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敵國質(zhì)子的逆襲之路
陸北珩沉重著一張臉,伸出右手,炙熱的眸子落在南笙身上,說“臭丫頭,過來。” 言韜聞言,立刻拔劍站在兩姐弟身前,護(hù)住兩人,“只要jiejie不愿意,我不希望有人強(qiáng)迫jiejie,哪怕是主上也不行。還望主上見諒?!?/br> 陸北珩見狀低嗤一聲,對(duì)于言韜的話置之不理,于陸北珩而言,言韜此時(shí)此刻猶如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即是白眼狼,何必眼巴巴的渴望他效忠自己?陸北珩低沉著聲音,點(diǎn)黑如墨又深邃幽暗的眸子落在南笙身上,聲音很是溫柔“笙兒,別挑戰(zhàn)我耐心。” 南璟川一把牽住南笙的小手緊緊握在手心,冥冥之中仿佛在傳遞力量給南笙,似乎在說:皇姐不要委屈自己,川兒不怕。 “我數(shù)三下?!币娔象喜粍?dòng),陸北珩有些沉不住氣了。 “三。”庭院中,響起清脆的聲音,卻是震耳欲聾般刺痛耳膜。 “二?!?/br> “……”南笙目光淡淡的望著他。 陸北珩閉了閉眸,垂在身側(cè)的手收緊。 “一……動(dòng)手?!标懕辩駬]起的手落下。 將軍府不過數(shù)百人,是絕對(duì)抵抗不了陸北珩的數(shù)千萬鐵騎。只是……南笙在猶豫。 “住手?!蹦象喜恢獜暮翁幇纬鲆话沿笆?,架在自己脖子上,往后退了數(shù)布。 南璟川:“皇姐~” 言韜:“jiejie~” 陸北珩急了:“臭丫頭,住手。” “都給我退下”陸北珩呵斥一聲。 南笙看向因?yàn)楹ε露p手顫抖得不知往哪放的陸北珩,勾了勾唇笑說,聲音卻冰冷刺骨:“陸北珩,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 陸北珩急忙將閑雜人等都攆了出去,看著南笙,急紅了眼“好,我不威脅你。你把刀放下。你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過你的,沒有捕殺南璟川,如今他好好活著。還有……你的父皇沒有死,我也沒有讓他成為階下囚關(guān)起來,我只是把他攆走了。臭丫頭,我……” “我知道,陸北珩。謝謝你…”南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只是,放我姐弟二人走吧??v使父皇殘暴,但他依舊是我的父皇,父皇年事已高,身子經(jīng)不住折騰?!?/br> “不可以?!标懕辩駧缀跸攵紱]想就拒絕了。聲音暗啞:“臭丫頭,你……你不能再離開我了。” 南笙搖了搖頭,看著他,語氣很是平靜“陸北珩,我們兩人注定不能在一起,會(huì)被世人詬病的。你可以是一位明君,但我是亡國公主,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誰敢亂嚼舌根,我必?cái)亓怂??!标懕辩褚а缾汉莺莸馈?/br> “以訛傳訛……真的沒有你想的那么簡(jiǎn)單,難不成你為了我把你的臣民都?xì)⒘藛??”南笙笑問?/br> “是?!标懕辩駧缀鹾敛华q豫給了南笙一個(gè)答案。 南笙被陸北珩的咆哮聲震得怔住了。 三三:“主人,南皇的身體快不行了。原主的遺愿,希望您能代替她去照顧南皇,直至南皇壽終正寢?!?/br> 南笙抿了抿唇,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南笙將置在喉嚨處的匕首又壓進(jìn)了一些,一抹鮮紅的血絲噗嗤涌出,但南笙似乎感受不到疼,眸子異常堅(jiān)定,看著陸北珩,威脅說:“你答不答應(yīng)我??” 看見那抹鮮紅的血跡,陸北珩心驟然失通,此情此景一如八年前。只是這一次,他再也承受不了,她死在他面前了。 最終陸北珩妥協(xié),“好,我答應(yīng)你。” 三三:[叮咚……恭喜小主人,陸北珩對(duì)您的好感度將 2%。] 南笙,南璟川以及言韜等人坐上馬背上。 陸北珩站在眾人身后,清了清喉嚨,才不讓自己過分失態(tài),看著南笙那毅然決絕的背影,說“我等你回來,做我的皇后。陪我共賞萬里江山?!?/br> 等待陸北珩的是萬籟俱寂,和策馬奔騰的馬蹄聲。 “噗……”陸北珩目送南笙幾人的背影,一口獻(xiàn)血從嘴里噴出。眼前一黑,陸北珩重重地倒在地上。 “主上~”眾人一陣慌亂。 皇宮。 龍榻上,成鳶為陸北珩把脈。 臉色頗為憂心。 沉魚:“成大夫,主上如何了??” 成鳶哀嘆一聲“主上無礙,休息幾日便可。只是急火攻心,一時(shí)氣流不暢,導(dǎo)致吐血的?!?/br> 沉魚看著陸北珩毫無血色的臉,最終抿了抿唇,握緊身側(cè)的刀刃,走了出去。 落雁緊追不舍“jiejie這是去何處??” 沉魚頓了一下,說“去把七公主找來。這些年,主上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并不好過,如今……” 沉魚話還未說完便被陸北珩給打斷了。 “不準(zhǔn)去。”陸北珩沙啞的聲音響起。 幾人見陸北珩醒了,急忙圍過來。 陸北珩捋了捋自己的氣息,說“不準(zhǔn)去。我相信她會(huì)回來的。”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作罷。 另一邊。 南笙找到南皇的住處時(shí),是在一個(gè)小草茅屋里,南皇身邊只跟了一位李公公。 李公公見著“活著”的南笙,也是大吃一驚,連忙給南笙跪下磕了好幾個(gè)響頭“七公主?!?/br> 南笙伸手將李公公扶了起來,“李公公,父皇在何處??” 李公公扶著衣袖擦了擦眼淚,說“陛下他,他在里屋床上睡著呢?!?/br> 南笙聞言急忙沖進(jìn)里屋。便聽見南皇蒼老的咳嗽聲“咳咳咳……” “父皇??”南笙站定腳步,看著白發(fā)蒼蒼的南皇。 曾經(jīng),他也是那個(gè)英勇無雙,戰(zhàn)場(chǎng)殺敵,愛戴百姓,眾人口中的仁義之君。是什么時(shí)候變了呢? 或許是母后去世之后,父皇便對(duì)這世間沒有多大留戀了。南笙如是想。 南皇聽見聲音,幾乎反彈的便坐了起來,當(dāng)看清南笙和南璟川時(shí),眼角微紅,還用衣襟揉了揉眼睛,深怕自己老眼昏花,把別的女孩子認(rèn)成他的寶貝笙兒。 “父皇??”南笙走至床邊。一把握住南皇的手。 南皇猛然頓住了,試探的叫了一聲“笙兒??” “是我。”南笙笑說。笑著笑著卻哭了。 南皇急了,眼眶也是猩紅。 真好,他的寶貝乖女兒還活著。 “笙兒??”南皇為南笙擦拭眼淚。 南笙唉了一聲。 兩父女猛地抱在了一起。 南笙趁此機(jī)會(huì),一把握住南皇的手腕為他把脈。 果然,南皇的身子如今來看已經(jīng)算是強(qiáng)撐著的了。 病入膏肓,這個(gè)詞兒,南笙從未想過會(huì)用在南皇身上。 如今南皇的身子,多則能熬過半年,少則熬不過一月。 三三安慰出生聲:“小主人看開些,生老病死不過是常態(tài)。” 南笙淡淡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