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林森咆哮道:“宗墨宸,你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左家堡的人都在內(nèi)宮等著呢,只要我半個時辰內(nèi)不出去,他們就會殺進(jìn)來!” “是么?” 左蕓萱走了出來,拿出了左家令在林森的面前一晃道:“林森,你以為這左家令就是擺設(shè)么?” “你……你……令牌果然在你那里!” 林森驚疑地盯著那個令牌,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突然,他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眼,如死魚般的突了起來。 “林森,這就是你欺騙哀家的下場!”背后,傳來太后左韻冷冷地聲音。 這時所有的人才看到,左韻手里一把尖刀已然插入了林森的背心,直至沒柄! “爹!”司馬風(fēng)發(fā)出一聲的尖叫,一掌擊向了左韻脖子,只聽喀嚓一聲,左韻被打得頭骨斷裂,一下死在了林森的身上。 林森驚恐地目光看向了身上的左韻,唇,勾起了詭異的笑。 身體,軟了下去。 “司馬風(fēng),我殺了你!” 風(fēng)沁雪腥紅著眼,反手拔起了林森身上的匕首,揮向了司馬風(fēng),司馬風(fēng)措不及防被一刀戳入了胸口,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風(fēng)沁雪,血,汩汩的從他的唇間流了出來。 “你……”他伸出了手,指著風(fēng)沁雪,風(fēng)沁雪卻仇恨地瞪著他。 終于,他綻開了一抹笑,虛弱道:“雪,林家的寶藏……寶藏……” 風(fēng)沁雪一驚,低下了頭,露出悲傷的樣子:“不……不……這不是我……我這是怎么了……” 那無措的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驚嚇。 “雪……”司馬風(fēng)依然目光溫柔的看著風(fēng)沁雪,手卻捂著胸口的匕首。 風(fēng)沁雪哇得一聲哭了起來:“哥哥,哥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我娘……嗚嗚……哥哥,你不要死……不要留下我一人……” “好……”司馬風(fēng)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后,有氣無力道:“林家的寶藏……” 風(fēng)沁雪瞬間就撲向了司馬風(fēng),將司馬風(fēng)抱在懷里,哭道:“哥哥,你說什么……” “寶……在……” “在哪……” 她的頭更低了,幾乎遮住了眾人的視線,突然,她亦僵在那里…… 慢慢的倒了下去…… 腹中,郝然插著剛才還插在司馬風(fēng)身上的匕首。 司馬風(fēng)笑得溫柔似水,對風(fēng)沁雪道:“雪兒,我怎么舍得你一人獨(dú)活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 眼,落在了一邊的司馬千鸞身上,司馬千鸞嚇得一哆嗦,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數(shù)步。 司馬風(fēng)輕蔑一笑,看向了左蕓萱:“萱兒……” 左蕓萱走了過去,宗墨宸道:“別去!” “沒事,他不會殺我的!” 雖然司馬風(fēng)對左蕓萱一直不好,但左蕓萱無端的感覺到現(xiàn)在的司馬風(fēng)不是想殺她。 她慢慢地走到了司馬風(fēng)的面前,蹲了下來。 司馬風(fēng)怔怔的看著她,低聲道:“萱兒,原諒我好么?” 左蕓萱搖了搖頭道:“你與我本無血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按著你的立場做的,所以并沒有對不起我!” “你……知道了?” “是的?!弊笫|萱指著白無心與左瑾道:“我是他們的女兒!” 司馬風(fēng)抬頭看向了左瑾,見左瑾眼里根本就沒有他,落寞一笑道:“萱兒,其實(shí)我一直深愛的是你的娘,可是你娘太高貴了,所以我知難而退了,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了風(fēng)沁雪的身上,為了她我做了許多的錯事。 這些年我有很多次的機(jī)會殺你,可是我最終還是放棄了,現(xiàn)在我真是很慶幸,你還活著,否則我不能承受你娘對我仇恨的目光。這個玉佩你拿著,就當(dāng)我對你的補(bǔ)償?!?/br> 說著把玉佩塞在了左蕓萱的手中。 他再次留戀的看了眼左瑾的臉,慢慢的,瞳孔散了…… 左蕓萱站在那里,手里握著玉佩,一時間心情復(fù)雜不已。 “不要!” 一聲尖叫把左蕓萱驚醒,只見數(shù)十支暗箭齊刷刷地射向了宗墨宸的要害。 她嚇得魂飛魄散,就在她要撲向宗墨宸時,竟然有一個人比她還快的撲到了宗墨宸的面前。 她來不及看那個人,而是直奔向了宗墨宸,緊張道:“有沒有事” “沒有?!弊谀窊u了搖頭。 這時傳來淑妃撕心裂肺的哭喊:“琉兒,琉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怎么這么傻啊?你還沒有登基呢,你怎么就這么傻乎乎的替人擋箭啊?” 左蕓萱不禁愕然,這淑妃到底是心疼兒子還是心疼皇位??? 不過,她更好奇的是為什么宗政琉會替宗墨宸擋箭,別告訴她是兄弟情深,這個她可一點(diǎn)也不相信。 宗墨宸拍了拍她后,走到了宗政琉的身前,蹲了下來,嘆息道“你又何苦要這么做?其實(shí)我能躲得過去的?!?/br> 宗政琉慘然一笑,癡癡地看著宗墨宸那張雌雄莫辯的臉:“這樣,你才能記著我不是么?” 宗墨宸默然不語。 宗政琉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牢牢不放,宗墨宸微僵了僵,卻還是沒有抽離。 宗政琉露出了歡喜之色道:“我……終于握到你的手了!” 見宗墨宸不說話,宗政琉才幽幽道:“你知道么?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了你,我當(dāng)時就發(fā)誓,這一輩子要用生命來保護(hù)你??墒恰?/br> 他自嘲一笑后道:“你太強(qiáng)大了,根本不需要我的保護(hù),那么我便想著擁有更多的權(quán)力,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hù)你!可是即使這點(diǎn)小小的要求也是奢侈,于是我知道你想得到這個皇位,為了給你一個契機(jī),我自動的鉆入了你的圈套,我愿意為你做一切的事……只要……咳咳……只要……” 說到這里,宗政琉口中的血止不住的往外噴。 “琉兒!”淑妃號啕大哭:“你怎么能這么傻啊,明知道是圈套還往里面跳啊?為什么啊!你得了失心瘋了么?” “母妃……”宗政琉終于止住了咳,轉(zhuǎn)頭看向了淑妃,苦澀道:“您知道么?這一切全是因?yàn)槟?,從小我喜歡什么你都會不允許,您總是對我要求這要求那,不讓我有私毫的自我,所以我這一次要任性一次,要真正為自己做一件事了……對不起……母妃……我不能孝順……孝順你了……” “琉兒……”淑妃終于不能自已的哭了起來:“是母妃的錯,是母妃不應(yīng)該啊,母妃答應(yīng)你,你別死,求你別死,只要你別死,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母妃都答應(yīng)好不好?” 宗政琉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的笑,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遠(yuǎn)方,喃喃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好……” 手,慢慢的滑落…… 宗墨宸伸出手,放在他的眼上,慢慢地合上了他的眼。 “琉兒!”淑妃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尖叫,呆呆地站在那里。 宗墨琉似笑非笑地看著呆如木雞的宗御天,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 “你……你想做什么?” 宗御天驚恐地往后退,一面退一面叫道:“你是朕的兒子,朕要?dú)⒛闶翘旖?jīng)地義,你要?dú)㈦弈蔷褪菑s父!” “殺一次已是還了你的骨rou之情,如今我可不是你的兒子了!” “你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噬心蠱,如果你敢殺了朕,你也會死的!” “如果他解了呢?” “解?誰能解?除了苗疆的圣女能解,這天下無人能解噬心蠱!”宗御天囂張地大笑道:“你以為苗疆的圣女是你能請到的么?宗墨宸,你做夢吧!這輩子你就當(dāng)朕的傀儡吧,否則朕讓你死于非命!哈哈哈!” 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左瑾的身上,欣喜若狂道:“瑾兒!你是瑾兒是吧?你是真的瑾兒?你嫁給朕,朕封你為皇后,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朕可以讓宗墨宸娶你的女兒左蕓萱,否則朕要就讓他死得慘不忍睹!” 眾人譏嘲地看著他。 左蕓萱淡淡道:“我的夫君我作主,不勞皇上費(fèi)心了。冰清,替世子解蠱!” “是!” 一個俏生生的女子走了進(jìn)來,美若天仙儼然就是冰清。 冰清直直地走到了宗御天的面前,直接點(diǎn)住了宗御天的容顏后,笑瞇瞇道:“不好意思啊,皇上,借點(diǎn)你的心頭血!” 說完,拿出一把尖刀扎入了宗御天的心頭。 宗御天發(fā)出一聲慘叫,恐懼的看著自己的心頭。 這時只聽悉悉索索的聲音,從冰清的身上竟然走出一只又一只的小蟲子,排成了一條黑黑的長隊(duì),讓人看了頭皮發(fā)麻。 “不!”宗御天嚇得臉都白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苗疆的圣女?” 冰清冷冷地看著那些小蠱蟲一只只的順著宗御天的心頭血鉆入了他的身體。 不一會,宗御天就被蠱蟲抽干了,這時,他的腹中突起了一個大包,冰清拿出一根針輕輕一挑,挑出了一只碩大的母蠱,母蠱猙獰的叫著,吱吱不已。 宗墨宸只覺胸口一陣的惡心,不禁張開了口。 才一開口,一只小蠱飛了出來,直撲向了母蠱。 冰清連忙拿著銀針將兩只蠱串在了一起,然后祭起了火種將兩只蠱瞬間燒成了灰。 “好了,世子從此你將不受蠱蟲之苦了,至于老王妃身體里的蠱不過是第三代蠱,母蠱與子蠱已死,那蠱就自動死了,一會配些打蠱蟲的藥給老王妃吃,就無礙了?!?/br> “多謝冰清姑娘。” 冰清笑道:“姑爺客氣了,這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br> “冰清!”左蕓萱害羞的瞪了眼她。 邊疆,沈從文拿著從左蕓萱處還來的玉佩,輕輕的摩擦著,最后小心放在了懷里,苦笑:“原來你就是毒公子,既然你想,那么我便成全你!” 這一夜,宗政澈做了一夜的夢,夢里,他夢到了左蕓萱是只小白狐與他成了親,還夢到了左蕓萱為了他而消失在茫茫人海,更夢到了他與左蕓萱的九世糾葛,次次他都負(fù)了左蕓萱。 當(dāng)他從夢中驚醒過來,汗流狹背,想著自己種種的錯,淚流滿面,第二日,他來到了皇家寺院,要求出家。 “癡兒!” 就在他要剃度之時,一個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飄然而下,他的身邊還有一個極為眼熟的中年美婦。 “你……”宗政澈有些激動地看著中年男子。 “癡兒,連自己的祖父都不認(rèn)識了么?” “皇祖父!”宗政澈撲向了宗無極,大哭了起來:“孫兒錯了,孫兒錯得太多了!” “癡兒,萬般皆是命!你不該就此逃避,你如果真的知錯,那就為百姓謀更多的福利來彌補(bǔ)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