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崔氏玉華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且不說這小六子心中是如何憤憤不平,那正屋內(nèi)眾人吃了他送進來的面疙瘩后,仍是繼續(xù)商研大事,眼下正說到那卓王府永興坊的事情。

    “這么說,那徐立徐大總管如今是在永興坊徹底站住了腳嘍?”,問這話的正是定國郡公李紀。

    李麻白點了點頭,得意說道:“那可不是嗎,咱們這不是特意給徐大總管制造了一次立功的機會嗎,他在那莊子上為了護著李綸那小子,被馬給踢了一腳,那永興坊顧王妃本來就缺人手,這徐立明面上又是個叛了舊主的人,所以便得了那顧王妃的賞識,將他從莊子上調(diào)進了永興坊內(nèi)院當差,如今可是掌管著永興坊上下出行的堂堂大管事呢?!?/br>
    李紀聽了一笑說道:“那他可還老實聽話?”

    李麻白一聽越發(fā)來勁了,捂著嘴咯咯一笑說道:“郡公爺您不是最知道這徐大管事的嗎,當初您把他綁回來,又是斬手又是剁腳的嚇的他暈死過去了幾次,他便明白要聽誰的了,要說起來徐立這種人倒是最好用的,認得清形式,拐彎也快。”

    “啟稟郡公爺,屬下覺得,那顧王妃突然頻繁請御醫(yī)進府看病,又不時拖著病體到各大廟宇去禱告祈福,估計十有□□是針對郡公爺你大婚之事的?!保f這話的是那陳鶴。

    “恩,在此事上她是必然要有所動作的,我也等了她良久了,果然又是要玩這套裝可憐的把戲,若是那徐立所給的情報沒錯,再過幾日,永興坊恐怕就要傳出那顧王妃因為我遲遲不肯歸府,連大婚也將卓王府拋在了一旁而病倒的消息了?!?,李紀冷笑了兩聲著說道,即便到了今時今日,說起這顧王妃來,仍總是叫他臉上變色。

    “屬下聽郡公爺這口氣,是否已經(jīng)有了應對的良策?”,自從李紀被封了定國郡公,劉臘對他的稱呼也已經(jīng)改了口。

    李紀呵呵一笑說道:“顧王妃既然如此牽掛于我,我自然也不能再一味忤逆下去了,如今我李紀都已經(jīng)要擺脫了那瘋魔的名頭,眼看成了癡情漢了,這其他暴戾無理的地方,自然也要一一改過才行,等我娶了那崔家的女兒,豈不是與顧王妃是親上加親,到時候自會和永興坊常來常往的,我也不等顧王妃病倒了,明日便去將這些話與皇伯父說清楚,不知道那顧王妃知道了會不會真的大病一場?!?/br>
    李紀雖然年紀輕,卻是個威儀獨具的,他常常與下屬同吃同住,但很少與人說笑閑話,眾人此刻聽李紀這樣來形容自己,一句“癡情漢”說出來,都忍不住當場噴笑了。

    這李紀他們推斷的果真不錯,那顧王妃安排了多日,眼見就要積郁成疾的大病一場了,卻突然接到了從宮里傳來的消息,鐘鳴殿的大內(nèi)監(jiān)劉靈親自來了趟永興坊,說是那定國郡公李紀于圣上前面哭訴了一場,十分后悔自己前些年不懂事,胡亂猜忌繼母,弄的城內(nèi)眾人對卓王府一脈背后議論紛紛,實在有辱父王威名,他如今也馬上要成親,到時定要攜那縣主到卓王府上叩頭認錯。

    顧王妃得了這消息,當場便落下淚來,哭的格外真摯,絲毫沒有作偽,事后還歡喜過度的病倒了。

    這李紀料理完了永興坊的事情,便專心準備起自己的親事來,新昌坊這個年節(jié)過的十分簡單忙亂,但卻是擋不住的喜氣洋洋,而年關(guān)過了不到兩個月,便迎來了定國郡公李紀與那伊川縣縣主成親的大好日子。

    永嘉坊三位小娘子,最先出嫁的便是伊川縣縣主崔五娘,一是因為不管是后宮進妃,還是東宮進側(cè)室,都自有一套固定的程式和套路,你想快也快不起來,二是因為圣上李盛實在是再也等不得了,他早早便為李紀選定了一個最早的吉利日子。

    待到大婚這事,來慶賀的賓客一見了那定國郡公李紀都有些傻了,這李紀剃掉了滿腮的短須,面皮也被養(yǎng)的白了許多,整個人高大英挺的站在那里,簡直與平日里眾人的印象判若兩人。

    ☆、第117章 英雄美人

    賓客中有那年齡長的,便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卓王李華來了,就連安王這個素來對任何人都愛答不理的大胖子,也艱難的從自己的尊位上抬起了屁股,主動上前拍了拍李紀的肩膀,等他再轉(zhuǎn)過身去時,竟然也微微紅了眼眶。

    說起這卓王李華來,竟是個人人都發(fā)自內(nèi)心說好的人,上馬可誅敵千里,待人則如沐春風,強而不凌弱,善卻不可欺,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卻又是個極為重情重義的。這樣的一個人,為國為民于英年戰(zhàn)死沙場,任憑是鐵石心腸的,想起他也唯有挑出個大拇指來。

    而這李紀的相貌身形本來就生的和卓王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不過因為臉上的疤痕猙獰,且神情一貫陰郁深沉,出征北疆后又常年蓄須,故而慢慢就讓人忘了他本來的面目,今天他突然剃干凈了胡須,一身大紅的喜服更映出了他滿面的喜色,就連那疤痕似乎都淡了很多,站在那里朗聲招呼恭迎往來的賓客,哪里還有什么疤面瘋魔的影子。

    那永嘉坊和新昌坊中間只隔著一個一個興慶宮和常樂等三個大坊,距離并不遠,因為這御賜的姻緣十分突然,兩邊府上的關(guān)系既生疏又頗有些說不清楚的糾葛,再加上那太子親自出面陪著李紀去的永嘉坊,故而這迎親的程序就少了很多原本應有的熱鬧和折騰,雖禮數(shù)一樣也沒缺,卻比別人家都簡便冷清了許多,順順當當?shù)谋惆研履镒咏o接進了花轎里。

    永嘉坊這邊諸人依依不舍的送那一身盛裝的五娘上了花轎,從顧氏、元娘,一直到琪娘、蕓娘,都是拿著帕子拭著眼,極為恰當?shù)穆淞藥椎螠I,唯有一個七娘冷靜若平常,一個四娘哭的臉都腫了。

    因有禮部和尚儀局的cao辦,這安國郡公和伊川縣主的婚禮自然是辦的妥妥當當,唯有在新郎新娘快拜堂的時候,那圣上李盛突然親臨了喜宴,讓眾人都是好一陣子的手忙腳亂,雖然大多數(shù)人都料到了圣上一定會來的,但卻都沒想到他到的竟然這么早,原都以為他只會在酒席上略坐坐便走的。

    李盛既然來了,那安親王便連忙讓出了這高堂的位置,待那喜婆高唱出“二拜高堂”時,李紀與玉華二人便于李盛身前俯身叩拜了下去,李盛看著跪在眼前的二人,尤其是看著李紀今天昂揚的模樣,不由眼含淚光,連說了三聲“好、好、好!”。

    待新娘被送入洞房后,李盛卻并未馬上就走,他一直于酒席上坐了快一個時辰,甚至破了多年的酒戒,以這李紀尊長的身份親自舉杯謝了諸位賓客的盛臨。這席上各人雖早知道當今圣上對這李紀極為疼愛,但見此情形,仍是不由暗自咋舌,對這新昌坊今后的勢頭,也都是暗暗重新掂量了一番。

    這新昌坊的正院雖然裝置的齊備華貴,卻不管是那家具樣式、院落布置,乃至一草一木,都只是按著最常見最刻板的套路來的,并不見絲毫的別致與新意,這也難怪,無論是這新昌坊的修葺,還是那永嘉坊準備的嫁妝,都是匆匆忙忙間籌備起來的,只求“貴重”兩個字,哪里還管的了那許多別的。

    玉華此時蒙著繡著金絲雙蝶與鴛鴦花樣的大紅蓋頭,端坐在紅木精雕的千工床上,耳邊只聽到有婦人們悉悉索索低聲說笑的聲音,李紀府上沒有長輩女眷,但這李氏宗親里自然有那兒女雙全、身份合適女親在這里替李紀撐場面,也算是陪陪新娘,這其中領(lǐng)頭的,便是那安王世子妃周氏,玉華與她也算見過好幾面,聽得出她的聲音。

    而就在她身邊一拳不到的位置,便坐著那安國郡公李紀,雖隔著蓋頭并看不到什么,玉華卻仍感到身旁高大的黑影一坐下來,便擋住了大片的光線,饒是她心中對這門突然的親事做了各種的準備,此時此刻,一顆心還是忍不住咚咚的亂跳了起來。

    片刻后,便聽那喜婆尖聲喊道:“新郎官掀蓋頭!”。

    隨著屋內(nèi)眾人的哄笑聲,玉華眼前一亮,蒙了幾個時辰的蓋頭終于被掀了起來,幾乎是本能的,她抬眼便往自己身側(cè)望去,迎面便碰上了一雙狹長明亮的眼睛。

    這雙眼睛在玉華面上極為迅速的巡了一圈,便露出了滿滿的喜色來,此時洞房內(nèi)觀禮的女眷也頓時哄笑了起來:

    “瞧瞧,新郎官這是看迷瞪了吧,眼珠都不帶動一下的!”

    “那可不嗎,你也不瞧瞧這新娘子的容貌,滿長安城,我竟沒見過這么標致的小娘子,別說新郎官,就連我也是看迷了呢!”

    玉華連忙垂下了眼睛,端坐著不再多動一下,李紀卻是隱隱的紅了臉,撇過眼睛不再盯在玉華臉上不放了,站在兩人身前的喜婆,此時開始唱起了那喜詞:

    “酒是蒲桃酒,將來上使君,幸垂與飲卻,延得萬年春。酒是蒲桃酒,先合主人嘗,姑娘已不嘗,其酒灑南墻!”

    喜婆一邊唱著,一邊將系著五色錦線的兩只河流玉的夜光杯端給了二人,杯中盛的是陳年的葡萄酒,兩人對飲了這合巹酒,又行了些撒帳吃餃子之類的福禮,李紀便辭別屋內(nèi)眾人去外面宴客了,他人已經(jīng)走了門邊,卻又忍不住駐足回頭望了玉華一眼,神色中的歡欣喜悅,仿佛藏也藏不住。

    屋內(nèi)女眷見他這番模樣,俱是嬉笑了起來,那安王世子妃周氏便上前握了玉華的手,笑著說道:“這可不是真真叫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嗎?瞧咱們五娘這張臉生的,說國色天香也不為過,我還從來沒見過紀哥兒這副模樣呢,一個堂堂大將軍,也笑的和個傻小子一般?!?/br>
    玉華只害羞垂著頭不響,這李氏眾女眷與她并不相熟,與李紀關(guān)系也不親近,又說笑了一陣子,便借口讓她多休息一會兒,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新房去前面吃酒熱鬧了,一時間,屋內(nèi)只剩下阿蠻與阿生兩個陪著她了,玉華身邊如今除了崔家?guī)淼乃膫€大丫鬟,還有宮里皇后娘娘賞賜的小喆小康兩個,六人都是一等大丫鬟,她二人比起崔府出來的幾個雖身份尊貴些,但不如她們與縣主親近,所以也沒在跟前伺候,被派去整理歸置箱籠物品了。

    因天色還早,不知道等會兒是否還有女客要來看小娘子,阿生也不敢讓五娘卸了沉甸甸的頭面首飾,兩人輪番替五娘按了按肩膀手臂,又端了點軟糯的點心給她吃了墊饑,兩人正在忙碌,門口有人通稟,進來了個青衣老嬤嬤,這嬤嬤看著已經(jīng)有六十來歲的年紀,身形佝僂,頭發(fā)花白,她沖著玉華俯身一禮道:“奴婢姓肖,原是這新昌坊內(nèi)院管事的,夫人和各位姑娘若有事,盡管吩咐老奴就行?!?/br>
    玉華叫她免禮,阿生則看著這嬤嬤表情有些驚訝,一般大戶人家是不用這個年齡的老奴的,這老嬤嬤雖然神情清明,但體格明顯并不硬朗了,不過她也只略微遲疑下便立馬上前扶起那老嬤嬤,說道:“想來嬤嬤是郡公爺跟前有體面的老人家,我叫阿生,我們姐妹幾個,今后難免還要勞煩嬤嬤照顧?!?/br>
    一旁立著的阿蠻也向她施禮,肖嬤嬤連忙客氣了幾句,幾人正說話間,門口突然一陣喧鬧,一個穿茄紫色夾襖的丫頭踉踉蹌蹌便跌進了門來,進門也不施禮,倒扭頭沖著門口氣沖沖喊道:“瑤草你要死啊,推我作甚?!?/br>
    阿生她們看來人一身丫鬟的裝扮,卻是如此狂妄無禮,一時都愣住了,倒是那肖嬤嬤連忙豎眉喝道:“萱草,還不過來跪下拜見夫人,這是什么地方,怎容的你胡鬧,你的規(guī)矩都學到哪里去了?!?/br>
    沖進來的正是萱草,她們幾個丫鬟好奇這傳說中美貌絕倫的縣主,不能進房來看,便假作來這院子送東西,躲在門口窺視,誰知卻被那慣愛頑皮的瑤草從背后一把推了進來,她還是很怕肖嬤嬤的,一聽她責罵,連忙低頭跪倒向玉華行禮,不過她叩完頭還沒等玉華發(fā)話,便就忍不住自行抬起頭來,一看到眼前一身大紅嫁衣的玉華眼波如水、櫻唇如珠,精致的有如玉雕一般,頓時便看傻了,直愣愣的跪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阿生與阿蠻兩個,本來正被這丫鬟的某某無稽舉動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此刻見了她的呆樣,卻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肖嬤嬤正在尷尬為難,見此情形連忙一邊訕笑著,一邊順勢將那萱草推打了出去。

    房內(nèi)又只剩下玉華等主仆三人,阿生便湊到玉華身旁,低聲說道:“縣主,奴婢瞅著這郡公爺府里下人們的規(guī)矩,實在是有些……”

    玉華點了點頭,并未說話,眼睛看著前方微微有些出神,這新昌坊原本就無甚根基,李紀又常年征戰(zhàn)才歸,下人們規(guī)矩教導的不好并不奇怪,剛才這丫鬟雖然粗鄙無禮,卻只是天性沒受過什么約束的造成,無甚大礙。

    玉華此刻滿心里所想的,卻是自己的夫君,定國郡公李紀。

    ☆、第118章 洞房

    打從一開始聽到那李紀被自己的美貌所迷惑的說法,玉華心里就一直存著疑問,因有程娘子從旁指點,玉華從沒相信過這李紀是個什么變態(tài)的魔頭,待聽到他在那北疆立了大功,設下計謀離間敵軍一舉取得大捷以后,就更加覺得此人定是個心機極為深沉的,這樣一個人,居然遠遠的見了自己一面就失了心智,和關(guān)系極為親厚的太子搶起女人來,別人相信,玉華自己,卻并沒有這個自信。

    可是今日一見,這所謂的疤臉魔頭,不但生的頗為高大英朗,渾身散發(fā)著男兒的霸氣,對自己也果真是一副癡癡迷迷的樣子,可玉華非但沒有放下疑惑,心里卻沒來由的發(fā)起慌來,這若是真的,倒還罷了,這若全是假的,那這李紀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阿生阿蠻兩個見玉華神情有些恍惚,只當她累了,也不以為意,眼見天色已經(jīng)黑了,房內(nèi)并無其他親眷來訪,兩人就關(guān)了門伺候著玉華換下了身上的翟服和頭上重重的八樹花釵鳳冠,不過仍是穿上了一身正紅色織花鍛裙衫,又戴上了各色的精巧華貴的發(fā)簪釵環(huán),畢竟這郡公爺?shù)认逻^來,才是小夫妻兩個第一次正經(jīng)相處,裝扮上絕不可疏忽,她們也不敢讓五娘多吃什么東西,只去取了碗雞湯帶著點雞rou給她吃了。

    三人一直等到日夕時中,都有些身倦體乏的時候,外面才響起一陣雜沓喧嘩,只聽到有下人通傳道:“郡公爺進來啦!”

    阿蠻留著陪在五娘身邊,那阿生便連忙到門口去張望,卻看到李紀正東倒西歪從影壁處繞了進來,而這正房的門外廊下,除了她們崔家?guī)н^來的幾個婆子丫鬟立著迎候,并沒有看到這新昌坊的一個下人的影子,阿生一時也有些不知所措,待看到那李紀走到近前來,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有一個八*九歲的小廝攙扶著,這小廝腿腳似乎還有些不靈便,走路一顛一顛的,但似乎是常年跟著郡公爺身邊伺候的,他十分熟練的扶著郡公爺?shù)暮笱?,半推半頂?shù)膸е罴o往前走來。

    阿生見眼前并無這郡公爺原來貼身伺候的丫鬟等著,便只好硬著頭皮叫了一個小丫鬟和自己一起上前伸手去攙扶李紀,畢竟這小廝年紀雖小,也是不好進去正房的,誰知那李紀走到門前,并不等阿生她們過來,腳下一個踉蹌,便跌跌撞撞摔進了正房里去。

    房內(nèi)玉華和阿蠻也早聽到了動靜,趕忙起身往外走,準備到屏風外面去迎他,兩人剛走了幾步,那李紀已經(jīng)渾身酒氣,神情恍惚的大步進來了,他整個人連摔帶絆的便沖過了她二人的身旁,而后便直沖沖奔著那千工床而去,待到了床前,卻被腳踏絆了一跤,嗵一聲,便像一座小山般的直接撲倒在了床上,一動不動了。

    阿生此時也趕進了房來,與玉華兩人站在一處,一時間三人都有些傻了。

    三人愣了半響,玉華才問道:“郡公爺原來房內(nèi)伺候的丫鬟沒過來嗎?”

    阿生連忙回答道:“奴婢剛才問了那小廝一句,郡公爺平日里起居好像并不用丫鬟的,也多是歇在外院的,都是那小廝貼身伺候。”

    如此可就有些讓人為難,玉華想了想,便吩咐道:“那你二人去試一試吧,若搬得動他,就替郡公爺換身衣服,若是真的搬不動,也就算了,待郡公爺自己醒過來再說吧?!?/br>
    阿生兩人應了便上去試了試,那李紀頭沖里腳沖外的趴著,且整個人硬邦邦死沉沉的,哪里移的動分毫啊,且他渾身上下酒氣熱氣直往外冒,阿生阿蠻兩個都還是沒開臉的姑娘家,只試了幾下便漲紅了臉敗下陣來。

    玉華見狀,便也不再管他,讓阿蠻替李紀蓋了一床被子后,便命她二人服侍自己去沐浴更衣了。

    等玉華梳洗完畢,換好了一身大紅軟稠寢衣出來,床上的李紀已經(jīng)是鼾聲陣陣,阿生見狀,臉上不由有些慌亂,小聲問玉華可要去外院找那主事的肖嬤嬤和喜婆進來。

    玉華思忖了片刻,說道:“不用了,你們吩咐廚房里備些醒酒湯,端到內(nèi)院的灶上熱著待用,你們二人輪換著在外屋值夜,都稍微驚醒著些,等郡公爺醒過來再做打算吧?!?/br>
    見玉華面上不見絲毫的慌亂和羞澀,那阿生也放下了心來,又看了床上的李紀一眼,便與阿蠻兩個一起輕手輕腳的退下了,阿蠻則一直跟在阿生旁邊未做聲,直到走到那屏風邊上時,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玉華,玉華沖她微微點了點頭,她便也加快腳步跟著出去了。

    此時房內(nèi)只剩下了玉華立在桌旁,紅燭燈火影射之下,雖是紅綃春帳、玉山珠寶,卻仍是顯得冷冷清清的,她扭身看了一眼房間東面的廣榻,又看了看趴在床上熟睡的李紀,猶疑了片刻,還是從那榻上抱起了一張獸皮拼接的毛毯,移步往那床邊走去了。

    那李紀斜著占據(jù)了大半個床鋪,玉華在外側(cè)實在無法安歇,只能跨過他的身子,來到了床內(nèi)側(cè),好在這千工床十分寬敞,玉華生的又苗條,于角落處蜷曲著倒也能躺下,她盡力縮著身子離開那李紀身體約有一尺的距離,拉過毛毯蓋好,略微出了會兒神,便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這一天折騰下來,玉華也早是身心俱疲,開始還覺得李紀的鼾聲嘈雜、酒氣熏人,只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卻已經(jīng)是昏昏然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玉華只覺得自己身上沉重的不行,手腳都被什么硬物死死壓住了,連氣也喘不過來,她還只當自己被噩夢魘住了,扭著身子用力掙扎起來,誰知這一動之下,忽然便覺得一雙guntang的大手直接伸進了自己的小衣里。

    玉華一驚,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李紀碩大的身子死死的壓在自己身上,她心里雖然又慌又怕,卻也知道這終究是無法回避的事情,便盡量軟下身子來想讓自己舒服些。

    那李紀整個人覆在她身上,頭卻伸在一旁,玉華的口鼻只能將將到他的肩膀,并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玉華只覺得自己被他壓的就快要斷氣了,便試著伸手去推搡那李紀,嘴里輕輕喊著:“郡公爺、郡公爺……”

    誰知那李紀并沒任何回應,只是手下一味的大力動作了起來,他雙手極大,又十分的粗糙,好像一把就能掐斷玉華的腰肢一般,此時上下胡亂的狠狠掐揉著,所到之處,都是火辣辣的痛,玉華開始還強忍著,后來實在熬不過那刀割般的痛去,便又掙扎著去看李紀的臉,略微提高了聲音叫著他的名字,可仍是沒有人答應。

    等玉華好不容易硬是探出頭來一看,卻是嚇了一跳,那李紀的臉半垂在枕頭上,臉上泛紅,眼睛卻還是緊緊閉著的,好似人并未醒來的樣子,玉華此時已經(jīng)實在是被壓的要暈厥過去了,便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勁將那李紀往旁邊推去,她本不抱著指望能逃脫出來,那李紀實在太過高大結(jié)實,誰知一推之下,那李紀正好也動了動身子,便從玉華身上慢慢滑了下去,裹著被子滾到了一旁。

    玉華手腳一得了自由,馬上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半響,身邊卻又響起了李紀的鼾聲來,玉華此時也沒空去管他,她自己身上小衣在剛才糾纏之時,已經(jīng)被那李紀弄了個亂七八糟,如今身上只剩下一條肚兜和中褲,里衣與長褲都不知道被他裹挾到哪里去了,玉華掩著身子想去他被子里面翻找一下,身子才剛動一動,便不由痛的嘶叫了一聲。

    玉華伸手摸著痛處,低頭一瞧,自己都嚇了一跳,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此時橫七豎八都是紅腫淤痕,她本來就生的皮子雪白,那些痕跡看著就越發(fā)唬人。玉華探手輕輕去觸,卻疼的打了一個哆嗦。

    眼前這般光景,玉華也是實在沒有料到,她不由扭頭狠狠瞪了一眼身邊躺著的那人,李紀卻是只管鼾聲大作,睡的十分香甜,身上的酒氣仍是熏的人直犯惡心,好似那些酒沒喝進他肚里,倒像是全都倒在他衣裳上了一樣。

    左思右想了半天,玉華還是沒叫阿蠻她們進來,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也實在不好見人,還好腳下那獸毛毯子還在,她緩緩移動身子,將那毯子拖過來輕輕蓋在身上,便又重新倒了下去,這李紀一番折騰之下,倒把半個床都讓了出來,玉華終于可以伸展開手腳躺下了,雖然動一動身上就到處痛的厲害,但她整個人實在疲憊的不行,剛合上眼睛,便暈睡了過去。

    玉華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待房內(nèi)有陽光照進來,才悠悠的型轉(zhuǎn)過來,她睜開言躺了半響,才意識到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不由一個機靈就坐起身來,扭頭一看,身邊卻已經(jīng)是空了,而一個高大的背影正坐在床沿上慢騰騰的自己穿衣,赫然正是那定國郡公李紀。

    一時間玉華呆坐在那里,十分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招呼那郡公爺,她此時身上衣衫不整,緊緊裹著獸皮毯子,十分的狼狽,而她與這李紀二人雖然已經(jīng)同床共枕一夜,有了肌膚之親,卻是連一句話也沒說過,那李紀甚至連醒都沒有醒過,二人雖已是夫妻,卻仍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房內(nèi)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可只這樣楞了片刻后,玉華便立即覺出了不對勁來,那李紀雖然背對自己,可自己這樣翻身坐起,又是找衣服,又是拉被子的,他一個武藝高強之人,又怎會毫無察覺呢,若是他已經(jīng)察覺了,卻又為何這樣背對自己置之不理呢?

    玉華略猶疑了一下,便張口想要叫他,可等她正要出聲之時,那李紀卻突然先說話了,他并不是要對玉華說什么,而是沖著外屋喊道:“誰在外邊,去叫那喜婆進來吧!”

    一聽這話,玉華一雙美目頓時就瞪圓了,一顆心咚咚的狂跳起來,她下意識的便伸手在那床上胡亂摸索了一陣,半響,便抓出了一方雪白的錦緞帕子,那帕子此時雖被揉搓的亂七八糟有如菜干,卻仍是干干凈凈、雪白的一片。

    李紀仿佛這才聽到背后的動靜,他緩緩回過頭來,看著玉華,卻是輕輕的一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而玉華此時也正好從那帕子上移開了目光,抬頭看了過來。

    李紀轉(zhuǎn)過來的這邊臉,正好是有疤的那面,此時他笑起來,牽動著疤痕越發(fā)分明,連那笑容也帶了幾分邪氣,而他一雙明亮狹長的鳳眼里面,哪里還有什么貪戀癡迷,甚至連一絲絲熱氣都沒有,只清清冷冷的漠然看著玉華不動。

    門口傳來了有些凌亂的腳步聲,應該是那喜婆被叫了過來,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眼看就要進來了,玉華卻突然開口說道:“郡公爺,你還是叫外面的人先等一等吧!”

    李紀本來冰山一樣的臉上此時也不由一頓,而后便有些好笑似的一挑眉,輕聲問道:“哦,請問縣主,這又是為何呢?”

    玉華手里仍是緊緊捏著那方雪白錦帕,臉上雖然毫無血色,卻也不見有多少慌亂,她裹著被子跪起身往前挪了挪,湊到了李紀跟前,壓低聲音,柔聲說道:“郡公爺可知,五娘,乃是回鶻人……”

    ☆、第119章 拿捏

    李紀在玉華開口叫住他的時候,想到過很多種可能,想著她可能會破口大罵,想著她可能會崩潰大哭,甚至想到她可能會嚇的直接暈了過去,可是現(xiàn)在,李紀顯然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幾乎是本能的,他便脫口反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玉華的清亮異常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李紀,啟唇微微一笑,那嬌媚的笑容里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譏誚意味:

    “郡公爺您這是沒聽清楚呢,還是被嚇到了呢,五娘剛才說,五娘身上流著回鶻人的血,五娘的親娘,并不是什么落魄秀才的女兒,而是那回鶻舞女,曾由我親爹崔澤觀取了一個漢名,叫做趙蜜兒的,在隆慶之亂前,也是那安邑坊里頗有名氣的寵姬,如今雖然知道她的老下人并不多了,但若郡公爺您有心想要追查,那是一定能查的到些蛛絲馬跡的?!?/br>
    李紀聽玉華說的有頭有尾、有根有據(jù)的,這才慢慢緩過神來,一時間心里倒是信了個七八分,而此時那房門口已經(jīng)傳來喜婆尖細的通稟之聲,李紀馬上提高聲音回道:“你們都暫且先于門外候著吧,等我傳喚了再進來!”

    那喜婆常年游走于高門大戶,可謂是見識多廣,這小夫妻洞房花燭夜之后的一大早上,梳頭畫眉間又膩膩歪歪起來,也實屬常見,她連忙喜滋滋應了一聲后便退出去侯在了外面。

    打發(fā)了那喜婆等人,李紀便扭頭看著玉華,沉聲問道:“你是回鶻人,那又如何呢?”

    玉華聽了這一句,卻像是聽到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樣,垂下頭掩著嘴,笑的連肩頭都一聳一聳的,好半響才收了笑容,仰臉看著李紀,一字一頓的說道: