,殺得難分難解。 而宗墨宸在血滴子的圍攻下,衣袂飄飄,揮灑自如,仿佛閑停信步。 不多時,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了…… 林森一見不好,拉著司馬風就往外而去。 宗墨宸臉一冷,將手一揮,身后的侍衛(wèi)撲向了林森與司馬風,只幾個回合就將他們擒住了。 “林森,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血滴子,不過如此,別人會怕,我宗墨宸卻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