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本圖書由(色色lin)為您整理制作 作品僅供讀者預(yù)覽,請?jiān)谙螺d24小時內(nèi)刪除,不得用作商業(yè)用途; ●━━━━━━━━━━━━━━━━━━━━━━━━━━━● 《重生之扛起攻就跑》 作者:舜起 ☆、第一章 :毀滅性的頒獎 “下面為我們本屆的金聲獎最佳新人頒獎——”主持人話說到一半,突然像見了鬼似的,聲音戛然而止。 臺下的人面色各異地看著謝拾背后的屏幕,大廳內(nèi)寂靜如墳。 站在頒獎禮臺上的謝拾飛快地轉(zhuǎn)過頭去,屏幕上是兩個男人,準(zhǔn)確地說,只看得到一個男人的臉。另一個男人背光,只能看到他光禿禿的后腦勺和脖頸上的三條肥rou。 照片十分曖昧,那個看得到臉的男人半邊衣服滑到手肘上,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薄薄的胸肌。 那張臉俊美而動情,那是謝拾。 潛規(guī)則??。?! gay?!??! 臺下反應(yīng)過來,噓聲一片,記者打了狗血一樣,抬起設(shè)備戳向謝拾的臉,咔擦咔擦將那張照片連同臺上臉色蒼白的謝拾一起拍下來。 明天的熱門榜!金聲獎本屆最佳新人混亂的gay生活! 謝拾的腦子一片空白。 前一秒他還在心底忐忑而欣喜地準(zhǔn)備著臺詞,下一秒就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打入地獄。 呆站幾秒鐘后,他反應(yīng)過來,渾身冒著寒氣,將咄咄逼人的記者推開,兩步上前將電線扯掉,屏幕瞬間黑暗。 喲呵,多張狂!可惜證據(jù)早就被拍下來了。 記者們怔了幾秒,更來勁了,開了閃光燈,又近距離對著他的臉正面聚焦大拍一通。 根本沒有人去追究到底是誰要害這個沒什么競爭力的藝人,要知道,得獎了自然是有人嫉恨的,娛樂圈水太深,有人想整他,他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 突然,不知是誰沖進(jìn)了后臺,刷拉一下所有供電源都被關(guān)掉,頭頂巨大水晶吊燈猝然熄滅,劇院登時完全陷入黑暗,尖叫連連。 謝拾眼前一暗,來不及去思考是誰在幫他,拼命往外擠,但他被記者的設(shè)備堵得死死的,根本沒法突圍。 吱呀一聲。 大劇院正門突然打開——從外面射進(jìn)來的光線令院內(nèi)的紅地毯都反射出紅色的光芒,也照亮了劇院內(nèi)人潮百態(tài)。 眾人先是陷入了黑暗,此刻又突然暴露在光明里?;靵y中被扒掉肩頭衣物的女明星幾乎是喜極而泣。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沈旬出現(xiàn)了!是沈旬!” “天吶,他怎么突然回來了?回來領(lǐng)獎嗎?” 原本圍著舞臺中央的人潮一下子朝大門口涌去,整個劇院頓時沸反盈天。圍著謝拾的二十幾個記者對眼前這塊三流蛋糕頓時沒了興趣,有了珠誰還要買櫝?掉頭就往沈旬那頭跑。 大影帝沈旬居然回來了,他不是在海外拍攝嗎? 無論謝拾爆出了什么丑聞,那都不如沈旬一張照片來得有銷量??!沈旬可是二十六歲以后蟬聯(lián)金像獎影帝桂冠四年的人,大獎小獎盡數(shù)囊括,甚至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開始進(jìn)軍好萊塢了,這所有演員都渴望去逛一圈的鍍金寶地?zé)o疑為他的身份更加磚添瓦,出道十年,他儼然已經(jīng)成了新一代名流巨星。 此刻他居然神秘歸國,無疑是更大的爆點(diǎn)! 記者們的人頭攢動得更歡快了。 謝拾僅僅朝人群中心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盡管心中風(fēng)起云涌,面上卻波瀾不驚。 此刻他一顆心如載了鉛塊,直直沉浸入冰冷刺骨的水中。 一個女記者被瘋狂涌動的人群擠掉了鞋子,她暗自懊惱。 謝拾不過一不紅不火的三流歌手,即使爆出什么勁爆緋聞也不過只占娛樂版豆腐大版塊,她實(shí)在不該紆尊降貴地去跟那些人爭的,否則以她原先的站位,極有可能是第一個拍到沈旬的人!而現(xiàn)在,全沒了! 女記者回過頭去瞪謝拾,卻發(fā)現(xiàn)舞臺上只剩下欲哭無淚的主持人。 **** 酒店走廊里刮過一陣風(fēng)。 休息室里,傅子琛漫不經(jīng)心地扒掉楊息堯的衣服,待聽到外面走廊響起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后,他才低下頭去,曖昧地親吻楊息堯的喉結(jié)。 “叫出來,乖巧一點(diǎn),他來了?!备底予厝岬貙ι硐碌娜苏f,眼里卻沒有暖意。 謝拾猛地踹開休息室的門,房牌號被震掉下來,在地毯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里面兩個男人的喘息聲此起彼落,躺在下面的那個男人暢快呻.吟,上面那個男人的動作隨著謝拾的到來略微停頓了一秒,隨即揩掉嘴角銀絲,跳下沙發(fā),利落地拉上褲子拉鏈。 而下面那個男人情況則差得多,他全身赤.裸,身上到處都是紅色的痕跡,他故作驚慌地看了謝拾一眼,彎腰卷起一張?zhí)鹤庸谧约荷砩?,然后才不慌不忙地開始穿起衣褲。 “是你干的?!迸榈匾宦曣P(guān)上門,謝拾的視線迎上從沙發(fā)上跳下來的男人。 傅子琛看見了他身側(cè)緊緊捏起的拳頭,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從天堂墜落到地獄的滋味怎么樣?啊……”他似笑非笑地摸著下巴,“我左挑右選,特意放了最好看的一張上去呢,還滿意?” “原因呢?”謝拾冷靜地說,“我只是一個不入流的歌手,哦,勉強(qiáng)算起來還可以稱作半個模特,沒錢沒勢沒人氣,怎么值得你這樣煞費(fèi)苦心?” 他一無所有,從他這里,傅子琛什么都無法摧毀。 ——也什么都無法得到。 傅子琛嗤笑一聲,逼近了一步,嘴角掛著危險的笑容,眼睛里有什么一閃而逝,“因?yàn)楹猛姘?,你越是清高,我就越看你不順眼……?/br> 他語氣輕柔得可怕:“為什么不早點(diǎn)乖乖就范呢?那么也就不會到今天這地步了,你看,大家都不好收場……” 傅子琛身后的楊息堯已經(jīng)將衣服全穿好了,他不安地喊了一聲,“子琛……” 傅子琛頭也不回,大手一揚(yáng),楊息堯乖乖閉嘴,眼神里的怨毒一閃而過。 “因?yàn)槲覑盒摹!敝x拾臉色不變地道。 面前這兩張臉,他簡直一刻都不想多看。 曾經(jīng),這兩個人,一個是被自己認(rèn)為有知遇之恩的師父,一個是被自己當(dāng)做朋友的組合成員。 卻沒想到,師父將自己往死里整,朋友處處陷害自己。 傅子琛是有名的音樂制作人,在謝拾走投無路時對謝拾百般提攜。 除了已經(jīng)分道揚(yáng)鑣的沈旬,謝拾無親無故,即使是一點(diǎn)點(diǎn)幫助,對他來說也是雪中送炭,自然感激不盡。 他把傅子琛當(dāng)做至交好友和師父對待,可對方是怎么對自己的? 為了一個重要合同居然將他騙去陪同性戀導(dǎo)演上床…… 謝拾看著傅子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虱子,從內(nèi)心感到排斥和厭惡。 那晚,他被灌醉了下了藥,拍了照,好在傅子琛終究手下留情,沒有真的讓他被那導(dǎo)演潛規(guī)則。 只是—— 那照片也從此變成了傅子琛要挾他的工具。 一直知道娛樂圈很復(fù)雜、水.很.深,但也清者自清,只是,在娛樂圈里見到的最惡毒的事,居然來自身邊一直被自己當(dāng)做好友的人,真是太狠了! 如同被狠狠的扇了兩道耳光,這兩個人,將他害得七暈八素。 謝拾每每想到那晚支離破碎的燈光和肥頭大耳的導(dǎo)演曖昧的嘴臉,還有呼在他耳邊的渾濁的口氣,就覺得從胃的最深處泛起想吐的沖動。他想逃,卻四肢發(fā)軟,根本動彈不得。 他從此與傅子琛斷絕來往,而對方卻一直死纏不休。 直到今天…… 那照片終于被傅子琛放出來了,謝拾說不清楚是憤怒多一點(diǎn),還是解脫多一點(diǎn)。終于,他沒有什么可以威脅他的了。 傅子琛聽到“惡心”二字,臉色驟變,上前一步將謝拾一把抵在墻上,惡狠狠道,“你別忘了,你在娛樂圈得到這一切……” 謝拾瞪著他,一字一頓地打斷道,“與你無關(guān)!” “我得到的這一切,都是靠我自己,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他混了娛樂圈十年,人人都說這個圈子混亂,他卻可以問心無愧。 “你給我的廣告,我從來沒有拍過,你拉的贊助商,我從來沒有接受過,你讓我去被潛,陪導(dǎo)演喝酒上床,這就是你所謂的幫助我?我是個爺們兒,不是一百塊錢一晚的鴨!收起你施舍的嘴臉!”謝拾幾乎是咆哮。 他與傅子琛認(rèn)識三年,平心而論,這幾年傅子琛確實(shí)在音樂上給過他很多教導(dǎo),但是他從來沒有接受過他任何其他東西! 沈旬可以保持不被污染地爬到那個位置,他又為什么不可以? 受了那些恩惠,被傅子琛又或者是其他導(dǎo)演制片人包養(yǎng),即使走到那個舞臺上,他也沒辦法和沈旬一同站在那里。 “那是你他媽不肯要!犯賤!”傅子琛猛地吼道,轉(zhuǎn)身踢碎了角落的道具架子,零件掉落一地,楊息堯配合地瑟縮了一下,只可惜傅子琛已經(jīng)飛快地轉(zhuǎn)過頭。 “你以為這個圈子是那么好待的,只要你肯接受,什么不是你的?你早就——” “老子不稀罕?!?/br> 傅子琛肆意大笑起來,像是聽見了什么好笑的話,隨即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眼睛血紅,神經(jīng)質(zhì)一般地?fù)P起手,卻沒有在謝拾的臉上落下。 “我就欣賞你這倔強(qiáng)樣?!彼Z氣里有三分的迷戀,話鋒一轉(zhuǎn),冷冷嘲道,“都快而立之年了,省省吧,做給誰看?” “你對我的那點(diǎn)提拔,多謝了?!敝x拾盯著他,眼神不帶一絲感情,深吸了口氣,把所有內(nèi)心的憤怒壓制住,緩緩道:“今天的事,我就當(dāng)還債了,以后江湖不見!” 他語氣冰冷,轉(zhuǎn)身就走。 “你回來!”傅子琛猛地將他一拽,一只手摟上謝拾的腰。 一邊的楊息堯爆發(fā)出一聲驚呼,同時謝拾的拳頭已經(jīng)揍上傅子琛的臉,這一拳極重,傅子琛一個重心不穩(wěn),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楊息堯趕緊爬過去看他的傷勢如何,傅子琛抹掉嘴邊溢出來的血,將楊息堯猛地推開。 他狠狠盯著謝拾,露出一個近乎瘋狂的笑容,“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故作清高。你在娛樂圈混了十年,真要那么干凈,說出去鬼他媽都不信!哈,自己在泥潭里打滾,偏偏還說我骯臟,我最瞧不起你這種人!” “哦?!敝x拾筆直地站立在他面前,居高臨下道:“說完了?” 他淡漠地道,“你知道我最瞧不起什么人?本身就是一汪爛泥,還不甘心地想要拉著別人和他一起爛在爛泥里的人?!?/br> 傅子琛臉色頓時青白,難看之極。 謝拾走到門邊,頭也不回道:“你就是那種人,放過我吧,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