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木扎巴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布滿紅絲的鷹眸,不甘地重重倒在了地上,后腦勺隱蘊(yùn)出一灘的血跡。 “裴元諍……”被悶在懷里的蘇九不滿地大叫,一雙小手卻一路往下,想要扯開他的褲腰帶。 這個(gè)卑鄙小人,到這個(gè)時(shí)候還不肯讓她吃,她快要爆炸了! “九兒,我們走吧!”沉沉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動的木扎巴圖,裴元諍忙抓住蘇九兩只搗亂的小手,環(huán)抱著她出了木扎巴圖的房間。 下了樓,裴元諍警惕地將墨眸朝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確定無人監(jiān)視后,這才快步走出了客棧的大堂,一路朝馬廄處走去。 將蘇九放在了馬上,裴元諍立即也躍上馬,環(huán)抱住在他懷里東倒西歪的人兒,策馬悄悄離開了客棧。 王語嫣失魂落魄地回房換下了夜行衣,正欲穿衣去看看那邊的情況,翠英卻無禮地直接推門而進(jìn)。 “小姐,小姐,不好了,可汗遇襲了!” “什么?”攏衣襟的玉手頓時(shí)一頓,王語嫣的小臉頓時(shí)無比陰沉,顧不得教訓(xùn)翠英的無禮,忙飛奔進(jìn)木扎巴圖房間查看情況。 屋子的地上殘留著沾滿血跡的碎片,木扎巴圖已經(jīng)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也穿上了衣服,北漠的胡醫(yī)正在為他止血。 木扎巴圖雙目緊閉著,臉上紅白交加,臉色顯得十分的詭異。 “王妃,可汗遇襲了,人沒抓到,可能已經(jīng)逃跑了,請王妃下令,讓我們?nèi)グ汛炭妥坊貋??!?/br> 木扎巴圖身邊最親近的護(hù)衛(wèi)單膝跪地,語氣生硬地請求王語嫣。 “好,你們?nèi)グ汛炭妥セ貋斫o可汗一個(gè)交代!”瞇了瞇眼,王語嫣親自扶起了那個(gè)護(hù)衛(wèi),裝作很不經(jīng)意地開口。 “白日里琉璃國的宰相和定遠(yuǎn)侯和可汗過不去,可汗今夜遇襲之事,定與那兩個(gè)人脫不了關(guān)系,你若看見他們,務(wù)必活捉回來,交給可汗處置!” “我們走!”那個(gè)護(hù)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立即帶領(lǐng)了一群人去追刺客。 裴元諍,既然你不肯屬于我,我也不會讓九公主得到你! 我王語嫣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望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木扎巴圖,王語嫣將狠毒的陰笑隱藏在了眼底。 出了客棧,裴元諍在小路上策馬前行著,銀色的月光依舊柔和地灑在天地間,四周靜悄悄的,樹影婆娑,靜得有些陰森。 蘇九柔若無骨地偎依在裴元諍的懷里,扯不開他身上的衣服,干脆拉扯自己的。 “好熱!” ☆、第六十八章 終于撲倒了 馬蹄在林間小道上噠噠噠地響著,裴元諍一手勒著韁繩,一手還要制住懷里不斷拉扯衣服的蘇九,清雅的墨眸中溢滿了無奈的苦笑。 恐怕還沒有回到公主府,九兒身上的衣服便要被她撕毀了! 扯開了外衣,蘇九覺得舒服多了,微涼的夜風(fēng)吹拂在身上,很舒爽。 那張小臉依舊紅得似火,杏眼迷蒙地瀲滟出水光,艷紅的小嘴砸吧著想要啃什么東西來解渴。 蘇九的神智被夜風(fēng)吹得有些清明,側(cè)頭睨著身后的裴元諍,干脆伸手撫上了那張清雅出塵的俊臉,低低地呢喃。 “裴元諍,你這個(gè)禍水,怎么沒被王語嫣那個(gè)狠毒的女人殺了呢,太可惜了!” 呢噥間,她很是惋惜地?fù)u搖頭,然后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繼續(xù)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裴元諍聽了這話,心里頗不是滋味,清雅的俊臉上,連月光都覆蓋不了其臉上的陰沉。 原來九兒的心里在打這個(gè)主意,她若不愿意,語嫣沒有可能從公主府里輕易劫走她。 也許他一直太低估了九兒的聰明,她很想挑起自己和語嫣的矛盾,最好是兩敗俱傷,或許九兒更愿意他死在語嫣的手里! 清雅的墨眸隨即沉了沉,裴元諍策馬加快了速度,往公主府趕。 這時(shí),寂靜的林蔭小道上突然響起了一隊(duì)轟隆隆的馬蹄聲,這令裴元諍立即起了警覺之心。 莫非北漠王派人追他們兩個(gè)來了? 清雅的俊臉變得烏云密布,裴元諍猝然停下了馬,自己先下了馬,然后把蘇九也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雙腳一沾地,蘇九立即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了裴元諍的身上,小手不停地拉扯著他身上的衣服,不扒開誓不罷休。 裴元諍并沒有阻止她,也沒有時(shí)間去阻止她亂來,而是一手緊摟著她,另一只手高高揚(yáng)起了馬鞭,狠狠抽上了馬的屁股。 那匹馬立即像受驚了一樣,撒開蹄子朝另一個(gè)方向飛奔而去。 “九兒,別鬧!”用大手抓住蘇九在他衣服里到處亂摸的小手,裴元諍緊摟著她走下了附近一個(gè)不大不小的斜坡,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觀察四周的動靜。 轟隆隆的馬蹄聲紛至沓來,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一隊(duì)驍勇的騎兵從林蔭小道上疾馳而過,尋著那匹馬留下來的馬蹄印,一直朝北追去,他們身上穿的服飾正是北漠人的。 “裴元諍,你丫的敢捂本公主的嘴,你活膩了!”被裴元諍的大手緊緊捂住了嘴巴,蘇九感到氣悶,于是用力把他的大手從自己嘴巴上掰了下來,對天怒罵了一聲,驚起了林間的無數(shù)鳥雀。 情急之下,裴元諍怕那些人聽到聲音會折返回來,干脆用自己的嘴巴堵了蘇九的。 唇上傳來的清涼觸感讓蘇九身體里的血液再度翻滾,她瞇細(xì)了含嗔帶怒的杏眼,不客氣地伸出丁香小舌去舔那兩片味道極好的薄唇,仿佛當(dāng)那兩片薄唇是珍饈佳肴一樣細(xì)嚼慢品。 裴元諍在蘇九的舔舐下幽深了清雅的墨眸,漆黑的眸中漸漸跳躍起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只要有一個(gè)火引子,便可燎原成熊熊的大火。 “你們?nèi)ツ撬眩覄偛琶髅髀犚娏伺说穆曇?!?/br> 蘇九剛才的叫聲果然引得那群人折返回來,為首的命令底下的人下馬四處搜尋。 今夜的月光極亮,林蔭小道上的東西被照射得清清楚楚,只有那一片斜坡陷在了濃重的陰影里。 裴元諍往后看了看有點(diǎn)陡峭的斜坡,眼眸半瞇,頗有壯士斷腕的悲壯神色。 躲在這里遲早被他們搜到,還不如賭一賭! 雙手緊緊抱住了蘇九的細(xì)腰,裴元諍借勢壓倒了她,嘴未離開她的,翻滾著一路朝斜坡的下方滾去。 斜坡上長滿了柔軟的青草,因此他們滾下去的時(shí)候很安全,沒有受傷。 滾到了下面,裴元諍不敢有所停留,忙拽起迷迷糊糊的蘇九,一路朝密林深處跑去。 下面的路崎嶇不平,林子又黑,蘇九跑了沒幾步便甩開了裴元諍的手,坐在地上賴著不肯走。 “好熱,本公主走不動了……” 說著,蘇九把肚兜的帶子扯落了,大好的春光暴露在裴元諍的面前,頓時(shí)令他尷尬地羞紅了俊臉,忙蹲下身去幫她系好了肚兜。 “九兒,再堅(jiān)持一會,我們找個(gè)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元諍再讓你扒我衣服好嗎?”裴元諍柔聲誘哄著,大手還不斷撫摸著蘇九guntang的小臉。 “嗯……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很顯然,蘇九對于扒裴元諍的衣服很執(zhí)著,因此裴元諍這么一說后,她立馬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在裴元諍的攙扶下起了身,蘇九被他背著在密林里繼續(xù)逃竄。 最后,裴元諍找到了一處密林里的小木屋,應(yīng)是平常獵戶打獵住的。 進(jìn)了屋,裴元諍放下蘇九,捧出角落里的干柴,用火折子點(diǎn)燃了。 屋內(nèi)頓時(shí)燃起了明亮的火焰,溫暖又溫馨。 蘇九再也不想等待,立馬餓虎撲食地?fù)溥^去,生生把裴元諍壓倒在地上,拼命拉扯他身上的衣服,喘息聲如火焰一樣灼熱。 她受不了了,好熱,好難受,好想找個(gè)男人解決生理需要! 裴元諍無奈地看著坐在他身上的蘇九把他的衣服扯開,露出如玉般白璧無瑕的胸膛,看著她的小手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便知道她已經(jīng)撐到了極限,撐不下去了。 在心里發(fā)出一記無奈的嘆息聲,裴元諍挺身坐起,把蘇九反壓在了自己的身下,清雅的墨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酡紅不已的小臉,輕聲問她。 “九兒,你此刻后悔還來得及?!?/br> 他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要了她的初次。 “啰嗦什么,本公主快要爆炸了,你到底做不做啊!”蘇九咬唇破口大罵,小手更是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 裴元諍吃痛地皺了一下清雅的眉頭,忙抓住那只想要再次打他胸口的小手,俊秀如竹的身體立即壓了下去,薄唇一下子吻上了那張囂張罵人的小嘴,清雅的墨眸里滿是無奈和柔情。 火光照映下,墻上印出了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妖嬈身影,如纏在一起的藤蔓,緊緊地交纏在了一起,至死方休…… 清晨的陽光通過簡陋的窗戶透了進(jìn)來,驅(qū)散了黑夜殘留的旖旎春光,透亮了一室的美好。 蘇九舒服地窩在裴元諍的懷里,小手勾著他的脖子,小臉貼著他赤果的胸膛睡得正香。 裴元諍早醒了,低頭睨著懷里還在呼呼大睡的蘇九,薄唇邊始終蕩漾著一抹如沐春風(fēng)的輕笑。 修長的手指輕輕掃過蘇九略帶英氣的眉眼,裴元諍在怔忪片刻后,低頭柔柔地將薄唇貼在了她白皙飽滿的額頭上,墨眸清亮如早晨的陽光,和煦溫暖,長長的睫毛也仿佛鍍上了一層金粉,如夢似幻。 “裴元諍,你一大早的偷親本公主干什么?”懷中的人兒突然睜開了那雙晶亮的杏眼,沙啞的聲音透著睡意的慵懶,蘇九笑著伸手把他那只放在眉眼上的大手抓在手里,慢騰騰地與他十指交纏著。 這個(gè)男人不僅卑鄙無恥下流,還悶sao得可以! 被抓了個(gè)現(xiàn)形,裴元諍也不窘迫,反而漾著輕笑,將薄唇撤離了她的額頭。 “九兒,你醒了?!?/br> “廢話!本公主不醒,誰跟你說話,難道是鬼嗎?”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蘇九起身坐起,身上白色的里衣滑落,露出了一身的青紫吻痕,頓時(shí)讓蘇九很不淡定地羞紅了小臉,忙撿起一旁的肚兜給自己穿上。 昨天晚上她雖然神智不是很清楚,但記憶卻深刻明確。 別看裴元諍平時(shí)清瘦的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跑,可是昨天夜里,他……他就是只永不饜足的禽獸,其禽獸行為簡直令人發(fā)指,比她這個(gè)中了春藥的人還要饑渴上十倍,好似他平時(shí)沒碰過女人一樣! 心里一著急,蘇九怎么也系不好肚兜的帶子,弄得她的一張小臉更紅了。 這回不是羞的,而是怒的。 這時(shí),有一雙手幫她有條不紊地系好了肚兜的帶子,蘇九更羞憤了。 “裴元諍,你平常的時(shí)候,也給王語嫣穿過衣服吧?”轉(zhuǎn)身怒睨他,蘇九發(fā)現(xiàn)裴元諍白玉般的胸膛上也是一片斑斑的掐痕和劃痕,囂張的氣焰一下子弱了下來,有些難為情地低頭咬牙道。 她昨天晚上……也很勇猛地把裴元諍蹂躪得夠嗆。 “九兒,元諍這是第一次為女子穿貼身之物?!陛p笑地摸摸她的小腦袋,裴元諍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也開始穿衣。 “你……”低頭睨著裴元諍空無一物的腰間,蘇九再次怒睨他。 “你什么時(shí)候把那東西拿掉的?” 他果真太卑鄙了,拿掉了貞cao帶也不讓她知道! “前幾日的事,還來不及告訴九兒,九兒你就失蹤了。”清雅的墨眸莫名一閃,裴元諍已經(jīng)穿好了上衣。 “哼!”蘇九的心里還是老大不痛快,挪了挪酸疼不已的身子,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還墊著一塊白絹,便忍不住抽出來一看。 還沒看清楚那白絹上暗紅色的東西是什么,便被裴元諍不客氣地一把奪了過去,塞在了他的懷里。 “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不給本公主看清楚!”蘇九伸過手要去搶回來看清楚,卻被裴元諍捉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